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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帽武林之淫乱后宫】(番外 15-18)作者:文学流氓

2024-03-25 10:02:29

  
番外第十五章 养父养母

  室内淫靡的一幕赵羽都看在眼里,奸夫淫妇的丑态固然让他怒不可遏,可当他决定破门而入的时候,却发现在严寒的天气里,手腕竟冻的连菜刀都举不起来,这才想起现在的自己不过是个叫花子,并非如从前那般英武盖世,不可一世。若是贸然前去,杨正坤和赵欣的武功可以轻易将他杀死。时辰未到,他不能提前死,否则会魂魄受损。只得压下满腔怒火,悻悻地离开了此地。
  此后,赵欣同意了杨正坤求婚,并说服何香婉、姚珊一并嫁过来,杨正坤终于得偿所愿,成功纳三女为妾,又极力撮合碧如和汤若望的婚事,目前一切看起来都很顺利,唯有一两桩事如鲠在喉,赵平、赵寻两兄弟对他这个继父态度冷漠,相见如仇人,再怎么讨好也无济于事。另外就是蔡瑶、罗芸、蒋英三个始终没有下落,他也亲自去邻水庄找过一次,只是那时候吴克善一家都已经搬走,因此扑了空。他倒不是关心蔡、罗、蒋的生计,而是怕她们想不通要为赵羽复仇,殊不知这几位与赵羽感情其实不太深,此时跟了吴克善,已经别无所求。
  不久,碧如答应了汤若望的婚事,朝廷立刻恢复了她的郡主身份,她便搬出杨府住进了城东一间四合院,恢复了悠闲的勋贵生活。杨正坤自告奋勇,每日忙着为她的大婚忙前忙后筹措。
  过了三月之后,天气总算暖和起来。赵平、赵寻两兄弟在楚薇的劝说下,终于搬入杨府住下,不过两人拒绝改姓杨,仍旧习惯以王世子身份示人。
  这一日因为一件大事,赵平又与杨正坤吵了起来,那赵平年轻气盛,说到气愤处,也不留半点情面,便指着杨正坤鼻子骂道:“当初我爹是大清亲王,我也是太后亲侄孙,一家子何其荣光!你靠着我爹的人头,混到现在不过是个五品云骑尉,要知道王府长史都是正三品,连给我们家提鞋也不配,不过看在我娘的分上,叫你一声杨叔,你就真以为自己能给我当爹,我呸!你也不瞧一瞧自己什么出息!要让我认你做爹,做梦!”
  杨正坤本就为因为官位太小有些不自在,因此上蹿下跳,各方走动,虽然在顺治那边得宠,然而太后和贤贵妃终究认为他是害死赵羽的元凶,因此封死了他的晋升之路。他失望之余只能寄托楚薇和碧如能进宫与太后和贤贵妃说上话,打通这上升的屏障,因此竭力讨好二人,平日就受了一身窝囊气,现在连赵平这个后生也敢在他伤口撒盐,还抬出赵羽来恶心他,他再怎么忍耐也到了极限,当即气的浑身发颤,怒道:“很好,你可终于说出了心里话!当日我就不该救你,让你在街头当一辈子乞丐才好!”说毕又喝命:“拿绳来!拿棍子来!给我绑了这个逆子。”
  众家丁见他气的脸色发黄,不敢不尊从,连忙去取棍棒来,又有人见形势不妙,准备跑到后院去告诉楚薇,杨正坤却喝道:“给我封死后院,不许出入,若有半点消息传入夫人耳朵,查出来即刻打死!”赵平见他如此作为大异于往常,不像只是说说而已,自悔方才出言莽撞,不免心里着了忙,瞅着众人忙乱,抬腿要跑,那些小厮那容他走脱,围过来将他按住道:“平少爷得罪了,我等也是奉了老爷之命。”一边说一边将他五花大绑起来。赵平连忙道:“你们快去告诉我母亲,我定有重赏。”众小厮素知杨正坤心狠手辣,那里肯听?又将他压在了两条板凳上躺下。
