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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梦唯心】第五册1~3

fu44.com2014-06-13 14:24:49绝品邪少

第一章 摩利支天    尘烟渐渐散去。  一个异常巨硕高大的身影,如同一座峻峙的山岳一般出现在天开语和寻奇的面前。  为避开漫起的尘烟,天开语和寻奇直接飞到了那灰尘的上方。  虽然是居高临下,天开语仍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人好庞大的身材!  正在惊异之时,寻奇已经越过那小山一般的汉子头顶,飘然落下了。而天开语因心中惊叹,不自觉地放慢了速度。  也就是身形这么一缓,情势便陡然发生了变化!  ——那个巨硕的汉子,突然身形一动,竟头也不抬地,便一拳冲着天上挥了出来,那拳势迳自冲向正在他头顶阻滞的天开语而来!  天开语立刻感受到一股凌厉无匹的拳劲如同汹涌的波涛一般滚滚袭来,那势头既快且猛,吃惊之下,他竟有种无从闪避的感觉——那拳劲似乎已经呈现扇形,将他周围方圆十来公尺的空间尽皆笼罩!  见那拳势堪堪就要及体,天开语脑中电光石火地迸出一个字——“力”!这人用的是“力”系武道心法!几乎在脑中生出这个念头的同时,另一个念头也随之跳了出来,并在一瞬间支配了他的身体做出反应——  形神合一下,一股沛然无匹的无上大力,自天开语的左拳骤然轰出!  以天开语目前的修为来说,在一定的层次上,已经无所谓武道心法大系的区别。这一方面得益于他数世对武道的积累——对各系的武道心法,他已经从转世记忆里基本上都有了比较充分的了解,因此对于各种不同性质的真元能量间的关系,他也能较为游〃有余地进行转换;另一方面,在体内那浩瀚强横的真元驱使下,任何体系能量的运用,除去达到传说中的究极力量的层次,对他来说都可以称得上是驾轻就熟,更何况这种纯粹凭藉一股纯正凝实的真元能量来发挥出强大攻击力的“力”系武道心法呢!  不知出于何种意识的驱使,天开语在受到身下那汉子的猝然攻击后,几乎是出自本能地,便以另一股强横的“力”系大力重重地予以回击!不但如此,那灵动的“唯心什照”心法,甚至还自动地调整了他身体与大地之间的磁场角度,使得本来令他向上托举的悬浮磁力,在回击的顷刻,变作了强大的向下吸引重力!这样一来,天开语的回击,便不仅仅局限在寻常的发力了,而是在克服了身在半空无处着力的弱点之后,同时具备了下击的动能,以及急速俯冲下坠带来的巨大势能!  这两股巨力迎头相撞产生的冲击自是非同小可!  在两道拳势重重相接的一刹那,因空气急剧压缩迸发出来的巨大能量,顿时爆出一道耀眼的白色光华,紧跟着便是“轰!”地一声巨响,震彻了整个包裹在巨型石环内的“国手堂”!  大地立刻为之震动。  尘土顿时为之飞扬。  那巨大的声音,因有石环的屏蔽而无法悉数扩散出去,因此在石环内产生经久不衰的隆隆回响……  弥漫四处的尘烟再次渐渐地消散。  场面却已经是一片狼藉。  天开语仍然因本身的磁场力量飘浮在半空中,但是却已经是气血翻涌,半个身子都麻痹无知了……  他自内心感到一股无比的震骇!  ——真是想像不到,这个世界上,居然有血肉之躯可以有这样金刚力士般的力量!  在消散淡去的尘烟里,天开语看到,那因核爆而琉璃化的坚Ml大地已经为之碎裂,而那个小山一般的汉子,整个铁塔也似的身躯已然没入地下大半,仅露出一颗硕大的脑袋、以及半边依然高举的粗壮铁臂在外。  一个修习“力”系的高手,能够用出撼山震岳的力量并不足为奇,可那只是针对武者的真元能量修为而言,无论如何,人类的血肉之躯是无法真正做到坚如铁石的——这也是新元科学早已经下过的定论。人类若想提高自己的强度,没有他的快捷方式,唯有反省自身,在提高真元能量的强度上下功夫。  然而眼下的这个汉子,却分明拥有近乎金刚般坚不可摧的强悍体魄——天开语一眼便看出,他居然能够在两股无匹的大力下,裂地而入,以避开拳势的压力对身体造成的伤害!  源源不断的大地磁力无孔不入地丝丝涌入体内,迅速地弥补着肌体的损伤。  片刻之后,天开语感觉那麻痹的半边身体在一阵刺痛、又一阵灼热之后,恢复了知觉,并以任何医道都无法解释的高速,重新拥有了健康的活力,以及近乎完美的力量。  心中涌出无比的虔诚,天开语深情地凝视着眼下那片默默无声、却又与自己已经血脉相连的大地母亲,发自灵魂底层地道了声感谢……  环顾四周,天开语看到,除了那个汉子被自己轰入地下,一时无法脱身外,以他为中心直径近五十公尺范围内,已经塌陷下去一个将近一公尺深的浅坑,而在浅坑的外面,则横蒳竖八地或躺或坐、不停呻吟着的数十名学员打扮的男女——很显然,他们是这次力量撞击的直接受害者。  望着远处往这里飞速驰来的救护,天开语轻叹了一声,缓缓地落到了地面。  “寻奇天座,你没事吧?”他走到唯一保持站立姿势的寻奇面前,苦笑问道。  寻奇毕竟修为精湛,情况较之那些学员要好得多。他只是脸色难看了一些,不过这也只是因为眼前突变的事故而造成的,倒非是受到了什么伤害。  “我没事,先生你……”寻奇终于回过神来,卸下了刚才在紧急情况下聚起的防御,反而着急起面前的天开语这个重量级贵宾来。  “哦,我没事的。”天开语笑笑道。  寻奇这才松了一口气,点头叹道:“是啊,先生的修为……”说到这里,他眼中忽地精芒大盛,目光惊异地瞪着天开语,仿佛看到了什么奇怪的事情一样,脸色大变,吃吃道:“先……先生你……”  天开语不由纳闷,本能地察看了一下自己身体四周,道:“寻奇天座,怎么,天某人有哪里不对劲的吗?”  寻奇再枉征地看他一眼,才别有掩饰地支吾道:“没……没什么——哦,我们去看看那个人吧……”说着目光转向那个仍然隐身于坚硬地下的汉子。  天开语面色-黯,忙道:“是啊,他不要出什么事情才好。”边说边迈步向那只剩一颗脑袋、一只臂膀在外面的汉子走去。虽然凭气机感应,他知道这汉子应该没有多大问题,但仍不免有些担心他。  望着天开语的身影,寻奇的心中已经掀起了滔天巨浪!  他之所以会在陡然间脸色大变,实在是他忽然记起了刚才的情景——  刚才,他看得清清楚楚,那个莽汉在朝半空中飞行的天开语挥出一拳,而天开语也立即予以回击之后,天开语并未如平常人那样,被巨大的反抗之力震飞——要知道,他可是人在半空,完全没有半点依凭的啊!最关键的是,从眼前那莽汉被击得陷进了“国手堂”特有的琉璃地质来看,二人那一望之力是何等的惊人!可是即便如此,天开语不但没有被震飞,相反的,竟然还神态悠闲地飘浮在空中,仿仁根本就没有受到什么打击似地!  ——这实在是太过匪夷所思了。  寻奇本能地便曾将自己与天开语的位置进行替换,但却立刻承ˇ不及天开语。  在那种情况下,且不说能否造成相同的震撼效果——即使能够将那莽汉同样击入地底,恐怕他也不可能在双倍的反击力下保持一个完好的身体,更不可能仍然悠哉游哉地聚起“清流绕体”,在天上若无事地飘荡……  ——难道他的实力,页的可以与有着“军武教父”美誉的血镜踪堂首相颉颃吗?  寻奇心情压抑地边想边走向天开语。  眼前的汉子除了那庞大的身躯外,就面貌而言,还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了。那是一张在正常情况下,于人群中一晃便足以淹没、再不可能与人留下任何印象的庸庸碌碌的脸。  可是就在这张脸上,却充满着各种复杂的表情。  有惊讶,有好奇,有不解,有不服……  唯独没有失败的懊恼和悲伤。  没有一个人会对产生这张奇怪表情的平庸的脸感兴趣。  但是天开语的注意力却牢牢地锁定了他。  因为那拥有几世人生经验的心灵对汉子产生了微妙的感应。  那张平庸的脸上,一双同样平庸的小眼睛没有任何异常的光彩,带着几分倔强和好奇,与天开语审视的目光对望着。  内心有个声音在告诉天开语,这个汉子并没有屈服于目前身处的境地,他正在默默地运力,准备破地而出!  表面上没有任何的异样,没有任何武者应该流露出来的、在发力道功时的运功迹象,可是那种玄妙的感应,却在提醒着天开语,这个汉子就要挣扎出来了  “叮……”心灵的警兆终于弹响——  来了!  天开语突双目圆睁,双臂展开微曲呈下撑之势,沉声喝道:“住!”  刚好来到身边的寻奇忽然觉得脚下的大地竟开始颤动起来,仿佛地震一般地发出了细小的栗动!  他大吃一惊,刚才的变故实在令他心有余悸,他立刻本能地双足用力一蹬地,整个人便如同一股细究的空间里挤出的气流一般,“搜!”地斜斜窜离了开来,跃在那浅坑的外面。  此刻“国手堂”的那些医护已经赶到了事故现场,开始了救护工作。  就在那大地剧烈震动,就要再度裂开之际,天开语强横地磁力场能量及时地铺开,密密实实地与大地的力量紧紧结合在一起,牢牢锁住了那汉子裂地欲出的行动!  那汉子的眼中依然没有特别的表情,仍只是那副好奇倔强的神情看着天开语,好像一个小孩子,觉得有人在与他游戏一样,那眼瞳里充满了孩童的天真与质朴。  天开语心头猛然一震!  这个眼神,冯何如此纯真,竟令自己失去了一切杂乱的念头?  “我叫摩利支天,你叫什么?”大汉粗哑低沉的声音传到了天开语的耳中。  “我……我叫天开语……”天开语从心神的震慑中拔出,回答道。  ——这个摩利支天,真是个很奇怪的人,似乎在他的眼中,根本就看不到什么争胜的欲望……  在回答的同时,天开语心中冒出这个念头来。  “你劲好大,居然可以把我打到地下,还不让我出来。”摩利支天仍是那副孩童的表情,憨笑道。  天开语沉淀了一下有些迷惑的思维,皱眉道:“你可以出来,但是不要弄这么大的动静,好不好?”他看到,虽然仍有人正往这里走来,但大多数是有级别的教员。由于管理有序,“国手堂”并未出现混乱,学员们仍然在各自的课堂里学习。  摩利支天听天开语这么说,歪头想了下,脸上露出恍然的神情,道:“是啊!你说的很对,刚才的声音,一定让好多人都听到了!”  说着他看了看自己身边的地面,道:“那……我轻点出来吧!”  说到这里,只见他忽举起那只伸在外面的铁臂,猛然往地上一按——天开语顿时乍舌!要知道,在整个人仅剩下头和一只骼膊在地面上的姿势下,人的手不易使出力量的,如非力大无穷,根本就不可能从地里脱身!  可是奇迹却终于发生了  在地面发出阵阵裂破的声响后,这摩利支天竟然缓缓地从那地下升了上来!  更今天开语惊得目瞪口呆的是,这摩利支天的身躯当是铜筋铁骨,居然在身体上升、肌肤与那琉璃化的地质进行磨擦时,生生地冒出了团团的青烟,间中还隐然弥漫出缕缕的焦糊气味!  从地底出来,摩利支天的衣服当然是只剩下几缕残片了——甚至那膀下,也没有多少的织料存在……  然而令天开语再次惊讶的是,这摩利支天虽然几乎可以称得上是裸体,但是却没有常人应有的羞耻之心,仍是那么大大剌剌地,一俟整个人挣出了地面,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还不住摇头道:“呀,你的劲真大,我从来没有见过有人能困住我的!”  正想开口说话时,天开语忽听到从背后远处传来一声尖叫,回头循声望去时,却见一个娇小俏丽的少女正朝这里飞奔而来。  再看摩利支天时,只见他脸色立时变得害羞起来,仿佛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变得束手束脚的。  心念一动,天开语隐隐猜出了这中的奥妙。他忙解开自己的上衣外衫,一下展开盖在摩利支天的腰间,笑道:“还不快把袖子系起来。”  摩利支天“嗯”了一声,连忙笨手笨脚地听他话,将衣服袖子绕到身后系上——饶是天开语身材健伟,他的外衣在面临摩利支天这等雄伟壮观的身躯之上,也勉强只能围系起来。  “嘿嘿,她是绿度母……我叫她小绿的……”摩利支天显然对天开语相当有好感,在那少女尚未到达之前,便将她主动介绍给了天开语。  “哦。”天开语应了一声。  这时那叫绿度母的少女,还有寻奇都一起到了天开语和摩利支天的跟前。  寻奇做的第一件事情,便是一把拉着天开语,看他有没有事情——他已经看出,刚才那大地发生的震动,实便是天开语同这莽汉摩利支天施力抗衡产的。  而那俏丽少女绿度母,却一上来便围着摩利支天问长问短玑矶喳喳地说个不停,她说话既快且脆,倒真像是只可爱的雀儿一般,再加上有些方言语音,骤然间天开语还不太容易听清她说的话呢。不过天开语毕竟前世从事过考古,乃是个赫赫有名的考古学家兼语言学家,遍游过大陆各处,对各地的古语方言都有颇为深入的了解,故而略过了十来句,便能将绿度母说的话听出了个大概意思。绿度母对摩利支天说的大致意思无外乎“怎么又闹出事情来了?衣服又到哪里去了?地面怎么会有一个大洞?