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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谁人陪你入睡】下

fu44.com2014-06-06 09:30:46绝品邪少

(九) 留精与留金  第二天早上,我和梅宁约定当晚一起去机场接她的未婚夫林彼德,然后我先回家了。  在家门口,可能是我开防盗门发出的响动被对门听见了,一会儿贺国才就找上门来。  「你他妈的昨天说好了来我家,怎么没来?怎么打电话也打不通?!害得我和小贾白等你半天。小贾都气死了。」贺国才压低了声音。  「对不起,昨天我小姨子从美国回来,我去给她接风了。实在没办法。」  「怪不得呢!没关系。和你说件事,」贺国才在沙发上坐定了,迫不及待地对我说,「你知道吗?这次我已经下了狠心,背水一战,我已经通过一个银行的朋友,搞了一笔贷款,做为银行保证金,准备要下一笔大的订单,每月进一百二十吨!」  「你是在开玩笑吧?劳尔(就是我给他介绍的那个东非客户)他那儿统共才能供一百四五十吨。全给你了,我们公司吃什么?再说,他也不可能将大头给你的。」原来劳尔都是给我们公司一百吨左右的供货,给贺国才三四十吨左右。  「哥们,你跟我一起干吧。我给你六分之一,不,七分之一的干股,只要你把劳尔拉过来。」  「你不是开玩笑吧?我怎么拉过来?!我们公司花了三年多的时间,才培育好这样一个优质客户,前前后后我们公司在他那里投了多少钱,你知道吗?」  「我管他呢!许放。你把你们公司现在给劳尔的海参收购价告诉我,离开你们公司前,你再以你们公司的名义,给劳尔发一个更低的收购价格,我再在你们公司原收购价的基础上,再抬高三个美元,全部吃进,那个老黑肯定会把全部的货都供给我。想一想,整个南部市场的非洲天然优质海参,都将由我们来供货。许放,咱们哥们可就发了!」  「不行!你这是要我去犯罪!!第一,事情没你想像的那么简单,我们和劳尔他们签了长期供货协议。第二,我擅自发给他一个很低的收购价,他肯定要直接问我们公司老总的原因,然后事情必然要败露。第三,……」  我顿了一顿,看着贺国才的眼神从狂热变成冷漠,硬着头皮接着说道:「虽然我们公司老总对我很操蛋,但是,如果我昧着良心,让公司失去这个效益还算不错的业务,连累到大傢伙儿,这将是一种损人利已的行为。我绝不同意。」  贺国才瞪大眼睛看我半天,彷彿不认识我,迟迟才收回眼光,点燃一根烟,深吸一口,慢悠悠地吐出来,隔着淡蓝色的烟圈,面无表情地对我说道:「你丫个傻屄,现在谁还管别人。你们那个小国营公司,现在不死,早晚也要死,不死在我的手里,也要死在别人的手里,或者让当官的给败光。劳尔要是和你们中断供货,你们公司也绝不会远涉重洋和他们打官司的,国营公司嘛。至于具体怎么运做,咱们可以再商量,但是,一句话,我已经没有退路了,贷款的手续已经办完,二百万定金已打到我的帐上了。你要是不帮我,我就死定了。」  然后他扭转脸去,看着客厅一角,淡然说道:「许放,我这人没什么本事,就是有一条,江湖上的朋友很多。我从来都恩怨分明,谁要是想害我,我翻起脸来,亲娘老子也不认,谁帮过我的,我一定要加倍偿还。」  我身子一抖,知道贺国才说的一点也不夸张。  「你当初写在纸上的劳尔的联系方式,那张纸,我至今还留着。我绝没有别的意思,你别拿那种眼神看我!我留着它的意思,主要是到老都要念着兄弟你的好。如果当初不是你帮我,到现在,我这条小虾米,不定还在哪条小河小沟里翻腾打挺生死挣扎,哪能像现在这样隔着大洋做这种动则上千万的大生意。」  「而且,我还有些大的想法,据我了解,现在美国也有一些进口,是从东非到香港再到美国的,太搞笑了,如果我们直接从非洲到美国,赚他娘的绿票子,哥们,咱们可就肿起来了。」  这种威逼利诱的话,贺国才居然以满怀感恩的语气说了出来,时而动情地拉着我的手,时而微笑中暗含杀机,让我一时无语。贺国才查颜观色,马上挪到我身边坐下,亲热地搂着我。  「许放,都说花无百白红,人无百日好,如果和我合作,什么你也不要怕,我们一切都经过法律公证,你的股份,我的股份,写的清清楚楚。咱哥俩,先不论咱俩的女人,就说咱哥俩,我相信,我对你的为人,已经非常了解了。你对我的看法呢?」  然后贺国才做了一个手势,「你不说,我也知道,你很喜欢我这个人。我这个人,为什么能从菜市场贩鱼虾,一直做到现在,成立了一个注册资金五百万、固定资产都……这样的公司呢?因为第一,我够朋友,其二,我有种本能,我知道谁喜欢我,谁愿意和我做朋友,谁防着我,想害我,我都能感觉到。」  我知道,这个傢伙抓住了我的要害,内心里,良知和贪念、意气和理性、冲动和畏惧及种种复杂情绪交织缠绕、激烈冲突着,一阵恍惚中,看着贺国才,竟不由地点了点头。  接着贺国才打出最后一张牌:「我从我的帐户里挪出七十万,做出你入股的资金,当然,公司章程还要做个规定,这股份不能随便变现的。你来当总经理,我当董事长,我给你绝对的权力,让你可以尽情地施展你的才能,什么国际贸易啊、法语啊、英语啊、企业管理啊,你就把你这十多年的所学,全部发挥出来,一定能把咱哥俩这家公司做大!」  「……行了,就这么定了!」贺国才看我无力地抱着头,唉声叹息的样子,哈哈一笑,用力拍一下我的肩,「还有一条,本董事长在此宣布,贾月影女士将成为许总的秘书,梅雪小姐,来当我老人家的秘书,许总,你同意不同意?」  话音未落,听到有人在身后故意地清咳一声,回脸一望,一个俏生生的丽人身穿一件白色宽松的毛衣,已经半扶沙发,不知不觉出现在我们的背后,正是半月未见的贾月影。  典雅的发型,眉毛描得细细弯弯的,红红的嘴唇娇艳欲滴,鹅蛋般的脸颊,白皙的颈子,玉脸含春,笑靥如花,少妇清雅的肉体气息和浓烈的香水气息交混着扑面而来,使我顿觉呼吸困难。她歪着身子,一只手半是含羞半是动情地打了一下我:「看傻了!我问你,昨天为什么没来?哪儿混去了?」  「昨天,我……我孩子病了,发烧,我看孩子呢!」我不由撒了个谎。  贺国才突然向我眨了眨眼,我才意识到自己前后的说法大相迳庭。  贾月影看了看贺国才,意识到有些问题,便笑瞇瞇地拷问我:「你也学会撒谎了?!说,哪儿去了?」  看着她无比美丽的姣好容貌(我再次意识到,梅宁和梅雪加起来,也没有这个女人漂亮),我像个十七八岁的少年,不由心怯起来。  「没有,真的没有。确实是孩子生病了,之后家里又来了个亲戚,我给她接风了。」  「亲戚?是梅雪的亲戚吗?………不会是你小姨子吧?」贾月影好像很随意地说道,一只手还伸过来轻轻地抚着我的头发。  贺国才大奇:「你怎么猜着了?」  贾月影一怔,突然之间愤怒起来:「真是你小姨子?!她从美国回来了?怪不得!!你们家梅雪知道吗?」  我一下猜了出来,定是梅雪和她讲过我们以前的事。面对她气得扭曲的脸,我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她的质问。  她使劲扯了一下我的头发,「你!我给你打电话,请你吃饭,你要是不来,就算是出于礼貌,起码也应该回一声。居然把电话给关了!许放,我恨死你了!你们男人……都无耻至极!」  说完掩面跑了出去。  贺国才向我眨眨眼,「噢,原来是姐夫和小姨子的那档事。你说,我们家小贾怎么就没个妹妹呢!嫉妒死我了!你小子!」  我傻愣愣地呆坐在沙发上,不知如何是好。生活一下子变得如此复杂起来!  「再不去安慰安慰我媳妇,我可真的要不高兴了。」贺国才拉我起来。  到了他家的客厅后,我和贺国才都听到里屋嘤嘤地哭泣声。贺国才再推我一把,不无激动地对我道:「小贾真的挺想你的,我都有些吃醋了,快点去疼疼她吧。给你两个小时。够不够?」  说着摸摸自己裤裆,「我操,我都求你了,快点干我那个骚屄老婆吧。」  我和他刚走到卧室的门口,小贾扑到门前,光噹一声,把门给反锁死了。  贺国才吓了一跳,我和他互视一眼,他有些不高兴,使劲拍门,「开门!开门!」  「月影,开门,天天在外面念着他,回来怎么又拿起劲来了!开门啊!」  「滚你妈的!抽你丫大嘴巴!」里面回骂道。  贺国才觉得大丢面子,骂了一句操,抬起腿了,竟一脚把门踹开。  「娘的,让你接客你就得接!」  贾月影一面哭骂着一面扑上来,对准贺国才就是一巴掌,「日你妈的,操你大爷的贺国才!」  我看情况不对,急忙去拦,贾月影见到我,气得浑身乱颤,「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抬手对着我的脸,又是一巴掌,被手急眼快的贺国才一把抓住:「骚货你吃错了药了!!看我们哥俩不强奸了你!来,小许!」  说毕他一把横抱起贾月影,就走到床边。  贾月影又撕又咬,贺国才开始失控,对准小贾的脸,出手很重地抽了几个耳光,同时示意我上前。贾月影被打得几乎晕厥。  我呆在那里,看着贺国才已经开始脱去贾月影的外衣,五内俱焚,好像贾月影竟成了我的老婆,正在被贺国才施暴。可是面对贺国才强横凶恶的劲头(再加上小贾毕竟是他的老婆)我全身僵硬,不知如何是好。  贺国才又摸了摸自己的脸,已经被贾月影抓出血来,他更加狂暴:「我奸死你这个骚屄!」  怒骂声中,贾月影除去内衣和亵裤,已经被脱得光光的了,像一只雪白的小绵羊,无力自卫,任人蹂躏,清醒过来后,也只是死闭着眼,任泪珠从光滑柔美的脸上滚落。  贺国才一只手把贾月影的双手用力压到头上,另一只手将贾月影的三角裤拉到膝盖弯,露出她芳草淒美的阴户和两片红红的阴唇,伸进两只手指开始用力摩擦起微开的阴户间的那粒小肉芽来。  贾月影疼得抽了口凉气,身体一下僵硬起来,她张开嘴巴,破口大骂:「你大爷的贺国才,我操* 你妈!狗杂碎!没种的王八犊子!戴绿帽子的老乌龟!知道你为什么没孩子吗?因为你的种不行!」  贺国才被彻底激怒了,他也不管我站在边上,使劲地将两根粗大的手指捅向贾月影娇嫩无比、尚且乾涩的小肉洞里,好一通乱插,小贾看着我,在羞辱和无力反抗的悲哀中,尖叫着哭泣着,双唇上的颜色已经褪尽,左脸上有一道深深的青紫,双颊上一些头发被泪迹沾住,雨打梨花般格外地令人怜惜。  贺国才在施暴的过程中愈加亢奋,右手一面死死抓紧贾月影的双手,下半身压住贾月影修长的双腿,左手时而用指甲刮着小贾的肉芽,时而紧抓贾月影大腿内侧最娇嫩敏感的皮肉,抓得她发出阵阵悲鸣,或者用无名指食指和中指同时插进小贾紧绷绷的花瓣缝隙,毫不留情地撑开在她的肉洞里反覆地挖掘扣弄。  越是这样,贾月影的反抗越激烈,她的双腿十分健美有力,贺国才一度没有压住,反而被她用膝盖一下顶住了腰部,差点岔过气去,然后她向我和贺国才大吐唾沫,开始进入一种近乎颠狂的状态。  贺国才低声骂了句:「操,你丫死定了,小许,来,玩死她!」  我在贺国才的指挥下(我内心里也很害怕她这副样子),两个人一齐用尽全身的力气才压住了她。  那么洁白粉融的女性肢体压在身下,很难说是什么东西,一下子刺激起我和贺国才的罪恶神经来,我们采取一种最有效最简单的方法,开始报复她。  贺国才让我压着她的下体,他强壮有力的肢干则压在贾月影的上身,两只手反覆地袭击着贾月影的腋下,挠着她的痒痒肉。  贾月影哭着喊着叫着骂着,两只洁白光滑的小腿在我的手下里死命地挣扎、每一块肌肉都在紧绷和打着哆嗦、十只玉石像牙般的圆润玉趾紧促而大幅度地抽搐着。我在兴奋中忘乎所以,也参与到这次蹂躏中,压下脸,在小贾散发着淡淡酸臭的体味里,舔着她美妙无比的玉趾和脚底板。  只过了三四分钟,贾月影的叫声变完全变了腔。  「妈呀……啊………我要死了……啊……。我要……。杀死我吧……。啊…亲爷爷………亲老公……亲弟弟……啊……我受不了了………啊………」  「你是不是个烂货?」贺国才一面挠着一面羞辱着她。  「是………是……放了我……。吧……我是烂货呀……啊……。」贾月影的叫声开始沙哑。  「好吧。」  当我和贺国才松开手时,贾月影软在床上,已经再没有任何的反抗之力了。  贺国才得意地看着她道:「小骚货,你还闹不闹?给你脸你还不要脸,老子还有更厉害的手段,看你可怜,算了,小许,咱们今天放过她了!」  贾月影看着我们两人,亢奋至极的眼神里显出一种异样的羞涩和迷情,她用极低的声音说了句:「王八蛋,还有什么招数……就使出来吧。」说完,便摀住了脸。  我和贺国才互视一眼,他低声道了句「操」,便指挥着我,开始了又一次疯狂无情的残暴蹂躏。  我和贺国才一人一面侧躺在贾月影的身边,各把她一侧的胳膊和大腿拉直、压在我们的手下和腿下,然后各把头埋进贾月影的腋下,从她的腰际到腋窝,来回地亲着。小贾在我们摆弄她的时候,只是剧烈地喘息着,完全地配合而没有一丝的反抗。  「啊……痒死我了………天……我……我……我要……死了……啊……不…不……求求……你们杀死我吧……杀了我……我难受死了…………不……不……啊……啊……」  「……嗯……我……我不行了……我要晕了……我……啊……老公……我要完蛋了……」  突然间,贾月影不再有任何徒劳的挣扎,扭曲至极的五官一下子僵在那里,眼神变得空洞无物,只是屁股简单地哆嗦了一下,一股清亮的液体从她的秘处射向半空中。  经过这样的温柔暴力,贾月影再也无力挣扎了,强烈的刺激电击着她的官能神经,老公和情人毫不留情的施暴和身体本能的失常反应使她的情绪走向另一个自暴自弃的极端。她含泪的眼睫毛死死地闭着,白皙的脸上涂上了一抹醉人的晕红。空气里迷漫着一股贾月影骚尿与体香相掺和的诱人气息。  贺国才的愤怒这才有所平息,扬扬下巴向我示意,共同参与到对贾月影的性爱之乐中去。  我犹疑着,手慢慢伸向贾月影在激动中起伏不定的乳房顶端。  贾月影突然睁开眼,看着我骂了一句:「还装什么孙子呢,你以为你是好东西啊!……有种你就尽情地使坏吧……」说得最后一句时,她意识到自己已经完全没有任何尊严可言,最后的语气放浪中暗带不堪与人的羞涩。  我趴到贾月影的身上,一手捉住一个乳头,比往常更加用力地揪着、扯着、用牙齿咬着,一直到她的乳头连同乳晕都鼓得快绽开了。  贾月影似挣扎又似挑逗似地在我和贺国才的身下、辗转扭动着她一米六五、不肥不瘦、匀称苗条、美得无以复加的肉体,骂声转为低低的吟哦声。  「我………我……。你们这对流氓……你们害死了我……我……哦!」  她突然使劲抖动起屁股,下腹的肌肉激烈地收缩着。  贺国才突然骂了一句:「娘的,爱水也流了不少呢!」  在极度痛苦、自虐和快感的交流电击般的袭击中,小贾慢慢地停止了一切的反抗,俏脸微红,紧咬下唇,一双秀目时而瞟我两眼,时而沉醉地闭上,双手抓住床栏上的两根细柱,双腿之间,贺国才的手指在她的阴毛中间大肆地掠夺她的美肉和浪水,在贺国才粗暴中暗含挑逗的动作下,小贾扭动着那圆润修长的大腿再次失控地发出一阵痉挛,圆滚滚的秀臀开始激烈地扭动起来。  