  杨正坤便道:“看在你母亲的面上,我三番四次忍受你出言无状,可你倒好,反倒是越来越肆无忌惮,将来更不会将我放在眼里,今番我替你死去的亲爹狠狠教训一下才好。让你知道什么是忠孝仁义!”因此喝命小厮:“给我死命打!一直打到他求饶为止!”赵平梗着头道:“老匹夫,我姐和娘都被你淫辱,你今番又要来动我,就算一时得逞,我娘也绝不会再容忍你。”杨正坤听了哈哈一笑,然后凑到他耳边道:“无知的孽畜,你娘和姐现在被我伺候的舒舒服服的,比跟你爹的时候还要自在的多,她们才不愿为了你这个搅家精再离开我呢,不信咱们就走着瞧。”赵平气的双眼圆瞪,大声道:“你放屁,咱娘咱姐都是珍珠儿一般的人物,不过暂时落入你这厮的魔掌,我妹子还是贤贵妃,一直深得圣宠,将来若是开恩,封侯赏爵可比跟你这厮要有前途的多!”
  杨正坤心中一凛,赵平说的也不是不可能,若不是贤贵妃一直病着,无暇顾忌赵家人,现在赵平只怕早就被封官升爵,若是她病好了,将来赵家又会东山再起,想到此际,他又嫉又恼,竟动了杀心,劈手夺过小厮手中的板子,照着赵平的屁股狠命打了一下,赵平性子虽傲,其实不耐疼痛,当即忍不住哇哇大叫起来,杨正坤笑道:“我还当你是条汉子,原来不过是条狗熊,才一板子就受不住了?真是可笑!”说毕又接着狠命打,将那板子举的高高的,落下来重重的,左右都能感受到劲风扑面,相顾骇然。有人劝道:“老爷轻点,再这样下去只怕要出人命。”杨正坤怒道:“既然你怕他死,就来替他挨这板子!”众人见此,那还敢多言?只能大眼瞪小眼,看着赵平被打的皮开肉绽,最后啪地一声巨响,连那板子也被打折了,还以为会就此打住,谁知杨正坤这些日子里里外外受了许多窝囊气,此时正好找到了一个宣泄口,犹不知足,又拿过一个板子来继续。
  众家丁平日打板子打多了,经验丰富,眼看这样下去,迟早会出人命,楚薇问起来只怕要被连累,因此有人不顾杨正坤的禁令,急忙闯入内院去通报。彼时楚薇正在午休,突闻儿子被打,如被摘去心肝,也就顾不得许多,只穿着一件小衣就急急忙忙赶往前院,慌得众侍女拿着衣服跟在后面追赶呼喊。众小厮见主母衣着裸露,香肩如雪,乳沟凸显,双峰颤颤,大饱眼福,只是畏惧她平日威风,不敢一直盯着看。
  杨正坤见她来了,心中恼怒更甚,那板子下去的又快又狠,赵平先还哭爹喊娘,此时早已昏过去,人事不省。楚薇眼见儿子模样,怒火中烧,闪身冲过去,一脚踢断了杨正坤手中的板子,怒喝道:“你是要打死他吗?”杨正坤冷哼道:“你生的好孽畜,无父无母,弃家弃国,不打死还留着作甚?”楚薇含泪道:“先前我跟你说的,你难道都忘了?他还小,不懂事,让你多担待着,你偏跟他认真闹什么?如今打死了他,那是存了心要弄死我。”因此伸过头去道:“今日我便让你打,你不打死我,我是不会善罢甘休。”杨正坤见她如此,只得含泪叹道:“你就惯着他吧!我从此也不管了。”楚薇又去看赵平的伤,翻的卷的,烂柿一般,臀后竟无一片好肉,更舔伤心,搂着大哭道:“苦命的儿啊!我只有你一个苗儿,你死了我可怎么过活!”