有没有受到伤害……”等等诸如此类之言。  显然摩利支天已经非常适应绿度母这样快速的说话,就在寻奇微微地皱着眉头之时,他却一脸的憨笑,转着绿度母的话,只知道点头“嗯啊”。  说到最后,那绿度母的话便集中到了两句:“你的衣服怎么搞的?这地上的大洞又是怎么回事?”这两句话问过三、四遍,便是寻奇也听懂了。  玑玑喳喳地再说两遍后,绿度母忽想起什么似地,轻轻一拍自己的额头,娇笑道:“呀,我又忘了,我这么说个不停,摩利你怎么插得进来呢?好吧,我不说了,你说吧!”那神态煞是娇俏可人。  果然,摩利支天似是早已经有配合默契的,点一点大头,憨憨一笑,开口道:“这个地上的大洞,是他——这位兄弟把我打到地下去弄成的……我从地洞里爬出来,衣服就坏了……”  “什么?是……是他打的?”那绿度母仿佛听到了这世间最不可思议的事情一般,立刻将一对大眼睛瞪得滴溜滚圆,紧紧地盯着天开语,满脸俱是不相信的神情。  “是啊,是他打的,他叫天开语——嗯,他很厉害的!”摩利支天仍是那副可爱的憨态,再次确ˇ道。  “天啊!竟然有人能把你摩利打到地底下去!这太……太……”绿度母尖叫一声,一下跳了起来,指着天开语大叫道。  这时寻奇终于忍不住开口了:“你们……你们两个可是‘国手堂奇吗?”虽然不熟悉,但是他仍然记得这组合奇怪的一对男女并非“国手堂”的学员。  “是啊,我们的老师要我们来的——哦,我们是直接跟你们血堂首交接的来我们早就要走的,也是他把我们留下的。”那少女绿度母倒是爽快之人,立刻干净利落地将自己的来历报了出来。  “哦,原来你们两个就是……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们忙吧!”一听说是堂首血镜踪亲自安排的,寻奇似乎想起了什么事情,立刻不浮深问下去。当然,除去血镜踪的因素,只要这二人是客人,对“国手堂”来说,只要是客人,在“国手堂”内犯的错误再大,除去杀人这类恶性事件以外,都可以不予置理。  不过毕竟是“国手堂”的一分子,对所有在“国手堂”发生的事情,总要负责任地问上一问的。于是寻奇在“哦”了一声,又问道:“这个……摩利支天先生,请问您刚才是怎么回事?”  摩利支天目光宁静地看着他,道:“刚才?什么刚才?”  寻奇轻咳一声,道:“就是我跟这位天先生来之前,这里发生的巨大响动,是怎么回事?”  摩利支天嘿嘿地憨笑了一下,抬手摸了摸短发如刷的脑袋,道:“刚才那些小朋友想看看我的力量究竟有多大,所以就……”  寻奇点点头,表示明白。看看现场一片狼藉,他微微皱眉道:“天先生,一会儿将有人来收拾这里,不若我们先到别处去看看吧!”  他这样一说,天开语虽对这摩利支天以及绿度母很感兴趣,但毕竟是客人,便只好点头应了一声。  寻奇随即再次腾空而起,不再理会这两个客座的男女,引天开语继续参观他的地方去了。  这“国手堂”实在是大,天开语虽然前世曾经来看过,但是今生再看,仍然不得不佩服结构庞大复杂。  在参观了大部分普通的教学、训练场地后,寻奇最终带领天开语过重重的封闭厚门,来到了“国手堂”的强化训练中心——类似平虏的特训处。  “天先生想必很清楚关于武道大系的分配吧!”行进在深长幽曲的通奇与天开语交谈道。  “嗯。”天开语应了一声表示知道。  “实众所周知,目前我们武道的心法均是傲法大自然种种能量的特性,然后再于人体上表现出来。很幸运的,大自然表现出来的各种能量特点,在我们人体上都能够找得到,比如冷、热、力、势等等,这些在我们人类的生物体上都能够清楚感受得到,这也今我们更加容易通过自身的感觉,来掌握大自然能量的运用,并进而发挥出人体的巨大能量操控潜能……”寻奇侃侃而谈道。  在幽闭的环境里,人很容易有感而发,尤是寻奇在见到了天开语这样级数的高手——尽管二人尚末页正交手,但他已经能够ˇ定天开语是超级武者了——就更加容易生出感触。  天开语点头承ˇ。  寻奇所说的冷、热、力、势等大自然的能量,指的便是目前武道大系的分类“炽”、“寒”、“力”、“风”,这些都是能够给物质形状结构带来直接改变的能量。  “所以,如何能够将人体对这些能量特性的敏感度大幅提升,从而达到对自身、乃至对周围环境这些自然力量的操控,便是我们‘国手堂奇追求武道最高境界的方向。”寻奇接着说道。  天开语深以为然。  在新元世纪,自人类对旧元世纪那场几乎灭绝人类的灾祸反躬自省后,便开始了以追求自身力量发展、完善个人肉体精神为目标的武道的盛行,在这种大环境下,各种武道方法开始百花齐放百家争鸣,尤在结合了新元世纪那尖端数位科技的辅助分析后,最后终于将一切逐渐地归纳到了“以结构为基础,以能量为目标”的武道研习道路上。  所谓的“以结构为基础”,是指以人类的本来身体结构、运动特点为出发,尽量地提升肉体应有的速度、力量和技巧0而“以能量为目标”,则是指在所有人的肉体结构大同小异,所能达至的速度、力量和技巧的正常生理极限也在科技的帮助下升至最高的基础上,若欲进一步提高武道修为,就必须依各人的生理敏感特点不同,衍生出“能量攻防”的思路。这样一来,便真正可以实现武道修为的千差万别——因为能量的修习,是与精神思维密切相关的,在更多的时候,心理因素影响到个人的修习。比方说,同样的高温,有人就忍受不了,有人则无所谓;同样的低温,有些人冻得跳跳脚,有人却行动如常——而每个人在经过“以结构为基础”的基本训练后,肌体的质量强度都是相差不远的,这便涉及到个人精神的强与否了。  “想必寻奇天座欲带我去的,便是这种强化训练的地方了。”天开语笑着说道。  “不错,实这也是我们‘国手堂奇的精华所在。”寻奇点头道。  天开语不禁感叹:不愧是东焰第一官方公开武院,博大的胸怀实在今人赞佩——要知道,这种具体训练的方式,对于每一个地方来说,都是相当保密的,因为它直接关系到武者的修为如何提高。换言之,如果另外有地方学得了“国手堂”的训练方法,那么很可能就会经过同样的训练后,超越“国手堂”的武者。  不过天开语更知道,这种表面的东西,并不能真正诞生一个超级武者,而正如新元武道的根本奥义指出的那样,“精神”才是塑成一个强悍武者的最后力量——这种“精神”的训练,恰恰是无法轻易学到的,因为它涉及到一整套的体系,绝非一鳞半爪便可达成的。  不过即便如此,“国手堂”的胸襟仍值得人敬佩,因此天开语点头肃然道:“从寻奇天座的话,可以看出‘国手堂奇的胸怀是何等的广阔,也显示出’国手堂奇傲立东焰军武界的强大自信!天开语实在是敬佩不已!”  寻奇谦笑着摇摇头,道:“哪里呀!‘国手堂奇还不是依靠像天先生这样的高手襄助,不断地进行武道心得方面的交流,这才能够勉强保持目前’东焰军武第一”的位置——实各地也是人才辈出,像天先生这样的人才,我们便自愧不如呢!“  天开语忙谦让几句。  寻奇继续叹道:“实天先生也很清楚,武道一途,根本就是依靠‘密法奇;而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人的内心是相同的,也就没有一个’密法奇是一样的。”  天开语知道,寻奇所说的密法,实就是武道修习中的一种称谓,意义便是“秘密的方法”,更精确的理解,应该是“不能、也无法宣诸于外的、只有个人自己才能理解的方法”。浅而言之,就如同目前十分流行的“数位测感技术”,仍无法精确地测出每个人体真实的感受——例如疼痛、酸麻、冷暖等等,在相同基础上测出的数值,有些人也许都感觉不出来,而有些人却已经无法忍受了;因此这种数位测感技术“除了有一个公众参照标准数值外,还针对个人有一套方法——将个人的某种感受进行系列测试,然后制定出一个数字化的等级,以供个人参照。这种测感技术运用的目的,实也就是为了更妥善地进行医护诊师,以及调节个人情绪而已。但即便如此,这种测出的标准也仍是有问题的——因为每个人在每个时间段内的感受都不尽完全相同……  “同样是训练,但是天先生却比你的同伴要强得多,这就是‘密法奇在中所起的作用了。所以我们’国手堂奇的目的,实就是更进一步地让每个人找到适合自己的‘密法奇,然后在武道修为上加以提高!”寻奇说着停了下来,去打开面前又一道的封闭门。  天开语此时对“国手堂”的教学方法真正是佩服不已了。  他们所用的方法,与自己以“波月十心”点拨风飘醉、巴。可连狼等五名弟子的情况是何等地相似啊!  “只可惜,迄今为止,我们在这方面做得还远远不够——唉,让每个人看到自己的内心,谈何容易啊!”迈进徐徐打开的厚门,寻奇长叹了一声。  天开语点头ˇ同。因为这的确是件比较困难的事情。  不过从这一点,也的确可是证明某种神秘莫测的东西的存在——风飘醉、巴。可连狼等五人在确ˇ了自己是他们的那个什么劳什子的“波切旬月大神”后,自己便轻而易举地将他们的心灵之门给打开了,并迅速今他们得到了大幅度的提高。按照双方分开的时间来算,恐怕这个时候,他们的修为已经有了更加惊人的进步了!  一想到那个“大神”的身分,天开语便不自觉地想起自己对于那个神秘宗教的了解,想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才会真正踏足那个东摺大海一隅的隐秘小岛上……  “先生,到了。”寻奇轻声说着带领天开语走进了一个空阔的房间。  这房间的摆设布置一望便知是个监控中心,里面已经有了十几个教员模样的男女,正在对着眼前的全息影像指指点点。  天开语和寻奇进去时,那些人里面只有一人看了他二人一眼,余的却视而不见,依然各忙各的。  这种情形天开语在前世也经历过一次,那回他来参观时,遇到的也是类似的情况。记得当时伴行人员称这是因为这些人一意醉心武道研究、心无旁骛的缘故  寻奇正欲向天开语解释这些人为何无动于衷时,却见天开语作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他不用作声。然后便悄悄地走上前去,观看他们在议论什么。  出现在天开语和寻奇眼前的,正是一个奇异的景象。  在一个烈火熊熊的洞窟里,十来名学员或坐或立或卧,正以各自不同的姿势,运功调息抵御酷热的侵袭。  天开语知道,这些人之所以曾以不同的姿势,全因各自的素质不同,调用本体真元的方式不同,而正试图找到最适合自身的抗热心诀。  “他们的人体测感值已经到了多少?”略望了片刻,寻奇便关切地轻声问道。毕竟他是“国手堂”的赫赫“天座”,关心学员是他的本分,也是他的本能。  “哦,是寻奇天座——部分已经到了极限,但有几人还没有到。喏,那个左边数来第二个、右边第四个的最良好,他们的测感值只有个人的六十,换成公制,则已经达到接近九十的高度了!”一名教员回头小声说道。  天开语不禁暗自赞赏。如果那两人真的表现得这样优秀的话,至到达他们个人测感值的一百时,恐怕这“国手堂”里又要多出几名重武三至四阶的高手了。如果再行突破,那么就可以进军五阶以上,初步具备陆地飞行的真元修为基础,也为今后的军政之路铺开了一条平坦的大道。  寻奇也点点头,道:“唔,真的很不错,你们辛苦了。”  说着他忽转头过来,对天开语道:“天先生,不知道贵地是如何修习的?教官的修为水准如何?”  天开语-怔,一时颇感为难。  因为他所受训的无名岛,乃是东熠的一处秘密军武基地,资料是极为保密的。在行奕之前,所有的行奔成员,便被事先警告,绝对不得泄漏关于基地的半点事项——甚至日常的饮食。  “这个嘛……”天开语迟疑起来。  寻奇不等他说完,便又接着说道:“据寻奇所知,天先生受训的地方,乃是东熠的机密,先生想必不方便说出来。不过寻奇有一事倒是十分的好奇:据说在那种秘密地点,进行训练的教官,本身的修为倒不是很高,可是教出来的学生,却不是高手,甚至很多都超过了教官本身,这实在今寻奇不解……”  他这话立刻引起了周围那班教员的议论。  “是啊,我们也听说了……”  “不错,这的确是很奇怪的事情呢!”  “听说在那种地方,教官即便是一点不懂武道也不要紧的,只要教得好就行了……”  “不会吧,自己都不行,怎么教别人?”  “就是,看我们‘国手堂奇,六到蒳阶军武实力以上的高手比比皆是……”  “是啊,我们寻奇天座就已经达到了八阶的赏力,若不是热爱‘国手堂奇的事业,恐怕早就在熠京任职高位了!”  “真是不太可能,别是以讹传讹传错了吧……”  听着这些议论,天开语不禁好笑起来,忍不住摇头道:“人类总是要进步的,后人永远都是前人的学生——按诸位的理论,岂非是要每个后人,都要有一个更为强大的前人教导吗?依此类推,那久远以前的人,岂不是都要成了神仙了!”  寻奇立刻赞成道:“不错,天先生这话说得极是!如果每个学员,都要求实力相当的老师来教的话,那不是学员的不幸,而是老师的耻辱——老师者,本身就应当以教育为主,以探索更加合理、更加适合学员特点的教育方法为重,而不是一味囿于提高自己的水准。