「啊……啊………啊………疼……求你……轻点………」  「骚货,想换个温柔点的人吗?」  小贾眼神异样地看着我,嘴里只是断续发出似哭似笑的声音。  「哦………不要………可以…………请继续对我的下面粗暴点………」  听到这话,我的鸡巴也硬了起来。  「小许,来吧。骚货已经动情了。」  我飞快地脱光衣物,躺到小贾的身边。  「姐姐,我来了。」  「………弟弟……你大哥弄死我了……」  「爽吗,贾姐?」  「……嗯……弟弟,求你不要参加进来………姐可受不了你们两人………」  「那怎么行!」贺国才说道,「今天我就是要把你送给小许,当做一份不成敬意的礼物,祝贺我们合作成功呢!」  「哦………把我当成不成敬意的礼物……弟弟,姐姐很贱的……你收不收姐姐的身体当礼物……。随你……处置的……」  小贾的语气里透出一种极端的自虐来。  贺国才把小贾推到我身边,然后从后背将小贾的白色乳罩解开。另一只手继续从小贾的屁股后抽插着小贾的肉洞。  「品一品,我老婆是不是已经差不多了?」  我与贾月影面对面地侧躺着,感受着她娇美急促地喘息,和玉体每一处微妙的颤动。在这种淫荡无比的气氛中,我终于禁不住诱惑,低下头,一口便将贾月影高挺的乳丘含到嘴里,果然,舌尖顶到了一块又硬又涨的肉豆豆。  「贾姐……你这里为什么这么硬?」  「姐姐身体就是这样……哦……姐禁不起你们两人的……挑逗……啊……」  「姐姐………你底下什么感觉?」  「烧起来一样……。姐是烂货吗?」  「贾姐不是烂货,贾姐永远是我心中最美的女人。」我用手环住了贾月影的细腰,感觉到她平滑温热的小腹在激烈地起伏中,正在逼近一次快感的巅峰,两只手捉住贾月影挺如山包的乳峰,捻摸和掐动着,头和小贾的头交颈缠绵中,在她的长长的颈部,一再地用热气呼着她的耳垂和下颌。  「你错了……。姐是烂货………姐正被后面的坏男人插弄着,啊……而且,姐………快到了!」  贺国才把贾月影推给我,自己开始脱除衣物。  「弟弟快弄………一会儿,姐又要被他玩了……姐这次要丢人了……啊……姐要当着你的面,丢给别人了……」  贾月影只是与我紧紧拥抱着,将身体与我贴得严丝合缝,两只腿却同时并得很拢。  「小许,还是老规矩,你先来吧。」贺国才脱完衣物后,阴阳怪气地笑道。  「哦,弟……怎么是你……先来欺负姐……你知道姐已经身不由已了……你要上姐姐,姐姐只能由你上的……随便你操了……」  我听到贺国才发出了咽唾沫的声音。  我搂着贾月影,反覆地亲吻着她。可是她的双腿,还是并得死死的。  「弟……姐姐已经被你大哥弄得受不了了……随便什么人都可以上的……下面好痒……。你真要趁你姐情乱之时…钻姐姐的空子?本来姐准备昨天给你的,可你没来,只好让你大哥给玩了,玩死了好几次,你知道吗?」  贾月影脸色红润至极,说着说着,娇媚的眼神突然透出一点异样。她推开我的脸,轻咳一声,然后再次环住我的上身,吻上了我。  我感觉她的嘴里津液满腔,正欲将舌头伸进去时,突然滑溜溜一口东西被她弄到我的嘴里。  然后贾月影一下子分开我,仰倒在贺国才的怀里,捂着嘴咭咭笑着道:「我吐了一口痰到你嘴里了,哼,谁让你昨晚上和你小姨子鬼混,噁心我来着!」  我含着那口东西,看着娇嗔难掩的贾月影,呆了一呆,马上毫不犹豫地将痰咽了进去。  贺国才和贾月影都傻了,贾月影激动至极,一下子抱住了我:「弟………这么脏的东西………姐只是开个玩笑,你………为什么要咽下去?」  贺国才也叹到:「怪不得你贾姐要爱上你,行,你小子。」  贾月影伏在我耳边,娇羞地低声说道:「今天是我的危险期,要不,你也把你的脏东西,吐到我的阴道里去吧。」  然后小贾又对贺国才说道:「我要看一看是你有问题,还是我有问题,今天我可是准备要被他射进去了,如果真怀上了,你就当是亲侄子养着好不好?如果怀不上,那就说明是我的问题了,你就让他们家小梅给你怀一个,好不好?」  贺国才激动地看了我和小贾半天,最后大声道:「我操,哥们豁出去了,你这个烂货,你就把老子的绿帽子戴到底吧。看看是我有毛病,还是你有毛病。」  小贾搂住我,「当然是你有毛病,姐今天准备被弟弟给种上,弟,把姐……给操了吧。」  然后她分开两腿。  我挺着硬得不行的大鸡巴,翻身上马,直直地插了进去。  贺国才说道:「我还真想看看,我儿子是怎么被别人给操弄出来的,骚屄,我听说,女人和其他男人偷情时生的孩子都好看,越浪越好,今天,你就好好给老子浪一回。万一真是我不行,你可得给我生出个漂亮点的孩子。」  小贾半躺在贺国才怀里,两只手向后环抱着贺国才的后腰,贺国才两条腿架起贾月影的两只玉腿,并向我完全地张开。他的手当然也没有闲着,上下齐攻、挑逗玩弄、撩拨刺激着小贾身上最敏感的部位,到底是多年的夫妻,对贾月影的性感区了若指掌,只一会儿小贾便一败涂地了。我看着难受,也俯下身去,趴到贾月影的胸前,与贺国才一人一个,品尝起小贾已勃起硬挺的娇羞乳头。  「老公,弟弟,你们弄得我……好痒……老公………你非要人家在外人面前出丑了……。我……求你了……啊……啊……啊……哎……啊……啊……哎……唔……啊……哎……啊啊………啊…姐姐身子热得厉害……姐姐的水流出来了,你大哥把姐的浪屄已经准备好了……弟弟,来播种吧…在姐姐的花房里撒……」  我挺着鸡巴,对着贾月影热乎乎、溢出一线乳白色浪水的肉洞,缓缓插了进去。贾月影在贺国才的怀里只是轻轻地颤抖着,一直插到底后,贺国才更用力地掰开小贾的大腿,并推着小贾的屁股和后腰,使我一直顶到小贾肉洞的最深处,我和小贾的身体完全地贴到了一起。  「哦………老公……。弟弟的鸡巴已经完全进去了……。嗯……啊……。好难受…………啊……。老公……。我想动一动……你松开我的手好吗…………」  贺国才将小贾的双臂拘到后面,并从小贾光滑的后肩伸过头来,把下巴颏伸到小贾的颈下,弄得小贾仰俯之际,极度地酸痒难耐。我则把手伸到胸部,捉住小贾胸前的一只坚挺的又腻又滑的鸡头肉,不断地摩擦和逗弄着,身体下面巨大的肉棒,在小贾如火如荼的热烈反应中,越来越粗,只是暂时不得动弹,直直地顶着小贾娇小紧窄的阴道,越来越深入她的花房嫩蕊中……  小贾赤裸裸一丝不挂的雪白玉体,在我和贺国才两人的三明治式的包夹中,身前背后、上体下阴、内里外在,无一处不感受到极端的刺激,虽然美妙难言,但是前后的夹贴和我与贺国才紧紧的束缚又容不得她半点扭动的自由,只能让她在微微的阴道收缩之中,在似哭似泣的沙哑浪叫中,在柔若细柳的痉挛抽搐中,在一波更比一波高的慾海狂涛中向上无限地攀升、飞跃……  「动吧……顶死我了……老公……亲弟弟……。这样不如杀了你姐姐呢……哦……啊……哎哟……抽动一下吧……。我的肉洞里开始流啦……。再不动……姐姐要爽死的……老公……求求我弟弟………插死你老婆吧……嗯……嗯……啊…………」  「啊…我真的不行了……我要丢了……老公……我要丢给我弟弟了……我…啊………我的爱液……。要丢了……。松开手……让我动动吧……只求求你们,在我丢的时候一定要让我动弹一下………」  贺国才给我一个眼色,我居然马上领会了,就是不要马上让她到,于是,我往后一缩,一下子抽出了肉棒。  小贾软绵绵地向后一靠,倒在贺国才的怀里,犹自不停地喘息,但是正是人在半空中的那种极度地空虚,使她的眼神格外地明亮。  「小坏种……你为什么不继续使坏………姐姐这里………好难受的……」  「姐,你再忍一会儿,你的水太多了,弟弟给你吸出一些来。」  「哦,不!不!!」虽然贾月影连蹬带踹,还是被贺国才给压住了上身,抬起了屁股。下面的两条玉腿也被我分成近九十度,两片肥美的淋乳汁鲍鱼发着热腾腾的香味,被我含到了嘴里。  「弟………你非要弄死姐啊……姐真的受不了了……不要……你非要我死的话………请………把………舌………头……啊……伸进去……。不要让姐姐半死……不活的……啊,天啊……受用死了……」  我用手小贾的阴唇彻底分开,露出热乎乎的肉洞,我一面用手反覆地摩擦着小贾硬硬的小阴核,一面把刚才用肉棍捣出的一圈圈白色的浮沫从外到里细细地舔光、吸光。  小贾上身还是被她老公束得死死的,下面的两条玉腿多少还有些活动空间,只能在小腿的挺伸和玉趾的抽搐中发洩出极度难耐的快感。  「我要丢的时候一定要让我动弹一下……」她再次哀求我和贺国才,我们几乎异口同声地摇头拒绝,小贾终于明白了今天这种艳刑是一定要从肉到骨头实实在在过一遍了,「好吧……」她羞色难耐地抬起手将食指头伸进了口里,准备在痒到极致、快感到巅峰时咬一口来分散一下注意力,却被贺国才毫不留情地再次压到床沿。  贾月影芳心不禁又羞又气,玉靥上娇晕如火,带着哭啼之声呢喃着:「嗯…坏老公……你非要我被别人弄得爽死啊……好吧,我也不求饶了,弟弟,一会儿你下手越重越好……把姐姐整死才好呢,哼,坏老公……你媳妇儿这次可要完全地把身子交给别人了…开始了…好…痒啊…对…我的那块肉…你这么挑逗会…出人命的…啊…求你…把舌头伸进去吧…啊…啊…啊…。啊…啊…啊……嗯…………到了……到了……啊……天……。让我……死吧……」  我感觉到小贾的小腹开始极度的痉挛,花房深处电颤般地激射出一股乳白色的狂流,接下来便全身软成一团稀泥了。她的东西正被我的嘴接个正着,像是一口温热的酸奶,我含在嘴里,品了两下才咽下去。  我再次压到她的身上,肉棍沿着她又热又湿又紧的水簾洞,在唧唧的水声中顺畅地插到小贾最深的穴心里,一面搅动着,一面等待着她的甦醒。  「……亲弟弟……你把你姐姐给弄死了……插吧………插死我吧………使劲动………好弟弟………姐的身体都是你的……。你怎么动都行……」四五分钟后,小贾终于醒来。贺国才把她放到我的身下,自己挪到了一边,变成了正式的观战者。  小贾这次终于可以躺在床上,舒畅自由地自主动作了,随着我的动作她又羞羞答答地娇啼婉转、呻吟起来,一双明玉般的修长美腿紧紧盘在我的腰际,长长的肉棒带着丝丝连连的淫水,在鼓涨饱满的阴阜中,时深时浅地插入和抽出,厚厚肉壁上的细嫩穴肉,绕着鸡巴发出阵阵无规律的抽搐、痉挛……慢慢地,我的龟头不断碰触到她小洞深处最神秘、羞涩的花蕊……  「顶到了……我……亲弟弟……你操死你姐姐了……。我……我那里已经准备好了……你想射进去就射进去吧……。把你的种子撒满我的花心……呜………老公……我要先丢了……来吧……。再深点……钻死我了…………」  记不清多少次的抽插了,我的鸡巴一次又一次地在她的体内深处顶动着,并渐渐加重力度。贺国才平躺在床上,小贾在他身上,用两只嫩藕细葱般的玉臂娇软无力地撑着自己濒临高潮的胴体,我伏在她雪白无瑕的后背上,紧紧搂住她长长的腰身,更加凶狠粗暴的抽动顶入着。  「我又要洩了……老公………你也射吧……给我种上你的种吧……我的花心都完全被你捅开了……可以射了……。」  小贾已经感觉到我的鸡巴突然停止了抽动,在她的体内微微地颤抖起来。  她声音细弱但依然很清楚地对贺国才说道:「这次我们可要一起洩身了,希望他会使我怀上他的种。」  「射了……坏弟弟……你射到里面去了……今天姐是危险期……你把种子射到里面吧……子宫里盛满了……哦…我也要丢了……我丢给你了……只丢给你…我的好弟弟……」  我一面喷射着一面继续地大幅度抽插,当贺国才亲眼看到我怒射着精液的鸡巴再一次顶到贾月影的阴道内时,竟没有打手枪,而激动地和我同时射了出来!  小贾叉手叉脚地瘫在床上,屁股下垫着块枕头,使我的精液可以在她的阴道里多留一些时间。  中午我们一起出去吃饭的时候,贺国才生怕迟则生变,给他的助手打了个电话,让他的助手问一下法律顾问和工商注册人员,如何从公司的股份里分出七分之一,折合七十万人民币的股份,转到我的名下,并让他们尽快准备一份参股纪录书和新的公司章程,保证合夥人不能随意将股份变现或转卖。  晚上的时候,在我临出门之前,他将一份文件送到我的手上:「我的许总,你现在已经是我们公司的第二大股东了。」  (十) 前因与后果  也许是因为近年来自己的经历总是不顺,我的性格有了很大的变化,犹疑和敏感慢慢地替代了乐观与无畏,对于这些送上门的好事,我本能地再次进行了抵制。  「……我再想想吧,我还要和小梅再商量商量。我看,还是……」我几乎不敢看贺国才的眼睛。  贺国才点点头,「我也不逼你。如果你真的觉得我这个人不可信,你也不要替我担心,要怪只怪我自己吧,老是一厢情愿地以为朋友之间都好说……不说了不说了,大不了从头再来吧。」  「贺哥,我不是那个意思………」  「好了,你什么也别说了,」他断然绝然地打断我的话,「现在在这里你还是我兄弟,出了门咱们就…从此你也不欠我我也不欠你,大家相忘于江湖吧。」  说到这里,他的眼睛也有些湿润了,「对你,你的能力、你的为人、你的心地,我都没看错,唯一看走了眼的、不,唯一没想到的就是你是一个文弱书生,可以让你帮着参谋策划,但是如果要求你更多一点,比如共谋一件大事,比如真正让你掌管一家企业,你还是不行的。你缺乏那种胆略。来,咱们再喝一杯,算是诀别酒吧。」  「贺哥,这一点你说错了,我不是没有你说的那种胆略………」  「行了,别说了,你不用再说任何话,」贺国才一扬脖,迳自把手里的酒喝掉,「这些年黑道白道五湖四海认识了不少人,但没有一个能被我算做是朋友,你,许放,是我唯一的朋友,我怎么能为难我唯一的朋友,要求他做力所不能的情非已愿的事情?!对不起,哥们,我不怪你,你也不用为我担心,哥哥挺得过去!」  「贺哥,我已经决定了,和你一起干!」  「好。」说完这个字,贺国才的欢欣只持续了数秒,接着沉默了一会,看看我,叹一口气,又突然间拉紧我的手,「咱们公司刚刚遇到一个小麻烦,你能不能解决解决?如果你不敢,你现在马上就说,如果你相信我,相信我是一个规规矩矩的生意人,如果你有一定的胆色,咱们……可以试着操作操作。」  「胆色我有,你说吧。」我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  「我的助手刚刚告诉我,我跑的那笔贷款,还是没有批下来,给否了。可是像我们这种私营小企业向银行申请开立信用证,非得要有全额的资金担保的。你原来不是说你们公司制度很松散嘛?公司法人章和财务章都随便使用。你们公司的上级公司又是一家很大的央属大公司,在中行有无限授信额度,你看,你能不能在走之前,利用现在制度上的一些漏子,偷偷地开一个你们公司的担保?」  「老弟,相信我吧,我绝对是规规矩矩的生意人,我们收货后一定会履约付款的。这一次的利润,绝对超过20%,只要我们这一步起来了,以后我们的层次绝对就能上一个台阶了。」  我不假思索地点头同意。当时我只是想到,贺国才如果不付款给银行,黑掉那一百多万的话,他就太短视了,如果和劳尔合作做三四年的话,怎么也能挣上个五六百万。劳尔是我一手经营起来的客户,没有我,劳尔是不会搭理他的。  