  彼时赵欣、姚珊、贺馨儿、何香婉、沈雪、赵音诸女也都赶了过来,围着劝解,楚薇方止住哭,命人抬入厢房医治。杨正坤此时方有些后悔下手太重,毕竟不是亲生儿子,如此毒打,正好落人口舌,将来有个好歹,自己也会去不掉嫌疑。正沉思间,忽见楚薇左右手各持一柄长剑冷冷道:“跟我去后园里。”杨正坤面露疑色:“你这是做什么?”
  楚薇不答,施展轻功,一跃而起,杨正坤只得跟上,二人来到花园草地空旷处,楚薇便将一把剑扔了过来道:“今日你只管全力施展,不必手下留情,你放心,我也会全力以赴,咱们谁先倒下谁算赢!”杨正坤跌足叹道:“何苦来!我也是为平儿好,你是不知道,最近他跟一帮狐朋狗友惹事生非,灌了黄汤也不安分挺尸,活活将一个民妇轮奸致死,有人告发了,恰好被巡捕营的人拿到,幸好那讯官与我相熟,因此将此事先压了下来,让我赔了那家人五百两的烧埋银子,否则闹到府尹那边,这事就不好办了。因此气急了,打了他几下,原是为他好,你却只管护着,咱们终归是要老的,难不成一辈子也护着他?”
  楚薇怒道:“你那是叫教训?分明是下死手,我可告诉你,就是赵羽也从未动过他一根指头儿,你却敢如此不分轻重,那是分明不将我放在眼里,今日一战已是难免,废话少说,只管出剑就是!”杨正坤却将宝剑往地上一掷,笑道:“如今我认输,你胜了,总归满意了吧!”楚薇怒道:“休得敷衍!纳命来!”挺剑直抢过来,剑锋直抵胸口。杨正坤闪过一边,她却不依不饶,步步紧逼,杨正坤一边躲闪一边道:“到底怎样你才肯罢休?难不成真要我的性命?”说毕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彼时楚薇剑锋已贴到胸口,终究不曾想杀了他,急忙收住攻势,那剑锋已划破衣衫,在皮肉上只留了个小口子。杨正坤见此暗喜道:“她终究不舍得下死手。”
  楚薇气急败坏,弃剑道:“看你平日待我们还好,暂且留你性命,不过你既然打了平儿,为娘的自然要替他出口这恶气。”因此喝命:“跪下!”杨正坤摄于威势,只得乖乖跪在地上。
  楚薇便走过去,连扇了几巴掌,打的啪啪作响,半边脸都肿胀起来,杨正坤也不恼怒,反一把抱住她求欢。楚薇瞠目结舌:“都什么时候了,你作死啊!”杨正坤不理,嘻嘻笑道:“你发怒的样子可迷死人了,我是情不自禁,再说咱们还没在后花园玩过,好歹尝尝鲜。”楚薇瞪眼道:“你就是个贱胚子,越打你还越来劲了是吧?”杨正坤道:“我就是贱,那又怎样?只要娘子开心就好。”楚薇见他如此,心中火气消了一半,沉吟道:“你有那心情,我可没有,以后你少碰我。”杨正坤却已经脱下裤子,露出坚硬的肉棒来,让她握在手里。
  楚薇呸了一声,只觉阳具火热而坚硬,不免动了情,又看看左右,红着脸腻声道:“这青天白日的,你也不嫌害臊,我还是习惯在房里。”杨正坤嬉笑道:“美人儿,你试一试便知这外头可比房里更爽利百倍。”一面说一面抱着她脖子啃了起来,一只手还在她胸前乱捏。
  经过长期征伐,他对楚薇的敏感处已经了然于胸,亲吻着她的耳垂,香肩,只一会儿便挑逗的美人儿娇喘吟吟,杨正坤的巨龙也有意无意地朝美妇人胯裆钻去,感觉到丰润腴滑,触感极为贴肉,才知她里面空空如也,只外面套了个裙子,连亵裤都没穿。