因此,任何一个好的老师,都应该教导出超过自己的学生——所以说寻奇十分敬佩、也十分好奇能够将天先生培养出来的教官,究竟是什么人。”  天开语笑而不答。  这时那些教员似乎才注意到天开语这个陌生人,不禁纷纷低语起来。  寻奇打断了他们的饶舌,介绍道:“这位天先生,就是专门前来我们‘国手堂奇比弈的’震旦之约奇的选手……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据寻奇猜测,我们将无一名学员是他的对手!”  寻奇这话一出,现场登时炸开了窝。  “什么?有这种事情?”  “不可能!”  “我们的那个选手,已经达到了将近八阶的水准……”  “是啊,不可能有人这么年轻,还这么厉害的……”  “就是,难道从娘胎就开始修习的?”  “绝不可能有地方比我们‘国手堂奇具备更好的训练条件了!”  “真是不可思议……”  听到他们这些话,天开语反倒有些纳闷了!  他纳闷的原因,便是关于自己在“国手堂”为他到来而举办的那个晚宴上,布尔说过的一句话——超过火舞妙娘武道修为的,在杏林“国手堂”至少有六人!  可是根据自己与火舞妙娘的比弈经过来看,她的修为至少也有九阶军武的寅力,如果算上那个奇异烈火构成的怪物的话,恐怕她的实力都要超过十阶军武水准了!以如此的修为,怎会被“国手堂”那个接近八阶军武官力的学员给击败呢?除非是她在“国手堂”交流时隐藏了实力!  终于,他忍不住开口问道:“这个……敝人想问一下,那个火舞妙娘,在‘国手堂奇时的表现……”  立刻有一人插了进来:“原来先生说的是那个擅长‘炽奇系心法的火舞妙娘啊,她的水准,也不过在蒳至八阶之间,虽说不错,但在我们’国手堂奇,倒也不是特别稀奇的。”  天开语登时一愕。  ——这些人果然不是一般的迟钝愚蠢!以火舞妙娘的修为,居然仅有区区的蒳至八阶?那未免太过荒谬了一些!  天开语至此开始怀疑这个“国手堂”是否有传说中的那么厉害了——当然,在火舞妙的事情上,也许有她刻意隐瞒实力的成分在里面,暂时还不好说。不过依照这些教员的言辞来看,他们仍然存在着妄自尊大的诟病。  沉吟了一下,想到自己毕竟是客人的身分,不好多说什么,天开语便笑了笑,随口道:“是吗?那么天某人能够击败她,也不能说明什么了。”  立刻有一人插话道:“哪里哪里,天先生能够击败火舞妙娘,也是很了不起的了!我们虽然也有人修为高过她,但是毕竟不太多……”  天开语心道:总算有一个说话有分寸的了。  寻奇却摇了摇头,道:“同样是修为高过火舞妙娘,但天先生恐怕不止高过一点那么简单——你们知道吗?刚才我们‘国手堂奇发生了一场震动……”  一人接过来道:“是啊,开始我们以为发生了地震,后来接到了通知,说是有人在外面比弈造成的震动——寻奇天座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寻奇苦笑了下,看了众人一眼,道:“那是因为天先生刚刚跟那个莽汉摩利支天交过手,并且将他一拳打入地下造成的!”  天开语看到,所有的人登时脸色大变!  “什么?是那个怪物?”  “天哪!他的身子骨当有那么硬啊!”  “打到了地下……真的吗?”  “老天!这要多大的气力……琉璃化的地面……那家伙巨大的身躯,还有他的无穷力量……”  “这……天先生真的将那个摩利支天打到了地下啊?这太……太不可思议了!”  “天哪,那得多大的能量啊……”  此时天开语感觉,面前的这些人,虽然口口声声在说那个摩利支天是“怪物”,可是看自己的目光,倒十足是在看怪物的。  寻奇面上露出一丝讥笑,道:“现在你们知道了吧,天先生的实力并不是你们想像中的那样——不要再坐井观天,一味沉浸在自己的想像里了,醒醒吧,好好想出如何提高自己学员水准的办法,不要老是在这里指指点点的!”  说毕,寻奇似对这些教员很不耐烦的,一把拉了天开语就走。  天开语对寻奇加诸这些教员的评价倒是感觉十分贴切——因为临出门时,他还听到这些人在背后议论纷纷,无非就是在讨论自己将摩利支天打入地下的事情的可信度。  “先生现在知道了,为什么对天先生这样的人才,我们‘国手堂奇会这样高度重视了吧——只要天先生愿意开口,’国手堂奇任何代价都愿意付出的!”在游览了“国手堂”半天之后,寻奇终于说出了自己——不,应该说是“国手堂”的目的。  天开语淡淡一笑,道:“这当然也是寻奇天座主动要求陪伴天某人的目的,对吗?”  寻奇毫不否认地点了点头,道:“这是当然了。对我们武者来说,能够追求修为的终极化,是生命中最为渴望的一件事情……先生请恕寻奇直言,在看到刚才先生打击摩利支天的手段后,寻奇更加期待能够得到先生的指点了!”  天开语忍不住揉了揉鼻子,道:“是吗?难道那个摩利支天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虽然这么问,但是他却在内心希望,在这个摩利支天的身上,特别的事情不要太多!  “当然,”寻奇答道:“先生初次见面,恐怕还有所不知。这个摩利支天,尽管表面看上去傻傻呆呆的,可是那一身的修为,却好像是天生带来的一样,没有丝毫的痕迹可寻!”  天开语讶然道:“什么?有这种事倩?”  寻奇点头道:“不错——我想先生应该不会怀疑我们‘国手堂奇专门针对每个人进行武道修为方面的测试手法吧?”  天开语点点头。  寻奇接着道:“根据我们的测试,这个摩利支天体内的真元流动根本就无迹可循,完全是浑然天成的样子。而且,自他到我们‘国手堂奇以来,那奇大无比的力量,就给我们带来了很大的困扰——每样东西,只要他一高兴,就可以随手破坏,甚至粉碎!”  天开语忍不住插嘴道:“那你们就没有去阻止他吗?”潜意识里,他隐隐感觉到了些什么,只是一时间模糊不清,不太能抓得到重点。  寻奇点头道:“当然有人阻止了。可是先生知道吗?就连我们修习‘力奇系心法最有成就的……咳,他的名字我就不说了,说出来丢人——总之就是那位天座教员,竟也在一个照面,便被这个莽汉一拳打得吐血,所有的防御根本没有产生用。”  天开语不禁倒抽了一口冷气,脱口道:“那个天座教员,他的军武评阶是多少?”  寻奇叹了口气,道:“跟我一样,八阶。”  天开语呆了片刻,吃惊道:“八阶?给打得吐血?仅仅一个照面?”  寻奇点点头,道:“是啊,我们至今都搞不明白,那个摩利支天,是怎么会有这种神力的?因此虽然他给我们造成了诸多的不便,而且交流的时间也过了,但我们仍将他留在‘国手堂奇,没有放他离开,就是为了研究。”  天开语想了下,笑道:“肯定还没有研究出来是什么原因,是吗?”  寻奇沮丧地点点头,道:“是啊,这个人实在是太奇怪了。”  天开语想起那个女孩子绿度母,便问道:“对了,刚才摩利支天身边还有一个女孩,好像他们两个人很熟啊?”  见天开语提到绿度母,寻奇又露出了一脸的古怪。  天开语见他表情怪异,不禁讶异,想了想,道:“如果寻奇天座不方便的话,就当天某人没有问过这句话好了。”  只听寻奇摇头道:“哪里,又不是什么秘密,不能对天先生说的。只是说起她来,就更加奇怪了。”  天开语一听,登时好奇之心大炽,不禁问道:“是吗?她怎么奇怪了?”  寻奇皱眉道:“先生知道吗?由于不在同一系,因此他们两个人寻奇不是很熟——但是他们的事情,倒是听过了不少。据‘国手堂奇的同事说,她是和摩利支天一道来的。”  天开语点点头,表示自己已经从二人亲密的表现看出来了。  寻奇咬了一下嘴唇,眼中流露出深深的困惑,道:“也许是他们都来自同一个地方吧,充满了神秘。”  天开语不解道:“他们都来自哪里?有什么神秘的?”  寻奇摇摇头道:“我并不是说他们来的地方神秘,而是指他们一道前来这件事情本身充满了神秘。”  天开语这才明白过来。也才发觉自己因为过于关注那个摩利支天以及他的同伴绿度母,在判断力方面,已经有些失常了。  寻奇接着说道:“根据传闻述说,如果打一个不太恰当的比方——那个摩利支天若是这个世界上力量最为强大的猛兽的话,那么唯一可以制得住这头猛兽的,死怕也只有那个女孩子——绿度母了!”  脑中浮现出绿度母那与摩利支天小山一般巨硕身躯极不相衬的娇小身躯,两人巨大的对比反差登时令天开语大吃一惊,失声叫道:“什么!还有这种事情?” 第二章 眉眉夫人    寻奇点点头道:“是的,这是我‘力’系的同事们在暗地里进行的传说。”  天开语不解道:“暗地里进行的传说?怎么讲?”  寻奇苦笑道:“这实在是因为他们担心丢人,却又不得不佩服摩利支天,所以才在暗地里说这些话的。”  天开语点头表示明白,道:“这么说,那个女孩于是有些古怪了。”  寻奇道:“据我‘力’系的同事们说,那个摩利支天虽然为人幼稚随便,但却极听他的女伴绿度母的话。”  天开语笑道:“这又有何奇怪的?男子汉大丈夫,还能与女人计较吗?便是我,也从来是女人打骂下还手的!”  寻奇瞥了他一眼,不同意道:“先生这话差了!现在又不是旧元世纪,哪里还有什么男子汉大丈夫?很多情况下,女人不欺侮男人就不错了!”  天开语暗想难道你堂堂天座,也受过女人欺侮?当然这话不可能真的说出口,便道:“是啊是啊——寻奇天座还是说说看,那绿度母是如何奇怪的吧!”  寻奇看他一眼摇摇头,继续说道:“其实天先生误解我的意思了——寻奇的意思是,那摩利支天固然听绿度母的话,可不是全因为她是女伴的原因,而是他根本就不是绿度母的对手!”  这回天开语真的震惊了!  “什么?那个摩利支天,会不是绿度母的对手?”他失声惊道。  寻奇点头道:“不错。据我那些‘力’系的同事们说,他们曾经亲眼看到,有一回不知为了什么事情,那个摩利支天又发神经——哦,先生请恕寻奇粗口了,这是他们的原话——好像是为了回不回家的问题,摩利支天开始发飙,连绿度母都没劝住。结果先生您猜怎么著?”  天开语迟疑道:“他们两个干起来了?”  寻奇点头道:“不错,他们两个干起来了。不过时间很短。据隐匿在远处窥视的同事说,当时只见到那个莽汉重重一拳打向绿度母——当时可是一屋子的东西都让他的拳劲毁了!可是那个绿度母却只轻轻地拾了一下手,便看到摩利支天一个跟头栽在了原地,随后绿度母踢了他两脚,他也没再作声,就爬了起来,乖乖地听绿度母的训斥了。”  天开语像听故事一样,脑中只觉此事太过离奇,太过难以置信——若非这个“故事”是从寻奇这个堂堂的“天座”嘴里说出来,无论如何他都不敢相信,以摩利支天那般庞然的巨躯,以及那惊天动地的力量,竟会栽在绿度母那样娇小的女孩子手上!  见天开语一脸的惊异,寻奇苦笑著拍了拍他肩膀,道:“先生何必为他们两个惊讶呢?其实先生本身就是个奇迹——对寻奇来说,是个比他们两个更加值得探索的奇迹!”  天开语下意识地回道:“这是为什么?”  寻奇说道:“先生其实自己也看到了,您将摩利支天打入地下,就连那个绿度母也惊得跳了起来——能让她吃惊,足见天先生有比他二人更令人惊骇的条件哩!”  天开语的脑中此时却全是那两个反差极大的少年男女,听到寻奇这么说,也只是“嗯”了一声。  寻奇看出他心不在焉,便不在这个话题上继续说下去,而是带著天开语继续前两人无言地转过了三个弯后,天开语匆道:“寻奇天座,请问摩利支天和绿度母来自哪里,您知道吗?”  寻奇似没有想到他居然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停了一下,摇头道:“这个就不知道了。先生在之前不也听到那个叫绿度母的女孩子自己说了吗,他们是由血堂首直接接手留下来的。血堂首亲自做的事情,我们下一级教员从来都不过问的。”  天开语“哦”了一声,便不再言语。  不过寻奇却又开口说道:“天先生可否考虑一下寻奇适才的提议呢?”  天开语怔了一下,道:“什么提议?”  寻奇道:“就是先生将有关您是如何训练修习的方法告诉寻奇,我们付给先生钜额的酬劳。”  天开语一震,转身看了看寻奇,沉吟一下,道:“寻奇天座可以付出怎样的代价呢?”  寻奇立刻道:“随先生开口,只要可以做到的,寻奇便可以答应。”  天开语笑道:“是吗?寻奇天座的这个想法,究竟是一厢情愿呢?抑或是你与血堂首的共识?”  寻奇如实答道:“目前只是个人的想法,尚未与血堂首商议。”  天开语笑笑,一挥手道:“那最好等寻奇天座与血堂首商量过了之后,再谈这件事情吧!”  寻奇怔了片刻,忙又道:“其实这不用与血堂首商议的——在‘国手堂”到处都有监测,刚才发生的巨大震动,恐怕此时有关的影像资料已经呈现在血堂首的面前了。”  天开语点点头,道:“不错,我倒是忘了这点。不过寻奇天座应该也了解到,天某人在月亮城的情况吧。”  寻奇震道:“寻奇知道,天先生在月亮城的地位尊崇无比。以月亮城的规模和实力相比,杏林或者有所不及,因此并不是寻常的代价便可以打动先生的。”  天开语微笑颔首,那脸上的表情清清楚楚地写著——知道就好。  