于是当天下午,趁元旦放假,我回到公司偷偷地开了封担保函,盖上章,带着合同的复印件,把担保开立完毕。开保函的时候,我并没有签上自己的名字,而是签上了我们公司老总的名字和财务副总的名字,而我自己的名字,从头到尾也没有留下。但是出了中行的西门,我突然间非常地害怕起来,留不留名字其实无关紧要,真要是出了事,一定能查出是谁的所为。  当天晚上,梅宁和我一起赶到机场,把她的未婚夫林彼得接了回来,并把他送到西四环外一家五星宾馆安顿下来。正好接到梅雪的电话,于是我和梅宁他们便在宾馆分手,回到家里。  「宝贝,你回来了。」梅雪对我的问候只是淡淡地一笑。  等我进厨房帮她收拾晚饭的时候,我要梅雪把菜刀递给我,梅雪拿着菜刀,指向我的胸膛,脸色一变:「你动我妹妹了?」  「动了。」  「我要杀死你。你信不信?」  「……我信。」  梅雪脸色阴晴不定地变化了数次,突然她一把扔向菜刀,扑向我的怀抱,一面哭一面捶着我:「我恨死你了!你这个不要脸的王八蛋!姐妹通吃啊你这个人渣!」我也不知如何安慰她,只好由着她闹了半天。  「今天晚上,我请谢名来我家。他一会儿就到。」  「请他?为什么?」  「他已经把房子卖给一家急需住处的小两口了,他们出价也挺合适的。谢名十天后就要远去新加坡了。原本他想找家宾馆凑合一下,我想,不如让他到我家里住两天。」  「那怎么行?就这点地方?让他睡外面的沙发?」  小梅突然红了脸,转过身去,「……你去睡。」  我从后面揪住她的头发,把她扯到我的怀里:「小浪货,你敢!」  「谁让你和梅宁苟合了!我只是说说玩的,你还真做了!她有什么地方比我好!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  「那谢名有什么地方又比我好!」  小梅格格地笑着在我怀里扭动起来。「他有些地方是比你好!老公,我都已经让他玩弄这么长的时间了,我反正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了,你不想看看,我在别人的怀里,是什么样子吗?」她面红耳赤,凑到我耳边小声说道。  「不行!我觉得噁心!」  「不噁心的,我保证很美的……」小梅一面说着,一面甩开我压在她脖子上的手,跑了出去。  我愣了一愣,热血涌到脸上,心情异常复杂,没想到,事情终于发展到了这一步,一切,我终日想往、又不敢面对的一幕,就在今天晚上,要活生生地发生在我面前了。脑子里飞快地闪过一个情景,自己的妻子,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一丝不挂,与另一个男人,疯狂地交合着。  我追到里屋,小梅站在镜前,脸上的红潮还没褪去,胸口一起一伏,显得格外动人。  我和镜中的小梅对视了片刻,小梅再次羞怯地笑了:「其实我更不好意思,真的!」  「那你为什么还………!」  「我只是觉得好玩。老公,嗯,同意了吧!老公!我知道你也是很想的,只是放不开罢了。是不是?」她撅着嘴开始撒娇。  「你要是不同意,我………我就和他一起走,你就要永远失去我了!求求你了!」  「好吧。」我违心地说道。  小梅的眼睛在我脸上打了个转,「不要担心嘛,不噁心的,我向你发誓,一会儿,我保证,保证给你演出最最精彩的一段……黄片。」  「可是,可是我从来就没有睡过沙发,让我睡十天……」  「要么,你和我们一起睡?」小梅的眼睛一闪,勾魂摄魄的灵气,使我不能自己。  「……行吧。」  「我是说,你和我们一起睡,我的意思是,你不能动我。」  什么!这个浪货!我真的气坏了,同时,也真的非常地激动!看着小梅的嘴巴一动一动地,我脑子里一片空白,不知她的嘴里还要冒出些什么更令人激动、也更令人恐怖的话来。  「我是说,你一根指头也不能动我。就这几天,行不行,老公?我的身体,你都享受了这么多年了,按你以前的话说,都有些审美麻木了。这次,给你一个机会,让你从一个全新的视角,来审美和体验美,好不好?」然后小梅将酥胸微微挺起,小腹也收得紧紧的,两腿微颤着并拢,「让他的手指,他的嘴巴,他的鸡巴,把你身边的美,以全新的方式,激发和演绎出来。」  「好吧。那今天晚上,就由你来安排了。女大不中留,妻浪也留不住,你…你想怎么着就怎么着吧。」看着小梅娇美的肉体,我的鸡巴硬得像块石头。  「吃完饭,我去洗个澡,把自己的身体,乾乾净净地交给他。」  「那我呢?」  小梅眼珠子转了转,忍着笑意,假装正色道:「就没你什么事了。」  「什么!」我一把就把小梅推到在床上,去骼肢她。  小梅倒在床上,把腿蜷起来,躲避我的攻击,格格笑着求饶道:「要么给你安排一个美差,和我一起洗澡。」  「真的!」听到这句话,我的心里才从万劫不复的沉沦中略看到一丝乐观的希望。  「你帮着我收拾。把我的里里外外都洗乾净,帮我换上最性感的衣服,然后把我抱出去,像过去的太监,把妃子送到皇上的床上。」  「好吧。」我的心和我的声音一起沉到了地平线的下方,黑暗的一面。  听到我平静的回答,小梅反而有些不安了,「老公,我、我,是和你开玩笑的。」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一下子平静下来。  「没什么。」  「老公。」她促不安地看看我,两只手不知所措地搂着我的腰,「老公,我……我是不是有些过份了?我只是想让你得到一些特别的刺激,……要不,我给他打电话,让他别来了。」  「好吧。你想听我说实话吗?你刚才的话,确实伤了我。这个游戏,如果到目前为止,还算是游戏的话,就打住吧。」我的语气更加淡然。  小梅真的吓坏了,她马上掏出手机,开始拨号。  「小谢吗?我。今天晚上,你别过来了。嗯,对,我和我老公有事,你,别来了。没事,我没事,你先……」她一面说着,一面可怜巴巴地看着我的眼睛,一只手还抓着我的手,摇着荡着。  「对……这两天,你都别来了……真的不行……不好……嗯……不会的,还可以见面的……到时,我去机场送你。好不好?行。你注意身体……好……我知道了……我没事。」  我突然有些后悔(海岸线苦等的读者可能也会骂我死的),从她手里一把夺过手机,刚想说两句,才发现自己上了个大当,原来,那手机竟处在关机状态。  小梅笑到喘不上气来,她一面在我身下挣扎着,一面还用手护着下午刚刚做好的头发。  「小骚屄,你想找死啊!」  「……老公,我错了。你就让我一次错个够吧,让我胡来一次吧。」  「行了,行了。我都由着你了。真把你给惯坏了。」  「老公,我把你写的小说都给他看了。我知道,你其实想看看我被他插进去的情景?是不是?他也挺喜欢你这个人的。他说,保证让他这一次看个够。」原来谢名也看过我写的东西了,我脸上有些发烧。  「小谢说,这是挺正常的。只要你情我愿他乐意,这是我们三人间的乐趣,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今天,会不会有事?我是说,你的月经……」  小梅突然有些腼腆,她低下头,过了一会儿,抬起脸看我,她的眼睛亮晶晶的,有种无法形容的美,「今天是最危险的一天。如果真给他怀上了,你能接受吗?」  我的鸡巴硬到不能再硬,「你……呃……你真的想?你这么爱他?愿意为他生个孩子?!!」我结巴起来。眼前的梅雪,实在不像是我共同生活了六年的妻子。是不是女人,一旦出轨,其行为,就特别异常而不可预料?  「嗯。我挺爱他的。不过你不要吃醋,这和与你的夫妻之爱不是一回事。」  我不想再理论这些事,摇摇手,「好吧。反正交两三万,就可以给小杂种办个户口了。而且,我也马上要离开国营公司了,不用怕被开除公职了。」小梅以为我只是说笑,眨巴眨巴眼睛,没再说什么,只是笑得特别地腼腆,像个动人的新嫁娘。  我把这种感觉和她说了,小梅偎到我怀里,身子滚烫,情热致极。  她转过脸,声音低低地,「我用一种公式算过了,晚上十点到十一点,最好是十一点,如果他射进去,肯定会怀上…你这个绿帽,这次可要戴一辈子了。」  「现在我去做菜。你去准备衣服吧。既然这样,我们都决定了,那你就好好地享受他的鸡巴,让他也好好地享受一次我老婆。」我把小梅抱着镜前,小梅只是闭着眼,不敢看镜里的自己。  当我收拾好晚饭,门铃正好响了起来。  我心里一阵狂跳,一时间连喘气也很困难。  小梅开门将谢名迎了进来。  「你许哥在里面做饭呢。你先去招呼一下他吧。」我听到小梅这样吩咐他。  当谢名和我面面相视时,我发现,他比我还要窘迫。这是自然的。因为他毕竟是一个闯入者。我沉静下来,与他热情地打招呼。  小谢有些手足无措,坐在客厅的饭桌旁,看着热气腾腾的饭菜,他怔怔地不知该说些什么。  小梅坐在我身边,脸色也是绯红一片,不言不语,只是胡乱地夹着菜。我踢踢她的脚,她也只是用眼角扫我一眼,什么话也不敢说。我只好重新安排坐位,让小梅坐到小谢的身边。小梅虽然脸色更红,但是这层窗户纸终于捅破了,她才言笑宴宴,并挑着小谢和我喝起酒来。她自己却是一口未动。  「小谢,这几天,要谢谢你替我照顾我们家小梅。」小谢还没有反应过来,小梅也只是呆呆地看着我。  「小梅经常和我联系,她说,你给了她我过去从来就没有给过的感觉,她真的很舒服。」  小梅娇俏动人地啐了我一口:「死人,你说什么呢!」  「我说的是实话啊!」小梅脸面有些挂不住,将筷子扔到桌上,起身就要跑回卧室。  我一把拉住小梅,将她重新推向小谢的身边。  屋里的空气,渐渐地被香艳淫靡的气氛所浸没。  谢名和我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他即将到新加坡展开的工作与生活。  我眼角看到,小梅的脚勾上了小谢的脚。  一双娇小的脚穿着一双厚厚的白色绵袜子,因为蹭到小谢的皮鞋,沾了一点黑色的污迹。  「小梅,怎么忘了给小谢换上拖鞋?你看你的袜子都弄脏了。」我看着小梅和小谢勾到一起的脚,假意问道。  小梅窘迫不堪,连忙将脚挪开,并像个生气的小猫一样红着脸向我龇龇牙。  「小谢,你和我家小梅在你家里吃饭,也是这样的情景?」我假装好奇地问道。  「就是吃饭呗。」小谢慢慢地放开了拘谨,向小梅挤挤眼,然后回答我。  「你……你们没有一面吃饭,一面做些有情趣的事?」  「就不告诉他。」小梅将身子贴向小谢,同时将小谢的手拉向她的后腰。小谢犹豫了一下,便搂住了小梅。  「小谢,你占有了我老婆,总不能不给我个交待吧。」我目光炯炯地盯着小谢。  「有,一面吃饭,一面吃你老婆小梅。」小谢也俯向我,含着笑意慢慢地说道。  「是吗?小梅大活人一个,怎么吃啊?」我假装不解。  「小梅过生日那天,小梅让我把给她买的蛋糕放到她身上,我一面吃着,一面喂着她,一面摸着她,渴了呢,就喝她流的水。一股一股的,蛋糕没吃什么,倒是让我喝了个水饱。」这个傢伙,他可真会享受小梅啊!  小梅嘤咛一声,羞渐之下,双手使劲地捶着小谢,「你坏你坏!让你不要和别人说……」  「他是你老公啊。我这么欺负你,他也该知道你所受的委屈啊。」小谢一把抓住小梅的双手,当着我的面,将小梅搂到他的怀里。在另一个男人的怀里,小梅红着脸,想接受他的亲近,看着我,却又再次迟疑了。  「没事吧,我猜梅雪很喜欢这种感觉,梅雪,你说呢,你觉得受委屈了吗?  过去我倒是没给过你这种委屈,是不是反而委屈了你呢?」我继续开着小梅的玩笑,但是心里,闪过一幕幕小梅以往的生日,从来也没有这样的情趣和浪漫啊!  心痛之余,兼有种特别的感觉,好像一把锋利的刀,切断我的脖梗,感觉到极致的锋利与痛快!  小梅好像是体会到我的感觉,她突然间推开了谢名,走到我的身边,柔情无限地搂住了我。我不好意思地看着小谢,夫妻俩正常的亲近,我却有种难为情的感觉。  「小梅真的很爱你,许哥。」小谢定定地看着小梅,失落中这样对我说道。  小梅没有理会小谢的话,专注地看着我问:「我不喜欢你叫我梅雪,好像有些生分,多少年了,你不一直是叫我小梅的吗?」  「小梅……」我搂住了她。  小谢乾咳一声,起身离开,坐到了沙发上。  我向小梅努努嘴,「我没事的,好老婆。别忘了,今天晚上他才是你的主角。」  小梅红着脸,亲呢地亲了我额头一下,才轻盈地转身走到小谢的身边。「你不吃了?」  「饱了,挺好的。小梅,……我……想走了。」  「为什么?」小梅转脸看看我。  「美色当前,你为什么要走?」我也走到小谢的身边,搂着小梅问他。  「……我还是觉得有些对不住你,感觉自己好像是个第三者,扰乱了你们的生活。」  小梅探询般地看看我,见我点点头,她也向我点点头,做出了决定。  「哥哥,这几天,我就是你的亲亲娇老婆,想怎么疼我就怎么疼我。你不要再顾虑他,就当他是个没用的摆设。」她还眼角含笑地撇了一眼,说完,便一屁股坐到小谢的腿上,搂着他的脖子,死死地亲了他一口。  我愣愣地站在原处,全身血液似乎冻住了,「就当他是个摆设。」这句话,就像激雷在我的耳边一阵轰响!  原来这句话是真的,人得到的越多,失去的也就越多!亲眼看到自己美艳的妻子与别的男人亲热,于我这样的男人是一种别样的性刺激,一般人无福享受,但是,心里的创伤,又与何人倾述,只有海岸线的同仁们,可以铭证了。  「许哥有些生气了,什么叫没用的摆设!」小谢连忙推开她,斥责小梅。  「不会的。」我见小梅一吐舌头,便宽厚地笑一笑,「我宣布,经征得梅雪原配丈夫许放同意,从现在起,」我看一看表,「十二月三十一日九点十分,直到一月十日,梅雪小姐将是谢名先生的正式妻子,要服从他,爱护他,顺从他…现在,请你们伸出双手……」  小梅和小谢含着笑,伸出了双手。我促狭地引着小谢伸出的手,伸进我妻子梅雪半开衣襟的胸口,并将小谢的另一只手,导向我妻子小梅的裤裆处。  小梅只穿了件淡黄色的轻薄的纯毛衣,胸前鼓鼓的地方,马上就被小谢的手撑得更高。  她下身穿着一条淡蓝色的直脚长裤,是那种松紧式的裤腰带,手伸进去非常的方便。我眼睁睁地看着,小谢的那只左手,不费任何力气地伸向小梅最香艳神秘的下体,只是直接伸进小梅的裤衩,或是还隔着最后、也是人间最薄的织物,隔着衣物我就不得而知了。  「老公你坏死了!」小梅没有一丝挣扎,只娇啼一声,便倒到小谢的怀里,任其上下大动其手。  「你是说哪个老公坏啊?」小谢当着我的面,一面用手尽情地轻薄着小梅,一面用言语逗弄着小梅。  「你就是我的老公,我没有别的老公了,是不是,许放?」小梅有气无力地接受着他的爱抚,同时继续刺激着我。  当我把饭桌收拾完毕后,回到客厅,看到小谢还坐在那里,小梅已经去洗澡了。  「许哥,这些天,那我就住在这里了?」  「行。没事。」看到谢名同情的眼神,我感觉到很不悦,但是面上却愈加热情。  「一会儿,我进去帮小梅搓搓背,……也帮她准备准备。」  「小梅可是我的妻子,你不要动手动脚啊!」  