  吻了片刻,楚薇眼波迷离,水唇漪漪,一副任君探采的娇柔模样,杨正坤迫不及待地解开腰带,滚烫烫的男根隔着裙布抵在美妇胯裆,压着丝绸薄裙来回摩挲,楚薇身子早已被热气蒸出一层暖香,细汗黏腻腻地将衣服贴在肌肤上,迷迷糊糊间竟有几分主动地张开粉腿,让男根更充分地侵入,钝尖便卡在蜜裂处。
  倏然,娇躯一转,楚薇被杨正坤反转身来,趴在假山壁上,紧接着便感到后臀一凉,裙裾被掀了起来,丰满肥臀赤裸而出,雪白的股肉在阳光映照下晃眼睛。 杨正坤扶住美妇细腰,将汗巾拨到一侧,挺枪便入。
  楚薇心情紧张,毕竟花园内还有不少丫鬟在走动,尤其还有赵寻这个庶子经常出入,万一被撞见就尴尬了,然而两只小手则被杨正坤牢牢按在山壁上,动弹不得。杨正坤往前一压,将她裹在单薄衣物下的椒乳挤在山壁上,娇柔的楚薇根本没有转身逃脱的空间,任由男人的龙根钻入她腴润滑腻的腿缝中,龟首撑开蛤唇,使得花房内的汁液流得更多,湿漉漉地浇了杨正坤一手。
  杨正坤试着调整角度,左右探索,慢慢地深入美人的肉体,楚薇无从反抗,苦忍着腿股间逼人的酸麻,臀股媚肉时紧时松,任由他探采自己鲜艳成熟的花蕊。这也是她喜欢杨正坤之处,他不像赵羽那样总是端着男人的自尊,无论遇到什么事都能竭力讨她的欢心,
  杨正坤排尽艰险,总算到底,龟首全数侵占美妇蜜蕊,一股软腻滑润的紧凑感由下体蔓延开来,顺着马眼流淌到脊骨……好美……好酸,楚薇小腹一阵充实肿胀,美得她打了个机灵,娇唇颤抖,溢出丝丝腻吟,两人四手都搁在石壁上,既不调情爱抚,也不摆正体味,楚薇只是紧咬银牙,慢慢地喘着气,调匀呼吸,适应男人粗壮的阳物。
  此时方觉得晴天白日在外头弄,比寻常在房间里刺激的多,身子微微发抖,身心皆发出奇妙的刺激和快感,明明阳物没有大耸大动,自己小腹深处却是酸麻酥痒,淫水汨汨流出,宛若失禁,沿着丰腻的腿根蜿蜒而下,流入脚踝,湿润了罗袜。
  杨正坤被美妇的花汁濡得整根温暖,又被紧凑的琼腔蜜肉夹得十分舒服,开始在后使劲,但并非耸动腰身,而是上身一压,用胸膛压着美人的玉背朝山壁压去,慢慢的施加压力,然后左右摇摆。楚薇被他带动身子,贴在山壁的椒乳竟与粗糙的石壁摩擦,她玉乳绵软,
  不堪受力,被杨正坤带动上身,而令得两颗硬挺的乳蒂被压得凹凸不平的山壁上,酥麻的快感如潮涌遍全身。
  杨正坤压着她后背挪动身子,轻声说道:“娘子,为夫此番表现还可满意?”楚薇两颗乳梅奶蒂被粗糙的石壁磨得酸麻,好不快美,娇喘低吟道:“满意你个头,万一被别人撞见……我这该死的脸往那里搁……”
  杨正坤啃嘬着美妇人细腻的脖颈雪肤,说道:“好娘子,你既喜欢孩子,趁着咱们还年轻,索性再生一个孩子如何?”楚薇压制住娇喘,摇头道:“不行,生了你的孩子,你会更讨厌平儿他们两个了。”杨正坤赌咒发誓道:“好娘子,我早跟你说过,平儿寻儿既然成了我的继子,我自然待他们视如己出,就是将来咱们老了,我也会公平分给他们家产,你若不信,我回头就去写字据。”楚薇连忙道:“你可当真?”杨正坤道:“那是当然,所谓爱屋及乌,就算平儿再怎么跟我不对付,我也从未把他当外人。”楚薇喜得连声道:“如此甚好!”