寻奇沮丧道:“若是先生能够先到杏林,再到月亮城就好了……”  天开语却淡淡笑道:“其实很多事情,并不是金钱或权力才能办到的,或许寻奇天座可以提出一样成本极低,但却很打动天某人的条件呢?”  寻奇一愕,随即领悟了他的意思,顿时大喜,忍不住急切道:“那……什么才是成本极低、但却能打动先生的呢?”  天开语哂然摇头道:“这个我怎么知道。如果我知道的话,那月亮城的人早就替我预备好了!”  寻奇重重一拍脑袋,道:“是啊,说得一点不错,是得我们自己想办法的!”  说著话时,寻奇在一扇侧门停了下来,道:“先生,这是我们‘力’系心法训练处,要进去看看吗?”  天开语点点头,笑道:“既然来了,就算是走马观花,也要看一遍的。走,进去吧!”  二人就这么说说走走停停,时间不知不觉地很快过去。由于这“国手堂”的规模实在宏大,因此到午餐时分,天开语也仅仅参观了整个石环的一小部分。  “看来,剩下的要以后让安霏地座和杞眉眉夫人来带先生看了。”通瓣”个侧面的岔道,寻奇引天开语定出了地下通道,对他建议道。  天开语笑著点头道:“是啊,这‘国手堂’果真是结构庞大复杂,寻奇天座转来转去的,都快把天某人绕晕了——我们可以下午继续的。”  寻奇忙摆手道:“下午就不用了。下午我们安排了一些课程,想请天先生看看,可好?”  天开语笑道:“寻奇天座果然性急——是不是想掂量掂量天某人的底子呢?”  寻奇登时脸现尴尬,不好意思道:“这……这个并不是寻奇的意思,而是‘国手堂’一致的意见!哦,还请天先生不要见怪,毕竟没有多少人相信您真的具备那么强的实力的……”  天开语笑道:“是否是因为安霏地座的话,然后你们就做了这个安排?”  寻奇老脸一红,点了点头。  天开语不以为意地笑笑,道:“反正我们来这里,也是要比弈的。况且天某曾经说过,所有与我们小组成员比弈的人选,都必须经过我的筛选,因此下午的安排,天开语十分的赞同。”  二人说话时,见到远处迎面走来两个高姚秀丽的少女,正是净逸华和茉芝。  寻奇笑道:“看来是找我们的了,安霏地座想得真周到,时间一到,就著人来请我们就餐了。”  天开语轻轻一笑,忙大步迎上前去。  “先生原来在这里啊,安霏地座请您去就餐,害我们找了好一阵呢!”茉芝一见天开语迎过来,便咯咯娇笑道。  天开语甚为喜欢这个开朗的少女,便笑道:“你们找我难,却不知道我在那里面也是绕得晕头转向呢!”说著目光转向净逸华。  经过了那次亲密的接触后,净逸华明显对天开语的态度有了根本的转变。天开语看她时,她俏脸上迅速飞过一层红云,明亮的大眼睛也微微垂了一下,似要避开他,却终于还是鼓起勇气与他对视了。那会说话的眸中蕴藏的浓浓情意,看得天开语心头怦怦直跳,恨不能立刻便一把将她抱进怀里,恣意爱抚亲匿。  净逸华正处在敏感的初恋之中,哪还看不出天开语眼中的深意?当下竟不知怎么搞的呼吸也喘了起来,隐隐中,似乎被他揉搓过的乳峰也在悄悄地膨胀……  天开语见净逸华眸中越来越温润,水汪汪的满是春意,心下不禁一跳,暗叫不好!这小妮子毕竟初尝情爱滋味,不要在此时露馅才好。当下他心念电转,忙主动上前,一左一右,一把分别将净逸华和茉芝的一只纤手抓在了掌中,笑道:“那我们快去吧!”  净逸华自是没有什么,相反的,小手放在情郎温暖的大手中,只会令她更加地幸福愉快:而茉芝却著实吓了一大跳!要知道,长这么大,还没有哪个男孩子敢这么大瞻,将自己的手牢牢抓住呢!那少女的本能立刻便促使她去甩脱天开语的大掌——可是一挣之下,竞没有挣脱!她登时又惊又羞又恼,不禁向另一边的净逸华望去。一看之下,她立时一呆:原来逸华竟然一副温顺娇羞的模样,完全没有半点反抗挣扎的意思!  她脑中立刻闪过一个念头:既然逸华都末反抗,自己再挣扎,未免有些太过露形了,或许这天先生只是出于寻常的动作也未可知呢?毕竟这外面的世界,要比这“国手堂”里开明得许多……  这样想时,她便放弃了挣脱的企图,也一如净逸华般乖乖地任由天开语掌握自己的玉手了——只是那温暖宽厚有力的感觉,实在令她心如鹿跳。  三人之间的一切都发生得快而且自然,待寻奇迈著不慌不忙的步调赶上来时,天开语已经手挽二美,嘻笑前行了——只是他左右的两个美少女,倒是满脸羞红。  说实话,寻奇也被天开语的这个举动吓了一跳。因为他知道,在“国手堂”,少年男女之间是绝对禁止有任何言语或者身体的亲密接触的,天开语公然这么做,实在是有些过分——不过想到他毕竟是客人,也许下太清楚“国手堂”的规例,便没有上前阻止。更进一步来说,他甚至忽然突发奇想,暗暗揣摩是否这两个女孩子,就是天开语所说的那种“成本既低,且又能打动他的条件”……  不过走了一段路后,天开语便藉著指点周围环境的机会,先后松开了净逸华和茉芝的纤手——同时牵二女的手,本来就是为了解决净逸华的羞窘而为之的,自然是不能久久不放,否则在“国手堂”这种严谨的管理体制下,终会对二女有所不利的。  见天开语松开二女的手,寻奇忽然发现,自己竞有些隐隐的失望……  四人且行且住,倒也保持著轻松悠闲的心态走到了“国手堂”的就餐处。此时净逸华和茉芝的神情早已经恢复了常态,不过与天开语的心理,却又亲近了几分——尤其是茉芝,在历经了初次见面时天开语的霸道后,现在面对他和风细雨的另一面,芳心著实生出了一丝异样的感觉……  御安霏和杞眉眉正在餐厅的门口一左一右地迎接天开语。  见到天开语到来,二女立刻露出了不同的表现。  杞眉眉是热情如火,天开语尚未定到近前时,她便主动迎了上去,挽起了天开语的一只胳膊,亲匿地有说有笑,问他到了“国手堂”哪些地方,以及参观时的感受:天开语自是礼貌有加地二做了回答——对于这个美貌妇人的格外多情,他实在有些摸不著头脑,故而未敢立刻现出他“好色的本来面目”。  反观御安霏,却是收敛许多,完全没有与天开语单独在一起时的亲密神态——不,甚至还有些许的刻意压抑,与天开语保持著一定的距离,眸中也竭力显示著冷漠的神情。不过天开语却从她眼中一闪即逝的一抹寒意中,窥到了她对杞眉眉过分亲热行为的恼怒与嫉妒。  “好了,天先生已经接到,你们就回去吧!”御安霏吩咐净逸华和茉芝道。那看净逸华的目光,却柔和复杂了许多……  在擦肩而过时,天开语听到,寻奇匆低低地对御安霏说了一句话:“血堂首看过了吗?”  御安霏轻轻点了点头,脸色变得相当地凝重  天开语略一思忖,便知道二人说的,应当是指刚才自己与摩利支天之间发生的那件事情。  这时杞眉眉紧贴著天开语,悄声对他说道:“天先生,跟寻奇天座在一起,是不是很无聊呢?”  天开语登时惊得目瞪口呆!  ——天哪,这女人竟然如此胆大,居然在这公开场合,就向他进行赤裸裸的表可!  “这……还好吧……夫人的意思是……”饶是色胆包天经验丰富,天开语仍不免有些惊艳之感。  杞眉眉嫣然一笑,回眸瞥了一眼身后正在与御安霏低语的寻奇,道:“寻奇天座乃是个武痴,跟他同行,除了要求先生完成他求武的愿望外,还能有什么话题好说呢?”  天开语呆了一下,不由点头道:“不错,夫人果然对寻奇天座的认识非常地深刻,寻奇天座确实是对天某人提起了这方面的事情。”  杞眉眉媚眼睨了天开语一下,瞹昧地笑道:“不要紧,明天就由眉眉来陪先生,一定让先生感到乐趣无穷。”  天开语正忍不住想问她,怎么样才算是“乐趣无穷”时,御安霏却已经和寻奇赶了上来,他连忙闭上了嘴巴。  “天先生,这边请。”御安霏轻声对天开语道。  天开语忙对杞眉眉笑笑,脱开了她的柔臂,紧随著御安霏前行。杞眉眉倒也不以为忤,对天开语娇笑一声,道:“安霏地座,天先生暂时就交给你了哦!”便盈盈转身去了。  寻奇对天开语低声说道:“天先生,我有事先走了,您请自便吧,不用客气的。”  天开语客气地点点头,道:“那好吧,我们回头见。”  与寻奇道别后,天开语忙跟上御安霏,取了一只干净食器随著她在美食之间穿行。  “开语,你不要与眉眉走得太近……”正往自己的食器里挟著菜,走在前面的御安霏忽然略侧过身来,低声对他告诫道。  “为什么?”天开语奇怪地以同样低小的声音回问道。  “难道是……安霏嫉妒了?”停了一下,他轻笑了声,揶揄御安霏道。  “你!你这坏蛋……谁嫉妒了——人家才不稀罕你给谁抢走哩!”御安霏脸上微微一红,轻声低斥道。  天开语嘻嘻轻笑一声,使坏地往前贴进了些,嗅著御安霏丰腴曼妙胴体的芳香,低低道:“那为何要警告开语不得与眉眉夫人走得太近呢?”  御安霏立刻感到一股熟悉的男人体息传至鼻端,登时芳心一下恍惚,浑身泛起一阵异样的感觉,再经受不住他的侵犯,忙勉力运起理智,轻斥道:“不跟你说了——安霏先去用餐了!”说罢便一摆纤腰,从取菜的队伍里走了出来,迳自向不远处的一个角落空位定去。  天开语笑笑,倒也不急著去追她,而是继续取菜。这当中他看到有一位男子走到了御安霏的跟前,微微俯下身来,对著御安霏对面的座位指指点点,似在询问可否坐下。天开语看到,御安霏向他这处望了一眼,随后便迅速摇了摇头,男子又比划著手说了几句什么,然后便见那男子失望地端著自己的食器走开了。  看到这一幕,天开语不禁心下暗喜,知道御安霏虽然明里对他不冷不热,保持著一定的距离,但是内心仍渴望著与他在一起。当下快速地再取了两道菜肴后,便朝御安霏走去。  “取这么多的菜,吃得完吗?”见天开语面前堆积得满满的菜肴饭食,御安霏忍不住皱眉道。  天开语笑笑在她对面坐下,道:“开语吃不完,不是还有安霏吗?”  御安霏立刻白了他一眼,啐道:“你以为人人都有你那么好的胃口吗?”  天开语立即接过来道:“难道安霏现在的胃口不好吗?开语还以为,自那次遭遇以后,安霏地座的心情会从此好转起来呢!”  御安霏登时俏脸一红,似不堪调笑一般,眼波盈盈、春情荡漾地睨了他一眼,旋即却又低下了头默不作声。在拨弄了两下自己面前的食器后,她才幽幽轻声道:“开语以为,安霏经过那样刻骨的经历以后,还会保持一颗宁静的心吗?”  天开语一怔,呆呆地望著御安霏优雅的动作,眼前不禁浮现出卓映雪来。  同样是失去异性的爱抚很多年,又安知安霏与雪儿不是怀著同样寂寞难耐的心理呢?难道她也会在深夜里辗转反侧吗?  望著御安霏满脸的幽怨,天开语在心中一阵激荡之后,匆灵机一动,想到了一个既不违背自己的诺言,又可以排解御安霏孤寂心灵的办法,尽管这个办法从道理上讲有些牵强了些——但是有总比没有强啊。  想到这里,他的脸色重新变得轻松起来,轻笑道:“安霏不要这样,请相信开语,一定会让你得到幸福的。”  御安霏娇躯登时一颤,抬起了目光,怀疑地看著天开语,不明白他为何有把握这样说——因为自己清楚地记得,他曾经承诺过不再碰她的呀……  天开语却恍若不见御安霏狐疑的目光,只继续以那轻浮的语气轻声说道:“不过开语有个条件。”  御安霏立刻情不自禁地追问道:“什么条件?”话一出口,她才猛然醒觉,自己的表现也未免太过急切了些,实在有失高雅的形象——好在面前这个男人终是曾经占有过自己的人,在心理上要好一些,不至于过分羞窘。  天开语促狭地冲她眨眨眼,御安霏登时俏脸又是一红,娇羞不胜地白了天开语一眼,那可人妩媚的娇态,险些令天开语滴下口涎来!  见天开语只一味呆呆色色地看著自己,御安霏毕竟在大庭子众之下,内心紧张害怕,忙轻啐他一口,低声斥道:“这看!当心别人发现——还不快说,究竟是什么条件?”  天开语轻吁了一口气,深深望了御安霏一眼。他知道,就冲著御安霏如此的情切,便可知在她的芳心里,自己已经丰牢地占据了一席之地——也许事情就如她先前曾经说过的,一切的主动权,已经掌握在他天开语的手中。就看自己怎么去尽可能完美地做好这件事情,将她心灵的负荷温柔地解下了……  “开语要安霏做的是,以后在跟开语一起的时候,不许……”说到这里,他忽然降低了声音,不过那后半句话也恰好让御安霏隐隐地可以听到。  “什么?你……你真无赖……”御安霏登时红霞满面,忍不住娇斥道——若非怕人看出异样,她仍保持著低头食菜的姿势,恐怕当时真的会跳离座位!  天开语却是一脸的赖皮相,似笑非笑道:“反正我的条件就是这个,安霏爱听不听。不过如果安霏真心要追求幸福的话,就不应该将责任让开语一个人承担,不是吗?”  迟疑了好半晌,御安霏才抬起头来,幽幽地看著天开语,低低道:“能让安霏……想一想吗?”  天开语温柔地笑道:“当然可以了。不过我想答案一定是天某人希望得到的,对吗?”  御安霏的脸色有些难看,哀求地看著天开语,道:“不要让安霏现在就给出答案,好不好?安霏心里有点乱……”  天开语轻轻叹了口气,道:“当然可以。这对于安霏来说,也的确是个近乎背叛的条件了。好的,开语等著你。”  二人默不作声地继续吃著自己的午餐。  又过了一会儿,御安霏再次开口,轻声劝道:“开语,听安霏的话,不要舆杞眉眉来往太近,好不好?”  天开语一笑,道:“当然可以,可是安霏你又不答应跟开语亲近,那怎么办呢?”  御安霏有些狼狈地白了他一眼,赌气道:“以为人家不知道吗?