「去你妈的。」我也含笑踢了他一脚。  「说真的,许哥,有些话,只是挑情的时候说的,有些开玩笑的成份,你要是想上,随时可以替下我。」  我心里更加难受,王八蛋,小梅是我妻子,还用得着你让!但是,表面上,我只能回答说:「就当是个游戏吧,大家都已经说好了的,不如按规则玩,才更好玩。」  这时,小梅在洗手间里叫我的名字:「许放,进来吧。」  我向小谢挤挤眼,示意他也可以准备了,然后便脱光了衣服,走进洗手间。  在腾腾的雾气中,我见到一具窈窕光滑的肉体,背向着我,笔挺的小腿,微翘的秀臀,细长的腰身,两边各有一只小白兔,一跳一跳地,看不真切,却更诱人。  「许放,我美吗?」  「梅雪,你真美。」  「行,从现在开始,你不能叫我小梅了,你要叫我梅雪。我可是谢名哥哥的妻子了,我要转身了,只许看,不许动!」小梅一面说着,一面将风情万种的正面胴体转向了我。  秀美的短发,半盖住小梅秀气的脸庞,一直搭到她的下颌。另外一边的脸,光洁如姣美的半月。细长的单眼皮的眼睛里,占满眼眶的又黑又亮的眸子里含着盈盈的笑意,半张的双唇,丰厚润泽。浅浅的酒窝,似谑似笑的荡漾着情慾的涟漪。  细长的水珠,沿着她高耸的乳房上,流向她的腹部,再汇成万道水流,一直流向她茂盛的阴毛。大腿还是那样的修长结实,小腿的曲线还是那样的健美与迷人,只是这一切,在未来的这几天,我都无福消受了。  「我的脸没有她的俊,但身条比她美吧?」我半响才反应过来,原来她指的是她妹妹。我叹了口气,轻轻地伸手欲抚摸小梅的乳房。小梅假意躲闪了一下,还是让我抓住了她的乳头。  「这是最后一次了。说好的,我现在是谢名的妻子。」  「真不让我动了?」  「不是有更好的在等着你吗?纯洁的初恋,多好。」  「她老公也来了。」  「哦,可怜的傢伙,想回来找你老婆了?我可不管,谁让你动梅宁了?不让你吃点亏,长点记性,我梅雪就不算是女人。说好了,我要尽情地被他玩,馋死你!」  看着梅雪性感淫荡的肉体,我实在忍不住了,搂着她就要求欢。  梅雪坚决地把我推开。  「行了,我洗得差不多了,你帮我擦擦吧。我吹吹头发。」  我只好拿起毛巾,将小梅上上下下擦拭乾。小梅专注地吹着头发,对我的服侍和偶尔的触摸无动于衷。  一会儿,她又扶着我,抬起小腿,将脚上的十根玉趾飞快地涂上一层甲油。  我心里更加悲哀,看小梅已经开始描眉和涂口红,知道那一刻即将到来,心里又是格外地冲动。  「你把我那件红色的胸衣拿进来。还有把那条燕莎买的内裤也拿进来。」  「什么?」就是半年前买的那条价值四百多块的一根细绳和两片薄布条?我几次嘲笑过它离奇的昂贵,私下觉得倒是一分钱一分货,套到小梅的屁股上,可以构成人间防守最弱的堡垒,但也不无含蓄,该遮的地方都能挡住。  小梅在这之前,曾经穿过半个小时,原本希望增加一些情趣,但在我嫌贵的啧啧声中,两人不但没有做成,反而大吵一架。之后小梅便说不给我穿了。没想到,今天竟然要被别的男人享用了。我一时郁结,灰着脸看着小梅,没有反应。  「怎么?舍不得了?妾实不解,明君何故重物而轻人?」小梅叉着腰,掂着脚,摆出一副艳星的POSE。  我咬咬牙,一面转身出去,一面点着她道:「等你老公我恢复身份,我要给你买条价值一千元的内裤。」小梅马上拍手同意。  当小梅走进卧室时,身上穿着那件淡黄色睡袍,胸口露出一抹艳红的亵衣,睡袍底下露出光滑的两腿,脚上再无遮拦,十根涂得碧绿的葱葱玉趾微翘着,妩媚中透出特别的性感,纯真的笑容中还保留着几分的腼腆。  之后,我和小梅、小谢一同上了床。  小谢搂着小梅,两人静静地拥抱着,他们的眼睛也是长时间的含情注视着。  那双美丽的眼睛,像两尾黑黑的金鱼,在他的瞳水里游来游去。  而我,只能在边上,极度痛苦中在模糊的往事中追忆,我与小梅最后这样深情地对视是几年之前?必定是有过,不然我不会知道,那双眼睛所射出的含情目光,犹如天堂的两扇窗子透出的光亮,笼罩的人幸福得如获神的关爱。是不是就象亨利。詹姆斯在那部知名的小说中所寓意的,人长时间的寻找中,终于淡忘了身边最真的美。  「雪儿,可以了吗?」梅雪还是看了看我,我点了点头。  梅雪微笑着再次向我示意,「……老公,你把头扭过去。当着你的面,我…  有些不好意思。」  小谢惊道:「他也是你老公?」  小梅向他挺挺鼻子,娇声道:「还是原装的呢。我倒想忽视他,能吗?」  小谢道:「那怎么行?还是原装的好,我得让贤。来,许哥,你来吧。」然后他就要把小梅往我怀里送。  小梅扑到他怀里,娇声道:「谢哥哥,不是说了吗,这些天,我都是你的妻子。那个老公,你真的想看?」她红着脸点着我道,「好吧,只是不许笑话我,还有,一会儿我要是叫的话,说些什么也不许记在心里。答应我?」  「行,但是你姓谢的老公玩完你,我也想上,行不行?」我粗着嗓子,低声下气地问小梅。  「那得要我老公同意噢。老公,不让他上,好不好?我只想让你占有我。」  这个贱人,俯在小谢的怀里,扭得更骚更不堪了。  「我老公同意了,许放,你非要现丑不是?一会儿,就让大家看看你比我这个老公差多少。老公,来吧,脱光我吧,玩死我吧…」小谢将小梅的睡袍脱下,留着小梅红红的肚兜和下体那件连阴毛都遮不住的亵裤,将小梅光滑的肉体放倒在床上,便大肆地玩弄起来。  「嗯……哦……」小梅一面忍受着,一面红着脸含笑向我伸出手,摇一摇,「前戏与挑情,你可不可以不看啊?怕你受不了。」  「我有什么受不了?!和你做了那么多次了。」  「不一样的。人家要花很多功夫的,把你老婆要挑得欲罢不能,和你交作业不是一回事。」  刹那间,我明白了很多。原来前因后果,都须在自己身上找。  「对不起,小梅,我过去确实有时候是应付了事了,不太在乎你的感受。是我不对。」我情感复杂地流下泪来。  「亲爱的,不要说了,我也有不对的地方。」小梅看我流泪,她的眼睛也有些润湿。  「你今天晚上就尽情享受吧。」我说完这话,鸡巴硬了起来,心结却在小梅的柔情中柔化成水。  「要修正一下,你应该和他说……」小梅说着说着捂着了脸,「让他好好享用你老婆。」话音未毕,她娇弱地挺动了一下。  我再看小谢,正隔着胸衣舔着小梅胸前两块怒挺的乳头,两只手在亵衣外露出的晶莹玉润的乳房上轻轻地抚摸着。薄薄的丝织的胸衣上正中的两点,已经在他的口水下,湿成一片,两只乳头,经受着舌头的挑弄与丝布极轻柔、但更令人骚痒的磨擦,早已不堪玩弄,涨得饱满欲裂,直欲经受更直接的摧残了。  「谢名,我和小梅都请你尽情地享受小梅的肉体。小谢,你不必在乎我。真的,小梅这些天在你这里享受到特别美好的性爱,我希望你继续让她快乐。今天晚上你一定要让她多丢几次。」我一面说着,一面扯下小梅上身最后的遮羞布。  「许哥,我会的。」  「老公!我抗议!你们这是联合起来,故意要使我出丑的。」小梅无力地举着玉臂,向我示威。  「现在在你身上活动的才是你老公呢。」  「不,老公,你才是我的好老公,一会儿,我一定也让你在我身上,痛快几次。」小梅正在经受着谢名手段极高的挑逗,脸上潮红一片,喘息开始不均匀起来。  「不,梅雪,现在我就是个见习老公,要好好跟你现在的老公学学,学学怎么善待你的身体,以后吧。这次我最多帮你们清洁一下,行不行?  「清洁?清洁什么啊?」小梅有些晕头晕脑的了。  「清洁你们留下的秽物啊。」  「啊,不,不要,我和他会留下好多的,你怎么清洁得过来……嗯……不合适的,怎么能让老公干这个,羞死人了……」小梅的话语中荡意渐浓。  我一面和小梅交流着,一面看着小谢的动作。  他两只手已经开始往下移了,嘴巴还留在小梅的乳房上。一会儿含着左边的乳头,嘬个没够,一会儿,用舌尖沿着小梅的乳晕,一遍遍划着圈子。当我看到小梅的乳头满是他晶亮的口水时,心里还是一阵火烧火燎般又痛又痒的感觉,下身非常地冲动。当着小谢的面,我也顾不上不好意思了,握着鸡巴,抚摸起来。  「小梅,小梅。」小谢见此情景,忙唤小梅来帮忙。  小梅憋着笑,握住了我的鸡巴。  「对不起,老公,让你英雄无用武之地了。」  「我给你弄慢点,还早着呢。来吧,你也来摸摸我吧。…嗯,别小心眼了,不是施舍给你的,是我求你的!」  这个死老婆,我心里的感觉还是被她看透了。我无言,只好沿着小谢摸过的地方,摸弄起来。虽然说一开始还有些别扭,但是小梅和小谢都感觉挺好,我也只好继续吃小谢吃剩的东西了。  一会儿,战火终于在小梅的全身点燃起来。小梅的叫声不再有太多的意义,只是舒发她肉体的感受了。  「哦…。哦………嗯……。怎么这么好……不要扯下人家的小裤裤……那是人家特意给老公买的。对……只能隔着裤衩弄……老公,你去告诉他………」小谢有些不明白,我转过头告诉他,这种裤衩看上去和正常的内裤没什么两样,但是一拉做为裤带的绳索,裤衩中间就会开一个大洞,便可以直接插入了。  「我还没有享受过呢,小子,我老婆对你比对我都够意思……」小谢有些好奇,一拉右边的绳头,没想到小梅中间的裤衩竟皱到了一起。  小梅推推我,「你来拉吧,傻瓜,把你老婆最美的地方献给他。」我心神激荡之下,也不顾什么羞耻了,将藏在左边裤腰里的绳头抽了出来,轻轻一拉,小梅早已湿透的内裤从中间悄然分开,丛丛的阴毛中,一个晶亮的肉洞呈现在我们面前。  「灾情严重啊,救灾如救命,许哥,我要对不住你了。」  我点了点头,身后的小梅畏缩地抽动了一下,「我现在是你的妻子了,想怎样就怎样吧。」小谢偏着头,将小梅的臀部抱起,半个脸埋进小梅的阴毛中间,在一阵阵吱吱地舔弄、吸吮、扣动、顶钻中,小梅难受至极,屁股被他压得死死的,不能扭动半分,只是嘴上啊啊地叫得更欢了。  「小梅,怎么样?」  「老公,我…我…我要给你丢人了…对不起……他实在好厉害……啊……我的小阴核……被他的舌头……。玩死了……啊……老公……你的舌头进去了…我不行了……我要痒死了……我想被他插……不想受这种罪了……。太难受了…我的水流了好多了……。来,摸摸我的乳头……摸摸……」  我点点头,「老婆,勇敢些,可能你还要再忍一会呢,这样的前戏,你不是很喜欢吗?」然后我俯身趴到小梅的玉体上,压着她的双臂,再一次吃起小梅的乳头来。  随着我们俩的动作,小梅的叫床声时起时落着。  当小谢将老婆的屁股完全抱起,将头完全埋头小梅的股间时,小梅好像意识到什么,两只雪白的大腿在空中只是乱踢,「不要…人家老公在边上…不要……我要晕死的……不要啊!……」  我好奇地看着他,愕然发现他攻击的目标已经从小梅的阴洞转移到更往后一点。我好奇地要伸头去看,小梅的手使劲拉住了我,她用近乎失神的语气求道:「老公,别看了,你要看,我会羞死的。」  「他要舔你的……屁眼?!你喜欢这个吗?要不,我让他停下来。」我极度地惊讶,过去这么多年,从来我也没有弄过小梅的屁眼啊。  小梅雪白的脸上泛起一片极美的晕红,「不,我………我喜欢的。你让他玩吧,由着他吧,反正…我现在是他的人。」我的鸡巴再次挺到最硬,这就是说,我妻子的屁眼,已经被他给开发了?  「我要死了,哦…啊…爽死了!天!………不要,你这样……让……我……怎……么……见……我……老……公,你弄死我了……」小梅的肉体开始剧烈地抖动,这种抖动,我和她结婚数年,从来也没有经历过!原来,她开始射出阴精了!  「我交了……我交了……啊……出的好舒服……呀……」她的两只小拳头握得骨节都发白了,两只玉腿再也不能承受,一只腿有气无力地搭在小谢的肩上,另一只从他肩上滑下,左一下子右一下在床上翻动着。  这就是我娇妻的高潮吗?  原来小梅的高潮竟是这样地动人与美丽。我一面欢喜着小梅华彩般的高潮,一面又痛苦地意识到,经历这样绝美高潮的玉体,正在被别人享受着,她的「东西」,已经实实在在地交给了别人:小谢的满脸都是带着腥骚的一串串的玉珠,嘴里白糊糊的一片,也是我妻子高潮时浸透着小家壁玉的阴华与灵性的爱液!  「老公,我想要了。」小谢向我笑笑,一把搂住我妻子光洁的身体,与她嘴对嘴地亲吻到一起。  半响,小梅才恨恨地推开他,红着脸吐出嘴里泛着白沫的又黏又黄的液体,「坏东西,大色狼,把人家下身流的东西又吐得人家嘴里了。坏,坏!…老公,你刚才不是说要帮人家清洁吗?」她打了一下我。  我突然一阵冲动,一把搂住小梅,「这是我妻子的东西,那我当然也得尝尝是什么味道了。」  小梅愣愣地看看我,「老公,你真不嫌?好吧,我嘴里还有……」我与小梅亲吻到一起,当她的舌尖将一口酸中带甜的东西送到我嘴里时,我一阵激动,差点射了出来,连忙做出一阵吞咽的动作,正好将那口东西咽了下去。  「许哥,小梅射出的东西,其实真的挺好吃的。小梅,我保证,让你今天出个够。」小梅娇吟一声,被他按倒在床上。  腰间最后的遮羞布,也被我扯下。  他硕大的阳具,直直地对准小梅的阴唇,沿着小梅还在流精的润滑无比的阴道口,缓缓地进入到小梅的体内。  小梅赤祼的身体,就这样,当着我的面,毫无保留地献给了他。  小梅在被他完全占有之后,不知为什么,一把抓起我的手,将它按到了自己的心口。  虽然我知道,小梅与他交合的这个行为,其实对我意义不大了,因为过去的很多天,很多的夜晚,都曾经真实地发生过,但是当我感觉到小梅激烈的心跳,看到小梅幸福的微笑,从皱起到舒缓的眉头,和嘴角轻轻地扯动时,我知道,小梅这次才是真实地失贞了,我的冲动再也无法抑制,一声怒吼,我射了出来!  以后的过程只能用一句话来形容,这个傢伙玩起小梅来,竟然这样的「辣手摧花」。他可以一连捅小梅几百下,一直杀到小梅的子宫深处,把小梅捅得几乎气息全无,也可以在小梅快到顶峰的关键时刻,蜻蜓点水、花间采蜜一样,在小梅的阴道中浅浅地来去自如。  当小梅实在慾火燃身、不能自已时,又徐图渐进,把小梅流出的浪液一层一层地挤出来,小梅的浪水从股间氾滥到屁股下的床单,最后不得已,让我换到她那一边,他们又择地在战。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当时钟敲到十一点整的时候,小谢正抱着小梅的屁股从后面一个劲地猛干,小梅趴在床靠背上,两条腿软软地跪在床上,如果不是我在下面的支撑,她根本都站不起来了。  小梅的叫声已经没有任何内容了,只是随着他深处的动作,从腹腔发出若有若无的喊叫:「哦……嗯……。嗯……。嗯……。嗯……。」她脸上的汗水将她秀美的头发打湿一片,眼睛失神地看着我,嘴上有时做出「老公」的口形。  「亲爱的,你还行吗?」  小梅俯在我的胸前,看着我,点点头,挤出一丝笑意:「他快………操死我了。」  「小梅,你还能受得了吗?」小谢也关问道。  「你也差不多就行了吧。」我有些不满。  「许哥,你不是身在其中,不知道,小梅现在的阴道正紧紧地夹着我呢。哎哟,真是舒服,水没多少了,但里面的肉更紧了。一圈一圈的。」