  杨正坤往她脖颈吹了口气:“好娘子,我来了,希望这次咱们能怀上!”说着便大开大合地撞击起来,楚薇香肩一缩、粉颈微扬,柳腰雪腰猛然一阵抽搐,肥美的肉臀不由自主地朝挺去,一下插的狠了,大阳具裹着滑腻的花汁全根没入,刺得花心凹陷,宫口大开。
  楚薇只觉如坐舟中,被波涛顶的一起一落,就在失神落魄的瞬间,她咬牙回眸,迷蒙的秀眸中尽是温柔,低声吟道:“不行了,要完了……”话还没说完,忽然膣户一缩,淫水喷挤泉涌,淅淅沥沥的流了一地,已然忘情,杨正坤不再忍耐,收缩着睾丸,将一波又一波的浓精射满了子宫。
  两个人只顾寻欢,却不知不远处的草丛里,一个少年正看着这一幕咬牙切齿。此人正是蔡瑶之子赵寻,方才他去看哥哥赵平的时候,途经此处,忽然闻得有男女呻吟声,还当是丫鬟小厮背地里偷情,正要摸过去捉拿,却未料是养父杨正坤和嫡母楚薇在此处野合,只得藏在草丛里看,少年心情很是复杂,他既不是楚薇亲生,更不是杨正坤所出,正是爹不疼娘不爱,在家中地位最低,只比仆人好一些,甚至常被人讥笑,说她被生母抛弃,因此对这养父母很是痛恨,可他少爷当惯了,也没本事自立门户,不得不投靠过来,整日巴结同父异母的兄弟赵平,赵平虽说待他还不错,但骨子里总是有股子优越感,总是使唤他做这做那,时间久了,实际上成了赵平的贴身小厮。
  他先还以为楚薇会为了赵平被打而狠狠教训杨正坤,没想到两人竟然这么快就和好,竟光天化日之下肆意交合,也不理会被打的半死的赵平仍旧卧病在床,心里不停咒骂的同时,又被楚薇那挺巧的奶子、成熟的娇躯所吸引,因此一边腹诽楚薇荡妇行径,一边睁大眼怕错过两人交欢细节,手摸到裤裆里飞快地撸动着,只一会儿便射了满裤裆的浓精。
  待二人整理衣衫走后,他才从草丛里爬出来,抖了抖身上的灰,赶忙往赵平房间那边走去,此时里面已经挤满了人,各房姨娘都来了,莺莺燕燕挤了一屋子,满屋都是药香。众人见了他便都道:“去那里钻了树林,都这么大了还调皮。”有人便带他去换了衣衫,梳洗一番,这才来到赵平病榻前。
  只见赵平趴在床上,臀后盖了一件白布,渗出点点血迹,依旧脸色发白,昏迷不醒,不免兔死狐悲,问左右道:“大夫怎么说?”左右皆道:“不过说要悉心调养,只怕一两个月也起不来床。”赵寻叹息一声,又去揭开白布看伤口。众人劝道:“哥儿莫要看,只怕你看了之后吃不下饭。”赵寻吓得连忙松开手,匆匆叮嘱几句之后,便要往外走,迎面正好碰见赵音,原本想避开她,谁知被她一把拉住道:“四弟来了,许久不见,我们说说话儿再走也不迟。”赵寻冷笑道:“别呀,现在我都不知该叫你姨娘呢还是二姐?”赵音心中一阵酸楚,知他必定看不惯自己委身给杨正坤,只得哽咽道:“我有我的苦衷,你又何必如此轻贱我?毕竟咱们从小儿一块长大,那时你、我、大哥、三妹妹四个人成天腻在一起,上山下河,耳鬓厮磨,你难道都忘记了吗?”赵寻听她这么说,心中也是难过,然而一旦想到她委身给杨正坤这个大淫魔,心里泛起一阵恶心,忍不住恶狠狠地道:“没错,我那二姐对我从小就好,可惜她已经不在了,现在只剩一个小姨娘。可我只认二姐,从不认识什么小姨娘。”说毕转身便走,赵音拉也拉不住,只得由他去了。