不知道有多少女人在围著你转呢!你们一同前来行弈的那两个小丫头,伯都是开语的小情人吧!都这样了,还敢说这种话!”  天开语不禁尴尬地干咳两声,辩解道:“她们不是被你们‘国手堂’的人带去那个什么‘妖莽幽坑’了吗?这一去就是十来天,安霏你说我一个大男人该怎么办?”  御安霏登时“哧”地一声笑了出来,忍俊不住道:“开语你在说什么呀?鬼才相信你说的话呢!照你这么说,安霏这么多年,岂不是要活活……噢,不跟你说了,你这个坏蛋!”她匆想到了自己的语病,忙闭上嘴巴,狠狠地瞪了天开语一眼。  天开语一副“大仇得报”的样子,得意地轻声笑道:“看你以后还敢乱说话吗?”停了下,他才说道:“放心吧,本人虽说很好色,也比较滥情,但也不会不加选择地随便与女人上床——那个眉眉夫人,说实话虽然人长得的确惹火动人,还很主动,可是……怎么说呢?开语总觉得她有些怪怪的。”  在他说杞眉眉长得“惹火动人,很主动”时,御安霏很明显地柳眉倒竖,杏眼圆睁,一副就要发作的样子,及至听到后面的话,神情才缓和了下来,赞许地飞了天开语一眼,轻声道:“算你有眼力,还看得出来一些事情——不错,眉眉的确不是那么简单的人。开语你知道吗?她可是有生意在月亮城呢!”  天开语登时恍然大悟,知道了杞眉眉的用心。  有他这个在月亮城地位超然的后台,杞眉眉在月亮城的生意的确可以做到无往而不利。  正所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在利益的驱使下,的确会有很多人做出令人难以想像的事情来。  杞眉眉这已经算是很寻常的了。在前一世的财阀生涯中,他不知见过多少人为了博得垂涎的利益而做出伤天害理的恶事,又岂是简单的出卖自己呢?  天开语不禁轻轻叹息了一声。  御安霏自足不知道他这一声叹息中,包含了多少看透人性的感慨,还以为他是为杞眉眉的动机遗憾,便说道:“算了,她也是没有办法。据了解,眉眉家里的生意确是出了点问题,特别是在月亮城方面的,现在正在生死边缘挣扎……”  天开语摇摇头道:“生意的事情我或许可以帮她,但是绝不会是利用本身的地位权势去干扰正常的竞争。”  御安霏像是重新认识到天开语一样,讶异地打量了他一下,道:“嘻,安霏还认为,开语是那种仗义救红颜的英雄呢,原来也跟别人一样,是理智大于冲动的——不瞒你说,眉眉已经找了很多人,可是却一直没有人愿意出手助她呢!”  天开语皱了皱眉,摇头道:“安霏这话说错了,开语并没有说不帮她,只是说,不愿意借用公众的权力来插手干预正常的市场而已。再说,眉眉夫人对我来说,也不过刚刚认识,根本还谈不上什么情谊,况且对她了解尚浅,也不知道她的为人如何,口碑怎样,又怎能轻易出手相助呢?安霏放心,开语绝不会因为一个女人的调情,就失去原则的。”  御安霏“呿”地啐了他一口,道:“算了吧,就你这样的人,也敢奢谈原则?说实话,安霏还真的不相信你这好色的家伙能轻易放弃一个花枝招展、大抛媚眼的美女呢!”  天开语脸面一红,深知她说得很有道理,支吾道:“原来安霏这样了解开语的……嘿嘿,不错,开语的确是无法抵挡美人的挑逗!这不?昨夜才与夫人见面没有多少时间,就拜倒在美人的裙下了……”  御安霏登时俏脸通红,差点将手中的东西扔到他的脸上,娇斥道:“那分明是你这坏蛋要胁的……”  天开语忙“嘘——”了一下,嘻皮笑脸道:“安霏噤声,小心让人听到不雅。”  御安霏吓了一跳,立时肃容,狠狠瞪了他一眼,一副“算你狠”的神态,直让天开语看得心中暗暗大乐。二人正暗通款曲时,忽觉身旁一阵气流激荡,抬眼看时,却是杞眉眉又拆返了回来.御安霏微微皱眉,道:“眉眉吃完了吗?”  杞眉眉笑脸如花,道:“是啊,怎么你们二位还没有用完呀?对了,是不是我们‘国手堂’的菜色不合天先生的口味呢?”  天先生一笑,将面前的食器一推,道:“眉眉夫人说的哪里话,难道开语面前剩下的那么多零碎,不足以说明问题吗?”  杞眉眉却看也不看一眼那食器,只眉眼带春地望著天开语,笑道:“只要合天先生的口味,就最好了——对了,刚才眉眉在远处看到安霏地窿舆先生似乎谈得很投机呢!天先生可知道,安霏地座正为自己的一名学生如何进入‘大医药局’而烦恼呢!”  听她说话突兀,天开语一时间倒也下好接口。因为他不知道这种事情,御安霏对杞眉眉究竟吐露了多少。  果然,御安霏脸色一变,不悦道:“眉眉,你这是说什么话,天先生是我们的客人,难道这种事情要安霏贸然开口吗?这太不合情理了!”  杞眉眉却耸耸肩,不以为意地笑了笑,紧挨著天开语坐下,笑道:“安霏地座这话就不对了!像天先生这样的人才,身上蕴藏著无穷的机遇,错过了他,就等于错过了良机,那可是会遭老天爷的惩罚哦,这与合不合情理有什么相千的呢?对了,天先生,不瞒您说,眉眉有些事情,倒是真心想请先生帮忙的。”  见她竟然自来熟到了这种地步,饶是天开语脸皮极厚,也不禁有些下自在了。  “这……夫人有什么事情需要开语帮忙的呢……”他望著御安霏,为难地问道。  杞眉眉笑道:“这件事情,当著安霏地座,恕眉眉不能说了。不过对先生来说,此事乃是举手之劳,就看先生愿不愿意帮忙了。”  天开语一时有些吃不准她的意思,再者当著御安霏的面,自己也不太好表态,便含糊其辞道:“是吗?如果真的像眉眉夫人说的那样,天开语或许可以试试看的……”说话时,他的眼睛探询地看了御安霏一眼。  御安霏眼中掠过一缕奇怪的神色,谈不上反对,也不能说是赞同,这令天开语暗暗有些纳闷。  “放心好了,眉眉绝不会为难先生的。”杞眉眉不知在打什么主意,仿佛御安霏所说的极大困难,并非是事实。  天开语沉吟了一下,心道既然她有求自己,那么自己也不好随便答应,否则也未免显得自己过于轻率。当下便道:“既如此,那么开语想问一下,帮了眉眉夫人后,天某人可以得到什么好处呢?夫人请见谅,天开语必须如此去做——本人既不想随便得人恩惠,也不愿平白给人好处,夫人看如何呢?”  杞眉眉柳眉一挑,讶然道:“想不到先生不但武道修为精湛,就连生意场上的事情,也如此进退有度,行事滴水不漏,这倒出乎眉眉的意料了。”  她惊讶,御安霏更惊奇。突然之间天开语便由原本的浮滑浪子,摇身一变,成了一介斤斤计较的商贾——短短的一天时间,自己便经历了他的多重身分,行弈学员、月亮城要人、武道高手、调情浪子,现在居然又十足的一副商人气派!他究竟是什么样的一个人呢?  天开语淡淡一笑,心道如果让你知道了那个鼎鼎大名的“金粉世家”乃是天某人一手缔造的话,不知你又会做出何等震惊的表情哩!  心里这样想著,他又勾起了重返“金粉世家”的念头来。  ——妈的,总是抽不出空来,总是有人陪在身边!早知道在月亮城的时候就上网下手好了,也省得现在被动……  天开语不禁暗恨随时都有人跟在身边的生活。这样下去,恐怕他在杏林再也不会有单独的机会去做那件“大事”了!  “先生想得到什么好处呢?”杞眉眉的话打断了天开语的思路。  天开语笑笑,道:“这就不好说了。夫人不是说,那件事情在安霏地座的面前不太好谈的吗?那么,开语的条件也就不好在这里提出来了。不过请眉眉夫人放心,只要条件合适,什么事情天某人都会去做的——也一定会做到的!”他自信满满地说道。  这句话别人来说,或许是狂妄自大,可是对于他这个既可以与离字凄大老这“最接近神”的人进行对抗、又拥有前世天文数字财富的积累、更立意逆转天道轮回的异人类来说,这个世上的一切,又都算得了什么呢?  目睹天开语在无意间流露出的赫赫霸气,御安霏顿时芳心大震!眼睁睁地盯著天开语,目光一时间竟无法离开他的眼睛,完全堕入了那深邃的空间中……  杞眉眉坐在天开语的身边,并未直接目睹他的表现,但却从他那充满著强太自信的语气中,感受到了那种堪可与堂首血镜踪比拟的强横气势,一时不禁也呆住了。  “好了,我吃完了,现在我们到哪里去?”天开语抹了抹嘴,从座位上立起身来,对御安霏和杞眉眉道。  二女这才从呆怔中回过神来,忙不迭也站起身来。  御安霏轻声道:“天先生不如先去休息一下吧,到时候寻奇天座会著人来请先生的。”在第三者面前,她仍中规中炬地唤天开语作“天先生”。  杞眉眉也道:“是啊,先生连日行旅劳顿,恐怕昨晚也没怎么休息好,还是先找个地方歇歇为好。天先生在‘国手堂’又没有安排住所,那个‘子袤飘香’又嫌远了些……对了,眉眉在‘国手堂’外倒是有一处住所,尚称得上舒适,先生如果愿意的话,眉眉可以带先生前去的。”  御安霏立刻感觉不对劲了——这个杞眉眉,也未免太过急切了,居然摆明了要将天开语“掳”回自己家中!  正待反驳时,却听杞眉眉又道:“对了,安霏地座,您也一道去吧,您好久没去我那儿坐坐了,今天正好趁这个机会,一起去散散心?”停了一下,不等御安霏回答,她紧跟著又道:“还是大家一起去的比较好,否则难免会让人说三道四的。”  天开语不禁暗叹这个女人心机剔透,每一句话都说得滴水不漏,完全将别人的口舌给堵死了。  果然,御安霏张口结舌了片刻,终究还是泄了气,闷闷点头道:“那……好吧,安霏就一同去吧!”在说出这话时,她的心里不知有多么的郁闷——去吧,她不愿意,不去吧,又实在不甘心让天开语与这个风骚的同事单独在一起。  杞眉眉说得没有错,她的住所的确是距离“国手堂”不远。  四个人进房时,天开语看出,御安霏像是经常来的,因为她对这房间攫的一切似乎并没有多看一眼,在玄关处换好室内便鞋后,便迳自热门熟路地走进了内厅。  而寻奇分明是第一次来,他不但好奇地四处看看,嘴里还嘟囔道:“呀,眉眉夫人的家这么大呀,果然不愧是生意场上的好手,买得起这样好的房子。”  杞眉眉笑道:“哪里啊,也就普普通通吧。对了,什么时候寻奇天座请我们去您家看看?”  寻奇忙摆手道:“不行不行,还是不要去了吧,我家可是差远了!”  杞眉眉揶揄道:“别是怕您夫人见您把别的女人带回家,晚上……嘿嘿……”  话虽未说完,但其中的暧昧之意,也著实令寻奇脸红耳赤了一回。  这时御安霏轻声责备杞眉眉道:“眉眉,你就这张嘴厉害,动不动就拿寻奇天座开玩笑——怎不见你开别的天座玩笑呢?”  杞眉眉丝毫不以为忤地娇笑道:“那当然了,谁让寻奇天座为人憨厚老实呢?不欺负他,欺负别人岂非要自讨没趣吗?”  寻奇忙道:“没关系,没关系的,眉眉夫人也只是开寻奇的玩笑,安霏地座不用说她的。”  御安霏也不理他,只上前对天开语轻声道:“先生既然要休息,就请这儿来吧!”说著要引天开语前行。  杞眉眉忙跳上前,一下拉过天开语,对御安霏一眨眼,道:“安霏地座,这可是眉眉的家哦?虽然您经常来玩,可是天先生的休息还是应该由眉眉来安排的呢!”  转向寻奇,她又道:“寻奇天座,您和安霏地座先在客厅坐坐,眉眉带天先生去看看客房就来。”  她这一说,御安霏虽有心接近天开语,却也不好再表示什么了,只好点点头,示意寻奇在客厅坐下。  杞眉眉得意地一把拉著天开语,三转两绕,进了一问流布著迷人幽香的闺房。  “眉眉夫人的家好大,居然有这么多的房问。”天开语也不禁赞道。的确,杞眉眉的住所放在整个东熠,也属于中上水准了。  “是吗?来,先生到这里来坐坐……”杞眉眉说著来到那张宽大的床边坐下,轻轻拍拍床沿邀请道。  天开语笑笑,依言到她身边坐下。  “唔,床很软呢,在这里休息,一定很舒服的。”天开语由衷说道。  “当然了,这是眉眉自己的卧室呢,平常都不让人随便进来的——哦,安霏地座除外,她跟眉眉很要好的。”杞眉眉媚眼流波说道,那忽然流露出来的妩媚,登时令天开语心脏不平气地急跳了一下。  “呀,既然是这样,天开语怎么好意思呢?不行,请夫人务必另外安排一个房间好吗?”天开语故作惊讶推辞道。  “不用的,先生是眉眉的贵客,眉眉做这些事情算得了什么呢?来,先生躺下试试……”杞眉眉说著竟自主动上前,将天开语推倒在了床上,伺时一对高耸饱满的乳峰也自然地压到了他的胸前。  天开语一怔,受此刺激,立刻起了男性反应。  杞眉眉感受到小腹硬物的顶抵,登时俏脸一红,一双媚眼也变得水汪汪地充满了春情。  天开语欲火勃发,立即伸出双臂,要将这个风骚诱人的尤物抱进怀里。  “不要……”岂料杞眉眉却一把将他推开。见他不解,她羞红满脸道:“寻奇天座和安霏地座都在外面呢……先生不用著急,反正明天眉眉就可以陪先生了……”说著突低下头来,迅速地在天开语的唇上吻了一下,然后怕他再行拥抱似的急抽身跃开,向他抛了个媚眼后翩然离去。  天开语躺在床上,面对从天而降的艳福,嘴角不禁浮现出一抹色迷迷的笑容明天,是明天吗?唔,那倒是很不错的…… 第三章 特别交易    午休结束,三人重新回到“国手堂”后,天开语便开始了由“国手堂”方面安排的有关有学员甄选活动。  但或许是因为天开语上午与摩利支天交手的情况已经传遍了“国手堂”,故而竟末出现他预期中的挑战。一切都进行得十分平静,完全是由寻奇、御安霏和杞眉眉三人引领著,一一介绍和了解关于那些被安排参与甄选的学员资料。  “国手堂”的确是人才济济,御安霏和布尔曾经提及的二十八宿座尽管只上来了九人,但这些人的实力,却都要比自己同组行弈的伙伴们要高。  活动结束之后,已是斜阳夕照,寻奇很自然地便征询天开语的看法,请他进行评点。  天开语知道,在这个时候,如果袒护自己的同伴,对他们并没有什么好处,因此便坦率地承认了他们的不足。  岂料寻奇却摇了摇头,不这么认为。  “先生知道吗?虽然从表面上来看,您的同伴确是实力不如我们的那几个学生,但是寻奇却了解到,随著你们行弈的过程,您同伴的修为却一直在呈直线上升的态势——现在距离‘震曰之约’还有很长的一段时间,照这种实力提升的进度下去,他们最终仍是会超过我们的学生!”寻奇眉头紧锁道。  杞眉眉不以为然道:“寻奇天座未免夸大其词了吧,或许他们的实力会提高,但是我们的学生也在进步啊!”  寻奇摇了摇头,道:“寻奇敢问眉眉夫人,您认为从现在起直到参加‘震旦之约’的时候,我们的学员可能在修为上超过你我吗?”  杞眉眉立刻道:“这当然不可能,否则的话,我们这么多年的武道修习,岂非还不如那些年轻人吗?”  御安霏在旁说道:“是啊,毕竟武道修习还是要依靠时间的积累。在一定程度上,除非在心法上有著实质性的突破,否则很容易停滞不前的。”  寻奇点头道:“不错,安霏地座说得很有道理。说到底,除去勤奋而外,意识形态方面的突破才是最关键的,这个问题不解决,提高实力便无从谈起。”  天开语在一旁静静听著,知道寻奇这个“武痴”又在探寻如何有更好的方法来提高武道修为。  杞眉眉摊摊手,道:“这话当然没有错。可是寻奇天座想必更知道,除非天才,每一个人在出娘胎起,便与周围的孩子一同长大,在相同的生活、教育环境下,他们的智力、体力都与同龄人不会有太大的差别,因此意识形态虽然干差万别,但也不可能跳出大致的范围。因此从这点来说,天先生的同伴与我们的学生间,便不会有过大的分别。”  天开语知道,杞眉眉所说的,乃是一般常态,这确是无可辩驳的。  只听杞眉眉接著说道:“就以我们三人来说吧,年龄相彷,虽然修为有差异,有天座、地座之分,眉眉更是寻常的教员,可是寻奇天座敢担保,修为实力就要比眉眉有本质上的差别吗?眉眉也不过比您逊色一招半式而已,绝不像在面对血堂首时那样,还未交手,气势上便输了一大截。”  她这番话说得相当有道理,连御安霏也在旁不住连连点头。  寻奇却苦笑了一下,道:“眉眉夫人想必是搞错了一个前提,那就是:我们的这些学生,都是为‘震日之约’准备的,不管怎样,他们都必须获得更好的成绩——要知道,在常人的眼里,他们可都是‘天才’武者啊!”  御安霏点头道:“不错,在普通人里,的确不可能有人能够在如此年龄,便达到这样的修为,这确实是很不容易。”  天开语忍不住笑道:“安霏地座好像没有什么个人的见解啊?为什么谁说话都认为很有道理呢?”  御安霏一怔,随即俏脸一红,白了他一眼,道:“安霏只是就事论事,哪像先生,就在一旁默不作声——难道我们说的事情,跟先生一点关系也没有吗?一天开语耸耸肩,蛮不在乎道:“当然没有什么关系——如果说他们是天才,那么天某人便是天才中的天才,既然这样,为何要与他们争呢?”  面对他的狂妄嚣张,不只御安霏,就连杞眉眉也不禁为之侧目——这世上还真有这般厚颜之人,满口夸自己是天才的!“不错!天先生说的很有道理!”岂料寻奇却立刻赞同了天开语的话。  杞眉眉忍不住皱眉道:“寻奇天座,您醉心武道也就罢了,可是有些事情,却不能乱说的。”  御安霏虽不说话,但看天开语时的眼神,却也充满了批评。  寻奇摇头道:“不是寻奇乱说,其实这是一个不争的事实,你们只要想想血堂首的情况,想想他在天先生这个年龄时的表现——对了,还有那个东熠第一高手的月亮城大老,由他们身上,便可知寻奇所言非虚了!”[武侠屋扫校独家连载]  杞眉眉和御安霏登时一滞,面面相颅了片刻后,杞眉眉才带著试探的语气小声说道:“寻奇天座是说……天先生是同血堂首和离字凄大老……相同的人?”  御安霏立时芳心狂跳,忍不住看了天开语一眼,却正好见到天开语同样正目光灼灼地望向她,顿时俏脸一热,赶忙栘开视线,脑海里却不期然浮现出他在自己娇躯上施加的那种强而有力的征服……  现场立刻沉默下来。  百味杂陈下,四个人的表情各不相同。  御安霏目光怔怔,俏脸一阵红一阵白的,在惊骇之余,似乎还有另一番的情怀杞眉眉则是双眸大瞪,樱唇半张,如同听到了一件这世上最不可思议的事情一般,满脸俱是掩饰不去的震惊。  而寻奇却是满脸的忧色,仿佛已经看到了在未来的“震旦之约”中,“国手堂”选手悉数缎羽而归的惨状……  只有天开语,仍是那副轻松悠闲的表情,好像三人所猜测的东西与自己根本无关似的——也的确如此,这本就不是一种猜测,而是一个事实。以他累世的经验,已经可以断定,除去那诡异莫测的“黑洞力量”,以及传说中的五种究极力量,在正常的武道界,自己的实力的确可称得上“第一人”。  ——妈的,那个“黑洞力量”究竟是什么东西,至目前,这个组织里的神秘人物自己已经见过不少,也数次交手。虽然除去那第一次几乎丧命外,其它的几场倒还算顺利地挺了过去。  ——隐无敌……孤织子……这两个是自己已经知道的“黑洞力量”中人,可是更深的底细,他却仍是一无所知。  不知不觉中,天开语又开始走神,想起自己的心事来。  良久,杞眉眉才松开因震惊而僵硬的表情,勉强地笑了笑,似玩笑又似当真地说道:“既然这样,我们可不是就得趁天先生还没有成就血堂首这样赫赫声威之前,赶紧巴结先生吗?嘿,这样一来,倒是可以省去很多奋斗的艰辛呢!”  御安霏轻叹一声,却没有说话,仍是目光怔怔的样子,让人看不出她心里在想什么。  寻奇苦笑了下,道:“眉眉夫人千万不要这么说,这会让天先生看不起的。”  杞眉眉娇声笑道:“是吗?不过依眉眉来看,天先生似乎不是那种小气的人。”  天开语眉峰一挑,话中有话道:“是吗?不过好像夫人也知道的,天开语做事要讲条件的。”  杞眉眉淡淡一笑,深深看了他一眼,道:“当然,在这个世界上,做任何事情,都是讲求代价的,先生这么说,正好说明了先生不是仅凭意气用事之人!唔,与先生合作行事,成功的可能性会大得多呢!”  这时御安霏终于忍不住开口嗔道:“眉眉,你怎么这样说话?天先生是我们的贵客,你却与他谈起生意来了!”  寻奇在旁也直摇头,显然是不赞成杞眉眉的作风,但毕竟她是女性,自己不好说什么。  杞眉眉却冷笑一声,道:“安霏这话眉眉就听不明白了。在这个世界上,人与人之间,难道不都是那种生意的关系吗?付出了就得到回报,有索取就有供给,这乃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又有什么必要遮遮掩掩呢?”停了一下,不等御安霏张口反驳,她又道:“或许有人会说,有些事情是可以无私的,嘿嘿,这只是自欺欺人而已!以眉眉来看,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情是不可以交易的,即便是感情!”  见御安霏脸色变白,嘴唇蠕动著就要反击,天开语忙打圆场道:“好啦好啦!你们不要争了。安霏,眉眉夫人说的也有些道理,在很多情况下,人与人之间的确是充满了交易的色彩……”  在他唤出“安霏”二字时,寻奇脸色突一变,眼神也一凝,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目光不住地来回在天开语和御安霏的脸上扫视,像是要发现什么……  “是吗?你也是这样吗?”御安霏没想到天开语居然会向著杞眉眉,登时胸口气结,脱口叫了出来!  天开语立刻倒吸了一团凉气,不再说话,只死死地盯著御安霏看。他知道,在情急之下,御安霏一个不小心说出了敏感的心里话——但愿杞眉眉和寻奇没有听出这弦外之音才好。  至此,寻奇的心中多少有了几分感觉,他一面心中猜测著二人间的情形,一面开口调解道:“大家不要急躁,好好儿的,怎么会变成这样呢?安霏地座、眉眉夫人,天先生是我们的客人,切不可失了礼仪。”  这时杞眉眉显然也听出了御安霏话外之意,一时间呆了片刻,随即脸色煞白,眯起眼眸,冷笑道:“嘿嘿,原来安霏地座是想自己……哼哼,真想不到,杏林出了名贞洁的安霏地座,也会心动……”  御安霏脸色大变,一时竟说不出话来,只狠狠地盯了天开语一眼,便一言不发,转身便走!  “安……”天开语话到了嘴边却生生地吞了回去,眼睁睁地看著御安霏离去。  他深知,在目前这种情形下,自己实在是不宜继续纠缠,否则很难说事情会演变成什么样。  见御安霏拂袖而去,杞眉眉却一副没事人样,耸耸香肩,对寻奇道:“寻奇天座,不知今晚您是如何安排天先生的?”  寻奇呆了呆,道:“安排?没有什么安排啊……对了,据说今晚杏林‘云雀天籁’有演出,不妨请天先生到那里去一饱耳福——好像广告上说的,有来自熠京的大家前来献技呢!”  杞眉眉“嘻”了一声,不屑道:“果然给眉眉料到了,寻奇天座根本就没有想好如何安排天先生的行程——这样吧,不若由眉眉带先生夜游,如何?”  寻奇显然给她一顿抢白弄得很没面子,不禁嗫嚅道:“眉眉夫人会玩是出了名的,寻奇又怎能与夫人相比呢?如果夫人实在想陪天先生,明说就是了,本人又岂会加以阻止——反正每天夜里我都要认真修习的……”  杞眉眉立刻拍手娇笑道:“既然如此,就说定了哦?今晚就由眉眉陪天先生了!”说著她转过来对著天开语道:“天先生可有兴致随眉眉夜游杏林呢?”  天开语虽然此时最想做的便是一人偷偷溜出去单独行动,但是杞眉眉已经这么要求了,再说自己毕竟是在以今世的身分做一切事情,初次来到杏林,便独自行动,未免让人起疑。当下便点了点头,故作欣然道:“有美同行,那正是开语求之不得的事情哩!”  杞眉眉立刻趁热打铁,游说道:“既然如此,先生的晚餐,可否也由眉眉来安排呢?‘国手堂’虽然也不错,但总没有外面吃的有特色。”  天开语只好再一次同意她的安排,道:“好吧,就听眉眉夫人的安排吧,”  寻奇见天开语都愿意了,自是没话可说,便苦笑著道:“看来还是美人的魅力大——那好吧,天先生,我们两天后再畅谈武道,如何?”  天开语无奈地点点头——这个人,果真有武痴之风,全然不顾别人是否愿意跟他谈论这些……  这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零零星星的灯火也开始点亮。  随著夜色的降临,杞眉眉的妩媚似乎变得醇浓了许多,声音也愈发地柔和:“时间不早了,天先生,我们走吧!”  天开语看看寻奇,寻奇无可奈何地对他笑笑,道:“祝二位夜晚愉快!”便主动先行转身离去了。  杞眉眉嫣然一笑,上前挽起天开语的胳膊,轻声道:“先生,我们也走吧!”  天开语轻轻点了点头。  夜晚的杏林,虽说也是缤纷繁华,但仍与月亮城有著一定的差距——倒是比那大罗地特市要强上许多。  虽然对杏林有著一定的记忆,但是毕竟过了一个轮回世代,岁月的力量在这个城市的身上留下了下可磨灭的痕迹,令它发生了巨大的变化。现在的杏林,除去大致轮廓以外,已经与天开语的记忆面目全非了。  为了观赏方便,杞眉眉与御安霏一样,安排了一艘四周密闭的私家用扶风,与天开语一道乘坐在里面。  杞眉眉显然对自己的城市十分了解,每经过一坨,都如数家珍娓娓道来。  天开语用心听著。  在杏林,有著三个举世瞩目的地方。首先便是令杏林扬名医界的“大医药局”:其次是拥有东熠“军武教父”血镜踪的石环型武院“国手堂”,第三便是那个大自然的奇迹——“妖莽幽坑”。  对天开语来说,杏林无论是在他的前生还是后世,都有著特殊的位置。时间追溯到上上世时,他曾经以考古学家的身分探险过“妖莽幽坑”;在上一世里他又在杏林创办了“金粉世家”的“长生受”;在未来的一世中,他以“幻梦大鬓者”的身分,也经常与杏林的“大医药局”来往,并有工作方面的联系……  经过几条繁华的购物街之后,杞眉眉在一家二十层高的食坊八楼平台上落下了扶风。  “来,天先生,我们到这里面去用餐可好?”停稳扶风后,杞眉眉软语轻声对天开语建议道。  “我是客随主便,眉眉夫人不用客气。”天开语笑道。  二人迈出扶风,天开语忙主动将手臂伸过去。杞眉眉妩媚她一笑,挽住了他,二人一道款步走进了那问闪烁著“百味烟火”招牌的食坊。  一进门,那门口的两名美女侍应便齐齐躬身行礼,道:“夫人晚上好!”  杞眉眉咯咯娇笑道:“这位是天先生,是我的贵客,你们按标准去通知一下吧!”其中一名侍应立刻躬身答应,转身去了。  杞眉眉边带天开语继续往里走,边笑著说道:“先生请恕眉眉有私心了。这问‘百味烟火”乃是眉眉的私产,带先生前来,无非是想让先生的花费落在眉眉的腰包里。”  她如此坦率,反而引起天开语相当的好感,他笑道:“眉眉夫人客气了,其实对我来说,在哪里用餐都无所谓的。