他最后一次深挺,一次挺到小梅的屁股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并停止了动作,「嗯……羞死人了……不……要说……出去……」小梅的声音带着哭腔,再细听不是难受,而是含着攀到人间顶峰、即将飞翔起来的飘渺之气。  「你家小梅的阴道最里面,一只肉唇一张一合的,是不是她的子宫口张开了……」小谢顿了一下,向我汇报道。  小梅呻吟着,「是他的鸡巴……顶开我的花心了……」  「舒服吗?」  「嗯,……我要丢了。他也要射进来了,老公。」在最后一秒,好像回光返照一样,她沉静地告诉我,然后轻柔地吻了我一下。  「小梅,你夹得我好紧,我已经捅到头了,小梅。」  「不……要……动……我要到了……老公……我要被他射进去了……嗯……现在射进去,给我种上你的种……老公,帮帮我,推推我……」小梅的声音异常清晰,但也只是片刻,随着我的动作和她身后小谢最后的冲刺,她也开始了最后一次的浪叫。  「射死我吧……哎哟……我要死了……嗯……老公……亲亲老公……把你的种子……射进去……我……我要死了……啊……这么多……射死我了……」  「我要死了……啊……真好……老公……你比我老公……强多了……老公…没有你这样强……从来就没有你这样强……啊……我又要丢了……」  小谢连着缓慢地抽动了十几下,小梅再也动弹不得,全身压在我的身上,小嘴在我耳边呻吟着,「他射进来,好多好多,我怀小兵的时候,都没这么爽过…一股一股的,我……我又要丢了!」直到他们结合处小谢射出的阴精从我的爱妻小梅的阴道里挤出来,凉凉地滴到我的腿上,我才发现,我的精液也射了小梅一身。  (十一)笨妻与蠢汉  我知道自己的文笔已经发挥到极限,很难再更精细地勾画当时的心情,看到小梅的阴道口,从大阴唇到小阴唇上,到处洋溢着谢名的精液,一摊一摊地,流得到处都是,我的脑袋里闪过一些动画般的意像,想像着小梅的阴道深处,无数的精子在里面欢快地游动着,有一颗最精灵最勇猛的小东西,以百米冲刺般的速度,最先撞上小梅子宫里放出的大彩球,并且马上与它结合成一体……  小梅的呻吟还在继续着,谢名阳具半搭下来,油滑水亮的大东西,从根部到顶端,一直都湿漉漉的,有两根细线还藕断丝连地牵到小梅的阴道口。这时,他转脸问我:「许哥,你上不上?」  我犹豫了一下,看看小梅,她闭着眼,依然沉浸在高潮的余欢中,似乎什么也没听到。我只好摇摇头。  谢名再次俯下身去,趁着阳具尚未恢复的功夫,雨点般的亲吻落在小梅的脸上,唇上,脖上,乳上,……几乎吻遍小梅的全身。  之后,他再次钻到小梅的两只大腿内,用几根手指试探着,探进小梅的阴道里,一圈一圈,时轻时重地摩擦着小梅阴道里的肉壁,另一只手也配合得很好,不断地揉搓着小梅高潮后像乳突般挺起的阴豆。更多的精液,流到了床单上。  这时我才真的有些惭愧了,原来谢名在事后的服侍也是这么经心,怪不得小梅老是说,让我学习学习他的态度呢。  在他周到的「服侍」下,小梅的身子不能自制地再次泛起阵阵娇颤,粉脸含春,两眼空洞无神地看着我,嘴唇半张着,能看到小小的舌头顶在两排牙齿间,两只大腿似乎无处可放,只能不断地曲膝复又伸直,一只小手没有任何顾忌地揪动着自己两只又肿又涨、颜色也变成深紫色的乳头,另一只手,搭在耳际,手指迷醉般地抚摸着自己娇美的脸庞。  「谢名哥哥,哦……哦……我…我想……我真的不行了……」在他技巧完美的指法下,小梅说完这句话,身体终于到达崩溃的极限,粉脸嫣红,媚眼欲醉,完全地忘乎所以了,「来,操死我吧,亲老公,你才是我的亲老公,…哦,啊…啊……」  她歇斯底里般的喊叫中,增加了一些近乎自虐和虐夫的情绪,「我老公……比不上你的十分之一……他是个废物……干死我吧……再插死我一次……让我老公好好学学……和你半个月,……比得上和他六年……」  我呆了一呆,颤抖着双手,压住了小梅,「梅雪,你和他做爱吧,我比不上他,你让他操死你吧……让他种上种,怀上他的孩子……不要顾忌我……真的,不要顾忌我……」我的喊叫最后变成了低喃,直到泪水滴到小梅的脸上,她和我才都略有清醒。这时,谢名的阳具,已经再一次深深地插进了小梅的小穴里了。  「对不起,老公,我刚才……疯了……你来吧……对不起,我不知怎么了,我说什么了?!」小梅半仰起身子,吻了我一下,「老公,老公!你是我老公!我刚才是太不知廉耻了……」  我终于哭了出来,小梅摆脱了他的插入,紧紧地搂着我,「对不起,老公,你恨死我吧,我错了。我刚才的话,不是真心话,我是爱你的。呜……」小梅一定是后悔了到极点,两只胳膊,把我搂得几乎喘不上气来。  「梅,我的小梅,我的爱妻,我很高兴你能享受到真正的高潮,……很抱歉过去我没有这样给过你,我知道你一直很爱我,真的,我希望你继续享受下去,小宝贝,好不好?」  小梅泪眼依旧婆娑地问我:「你不会怪我吧?」  「我不会怪你的,不是说了吗,从现在到你老公走之前,你是他的妻子。」  「不,我是你们两人的妻子。」小梅的声音也从来没有这样地又娇又嗲过。  不,小梅过去曾经这样说过话,但被我取笑过后,她再也不这样了。  说来也怪,以前小梅这样说话,我真的觉得很别扭,但现在,不知为什么,我觉得她就应该这样地娇,越娇我越喜欢。你说,这人,他是不是一个怪东西?  「行,我们一起分享你的肉体。」  「还有爱。」小梅瞇着眼睛,再次将自己交给了他的怀中,并回脸向我挤了挤眼。  然后,我心甘情愿地,将小梅的玉腿抬起,并请谢名尽情地蹂躏她。  当天晚上,我们三个人就这样,在肉慾中疯狂到极点。  第二天,当我从家里出来时,正好撞见对门的贺国才。他研究着我的脸色,问我道:「小梅回来了?」  我点了点头,正不知如何和他解释谢名的事情,在我身后小梅又半裸着身子打开门,将我的手机递给我。  贺国才正好看到小梅裸露在外的肩膀,两眼顿时直了。  小梅也是脸一红,不言不语,飞快地瞟了一眼贺国才,才低头将身子缩了回去。  贺国才半响才恢复到常态,拉着我的手,笑嘻嘻地只是不说话。  上午我和他一起到他的公司,拜见了我即将加盟的这家新公司的诸位员工。  说句实话,没想到他的公司也挺正规的,大约有十五六个人,套句俗话,麻雀虽小,五脏具全。  然后我赶回公司,五分钟的时间,就敲出辞职报告。当我终于把辞职报告交给公司的谢总的时候,他的表情没有我意料中的惊诧,很淡然,好像早就预料到要有这么一天的。  谢总的个头不高,说话声音也很轻,他的长相很平常,唯一的特点嘛,就是眉毛很淡,淡到在近距离看,都几乎看不到。听他们私下议论,也是我最受不了的,是他出去嫖的时候,居然带着假发。对他我已经噁心到极点。  「你真的决定了?」  「嗯。」  「再考虑考虑吧。你是个人才。」  「算了。」  「你对我有气,这我知道,不过……你并不知道我对你的真实评价。」  「嗯。」我有些不耐烦。  「唉,现在的年轻人,……太沉不住气了。」  「今天能批吗?」  「好吧。我现在就批,不过,……有句话,如果我批完再说,可能对你太残酷了,还是现在就先告诉你吧。」  「洗耳恭听。」  「我上周刚报上去,建议总公司提你当副总,接替马上要去分公司任职的李副总。」  我的手抖了一下。  他慢慢地将笔放下,用粗大的手指点点我,「这份报告,赶快收回去吧,我就当这事没发生过。」  我知道,他这人,虽然平时嬉皮笑脸的那副德性,但用这种表情说话,应该不会是骗人。  「为什么?李大炮,章老二,他们不是都说自己…?你不是对他们……?」  「他们私下里散布的,能有准吗?!我对他们?!更是笑话了,他们只是能陪我玩,没什么真本事,他们两个加起来,也比不上你。我是对你厉害了些,平时,我和你,也没什么话说,咱们不是一路人嘛。但是,这并不影响我对你能力的看法和评价呀?!」  「说句实话,这一年,我一直没给你加什么担子,并且把你的业务也拿走一部分,一是想再看看你的为人,其二呢……我确实是想提大炮和老二,试了试,他们真的不行,确实不行。我还想将来能有个地方拿退休金呢。我对你呢,其实一直都在观察,给你的小事,每件你都做得很漂亮。公司里像你这种人,再来两个,我就可以完全放开去玩了。行了,好好准备准备吧,下午,总公司的孙副总裁就会和你谈话的。」  我晕头晕脑地点点头,准备起身,突然想到冒名虚开的担保书,心里一紧,站起来时,便有些摇摇晃晃的。  谢总只是笑着看我。这时,我才觉得,自己过去是有些偏激了,这个老头,吃喝嫖赌样样不差,其实为人还是挺公正客观的。  我借口出去办事,离开公司大楼,脑子里依然很乱。犹豫中,我给小梅打了个电话,让她到一家咖啡厅见我。  当我把事情的原委详细地告诉小梅后,她瞪大了眼睛,生气地质问我:「你疯了还是傻了?你怎么能干出这种事情呢?你想过万一吗?万一出了事,你是要负法律责任的!你知道不知道!」  我辩解说不会有万一。小梅摇头道,「信用证这种事情怎么会没有万一呢?  如果对方和贺国才串通一气,来骗你们的担保金,怎么办?万一贺国才出了事,万一最近行情突变,价格暴跌,贺国才一算帐,不划算,挣不了钱,他不付款,怎么办?万一开证银行出了问题怎么办?你怎么能这么糊涂呢!!」  我后悔万分:「我当时真是鬼迷心窍,那个谢总也是奇怪,既然要提我当副总,年底给我的奖金又是那么少,我当时气坏了,只能选择离开,心想,要是投奔了人家,他又让我当总经理,我当然要和他祸福与共了,替他承担一部分风险了……」  「你们不是根据业绩来算奖金吗?去年你做得少,当然给你的也少,再说,他可能当时还没有下决心呢,或者,他只是为了安慰一下那两个一心想当又没当成的傢伙,你们奖金总量不是固定的吗?都有可能。不管怎么说这事都过去了,现在,我告诉你,不管你去哪里,你必须把那个担保书想办法撤回来。哪怕让你们公司知道都行,只要没有造成什么损失,你就可以不负法律责任,最多是违反公司制度。」  「可是,贺国才那边……?」  「什么叫替他承担风险?真出了事,风险全是你个人的。你还管得了他?他骗你这样做事,足以证明他为人不地道。太缺德了!」  「可公司那边?我怎么说啊!」  「贺国才的信用证,是不是开出来了?」  「还没有,只是把议付的条件传给了对方,如果非洲那边接受了,就会开出来。也应该是这两天了。」  「有可能会是今天吗?」  「哦……不排除这种可能性,比如说,今天下午,他就打电话通知贺国才接受议付条件,然后贺国才马上派人去开……」  「非洲哪个国家?时差几个小时?」  「东非,和我们差……正四个,不,是……」  「现在他们是几点?」  我看了看表,「应该是上午七点钟吧。」  小梅低头想了一会,然后毅然决然地说道:「你就直接和公司领导承认,为了帮一个朋友的忙,自主越权申请替一家小公司做担保,然后觉得很不对,后悔了,现在想撤回。今天就必须把这件事给解决掉!哪怕提不成副总,哪怕你被公司开掉,也没什么,本来我也不指着你挣大钱,挣口平安饭就行了。」  我看着小梅,彷彿有些不认识她,没想到我老婆竟然还有这样的一面。  「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没和你说。」小梅说着说着,突然脸红起来。  「什么事?」  「谢名已经打电话,通知房屋银行,不通过他们出售了。他已经决定,把房子给我们了。」  「什么?!为什么?他那套房子,怎么也值个八九十万呢!」  「为了…为了…我肚子里要是种上他的种,他就算出了钱、尽了心了……」  「这样……这样啊!」我看看小梅细细的腰身,再次泛上一股酸水。  「我觉得,昨晚上,可能是怀上了,……老公,你恨我不恨我?」  在阳光明媚的这样一个下午,看着娇美柔情和关爱无限的妻子,我心里虽然满是强烈的醋意,但无论如何,也充满不了仇恨。  「不恨你。你的孩子,当然我得和你一起养了。不知兵兵会有个弟弟,还会是妹妹。」  「我觉得可能是女儿,他这个人吧,有些阴柔,可能阴气足些。」  小梅半趴在桌子上,红着脸看了我一会儿,然后歪着脸道:「如果真是女儿的话,将来就给你。就算是扯平了。好不好?」  我不解,问道:「什么意思?」  小梅还在桌子底下踢了我一脚,「不是什么好话,和你开玩笑的啦。不明白就算了。」  我和小梅又商量了一会儿,然后,由小梅给谢总打了个电话,请他下午抽空出来一趟。谢总电话里有些迟疑,问是不是要紧的事,小梅说,是件非常要紧的事,请他一定要出来一趟。  谢总只好答应了。  半个小时后,谢总赶了过来。  「我是许放的妻子,我叫梅雪。」小梅没等我给她介绍,先主动伸出手,笑意盈盈地和谢总握了握手。  谢总看我脸色灰暗,缩在边上不出声,他也一头雾水,也只好笑着和小梅寒喧了几句,然后便满是歉意地对小梅说道:「对不起啊,一会儿,我还有会,许放下午也要见一见我们副总裁,时间也都定好了,下午两点钟。是不是小许不听你招呼了?有什么,你就尽管说,我替你主持公道。」他笑呵呵地说完,然后脸色一正,嘴一抿,又是一副严肃的样子。  我注意到小梅朝他嫣然一笑时,谢总的眼光不由自主地跳了一跳。小梅这些日子,可能是日日偷情,因为体内的雌性激素分泌较多的缘故吧,皮肤愈加润滑细腻,看上去好像只有二十三四岁,说是与梅宁一般大也不为过。  小梅又转脸对我道:「小许,下午你们领导还有重要事情呢,要不你先帮谢总叫好车,在那里等着,我长话短说,就五分钟的时间,好不好,谢总?」  小梅半是羞涩半是挑逗的眼光里,谢总的脸也是又红又涨,我没再说什么,赶紧逃了出去。  差不多过了半个多小时,小梅才用手机给我打了个电话,「我现在在洗手间呢,谢总说让你先回去准备准备下午和领导的谈话。然后马上和银行联系一下,找一位姓张的处长,是他的哥们,如果贺国才的公司要来开证,让他先不要开,然后你再补上一个申请做废的通知单就行了。」  「……那他还让我和副总裁谈话?」  电话那头小梅得意地笑起来,「老婆出马,一个顶俩。」  「你和他说什么了?他不是下午还是事吗?我是不是让车子接着等?」  「不用了……什么事能比泡妞重要?嘻嘻。」  「什么?那可不行!他可是个老色狼!我不同意!」我脑子嗡的一声,跳了线,往日对他的愤怒再次复甦,燃成燎原大火!一气之下,我的声调都变了腔。  「我说了,如果你能帮我们了(liao)了小许犯得这个过失,您就是我们的恩人了……提不提副总,我们想都不敢想,当然,您要是能既往不咎,再给我们家小许一个机会,给他加点担子,我们怎么报答您都不为过,有什么要求,随您提,我都会答应的。……喂,生气了?和你们领导搞,你是不是受不了?」  「他可是个老色狼,我听那些狗东西议论过,他曾经搞过一个鸡,搞了她整整十个小时,你……你会受不了的!」  说完这句话,和我的愤怒情绪和思想反应恰恰相反的是,我的鸡巴,再一次直直地硬了起来。  