  且说赵平躺在床上,忽醒忽迷,高烧不退,眼前出现各种绚烂夺目的图案,或方或圆,或正或平,时而啸聚成林,时而扩散如星,变化万千,摄人心魄,此病中发烧中人多有之幻境,醒来则遗忘多半。
  正迷糊之中,听得有人唤他,连忙睁开眼看,原来是赵音,只见她哭的梨花带泪,拉着他的手道:“如何打成这样?你早该听我的话,不要与他顶撞,终究还是自己吃亏。”赵平对这个妹妹也是十分失望,只是他毕竟是哥哥,不忍心对妹妹狠心撇开,当下板着脸不耐烦道:“你哭什么?我还没死。”赵音道:“你从此改了吧,咱爹要是知道你这个样子,还不心疼死?”
  赵平冷哼道:“别跟我提他,要不是他得罪皇帝,咱们能沦落到这个地步?”赵音道:“都这么长时间了,你还不愿意原谅咱爹?不是我说你,明明是那狗皇帝趁着咱爹病的时候想害他,你偏说咱爹得罪了狗皇帝,当真糊涂啊。也是娘过于宠你,酿成你如今这个性子,你要真看不惯杨正坤,就该自己去闯一番事业,将来为官作宰的,谁不服你?何必计较眼前这口舌之争,可恨我是个女儿之身,不然早就出去闯荡一番。”一面说一面哭。
  赵平气的青筋暴怒,大声吼道:“我都已经这个样子了,你还说这些话来气我,可知你跟那杨正坤是一伙儿的,快给我滚!以后别让我看见你!也别说你是我妹妹!”一席话说完,直觉两眼发黑,伤口如火烧疼痛,当即昏了过去。
  赵音拉着他哭得撕心裂肺,正要去命人去叫大夫,忽然发现房中空无一人,心中诧异,正要往外走,忽然一人进来道:“何必心急,他不过极痛之下昏迷过去,过一会儿就好了。”赵音一看,来者正是杨正坤,于是板着脸道:“你来这儿做什么,难道心里还不知足,一定要看他断气才放心?”杨正坤呵呵一笑道:“看你说的,我是他父亲,打他几下不应该吗?”赵音转过身去道:“我现在不想跟你讨论这些,你还是出去,等他醒了看见你在这里,心里更不痛快了。”杨正坤却一把搂住赵音,在他耳边道:“你那两个兄弟都恨你跟了我,对你冷淡的很,你又何必自作多情呢?你好心劝他们,反而只会落得一个居心叵测的下场。”
  赵音惊疑地回头道:“方才我们说话你都听见了?”杨正坤笑道:“这还用猜吗?这两个孩子的脾性我其实很了解,就是个窝里横,谁对他们最好,他们就最恨谁。”赵音连忙挣脱他的怀抱道:“说话就好好说,你放开手。”
  杨正坤笑道:“你说我有没有道理?”赵音摇头道:“我大哥和四弟虽然脾气坏了一些,但本性是好的,那里有你说的那么不堪?”杨正坤哈哈笑道:“是,他们本性不坏,都是好人,可好人怎么可能做出轮奸良家妇女致死的案子来?”赵音道:“这我也听说了,想必其中有些误会,大哥和四弟平时是有点好色,但他们从不会强迫别人。”杨正坤摇头道:“果然有其母必有其女,你跟你母亲实在太像了,只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脾气执拗的让人头疼。可谁叫你们两个都是大美女呢,我就喜欢你这执拗的脾气。”