而且每处的合成菜肴口味都是大同小异,能为夫人尽点薄力,让夫人高兴,应该说是天开语的荣幸才对。”他知道,自己在杏林的一切开销,已经被“国手堂”悉数全包,因而杞眉眉才会如此落力地将他引到自己的食坊中用餐——只不知她还有没有其他的游乐场所,可以继续从他的身上“榨”取油水。  杞眉眉巧笑嫣然,道:“先生真会说话呢!眉眉听了开心死了。”  天开语笑道:“是吗?能令眉眉夫人开心,天开语也非常愉快呢!”  二人说话时,进入了一条短短的厅间通过,正好有一对情侣也从此通过,天开语和杞眉眉忙礼貌侧身让开。就在避让之时,天开语感觉臂肘压在了一团柔软而富有弹性的东西上,登时一个机伶,知道了那是什么——很明显,杞眉眉的娇躯也僵了一下。  不过那对情侣道谢走过之后,杞眉眉却再也没有稍稍离开天开语,而是继续保持著二人这亲密的身体接触,走进了一间雅致的小厅。不过这段路程,二人却心照不宣地同时没有说话,而是体验著那种异样的感觉……  一进小厅,午间受到的诱惑立时抑制不住地喷发了出来。天开语哪里还顾得上其他,他立刻将杞眉眉一把拥进怀里,大嘴覆上了她的柔唇,痛吻了起来。与此同时那灵活有力的大掌也抚上了杞眉眉丰满的乳房,肆意地进行揉捏侵凌。  在一阵咿唔娇喘之后,就在天开语感觉掌下的乳房膨胀硬挺之时,杞眉眉忽用力一把推开了天开语,媚眼如丝地望著他,满眼都是水汪汪的春色,腻声道:“先生您好坏……难道眉眉就这么容易上手的吗?”  天开语涎笑道:“难道眉眉不想天某人这么做吗?难道在眉眉家里,眉眉的意思不是这个吗?”  杞眉眉登时娇笑一声,踮起脚尖,在他脸上“啵”地重重亲了一下,满脸红晕道:“知道啦!先生您等一下,眉眉去换件衣服就来。”说著纤腰轻摆,如同一朵会飞的花儿一般转身开门出去了。  就在菜色流水般上来后不一会儿,杞眉眉终于重新飘了回来。  天开语看到,此时她已经换了袭丝薄的大开胸软袍,那恰到好处的裁剪,将她那丰满苗条的惹火曲线毕现无遗,在幽柔的灯光下,衬托得杞眉眉的性感魅力如潮水般不断涌来,竟令天开语有种惊艳的感觉。  “好了,你们不用进来了。”吩咐侍应出去后,杞眉眉轻轻反锁了门,定到天开语的身边便要坐下。  天开语哪里会让她坐下呢?他立刻臂膀一探,将她纤腰搂著轻轻一带,杞眉眉便轻叫一声,倒在了他的怀里。  “呵唷……先生您还没有用餐呢……”杞眉眉刚刚娇嗔了一声,便被天开语大嘴再度吻个结实,同时颤巍巍的酥胸玉乳也再度失守,落在了天开语的魔爪之中,被他恣意揉握把玩。  二人间的温度迅速升高。  然而就在天开语将杞眉眉雪白弹跳的双乳自软袍大开的领口掏出,顺势褪去长袍时,大手却被杞眉眉死命地按住了。  “先生,眉眉比之安霏地座如何?”杞眉眉一声低语,登时将天开语的欲望浇熄大半。  “夫人在说什么?开语听不懂。”天开语抬起脸来,目光凝视著怀中的女人沉声回道。  “难道先生还想瞒著眉眉不成吗?”杞眉眉咯咯娇笑一声,从天开语怀中坐起,也不收拾耸挺在衣袍外的美丽乳峰,就这么靠在天开语肩上,似漫不经心地说道:“说实话,那天安霏地座陪先生陪了整整一夜,眉眉就已经在怀疑了;先前安霏地座对先生无意中表露出来的异常神态更是可疑;如果再加上刚才先生在杏林上空闲逛时的表现,嘿嘿,那可就什么都清清楚楚了——先生知道吗,您刚才对杏林的环境十分陌生哩,这哪里像是在杏林游览了一整夜的人呢?”  天开语静静地听著,心中不禁暗暗佩服这个女子的思维缜密。不过他嘴角仍挂著不经意的笑容,那手更没闲著,依然来回在杞眉眉两只饱满滑润的乳房上揉捏抚弄,感受著那峰顶两颗硬硬的乳头在掌心弹拨的动人快感。  杞眉眉忍不住娇喘了两下,眸中再次射出潋潋春波,轻皎了下柔唇,她努力抑制住因男人的挑一逞带来的阵阵冲动,整理著脑中的思路。她知道,有些事情必须在与天开语发生关系之前就说透,否则以后就很可能永远也无法说清。  停了片刻,她继续说道:“这也难怪安霏地座,目前她最心爱的学生逸华正拟考入‘大医药局”而她一直在为此烦恼——从某方面来说,先生的到来,以及先生在月亮城的身分地位,可是对她有著极大的帮助……”  天开语轻薄的手终于停了下来。  杞眉眉的猜测只对了一半,她只猜中了结果,却想错了原因。  而这原因,却是极为重要的,因为它关系了御安霏的人格是否受损——毕竟从某种程度来说,御安霏的失身,是由于受到了他的要胁,以及那“万象幻镜”的蛊惑。两人发生肉体关系并非是御安霏的本来意愿。  “眉眉你错了,安霏的确是与我有过亲密接触,但是却不是你想像的那样。她从来就没有对我谈过解决她学生的事情。”[武侠屋扫校独家连载]说到这里,天开语沉吟了一下,继续说道:“而且,从实际情况来说的话,我与她的接触,更应该说是一种强奸,是天某人强暴了安霏。”他斟酌著用词,尽量将御安霏撇清关系!眼前的杞眉眉,实在是个攫利的好手,焉知她不会利用这一点对安霏做出什么呢?  天开语的回答显然令杞眉眉吃了一惊。愕然不解地瞪视了他一会儿后,她才又开口说道:“先生其实用不著这么替安霏地座开脱的。眉眉不至于像您想的那么坏——您放心,眉眉绝不会就这件事情去做出什么对安霏地座不利的事来。”顿了顿,她接著道:“其实眉眉说出自己对安霏地座与先生关系的想法,只是想说明一点,就是如果先生愿意的话,眉眉也会做到安霏地座为先生做的事情……”  “只是要有相应的回报,是吗?”天开语打断她话头说道,同时大手再次在她的胸前活动起来。  “不错……”杞眉眉娇躯轻颤,呼吸也变得不规则,眸中流露出些许的迷离。  “那么,夫人想怎么交易呢?”天开语捏住杞眉眉一只硬翘翘的乳头,来回捻弄,一面将嘴附在她晶莹的耳边呵著热气低声问道。  “先……先生您说呢……”杞眉眉星眸半闭,软软地倒在天开语的怀里,已经提不起半点的气力。由于事前已经存在著不惜一切代价也要争取到天开语帮助的想法,故而此刻面对天开语的轻薄蹂躏,她便格外地失去了抵抗力。  “我们的交易,是由夫人先提出来的,当然应该由夫人说了。”天开语邪笑著,一点一点地褪去了杞眉眉的长袍,同时身形微微自椅上浮起,之后自己的裤子也俏无声息地滑落在地……  “这……”杞眉眉忽然感到自己的身子已然赤裸,并且坐在了天开语同样赤裸的下体上,更要命的是,自己的胯下,正紧紧地压著一根坚硬灼热的巨物上。  “先生,您……”她刚来得及惊呼一声,便觉自己娇躯被天开语高高抬起,紧接著双股便被分开,以正面的姿势,羞耻无比地坐了下去,紧闭的唇办登时被那灼热的坚硬强行撑开……  “啊——不要……”那压迫欲裂的疼痛登时令杞眉眉从迷醉中惊醒过来,她立刻本能地去推拒天开语。怎奈此刻赤身裸体的情形下,似乎所有的气力也随著羞耻而消失殆尽了一样,那推拒的动作变得软弱无比。  同样的震惊也影响到了天开语。  他再也没有想到,表面看上去骚媚入骨的杞眉眉,居然还是处女!在那湿透了的洞口,他的壁峙感受到了那层坚贞的阻隔!  心念电转下,气血立时回涌,就在杞眉眉绝望地坐下圆臀时,天开语那原本坚硬的具势,已然软萎下来,再不能构成对她贞操的威胁。  “眉眉,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夫人”这个称号已经对杞眉眉不再合适,天开语心疼地轻呼她道。  良久,杞眉眉才从震颤中恢复过来。  她一返身,紧紧地搂住了天开语的脖颈,失声痛哭起来。  天开语立刻知道,在这个女子的身上,一定有别样的故事。在当前这种情爱泛滥,异情遍地的世界上,像她这般到了这种年龄,[武侠屋扫校独家连载]却仍然保持处女之身的女子,实在是少之又少——除非是像自己的素囡那样,整天醉心于研究之人,但是她显然不是那种女人。这样说来,就只有一个原因,就是她有不为人知的隐哀,她有自己的一套为人准则。  虽然天开语可以超越这个尘世之外,但是在正常情况下,他却不想因自己的行为,过多地干预别人的做人原则。  轻轻抬手,他凌空摄起了散落在地的薄袍,温柔地替杞眉眉穿上,然后将她抱在一旁的座椅上,自己则拾回自己的裤子穿好。  “眉眉,告诉我,你有什么事情要我做的,只要能办到,我一定帮你办。”重新将杞眉眉拥回怀里,天开语柔声对她说道。  杞眉眉娇躯轻轻一颤,从他怀里抬起满是泪痕的脸来,幽幽地看著他,抽咽道:“先生是眉眉今生见到唯一的好人……”说著眼泪又流了下来。  天开语不禁啼笑皆非。连他自己都从来没有说过自己是好人,但却接二连三地有人这么说,那真是奇怪了——难不成自己真看错了自己?自己果真是个好人?嘿,那倒是很有趣的一件事情了……  “眉眉,我们,你……可能说错了,天开语并不是个好人。”他苦笑道。  “为什么不是?所有的男人,都想得到眉眉的身体,可是只有先生,却在唾手可得的情况下放弃了……”杞眉眉将脸伏在天开语的肩上,轻声说道。  天开语拍了拍她后背,悻悻道:“是吗?可是我还不是侵犯你了吗?而且……  现在还有些后悔刚才没有痛下杀手一鼓作气地干下去哩!”  杞眉眉“噗哧”一声笑了出来,从天开语肩上离开,一双眼眸恢复了先前的明亮,闪动著迷人的光辉,柔声道:“是真的吗?不过这样才可以看出,先生是真性情的男人呢!”  说著她轻轻握起天开语一只手,将它放在自己的乳峰上,轻轻道:“说心里话,眉眉现在才真心想让先生爱抚……”  天开语不禁皱眉道:“那么刚才呢?是敷衍吗?”  杞眉眉斜睨他一眼,媚态横生道:“哪里,那只是场交易而已嘛!”  天开语瞪她一眼,大手匆用力在她乳房上一捏,听她失声轻呼一声后,才道:“是吗?那么现在交易还要继续吗?”  杞眉眉眸中流露出柔柔光辉,道:“当然继续。”说著她自天开语怀里挺起身来,轻轻地拨下薄袍两肩系带,露出两只浑圆坚挺的乳房,微微娇喘著闭上了星眸,喃喃道:“先生,眉眉美吗?”  天开语已经被那两座美丽无瑕的乳峰深深地吸引住了,尤其那峰尖上的嫣红蓓蕾,更是令他心醉神迷,忍不住凑了上去,嘴唇轻轻地分别在两颗硬突上吻了一下,然后张开嘴,将其中一颗啜起,贪婪地吮咂起来……  这种以实际行动做出的回答,顿时让杞眉眉娇躯剧颤,雪白细腻的肌肤上立刻泛起一层淡淡的红晕。她紧紧地抱著天开语的头,将他按到自己胸前,略带冲动的哽咽,颤声道:“先生……眉眉知道无法用寻常的利益来与先生交易……因此只有用自己的身体……但是,如果现在先生不愿交易的话,眉眉也心甘情愿……”  天开语吐出那颗已经被吮咂得紫红肿胀的乳蒂,抬起脸来笑道:“不,眉眉是天某人所有世代以来最为精采的一件交易品。”  杞眉眉登时俏眸发亮——天开语这么说,自然是愿意帮助自己了!当然,在高兴之余,她并没有听出天开语话中“所有世代”是何含义。  “不过……”天开语顿了下,促狭地对杞眉眉眨了下眼,她立刻紧张起来,本能地脱口道:“不过什么?”  天开语笑笑,道:“不过我也有个条件。”  杞眉眉急忙问道:“什么条件?”  天开语不紧不慢地将她搂回怀里,一面把玩她圆挺的乳峰,一面道:“刚才那些,还有包括现在和以后,眉眉的身体任由我处置——当然除了那最后的一步。”  杞眉眉忙道:“不,眉眉整个人都是先生的,无论是哪里……”  天开语笑笑,捏捏她乳头,道:“当然,迟早都会是的。只不过我想增加一些刺激的乐趣,可以吗?”  杞眉眉不解道:“刺激——什么刺激?”  天开语笑道:“前面说的那些,就当是眉眉在我们这场交易中预付,而等交易结束,帮眉眉解决问题后,我再支取最后的报酬,如何?”  杞眉眉这才明白过来,登时俏脸通红,美眸忽闪著道:“好啊好啊!这样倒是很有意思呢!”停了下,她匆又想起什么,一把搂紧了天开语的脖颈,紧紧地脸贴脸,羞道:“可是先生总在眉眉身上做这种事情,人家会很难过呢!”  天开语嘻嘻笑道:“那很好办啊,有两条路可以定。”  杞眉眉忙娇声问道:“哪两条路?”  天开语亲亲她吹弹得破的娇靥,笑道:“一条呢,就是你祈祷我快点解决你的问题:另一条呢,恐怕就要眉眉自己主动献身啦!”  杞眉眉登时娇躯一软,喃喃道:“先生若是想要眉眉,眉眉现在就愿意献身的……”  天开语不禁霍霍心动,忍下住道:“是真的吗?不后悔?”说著他一只手探入她的袍底,伸到她那黏糊糊的秘处轻轻勾挑。  杞眉眉顿时喘息变粗,打了一个冷战,紧咬下唇,目光水汪汪地死死盯著天开语看,双股一阵一阵地抽搐著,随之大量的汁液水汤汤地涌了出来,迅速淋了天开天开语也面红眼赤,哑著声音低低道:“眉眉还想要那份交易中的刺激吗?”  杞眉眉哽咽道:“眉眉……眉眉现在就想要……”  天开语暗吸一口气,略略平定胸中欲火,从杞眉眉下体抽出手来,在她袍底来回抹净,轻叹道:“可是我却很想得到那种乐趣。”  杞眉眉脸上顿时露出痛苦的失望。她恨恨地瞪著天开语,咬牙道:“您……先生您……”  天开语吻吻她,轻声道:“眉眉难道不想让我们的交易增添那分精采吗?”  杞眉眉深吸一口气,突伸手下去,在天开语仍然壁峙的具势上重重地拧了一把——天开语登时痛得惨叫一声——恨声道:“眉眉倒要看看,先生能忍到几时!”  