脑子里只有一个虚构的画面:谢总一脸坏坏的淫笑,粗糙泛黄的手指头,颤颤地摸向小梅娇耸玉润的乳头,小梅含着羞,在他身下,逢迎辗转着,带着老公都不曾享受过的媚笑,渴求着他的狂暴淫虐……  晚饭后,我们三个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小梅靠在我身上,把脚伸到谢名的怀中,手里不断地剥着瓜子,一会儿给我一颗,一会儿塞给谢名一粒。小谢把小梅的袜子脱掉,轻轻地抚摸着小梅光滑小巧的小脚。有时也会沿着小梅的小腿,向上摸一把,小梅当然也就由着他。  看完两个电视剧,小梅转脸向我,说道:「过两天我们就把这房子给卖了,然后搬到小谢那边,他那儿地方也大,环境也好,采光也比这儿强多了,你说好不好?」  「贺国才那边,我早晚也得给个说法吧。唉。」  小梅趴到我肩膀上,俯着我的耳根,声音极低地说道:「你不用管了,我给他个说法就行了。」  小谢有些好奇,扯着小梅问:「老婆你和他商量什么事呢?贺国才是谁?」  「一个朋友,和你没什么关系。你先回屋吧,一会儿我回去。」  「那他呢?」小谢指着我问道。  「他?」小梅转了转眼珠,「他,也该问候问候他娇俏动人的小姨子了,过两天不就要嫁人了,还不抓紧?是不是?」  我身不由已地点点头,从内心里讲,现在我更加在乎梅雪,哪怕是让我在边上看,我也不愿离开她半步,那种五味杂阵的感觉,在昨天目染色熏的淫妻游戏中,我的体味和感觉只能用痛到极点、爽到极点来形容了。  等小谢离开后,小梅才说:「不要在他面前提贺国才,明白吗?」  然后她小心地看看卧室的门,才趴在我耳边轻声道,「我是说,让他强奸我一次,然后呢,我就拿着这个借口说事,他也就拿我们没办法了。」  「强奸你?」  我端详着小梅,突然觉得自己以前竟把她当成个笨笨的傻妻子,真是好笑。  其实我才是个蠢汉呢。  (十二)换妻与献妻  再晚一些时候,我临出门前,和梅宁联系了一次,说今晚上要和她见个面,梅宁欣然答应了,并带着梦幻般的语气说道:「今天晚上,是我和你认识七周年了。」  这时我才意识到,七年前的这个晚上,正是我和梅宁、梅雪姐妹俩第一次见面。不仅梅宁记着这个日子,在我和梅雪六年的共同生活中,这一天曾经被梅雪一再纪念过五次啊。  听梅宁的声音,如癡如醉,满含着淋漓的情爱:「今天晚上,我要告诉你我最后的决定。」  当梅雪红着脸,与谢名相拥走进卧室,并轻摇纤手,向我道别时,我犹豫了一下,张了张嘴,却没有说出话来。  小梅定睛看了我片刻,从她的眼神中,我好像感觉到,从前一向细心的她,其实并没有因为近来移情别恋,而忘记这一天的意义,只不过,在这种淫靡放浪的气氛中再和我共同怀念相识相恋七年的感情,就实在有些好笑了。  我傻傻地呆坐在沙发上,听到里屋传出的隐隐说笑声,从心里感觉我和小梅这座婚姻的大厦已经完全地倾斜欲坠了。  又过了五六分钟,手中的电话再次响起,我看看号码,是梅宁的来电。  卧室的门开了半个缝,闪出谢名的半张脸:「许哥,小梅让我问问你,你怎么还不走啊?」  「嗯,我马上就走。」  「小梅已经脱光了在床上等着我呢。小梅限你两分钟,马上消逝。」  「你们他妈的着急上火葬厂啊。」  「许哥,别赖在那儿了,小梅现在是我的老婆,这儿现在可是我的家,不走我就要打110了。」谢名笑瞇瞇地和我开着玩笑。  非常奇怪,当时也不知怎么了,我感觉他的微笑中有一丝象刀锋般真实犀利的嘲讽,这种隐而不露的嘲讽,剥夺了我做人的最后一丝尊严和体面,是我生命中根本无法承受的东西。  面对这个一再占有我妻子的身体、使她受孕之余,还有占有我的栖身之所的男人,我突然间爆发了。  不,应该说是脑子的神经跳闸了。  ……  五分钟后,当我肌肉上的神经终于止住了极度兴奋的反应,一只手捂着还在流血的额头,另一只手擦去快蒙住双眼的血流,看到的景象实在有些血淋淋的。  谢名倒在地上,脸上还有一些碎玻璃碴,脑袋像个血葫芦似的,惊恐不定的眼睛中泪水直流,嘴里神经质似地嘟囔着,呜,操* 他妈的,你还要杀人啊!操* 他妈的,老子不玩了……  他的右胳膊上,插着半只啤酒瓶。  小梅先从极度惊骇中清醒过来,从地上爬了起来。她的两边腮帮子,被我两个巴掌给抽得青肿,说话时嘴里还冒出一些血沫子。  「老公……你疯了吗?」  她的眼神极端地惊疑不定,像两只受伤的兔子,动作也畏畏缩缩地,流露出压抑不住的深深的恐惧。  「我没疯。」我居然还向她温和地笑了笑。  「你他妈的,呜……老子这儿被你扎的,都露出白肉了,呜……」  谢名好像还是没有缓过劲,当小梅欲爬过去帮他时,他竟一把将小梅推倒在地,「你他妈的,都是你,这是你们给老子设得套,房子刚转让过户给你,你们就要对老子下毒手了。不干了!老子不干了!」  他的反应越来越激烈,越来越失常,直到我走过去,举起拳头威胁后,他才老实起来,也慢慢地镇定下来。  小梅将他的伤口略做一些清理后,想过来给我也清理一下,我一挥胳膊,将小梅推到一边,心中虽然无比地悲痛与后悔,但还是就在这一会儿,我终于做出了一个决定:「小梅,咱们离婚吧。」  小梅像是被电击了似的,脸色雪白,身子抖了抖,神情茫然地看着我:「老公,你说什么呢?」  我叹了口气:「……傻瓜,一开始只是一个游戏,你玩得太投入了。」  小梅终于明白了些,她看了我半天,终于从嘴里发出一声惨叫,那种声音,似乎是胸膛开裂时所发的声音:「天啊……」  「我走了,明天办手续,房子财产一人各一半。」  说完这句话,终于算是把胸中郁懑之情一洩而尽,把心中最阴暗的情结彻底解开,但是心里更加空荡荡的,觉得自己特别没劲。  「那孩子呢?孩子也一人一半?王八蛋!你觉得婚姻没意思了,想找刺激,你让我红杏出墙,你让我尽享情爱之欢,现在你又嫌我浪了,你这是给我设的计是不是?你早就厌烦我了是不是?……你为什么要离?难道我还没有满足你吗?  你要我做什么我没有做?许放,我……我不能没有你啊!我求你了!你要我做什么我都同意了,你不能这么骗我啊!」小梅满脸是泪地摇着我,抱着我,最后失声痛哭起来。  我慢慢地抱住了她,心里一酸,眼角也溢出些泪水。  「今天是我们相识七年整,你为什么忘记了?」  小梅更加委屈,抬起小手,在嚎淘中使劲地拍着我:「老公,我没有忘啊,人家没有忘……人家是想,今天不也是你和小宁认识七年了吗?我整整霸占了你七年,当年拆散了你们,我心里一直过意不去,想今天让你和小宁也续续旧……老公,我真是这么想的啊!不信你问谢名……」  「她刚才说过,今天原本想我们仨一起庆祝这纪念日的,而且以你为主,」  谢名扯扯嘴角,苦笑了一下,没有就这个话题再继续,顿了顿,扫了一眼我怀中的小梅,低声说道:「小梅很爱你。许放,这种游戏,如果你玩不起,就不要再玩了。小梅并没有因为我的缘故,少爱你半分,其实,我和她之间,如果不是你的鼓动,一辈子也不会有什么故事的。」  我低下了头。谢名乘机擦乾眼泪,略收拾了一下狼狈形容。  看我面无表情,他便回到里间忍着痛开始收拾东西,我随着他走进里屋,看着他收拾好东西,小梅在外间的沙发上坐着,惊魂未定地小声抽泣着。我们三人之间再没有任何对话,一直到他默默地离开我们的家,小梅都再没有抬起头看他一眼。  我把他出门以后,临别之时,我看着他苍惶地拎着皮箱和皮包,招呼着出租车,心中感到有些过意不去,呐呐地说道:「小谢,我……我有些失常,伤着你了,很对不起。」  小谢扭脸看看我,摇摇头,说:「许哥,不说了。你写的帮助妻子去偷情,我看过了,与妻子去情人家同住,现实生活中根本不可能做到的。两个男人,一个女人,同居一个屋簷下,根本不可能的。」  然后他没头没脑地说了些奇怪的话:「传统的婚姻,就像计划经济,表面上稳定,永远为着对方做出最大的牺牲,其实现在这种社会,有太多的外界诱惑,越内向的东西越脆弱,说完就完。开放的婚姻,就像开放的市场,自我性很强,表面上很危险,不过只有你做好心理准备,相对来说,边际效益非担不会随时间递减,反而会因为交换而实现价值递增。」  他向我摊摊手,彷彿我们之间的事,不是一件很私人、很龌龊的事情,而是为着全人类所面临的共同问题,进行的一种社会行为实验。  回到家里后,小梅已经止住了哭泣,只是怔怔地看着墙上挂的一幅油画。我正不知该说些什么,放在桌上的手机又响了起来。小梅拿起电话,看清号码后,没有任何地迟疑,便接通电话。  「妹妹,我告诉你我的电话,以后,有什么事,就给我打电话吧,……你姐夫……已经转了性了,要做回老实人了。」刚张嘴说出两个号码,便闭上了嘴。  原来是那边梅宁将电话挂断了。  又过了几分钟,我的手机再次响了起来,我正欲伸手接过来,梅雪毫不犹豫地再次抢过电话。  「告诉你,梅宁,许放根本舍不得离开我,你死了这条心吧。你看,现在他就在我的边上,我把电话放到茶几上,他要是来接,我就把他让给你,他要是不接,……你就不要再自寻烦恼了。你还是个女孩子,不要不知羞耻!」说完,她便把电话重重地放到玻璃茶几上,拭去眼角的泪痕,面无表情地看着我。  听到手机里传来近乎绝望的呼唤,我的手微微一动。  梅雪冷冷地一笑,随手检起地上刚刚从谢名胳膊上拔出来的血迹斑斑的啤酒瓶,对准自己的小腹,等着我的反应。  几分钟后,电话便永远地挂断了。  梅雪扔向那件凶器,哇地一声嚎啕,扑到我的身上。  当晚上,我们象新婚一般,缠绵了一夜。  直到天明,小梅才问我,她万一怀上谢名的种,该怎么办。我将头埋到她的乳房中间,像个孩子一样嘬着终于回到自已嘴里的乳头,心满意足,因而表现得特别大度。  「也算是纪念你们之间的一段情缘,就留下来吧。」  「你杀了我吧,可别在说什么情缘了,羞死我了。」  「你不是说很爱他吗?」  小梅板起脸:「你是我的老公,我只爱你一人,我再不会爱上任何人了。」  「女人啊!就在这张床上,时间倒推24小时,你不是正……」  我的话还没说完,小梅腾地一下子将我推到一边,歇斯底里地指着我:「告诉你,不要再提那些事!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满足你!至于我对他的感情,全是假的。」  「小梅……对不起,是我伤害了你。全是我的错。」  「老公,好老公,求求你,不要再提他了。」  我一面低头认错,一面回忆起她日记里写的话,其实不用看她日记,用鼻子都能想出来,一个婚内的女人,情愿为别的男人怀上孩子,这一定是一种异常炽热的爱!  本能告诉我,她对谢名的爱,有相当一部分,真实地完全不容任何质疑。我唯一不能确定的是,她的回归,说到底是出于恐惧失去家庭和老公,还是对他的炽热的爱,可以随时因时因事而冷却下来。  有些东西,可能不属于同类物,根本无法度量和比较,比如,她对于谢名的爱,那怕只是一个短短的波峰,之后便永远消逝淡去,但是在最高峰时,有没有超过她对我,在所有时期爱的最顶点呢?  其实我不太愿意考虑这些东西,换妻的行为中,这部分东西,完全可以忽略为无,因为你可以把它当成一种臆想,成为一种调剂的情趣。  真实的情愫,只有当事者本人才能切实地体会到,在心灵的狂暴与无奈中,有多少是激波狂涛,有多少是暗流微澜,有多少是洞花水月,有多少是血肉丝连,真实的东西,为亲者讳,为人情故,永远不可能表述出来,永远不可能。  第二天早上,我们起床,穿衣,洗漱,装扮,道别,出门,打的,上班,按着既定的程序,开始演绎正常到不需思想就能继续的人生。  我先去了贺国才的公司。根据头晚上我和小梅商量的应对方法,我告诉贺国才,我很快就将办完离职手续,劳尔过去就是我开发的,和我的关系很好,还是由我来经营最合适,头天晚上,我已经和劳尔联系过一次,他说议付的条件中有两点他做不了主,还要再请示一下他们老板。  贺国才有些不耐烦,说这老黑怎么这么反覆,已经有好几个来回了,商检费用由我们来出,怎么还不行呢?我告诉他,当地的SGS公司已经撤走了,现在另一家商检公司才刚刚进驻,一时没不能马上开展工作。  所以我的意思还是再等等,因为我们是以小公司的身份第一次和他们做,有商检还是牢靠些。然后他催我快些把工作辞掉,他这边还有好些工作要交接给我呢。  我逃也似地离开了他的办公室。  到了班上之后,谢总把我叫他的办公室。  我讨好的笑脸被他一脸的冰冷寒意无情地封杀。他恨恨地将一张纸扔给我:「你老婆告诉我,你只是给做生意的一般性的朋友帮个忙!原来你是个……吃里扒外的叛徒!家贼!!我怎么推荐你当副总了!我他妈的真瞎了眼!」  当我看到那张由我伪造的标明被担保方为北京水洋洋水产公司与坦桑尼亚拉脱斯海洋货物贸易公司(就是劳尔他们公司)进行进口贸易信用证资金担保的承诺书时,我的血液几乎冻结成冰。  如果有个地缝,如果有后悔药,如果有遮羞布……  「你说吧,这事该怎么办!」  他狂怒至极,围着我转了个圈,眼光象绞索一样,绕着我越缠越紧,越来越亮。  「老子现在就要举报你。我最多就是识人不明,大不了在公司领导那儿挨顿骂,你呢,我他妈能把你给整死!小丫挺的,阴毛还没长全,就想抖鸡巴,想玩我?操* 你妈的屄去吧!」  他越说越是暴怒,最后拉着我,便要往外走:「走吧,现在就去总公司,他妈的不臊你,我也要到法院告你丫渎职罪,你这事不折不扣地伪造商业文书,让你丫坐上两年牢!」  「谢总,你放过我吧,我错了。」  「放过你?你算什么东西?!还拉你老婆给我卖骚,给我灌迷药,你以为我会吃你那套小儿科!什么屄我没玩过!」  「从今往后,我就是你的狗,你想要让我干什么都成。」我膝盖一软,竟然坐在了地上。说实话,当时我都想给他下跪了。  「哼!」他抬脚不轻不重地踢了我一下,「接着给老子拿腔做派啊?!你不是有才吗?!你狂啊!接着跟我牛屄啊!接着让你老婆勾引我啊!」他骂着骂着脸上的怒气已经消失了,说变就变,说到最后一句,表情上竟扯出一丝亲呢与促狭的微笑。  「妈了个吧子,老子还真没见过像你这样的狗东西。坐吧。」他指着边上的沙发。  「谢总,谢谢你。」我已经去掉了最后一丝自矜与尊严,脸上迫不及待地浮出一脸媚笑。同时,我在心灵深处,发出一声最后的叹息,原来,媚笑并不是很难做出的。  「你还想当副总吗?」老东西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想。」当一个人把尊严卖掉典当后,剩下的东西全都可以上市交易了。  「……让你老婆陪我出几天差?」  「……行。」  「看不出来啊,小许,你现在,很像我,你知道吗?」  「还不够,您更厉害。」  「啊啊,好,得一员干将,比什么都高兴,刚才我说的那个,呵呵,只是开个玩笑。小许,别介意啊,你老婆,人不错,很有韵味的,我从来没见过这么聪明与美貌结合为一的女性。但我不会做得那么绝,诱淫属下的妻子,这可不行,你放心吧。不过,昨天下午,我确实很……呵呵,小许,我只是说说,你不会吃醋吧。小许,我们公司,马上就要改制了,再过几个月,管理层要参股,这个公司可能就是我的了,当然,参股之前,还要再精简一下,小许,我这个人,只要你实心实意对我,不再和我玩那个,我不会亏待你的。」  我一面心里暗骂着这条油滑卑劣的老狗,一面媚笑着接过话碴,低声道:「谢总,从今往后,我就是您的人,只要你看得起我,我也是实话实说,您要我做什么都行。你看得起小梅,我很高兴。」  他不相信似地看着我,怔了一下,激动之余,头神经质地一晃,眼镜不知怎么差点掉下来,他脸一红,赶紧扶好眼镜,鼓鼓腮帮子,低声向我道:「好。我现在就和你交个底吧。公司有五个副总,到时候,以民主测评为辅,以我的建议为主,留下两个副总,根据现在的方案,你们副总一人可以参股五十万,你钱不够,我会借给你。你好好干吧。」  「谢谢谢总,谢谢您。」  「咱哥俩,没得说。」他又呵呵地笑了起来,「还有,那家水洋洋公司的老总,是不是姓贺?」  「是,和我住对门。」  「操你老婆的,怪不得呢!妈个巴子的,那个坏东西,我认识他的。你和他说,让他来见我。在改制前,我和他做两道,要不然来整来一百万的现金呢。」  「改制之后呢?」  「以后再说吧,咱哥几个的公司,还不好商量?!让老贺给我们做分销,他路子挺野的,上游还得我们自己抓。」  在回家的路上,我突然注意到出租车的前窗上有一只灰白的小飞虫,在窗玻璃上飞来飞去,晕头晕脑地一次又一次撞来撞去,一只翅膀都好像快掉下来了。  司机在红灯的路口,抬手将那只可怜的飞虫处死了。不!我的心发出一声无助地悲鸣。  与贺国才合作,自己还能当一个总经理,还算是个人,和谢峰那个老流氓搭伙,不仅要把自己当成一条狗,还要别别扭扭地把小梅献出去由他糟蹋,我他妈的怎么活成这个德性了!  而且,我好像有所预感,为性爱助兴的换妻和即将发生的无奈献妻,根本是两种不同的感觉。  如果说前者是辛辣至极的调剂品,令人血脉贲张,后者该是食物中的砒霜,令人血脉冻结。  半路上,梅宁给我来了个电话,她告诉我,她已经答应了林彼得,过完春节后,他们将在北京举行完婚礼,然后双双离开这里。林决定在上海做公司,她只能离开北京了。  然后她幽怨地问我,为什么昨天没去她那里。处在一种绝望的情绪之中,我什么也没有说,便把电话挂断。自己的这种非正常生活,不能再加入更多的角色了。  四五天后,快到春节了。贺国才那边,我告诉他谢总想见见他,贺国才很老练,没有表示出明显的惊讶,只是问我到底还想不想辞职,到他那里干。我红着脸摇摇头。贺便问是不是担保金的事情你们老总知道了,我又点点头。  贺凝视着我,尴尬之中,我向他坦白:「老贺,对不起,我骗你了,其实我没有再和劳尔联系过。担保金的事情,我实在帮不了你了。谢总对与你挺感兴趣的,你还是和他联系一下吧。」  贺国才没有说话,继续象审视陌生人一样地凝视着我,我突然间不再歉疚,其实,我并没有欠他什么。我掉头便走掉了,脑后突然听见一声,「是我对不起你」,我又走了几步,回头再看,贺国才蹒跚反向而行,也走掉了。  又过了两天,我下班回家后,发现小梅已经先回来了。  她躲在里屋,反锁房门,却在桌上留了一封信,我展开一看,只有短短几行字,小梅告诉我她已经怀上了谢名的孩子,问我该怎么办。无论如何,她都听我的。  我轻轻地敲着房门,半响,小梅扭开锁,留下了一个缝,然后便像个受惊的小动物,马上跑开,躲到里屋卧室衣柜打开的柜门后面。我慢慢地走近她,看到她拿着一张红色的头巾,死死地蒙住了脸。  我想扯开头巾看她的脸,小梅双手紧紧地拽着,挣着表示不从,在对抗中,我突然听到她的喘息中带着一丝抽泣的鼻音。  我心里一暖,紧紧地搂住了自己可怜又可爱的小妻子。  小梅慢慢地松开头巾,在红艳艳的颜色中间,是那张偷情少妇艳如桃花、春情氾滥的脸庞,因为羞耻和曾经的放浪,她无法与我正视,只能在头巾半包中,在泪光莹莹中,向我赧颜而笑,怯怯地半张着小嘴,紧张中,鼻翳也微微地翕动着,等着我的爆发或宽恕。  那一刻,她把我当成是她的上帝,可以救赎她的不洁。我眼不错珠地看着娇美的小梅。  我环拥着小梅,抑止不住激动,对她说:「脱掉衣服,我现在就想干你。」  小梅圆睁着双眼,对我这种反应始料不及,她微微地向后一退,问道:「现在?」  「对,现在。脱掉衣服。」  小梅确实非常聪明,她马上猜到我激动的原因,羞不可抑地拿着小指头点着我,柔声道:「呸,你好下流……」  「你都怀上了别人的种,还说我下流,告诉我,一会儿一定要告诉我,他那玩意射进去的时候,你是什么感觉。」  小梅如癡如醉,任我脱去她的外衣,内衣,只是在嘴里喃喃地说着:「爽死了,我被他射进的时候,我好爽……」  我附在她耳边命令她:「现在把我当成是谢名。」  小梅还是有些紧张,她疑虑地看看我,「你还想体验啊?」  「对,他不是你的床上老公吗?告诉谢名,现在你老公是不是不在家?」  「……哦……对,他,他不在家,你不要……我老公再发现我和别的男人做爱,他真的会杀了我的。……老公,能不能不玩这个游戏?我有些紧张。」小梅捏捏我的鼻子,娇声央求道。  「没事。小梅,我喜欢你和别的男人做爱,你怀上他的孩子,我……别提有多激动了。小梅,一会儿做爱的时候,你不仅要把我当成是谢名,还要使劲地羞辱我。」说这些话的时候,我也很不好意思,只能贴着她的耳边说,不让她看见我的眼睛。  「谁?羞辱谁?」小梅皱着眉,更有些紧张了。  「羞辱我,许放。」  「……老公,你好变态啊。」  「我变态,不过这个社会更变态。来吧……」我一面说着,一面将自己也脱光。  我刚要抱紧小梅,小梅突然间很烦感地将我推开,并掩着怀,正色对我道:「不行,真的不行。不要再提谢名了,一提他,我心里就好烦。」  我愣在那里,脸上便有些不悦。  「要不……我说一个名字,你别不高兴,……不如提你们谢总。」  我怔在那里,直直地看着小梅,不知她为什么提到这个人。  「为什么要提他呢?」  「…你知道吗,那天下午,我不是求他不要计较你的过失吗?当时,我……  我和他坐的很近,我……的腿贴着他的腿,他后来还搂了我一会。他的眼睛,一直看着我的胸部,他的手,还碰过我的乳头,我都由着他了。」  「他碰你的哪个乳头?」我哑着嗓子问。  「左边的。」  「什么感觉?你不讨厌他吗?」  「麻酥酥的。为了你,我只好把自己放到一边了。其实我心里挺讨厌他的,感觉这个人,好脏,好噁心。」  「既然你不喜欢他,一会儿你能进入这种虚构的情节,被他非礼,由他糟蹋吗?」  说完这句话,我和小梅都有些激动。  小梅垂着眼睫,红着脸,低声道:「能。」  「为什么?」  「说不清楚,」小梅的声音更低了,像蚊子嗡嗡一样,「我会想像自己洗得乾乾净净的,而他又脏又有口臭,还有腋臭,还带着假发,我天天晚上,每一处都被这个色狼给玷污得脏脏的,」小梅说着说着「扑哧」乐了出来,睁开眼,看看我,特别地不好意思,不过还是接着道,「我被他包了,由他带着到处旅行,在他家里给他做女佣,随时满足他的淫慾,随时随地由他玩弄我,还有,他一面玩弄着我,一面还给你打电话,让你过来。」  我的鸡巴硬成一根铁杆了,这时小梅也风情万种地游动到我身上,光洁温暖的肉体,和我缠绵到一处。  「他让你过来,来取文件,我求他不要让你当面看到我被你玩得死去活来,欲仙欲死,他就用一床锦被盖着我,只露出头和腿,我假装…假装给他做按摩,在他身上,小洞里就插着他的大鸡巴……我一点力气也没有了,只好让你来……帮着,你隔着被子,抱着我反覆地一上一下,我的声音都变形了,他……啊,他干得我好爽,好深,嗯……啊,老公,你插进来吧……」  「叫谢总。」  「谢总,你插进来吧,我想把身子给你。我乾乾净净的身子,由着你弄。」  「……哦,谢总,你好厉害……你一下就弄得人家的要害处了……人家身子全酥了……」  「小梅,我,我是你老公许放,你现在在谢总家里吗?」  「对,是的,我是在他家里。」  「你在干什么呢?」  「你不是………和他达成一个协议,让我服侍他一段时间吗?我………我正在服侍谢总呢。」  「你怎么服侍他的?床上还是床下?」  「当然……当然……是床上………」  「谢总被你服务得很好吗?」  「很好……的……哦……谢总让我转告你,你老婆的秘处还很嫩……」  「他怎么知道你的秘处很嫩的?」  「他,他现在正在享受那里的每一块肉………啊……又水又嫩的肉……」  「小梅,你真能为了我,和他同居一年吗?」  「嗯……当然……谁晚上占有我,他就是我的主人,我……同意的……」  我停止了动作,抱着她的脸,再一次问道:「我是说,真的,和他过上一段时间?」  小梅愣了一下,摇摇头,「真的?那可不行。他那么老,看上去那么脏,我可不喜欢他。再说,你怎么办?」  过了一会儿,她再次坚定地摇摇头,「老公,我已经怀上了谢名的孩子,你还不觉得刺激吗?如果你把我献给谢总那个人,他非把我玩坏了不可,再说,你过去不是一直很讨厌他吗?让他占有我,射进去,你非得气坏了不可。」  「没办法了。我已经落到他手里了,他把我伪造的担保书拿到了,如果我顺着他,可能没什么事,如果不顺着他,这个人,他会……」我不敢想下去了,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战。  没过两天,谢总便告诉我,他想带着我去深圳出差,可能安排在大后天,说不定整个春节都要在外地过了。  我问他什么事,谢总笑笑,只着说,「春节让你们年轻人分开,真是挺不好的。不如这样,你把你媳妇也带上,那儿玩的比北京多,我们在深圳一起过个欢乐祥和的春节。」  回家后,我把事情告诉了小梅,小梅还是有些委屈,别别扭扭地走进里屋。  过了一会儿,当我进去看她时,发现她眼圈都红了。  「老公,如果这次我失身给他,你可不能再怪我骂我打我了。」  「小梅,委屈你了。」  「老公,我其实挺讨厌他的……能不能不答应他……我恨死他了……」  「要不,今晚上再实习实习?」我搂着小梅,低声问道。  小梅的脸腾地红了,甩开手就要跑,「不嘛,不好。」  「上一次,你不是……喊着谢总的名字,达了高潮了吗?」  「羞死人了!嗯,我不想嘛!」  「你肚子里还怀着别人的种呢,还有什么放不开的,你就和他再过一段时间吧。」  「我恨他,他这是威胁我们,这种情况下,怎么能有平等的性爱?老公,你醒醒吧。这是一个老色狼!」小梅抱着我的头使劲摇着,说道。  我心里暗叹一声,没有接这个话题,只是装出一脸淫笑,对她道,「你现在说恨,大后天晚上,看你还恨不恨他?据说,他玩过的女性,最好都心甘情愿地和他好上很长一段时间呢。我上次不是说过吗,他曾经把一个少妇连续玩上十个小时,像你这样美丽的少妇,他最少也要玩上五六个小时,让你无数次地丢盔卸甲,哭爹喊娘的。」  「那我更讨厌他,一点儿也不会尊重女人,这么长的时间,不会把人玩死?我不想嘛,老公!我不喜欢他!」  话虽这么说,当天晚上,我再度与小梅云雨之时,强行让她把我当成谢总,没想到小梅的高潮来得更猛,更淋漓酣畅。  事情过后,小梅再也没有法子拒绝了,但是我揣度她的心理,对于谢总这个人,还是很烦感。  在日记里小梅这样向我倾诉:知道在深圳她肯定会被谢总降服,成为他胯下的玩物,但这并不表明,她愿意与他做爱。一想起到深圳后将要发生的事情,她心里面就很是害怕和噁心,对于谢总这个人,她的仇视就更深一层。  (十三)结局  再晚一些时候,我临出门前,和梅宁联系了一次,说今晚上要和她见个面,梅宁欣然答应了,并带着梦幻般的语气说道:「今天晚上,是我和你认识七周年了。」  这时我才意识到,七年前的这个晚上,正是我和梅宁、梅雪姐妹俩第一次见面。不仅梅宁记着这个日子,在我和梅雪六年的共同生活中,这一天曾经被梅雪一再纪念过五次啊。  听梅宁的声音,如癡如醉,满含着淋漓的情爱:「今天晚上,我要告诉你我最后的决定。」  当梅雪红着脸,与谢名相拥走进卧室,并轻摇纤手,向我道别时,我犹豫了一下,张了张嘴,却没有说出话来。  小梅定睛看了我片刻,从她的眼神中,我好像感觉到,从前一向细心的她,其实并没有因为近来移情别恋,而忘记这一天的意义,只不过,在这种淫靡放浪的气氛中再和我共同怀念相识相恋七年的感情,就实在有些好笑了。  我傻傻地呆坐在沙发上,听到里屋传出的隐隐说笑声,从心里感觉我和小梅这座婚姻的大厦已经完全地倾斜欲坠了。  又过了五六分钟,手中的电话再次响起,我看看号码,是梅宁的来电。  卧室的门开了半个缝,闪出谢名的半张脸:「许哥,小梅让我问问你,你怎么还不走啊?」  「嗯,我马上就走。」  「小梅已经脱光了在床上等着我呢。小梅限你两分钟,马上消逝。」  「你们他妈的着急上火葬厂啊。」  「许哥,别赖在那儿了,小梅现在是我的老婆,这儿现在可是我的家,不走我就要打110了。」谢名笑瞇瞇地和我开着玩笑。  非常奇怪,当时也不知怎么了,我感觉他的微笑中有一丝象刀锋般真实犀利的嘲讽,这种隐而不露的嘲讽,剥夺了我做人的最后一丝尊严和体面,是我生命中根本无法承受的东西。  面对这个一再占有我妻子的身体、使她受孕之余,还有占有我的栖身之所的男人,我突然间爆发了。  不,应该说是脑子的神经跳闸了。  ……  五分钟后,当我肌肉上的神经终于止住了极度兴奋的反应,一只手捂着还在流血的额头,另一只手擦去快蒙住双眼的血流,看到的景象实在有些血淋淋的。  谢名倒在地上,脸上还有一些碎玻璃碴,脑袋像个血葫芦似的,惊恐不定的眼睛中泪水直流,嘴里神经质似地嘟囔着,呜,操* 他妈的,你还要杀人啊!操* 他妈的,老子不玩了……  他的右胳膊上,插着半只啤酒瓶。  小梅先从极度惊骇中清醒过来,从地上爬了起来。她的两边腮帮子,被我两个巴掌给抽得青肿,说话时嘴里还冒出一些血沫子。  「老公……你疯了吗?」  她的眼神极端地惊疑不定,像两只受伤的兔子,动作也畏畏缩缩地,流露出压抑不住的深深的恐惧。  「我没疯。」我居然还向她温和地笑了笑。  「你他妈的,呜……老子这儿被你扎的,都露出白肉了,呜……」  谢名好像还是没有缓过劲,当小梅欲爬过去帮他时,他竟一把将小梅推倒在地,「你他妈的,都是你,这是你们给老子设得套,房子刚转让过户给你,你们就要对老子下毒手了。不干了!老子不干了!」  他的反应越来越激烈,越来越失常,直到我走过去,举起拳头威胁后,他才老实起来,也慢慢地镇定下来。  小梅将他的伤口略做一些清理后,想过来给我也清理一下,我一挥胳膊,将小梅推到一边,心中虽然无比地悲痛与后悔,但还是就在这一会儿,我终于做出了一个决定:「小梅,咱们离婚吧。」  小梅像是被电击了似的,脸色雪白,身子抖了抖,神情茫然地看着我:「老公,你说什么呢?」  我叹了口气:「……傻瓜,一开始只是一个游戏,你玩得太投入了。」  小梅终于明白了些,她看了我半天,终于从嘴里发出一声惨叫,那种声音,似乎是胸膛开裂时所发的声音:「天啊……」  「我走了,明天办手续,房子财产一人各一半。」  说完这句话,终于算是把胸中郁懑之情一洩而尽,把心中最阴暗的情结彻底解开,但是心里更加空荡荡的,觉得自己特别没劲。  