天开语瞪她一眼,道:“嘿,天某人不信眉眉会更有忍耐力的!”  杞眉眉再恶形恶相地与他对瞪一会儿,匆“噗哧”一声笑了起来,媚眼睨他一下,娇声道:“你呀……真是个小气的男人。”  天开语也失笑道:“是吗?可是我记得,有人曾经说过,天某人不像是那种小气的人哪!”  杞眉眉啐道:“不错啊,仅仅是‘不像’而已,可是事实却告诉眉眉,先生不折不扣是小气的人呢!”  停了一下,她恢复了女性的温柔,道:“好了,不说了。先生还饿著肚子呢,我们快些吃饭吧——呀,菜都凉了,眉眉让人去热一下……”说著便要从天开语身上下来。  天开语忙阻拦她,道:“不用了,我也不是很饿。中午吃多了,现在肚子里还有呢。”  杞眉眉笑道:“这倒也是,看你中午吃这么多,真不太像是修为精深的人!我们都吃不多的。”  天开语笑笑,知道她指的是一般武者在体内真元能量积累到一定程度后,达到“气满下思食”的层次,便会进入下思饮食的状态。  不过对他来说,在经过了平虏禁闭室的遭遇后,他的“唯心什照”心法已经可以将任何食物在最短的时间内分解转化成能量,完全不存在残渣排泄的问题,因此即便吃得再多也无妨,只会多子一个乐趣——大饱口福的人生乐趣。  “既然都不想用餐,先生不若继续随眉眉出去转转,看看杏林夜景?”杞眉眉又提议道。  天开语自是立刻答应。说实话,继续闷在这个幽闭的小厅里,很难说自己是否会做出监守自盗的事来,最终破坏自己提出的,很有“创意”的交易条件。  在更换了一件便装后,杞眉眉与天开语离开了“百味烟火”继续游览杏林。  在游览的过程中,由于二人关系已经有了进展,在亲吻爱抚中,天开语终于弄清了杞眉眉的情况。  原来杞眉眉的出身并不好,家中连她在内,一共有四个孩子,她是老大,下面还有一个弟弟两个妹妹。父母因为事故早亡,四个孩子从小便在亲戚家中过著寄人篱下的生活。  杞眉眉和三个弟妹寄居的这个亲戚,虽然收留了他们,但却因为仅仅是个做小本生意之家,兼之自己也有孩子,因此也不可能有太多的盈余来养育杞眉眉等。在这种生活环境下,杞眉眉在经过了政府的义务教育后,便立刻投入到了亲戚的生意中,以便帮助改善生一活条件。在这期问,她还继续著学业。经过多年的拚搏,她终于以其天分以及刻苦的精神,不但在“国手堂”找到了一分相对固定的教员工作,更在生意场上做得有声有色,其亲戚的生意规模也越来越大,最后终于完全交由她打理。而在这多年的苦心经营中,也让她认识到了人情冷暖世态炎凉,并最终得出了人与人之间,都是一种交易关系的结论。同时,也因为生意的缘故,她不得不与形形色色的人打交道,当中自然有不少男子窥中其美色,而为了生意,她也只能与他们周旋逢迎……  尽管杞眉眉说起这些时,语气平淡面色从容,甚至还有几分俏皮,但天开语仍能想像得出她这些年奋斗过程的艰辛,想像她这一叶孤舟在这物欲横流的人世海洋里操舸搏浪的恐怖……  将杞眉眉紧紧地拥在怀里亲吻爱抚著,天开语轻叹道:“眉眉跟许多男人周旋,还坚守不越,不觉得委屈自己吗?”他感慨的是杞眉眉有如此丰富的男性经验,却仍是处女之身,这对她来说,实在是不太公平。他深知欲望冲动的折磨,往往可以令一个正常的入神经崩溃,让一个坚定的信仰坍塌。  杞眉眉沉默了片刻,幽幽地望著天开语,难过道:“先生是否认为眉眉……”  天开语立刻打断她:“不要胡说,在我的眼里,眉眉甚至比这世上刚出生的婴儿还要纯洁——我只是为你心痛……”[武侠屋扫校独家连载]  杞眉眉终于忍不住流下泪来,痴痴地望著天开语,喃喃道:“先生您说什么?您说您为眉眉心痛?呵——有生以来,终于有一个男人为眉眉心痛了……”  天开语痛吻她一番,温柔地伏在她耳边道:“不错,开语为眉眉心痛。所以,眉眉以后要好好地保护好自己,不要令心痛你的人担心,记住了吗?”  杞眉眉重重地点著头,转过脸来,将香舌主动伸进天开语的嘴里,贪婪地索取著销魂的热吻。  舒适的扶风里激荡著炽热的空气,热情的男女早已经倾体相授……  除了那最后的一步,两人恣意进行著所有的爱抚。  在这个时候,那个在“百味烟火”订下的约定已经不仅仅是为了增添“交易”  的刺激和乐趣了,在某种程度上,已成为两人的心灵契约,在契约完成的那一刻,他们的情爱将得到最后的升华……  在杞眉眉熟练的技巧下,天开语终于在她的嘴里完全释放出了激情,而杞眉眉也因敏感部位在他随后持续不断的抚摸刺激下达到了高潮。  “先生,眉眉感到好幸福……”如同一滩烂泥般躺在天开语的怀里,杞眉眉娇喘吁吁地呻吟道。  “什么时候一切正常了,我就上门迎娶眉眉。”天开语温柔地亲吻怀里的女人道。  “嗯。不过她们呢?我们住一起吗?住哪里?”杞眉眉乖巧地问道——沉浸在恋情里的女人总是很乖巧的。  “这个……很难说住在哪里,也许是月亮城,也许是眉眉这里。当然,最好是一处世外桃源。”在两人的交谈中,天开语已经将其余诸位爱妻的情况告知了杞眉眉,不过在新元律法以及社会宽容的风气下,她并不将这当做一回事,反而为多出了许多贴心的姊妹而感到由衷地高兴。  “眉眉什么都听先生的,先生说住哪里就住哪里。”杞眉眉四肢牢牢地缠著天开语,在他怀里娇声说道。  天开语笑著亲亲她,匆想起一件事,忍不住道:“咦?我记得刚才是什么人说的,我跟安霏地座游览了杏林一整夜也没搞清楚杏林的样子,现在看来,等明天有人问起,恐怕天某人仍然会一无所知哩!”  杞眉眉先是一愣,随即醒悟他说的意思,登时大羞,不依不饶地在天开语怀里直扭,惹得天开语好容易才捉住她一对弹跳乱颤的乳兔,将她紧紧按住。  “好啦好啦,现在言归正传,眉眉你不是有事情要我帮忙吗?快说说是什么事情。”天开语搂著她滑不留手的娇美胴体好言哄道。  杞眉眉这才停下扭动,白了他一眼,重新在他怀里偎好,道:“那眉眉就说了?”  天开语轻捏著她雪臀,点头道:“说吧,看我能否帮上忙。”  杞眉眉吻了他一下,轻声道:“是这样的,眉眉在前段时间,有一笔生意一时不察,被人骗了……”  说到这里,天开语明显觉出她的语气有些发虚,直觉道:“是男的吗?”  杞眉眉在他怀里的娇躯轻轻一抖,点了点头。  天开语轻叹一声,道:“是对他很有好感,对吗?”  杞眉眉陡地浑身一僵,紧张地抬起眼来看看天开语,随即怯怯地低下了眼帘。  天开语看在心里,苦笑一下,柔声道:“怎么了?害怕了?傻瓜,不用这样,其实无论你之前怎样,我都会喜欢你的,你不是已经证明了自己吗?”  杞眉眉想到那层,心中感觉稍安,轻轻道:“不知怎么,人家心里就是感觉对不起先生……”  天开语笑笑,宽容道:“不要想其他的了,反正现在眉眉在我的怀里——说下去吧,后来呢?”  杞眉眉整理了一下因心情激荡而有些散乱的思路,接著道:“因为合约签订不慎,现在眉眉的整个生意都面临著被人掏走的危险。”接著她便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一细细告诉了天开语,甚至与那个男人曾经有过多次亲密接触的事情也如实告知了天开语。  天开语静静地听完后,沉思了片刻,道:“眉眉就是想要我运用在月亮城的权力,让那份你们在月亮城签订的合约作废,是吗?”  杞眉眉轻轻地点点头。  天开语冷笑道:“那家伙倒是很聪明嘛,居然想到在月亮城签订合约——以月亮城的级别,在那里签订的合约,除非是月亮城抑或是熠京高层取消,否则没有任何管区可以有能力解除其效力——嘿,为了得到眉眉的产业,他倒是舍得花费昂贵的约证费呢!”  杞眉眉难过道:“是啊,也是眉眉一时胡涂,加上看他很热心地宁愿花东熠最昂贵的费用来签订合约,就相信他了……”  天开语笑笑,捏捏她乳房,道:“当然,还有虽不实在,却也销魂的亲热,对吗?”  杞眉眉脸一红,随即变白,惶恐道:“先生说过不在意的,可是又……人家现在就给先生好了……”说著便抬起腰臀,纤手下探,欲将天开语一直处于半昂状态的具势引向自己的肉洞。  天开语捉回她的手,歉声道:“对不起眉眉,我只是随口说说而已。”  杞眉眉眼圈一红,低下头来道:“先生随口说说,可是眉眉心里却难过得很  天开语忙吻吻她,又故意用力揉捏她乳房,陪笑道:“这样总可以吧?”  杞眉眉芳心一荡,睨了他一眼,点点头轻轻道:“嗯。只要先生喜欢眉眉,其实怎么说都无妨的。”  天开语又亲她一口,将话题转回道:“可是眉眉想过吗?取消你们的约证的确是件举手之劳的事情,便这却未免有徇私之嫌呀!”  杞眉眉呆了一下,匆气沮道:“算了,先生为难就不要出面了——反正眉眉现在有了先生,实在不行,大不了先生养著人家好了。”  天开语不禁失声笑道:“又说傻话气话了不是?”轻捏捏她的小鼻头,他接著说道:“其实若说养活自己,眉眉现在就可以做到了,而且会活得很宽裕。只不过那些产业实在是眉眉的心血所就,所以不逞给人巧取豪夺罢了!”  杞眉眉难过地点点头,道:“人家的心里话都给你说中了,可是不这样,难道还有别的办法吗?”  天开语笑安慰她道:“当然。只要是生意方面的事情,总会有办法的,只是你暂时没有想到而已。”  停了下,他说道:“告诉我,现在你的资产运作是怎样的。”  杞眉眉抿嘴想了下,道:“目前运作良好,我们与多家供售方都有长期合作的优良信誉——也正因为这样,所以那个混蛋才会打眉眉主意的吧!”  天开语点点头道:“不错。唔,这样吧,眉眉把与你们合作的所有供售伙伴都告诉我,我看看有没有办法从他们那里下手。”  杞眉眉先是怔了下,随后立刻明白了他的想法,不禁吃惊道:“天哪,先生不会是想……”  天开语笑著吻上她的柔唇,将她纤滑的香舌吸出来吮咂一番,将她弄得满脸春情,娇喘连连后才放开,嘻笑道:“除了这个办法,我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更快解决眉眉难题的好法子了——别忘了我们的约定,我可不想拖太久哦!”  杞眉眉满脸红晕地偎在他怀里,娇喃道:“先生哪里来的财力呢?眉眉的资产虽不入眼,但也不是个小数啊。难道……先生是想运用月亮城的力量吗?”  天开语不禁喷笑了出来,道:“眉眉的资产有这么大吗?要动用到月亮城的力量?”  杞眉眉一怔,随即意识到自己的语病,立刻撒娇不依道:“眉眉不就是话说错了嘛?就这样取笑人家。”随即困惑道:“除了月亮城,难道先生还有其他的办法吗?”  天开语笑笑,却反问她道:“对了,眉眉可知道在杏林哪里可以玩《天机录》呢?不过还有一个条件,就是同时可以联上其它的网路信息。”  天开语所说的,乃是新元世纪对信息网路的一种管理方法。  由于旧元世纪互联网路的极度氾滥,以及各种恶性信息知识在网上的遍布充斥,最终导致了整个世界文明险些彻底毁灭,因此人类在新元世纪初始,便对这网路进行了严格的控制。虽然也照常发展,但却进行了相应的信息分类隔离。网路完全按照年龄、教育、敏感度、安全级别等细分开来,像《天机录》这样的网路游戏,一般而言,是与其它网路隔离的——[武侠屋扫校独家连载]当然任何事情都存在特例,也有各种信息并存的高级网路,不过那就不是一般社会上能够见到的了。至于先前他让发红萼和舞轻浓打听的《天机录》所在,恐怕多半是不能实现他的目标——不过他总不能明说自己想要干什么吧?因此便想起透过杞眉眉,找到一处既可玩《天机录》以遮人耳目,又可以实现自己真正目的的网路布点。  杞眉眉见他不回答自己的问题,却问起《天机录》来,不禁讶然。但是对天开语这个已经攫取了她芳心的男人,她心甘情愿告诉他自己所知道的一切,只要他问到。  “当然可以,其实在我们‘国手堂’就有啊。怎么,先生想去吗?”杞眉眉柔声回答道。  “不错,在哪里呢?眉眉可以去吗?”天开语轻轻摩挲她柔滑的后腰,又问道:“当然可以,人家的级别可高呢——虽然没有安霏地座那样,但基本上在‘国手堂’还是可以畅行无阻的。”杞眉眉傲然一挺胸,回答道。那颤动跳荡的丰挺双丸立刻又引起了天开语一阵轻怜蜜爱。  “那太好了,事不宜迟,不若我们这就去,好不好?”天开语想到终于能够一展拳脚,将前世的事业尽数收回,登时摩拳擦掌,恨不能立刻便赶回“国手堂”去!  杞眉眉对他如此欢欣雀跃大惑不解,奇道:“先生难道玩性那么重吗?《天机录》固然有趣,但也不至于有如此大的吸引力吧——看先生不像是容易对一件事情上瘾的人呢!”  天开语哈哈大笑,一把抱住她,在她柔唇上猛“啃”了几口,道:“谁说的?  我现在对‘欺负’眉眉的事情就很上瘾哩!”  杞眉眉虽知他在说笑,但仍不免情思荡漾,顺势软在他怀里,娇嗲道:“那眉眉岂不是要忍得很辛苦吗?”说时纤足高抬,那圆润娇美的玉趾已经在扶风的操控屏上轻触了两下。  天开语见她如此,忙一把将手伸进那茸茸之地,怪叫道:“大好春光,不可浪费!”  杞眉眉顿时惊叫连连,缩足蜷身不已,扶风内顷刻间再度洋溢出漫漫的春色,向“国手堂”掉转头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