「那孩子呢?孩子也一人一半?王八蛋!你觉得婚姻没意思了,想找刺激,你让我红杏出墙,你让我尽享情爱之欢,现在你又嫌我浪了,你这是给我设的计是不是?你早就厌烦我了是不是?……你为什么要离?难道我还没有满足你吗?  你要我做什么我没有做?许放,我……我不能没有你啊!我求你了!你要我做什么我都同意了,你不能这么骗我啊!」小梅满脸是泪地摇着我,抱着我,最后失声痛哭起来。  我慢慢地抱住了她,心里一酸,眼角也溢出些泪水。  「今天是我们相识七年整,你为什么忘记了?」  小梅更加委屈,抬起小手,在嚎淘中使劲地拍着我:「老公,我没有忘啊,人家没有忘……人家是想,今天不也是你和小宁认识七年了吗?我整整霸占了你七年,当年拆散了你们,我心里一直过意不去,想今天让你和小宁也续续旧……老公,我真是这么想的啊!不信你问谢名……」  「她刚才说过,今天原本想我们仨一起庆祝这纪念日的,而且以你为主,」  谢名扯扯嘴角,苦笑了一下,没有就这个话题再继续,顿了顿,扫了一眼我怀中的小梅,低声说道:「小梅很爱你。许放,这种游戏,如果你玩不起,就不要再玩了。小梅并没有因为我的缘故,少爱你半分,其实,我和她之间,如果不是你的鼓动,一辈子也不会有什么故事的。」  我低下了头。谢名乘机擦乾眼泪,略收拾了一下狼狈形容。  看我面无表情,他便回到里间忍着痛开始收拾东西,我随着他走进里屋,看着他收拾好东西,小梅在外间的沙发上坐着,惊魂未定地小声抽泣着。我们三人之间再没有任何对话,一直到他默默地离开我们的家,小梅都再没有抬起头看他一眼。  我把他出门以后,临别之时,我看着他苍惶地拎着皮箱和皮包,招呼着出租车,心中一片茫然,呐呐地说道:「小谢,我……我伤了你,很对不起。」  小谢扭脸看看我,摇摇头,说:「许哥,不说了。你写的帮助妻子去偷情,我看过了,与妻子去情人家同住,现实生活中根本不可能做到的。两个男人,一个女人,同居一个屋簷下,根本不可能的。」  然后他没头没脑地说了些奇怪的话:「传统的婚姻,就像计划经济,表面上稳定,永远为着对方做出最大的牺牲,其实现在这种社会,有太多的外界诱惑,越内向的东西越脆弱,说完就完。开放的婚姻,就像开放的市场,自我性很强,表面上很危险,不过只有你做好心理准备,相对来说,边际效益非担不会随时间递减,反而会因为交换而实现价值递增。」  他向我摊摊手,彷彿我们之间的事,不是一件很私人、很龌龊的事情,而是为着全人类所面临的共同问题,进行的一种社会行为实验。  回到家里后,小梅已经止住了哭泣,只是怔怔地看着墙上挂的一幅油画。我正不知该说些什么,放在桌上的手机又响了起来。小梅拿起电话,看清号码后,没有任何地迟疑,便接通电话。  「妹妹,我告诉你我的电话,以后,有什么事,就给我打电话吧,……你姐夫……已经转了性了,要做回老实人了。」刚张嘴说出两个号码,便闭上了嘴。  原来是那边梅宁将电话挂断了。  又过了几分钟,我的手机再次响了起来,我正欲伸手接过来,梅雪毫不犹豫地再次抢过电话。  「告诉你,梅宁,许放根本舍不得离开我,你死了这条心吧。你看,现在他就在我的边上,我把电话放到茶几上,他要是来接,我就把他让给你,他要是不接,……你就不要再自寻烦恼了。你还是个女孩子,不要不知羞耻!」说完,她便把电话重重地放到玻璃茶几上,拭去眼角的泪痕,面无表情地看着我。  听到手机里传来近乎绝望的呼唤,我的手微微一动。  梅雪冷冷地一笑,随手检起地上刚刚从谢名胳膊上拔出来的血迹斑斑的啤酒瓶,对准自己的小腹,等着我的反应。  几分钟后,电话便永远地挂断了。  梅雪扔向那件凶器,哇地一声嚎啕,扑到我的身上。  当晚,我们象新婚一般,缠绵了一夜。  直到天明,小梅才问我,她万一怀上谢名的种,该怎么办。我将头埋到她的乳房中间,像个孩子一样嘬着终于回到自已嘴里的乳头,心满意足。  「是你们之间的情缘,就留下来吧。」  「你杀了我吧,可别在说什么情缘了,羞死我了。」  「你不是说很爱他吗?」  小梅板起脸:「你是我的老公,我只爱你一人,我再不会爱上任何人了。」  「女人啊!就在这张床上,时间倒推24小时,你不是正……」  我的话还没说完,小梅腾地一下子将我推到一边,歇斯底里地指着我:「告诉你,不要再提那些事!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满足你!至于我对他的感情,全是假的。」  「小梅……」  「老公,好老公,求求你,不要再提他了。」  我紧紧拥住已不再纯洁的身体,回忆起她日记里写的话,其实不用看她日记,用鼻子都能想出来,一个婚内的女人,情愿为别的男人怀上孩子,这一定是一种异常炽热的爱!  本能告诉我,她对谢名的爱,有相当一部分,真实地完全不容任何质疑。我唯一不能确定的是,她的回归,说到底是出于恐惧失去家庭和老公,还是对他的炽热的爱,可以随时因时因事而冷却下来。也或两者都不是!  有些东西,可能不属于同类物,根本无法度量和比较,比如,她对于谢名的爱,那怕只是一个短短的波峰,之后便永远消逝淡去,但是在最高峰时,有没有超过她对我,在所有时期爱的最顶点呢?  其实我不太愿意考虑这些东西,换妻的行为中,这部分东西,完全可以忽略为无,因为你可以把它当成一种臆想,成为一种调剂的情趣。  真实的情愫,只有当事者本人才能切实地体会到,在心灵的狂暴与无奈中,有多少是激波狂涛,有多少是暗流微澜,有多少是洞花水月,有多少是血肉丝连,真实的东西,为亲者讳,为人情故,永远不可能表述出来,永远不可能。  事情本身已经结束,但给我们带来的,也会烟消云散么?不会,永远都不会了,刹那的刺激与享受是最最诱人的,但随着生活最终回归于平淡,隔阂会象种子一样滋生!真后悔当初的决定啊,不仅仅是破坏了一段美满的婚姻,而且也让我和小梅这对原本恩爱的伴侣不得不分开,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正是我们自己!  我爱怜的搂紧小梅正在微微颤抖的身躯,叹了口气,我知道她也已经考虑到这些了,命运注定我们是要分开的!  「小梅……我爱你」  「呜呜……」小梅哭着把我搂的更紧,「老公……我也爱你」  我们俩就这样到了天亮  第二天早上,我们起床,穿衣,洗漱,装扮,道别,出门,打的,上班,按着既定的程序,开始演绎正常到不需思想就能继续的人生。但是我们都知道彼此的生活轨迹可能将完全错开了。  我先去了贺国才的公司。根据头晚上我想过的应对方法,我告诉贺国才,我很快就将办完离职手续,劳尔过去就是我开发的,和我的关系很好,还是由我来经营最合适,头天晚上,我已经和劳尔联系过一次,他说议付的条件中有两点他做不了主,还要再请示一下他们老板。  贺国才有些不耐烦,说这老黑怎么这么反覆,已经有好几个来回了,商检费用由我们来出,怎么还不行呢?我告诉他,当地的SGS公司已经撤走了,现在另一家商检公司才刚刚进驻,一时没不能马上开展工作。  所以我的意思还是再等等,因为我们是以小公司的身份第一次和他们做,有商检还是牢靠些。然后他催我快些把工作辞掉,他这边还有好些工作要交接给我呢。  我逃也似地离开了他的办公室。  到了班上之后,谢总把我叫他的办公室。  我讨好的笑脸被他一脸的冰冷寒意无情地封杀。他恨恨地将一张纸扔给我:「你老婆告诉我,你只是给做生意的一般性的朋友帮个忙!原来你是个……吃里扒外的叛徒!家贼!!我怎么推荐你当副总了!我他妈的真瞎了眼!」  当我看到那张由我伪造的标明被担保方为北京水洋洋水产公司与坦桑尼亚拉脱斯海洋货物贸易公司(就是劳尔他们公司)进行进口贸易信用证资金担保的承诺书时,我的血液几乎冻结成冰。  如果有个地缝,如果有后悔药,如果有遮羞布……  「你说吧,这事该怎么办!」  他狂怒至极,围着我转了个圈,眼光象绞索一样,绕着我越缠越紧,越来越亮。  「老子现在就要举报你。我最多就是识人不明,大不了在公司领导那儿挨顿骂,你呢,我他妈能把你给整死!小丫挺的,阴毛还没长全,就想抖鸡巴,想玩我?操* 你妈的屄去吧!」  他越说越是暴怒,最后拉着我,便要往外走:「走吧,现在就去总公司,他妈的不臊你,我也要到法院告你丫渎职罪,你这事不折不扣地伪造商业文书,让你丫坐上两年牢!」  「谢总,你放过我吧,我错了。」  「放过你?你算什么东西?!还拉你老婆给我卖骚,给我灌迷药,你以为我会吃你那套小儿科!什么屄我没玩过!」  「从今往后,我就是你的狗,你想要让我干什么都成。」我膝盖一软,竟然坐在了地上。说实话,当时我都想给他下跪了。  「哼!」他抬脚不轻不重地踢了我一下,「接着给老子拿腔做派啊?!你不是有才吗?!你狂啊!接着跟我牛屄啊!接着让你老婆勾引我啊!」他骂着骂着脸上的怒气已经消失了,说变就变,说到最后一句,表情上竟扯出一丝亲呢与促狭的微笑。  「妈了个吧子,老子还真没见过像你这样的狗东西。坐吧。」他指着边上的沙发。  「谢总,谢谢你。」我已经去掉了最后一丝自矜与尊严,脸上迫不及待地浮出一脸媚笑。同时,我在心灵深处,发出一声最后的叹息,原来,媚笑并不是很难做出的。  「你还想当副总吗?」老东西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想。」当一个人把尊严卖掉典当后,剩下的东西全都可以上市交易了。  「……让你老婆陪我出几天差?」  「……行。」  「看不出来啊,小许,你现在,很像我,你知道吗?」  「还不够,您更厉害。」  「啊啊,好,得一员干将,比什么都高兴,刚才我说的那个,呵呵,只是开个玩笑。小许,别介意啊,你老婆,人不错,很有韵味的,我从来没见过这么聪明与美貌结合为一的女性。但我不会做得那么绝,诱淫属下的妻子,这可不行,你放心吧。不过,昨天下午,我确实很……呵呵,小许,我只是说说,你不会吃醋吧。小许,我们公司,马上就要改制了,再过几个月,管理层要参股,这个公司可能就是我的了,当然,参股之前,还要再精简一下,小许,我这个人,只要你实心实意对我,不再和我玩那个,我不会亏待你的。」  我一面心里暗骂着这条油滑卑劣的老狗,一面媚笑着接过话碴,低声道:「谢总,从今往后,我就是您的人,只要你看得起我,我也是实话实说,您要我做什么都行。你看得起小梅,我很高兴。」  他不相信似地看着我,怔了一下,激动之余,头神经质地一晃,眼镜不知怎么差点掉下来,他脸一红,赶紧扶好眼镜,鼓鼓腮帮子,低声向我道:「好。我现在就和你交个底吧。公司有五个副总,到时候,以民主测评为辅,以我的建议为主,留下两个副总,根据现在的方案,你们副总一人可以参股五十万,你钱不够,我会借给你。你好好干吧。」  「谢谢谢总,谢谢您。」  「咱哥俩,没得说。」他又呵呵地笑了起来,「还有,那家水洋洋公司的老总,是不是姓贺?」  「是,和我住对门。」  「操你老婆的,怪不得呢!妈个巴子的,那个坏东西,我认识他的。你和他说,让他来见我。在改制前,我和他做两道,要不然来整来一百万的现金呢。」  「改制之后呢?」  「以后再说吧,咱哥几个的公司,还不好商量?!让老贺给我们做分销,他路子挺野的,上游还得我们自己抓。」  在回家的路上,我突然注意到出租车的前窗上有一只灰白的小飞虫,在窗玻璃上飞来飞去,晕头晕脑地一次又一次撞来撞去,一只翅膀都好像快掉下来了。  司机在红灯的路口,抬手将那只可怜的飞虫处死了。不!我的心发出一声无助地悲鸣。  与贺国才合作,自己还能当一个总经理,还算是个人,和谢峰那个老流氓搭伙,不仅要把自己当成一条狗,还要别别扭扭地把小梅献出去由他糟蹋,我他妈的怎么活成这个德性了!  经过了这挡子事之后,我清楚了一件事——命运是靠自己掌握的,我该怎么对付谢峰这个老流氓呢?  半路上,梅宁给我来了个电话,她告诉我,她已经答应了林彼得,过完春节后,他们将在北京举行完婚礼,然后双双离开这里。林决定在上海做公司,她只能离开北京了。  然后她幽怨地问我,为什么昨天没去她那里。处在一种绝望的情绪之中,我什么也没有说,便把电话挂断。尽管我们已想到过离婚,但又能怎么样呢?难道?哎!算了吧……  四五天后,快到春节了。贺国才那边,我告诉他谢总想见见他,贺国才很老练,没有表示出明显的惊讶,只是问我到底还想不想辞职,到他那里干。我红着脸摇摇头。贺便问是不是担保金的事情你们老总知道了,我又点点头。  贺凝视着我,尴尬之中,我向他坦白:「老贺,对不起,我骗你了,其实我没有再和劳尔联系过。担保金的事情,我实在帮不了你了。谢总对与你挺感兴趣的,你还是和他联系一下吧。」  贺国才没有说话,继续象审视陌生人一样地凝视着我,我突然间不再歉疚,其实,我并没有欠他什么。我掉头便走掉了,脑后突然听见一声,「是我对不起你」,我又走了几步,回头再看,贺国才蹒跚反向而行,也走掉了。  又过了两天,我下班回家后,发现小梅已经先回来了。  她躲在里屋,反锁房门,却在桌上留了一封信,我展开一看,只有短短几行字,小梅告诉我她已经怀上了谢名的孩子,问我该怎么办。无论如何,她都听我的。  「呵,问我该怎么办。」我心里不由一阵气苦,尽管已经想到了要离婚,还是接受不了啊我轻轻地敲着房门,半响,小梅扭开锁,留下了一个缝,然后便像个受惊的小动物,马上跑开,躲到里屋卧室衣柜打开的柜门后面。我慢慢地走近她,看到她拿着一张红色的头巾,死死地蒙住了脸。  我想扯开头巾看她的脸,小梅双手紧紧地拽着,挣着表示不从,在对抗中,我突然听到她的喘息中带着一丝抽泣的鼻音。  我心里一暖,紧紧地搂住了可怜又可爱的小梅。  小梅慢慢地松开头巾,在红艳艳的颜色中间,是那张偷情少妇艳如桃花、春情氾滥的脸庞,因为羞耻和曾经的放浪,她无法与我正视,只能在头巾半包中,在泪光莹莹中,向我赧颜而笑,怯怯地半张着小嘴,紧张中,鼻翳也微微地翕动着,等着我的爆发或宽恕。  那一刻,她把我当成是她的上帝,可以救赎她的不洁。我眼不错珠地看着娇美的小梅。  或许小梅是想我最后一次找到属于丈夫的权利吧,但我又怎忍心看到小梅为了丢失了另一段可能也是她生命中极其重要的一段情呢?爱她,就放开她吧!  我环拥着小梅,开始和她商量怎样搞定谢峰那个老流氓,最终我们决定让这个老混蛋钻进我们的圈套!  后记:老混蛋最终钻进我们的圈套,以强奸妇女未遂被抓,我开始筹备自己的公司,在这期间我和小梅悄悄办了离婚,双方共同抚养孩子,接着小梅就去出差了。  正月初六,我的新公司开张了,小梅还是没有消息,梅宁也不知有没有回美国,由于心情欠佳,这次我没有请亲戚朋友,待我形单影只的准备草草收场的时候,小梅和梅宁联而至,一如当年我初见她们时的模样!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