  一边说一边将手插进赵音的胸口,肆意揉捏。赵音连忙拉着他的手道:“你这是做什么?我大哥还在床上躺着呢,你不要胡来!”杨正坤笑道:“那小子已经昏过去了,一时半会醒不过来,趁着这个时间,我跟你好好弄弄。”赵音怒道:“你这是疯了吗?难道是要我当着大哥的面跟你乱来?”杨正坤笑道:“有何不可?当年你父亲还趁着我睡着的时候在我床边搞我媳妇,后来我也成功报复了他一次。当着他的面肏的你沈姨娘尿都出来,现在想来别有滋味,真想回味回味。”赵音满脸不屑,一把推开他道:“我没空跟你疯,你要是再敢对我大哥这么狠心,我就搬出去住。”
  杨正坤忽然变色道:“是不是我平时宠的你太过了?居然敢如此跟我说话!”猛地一耳光扇了过去,打的赵音半边俏脸都红了起来,当即捂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杨正坤恶狠狠地道:“你如今是我妻子,我要你做什么就做什么,你要敢不从,你哥就是下场。”赵音向来对他又怕又恨,只得附在桌子上呜呜地哭了起来。
  杨正坤见她哭的可怜,又后悔下手重了,抱住安慰她道:“方才我有些心急,你不要介意。”
  赵音怒道:“你也不用对我好一阵,歹一阵,明儿我们兄妹就搬出去,省得在这里招人恨。”
  杨正坤连忙笑道:“好,我给你赔罪。”说毕连忙自己扇了几个耳光,打的啪啪作响,赵音见他的脸也肿了,这才略微平了气,杨正坤又从兜里摸出来一个硕大的珠子道:“这是宫里赏的,我一直留着没舍得给你娘,如今给了你,可别让她瞧见。”赵音见了这个珠子,转涕为笑,拿着反复看了看,别的女人还没有这么大的东珠,忙收进怀里道:“这还差不多。”
  杨正坤心疼的同时,又搂着她道:“好音儿,就伺候我这一回,求你了。”赵音看了看床上的大哥,满面通红道:“当着他这么来,我心里难受,好相公,咱们回房去岂不是更好?”
  杨正坤嘻嘻笑道:“你放心,没事的,刺激着呢,一切都在我身上,保你回味无穷。”一面说一面伸手就解开了赵音的衣裳。
  彼时赵平昏昏沉沉的如在梦中,一时梦见赵羽向他怒斥,一时梦见那晚被轮奸的无辜少女向他索命,只觉胸口压了个什么东西,憋的气息不稳,难受至极。正诧异间,耳边传来啪啪啪地声音,就像有个棍子在打猪肉,响亮而清脆,想要睁开眼,却只能睁开一点缝隙,隐约看见妹妹赵音正趴在床上,痴痴地看着自己,然而她呼吸急促,不时还用手捂住嘴唇,像是在极力忍耐什么。赵平想看清一切,可眼前雾蒙蒙一片,像是起了大雾,过了好久才明白过来,原来他头上罩了个白色纱巾,透过这纱巾看一切可不是像有白雾笼罩。
  妹妹这是在干什么?赵平实在是不明白,她难道是在给自己守夜,可那声音是怎么回事?他此时脑中一片混乱,就像在梦中一般,可身体触感清晰而明确,又不像是在做梦。正要沉沉入睡,忽然他的手却被人紧紧握住了,再次睁开眼来,只见妹妹靠自己更近了,耳边的声音也跟着大了起来。“啊啊啊啊……好深啊……轻一点。”
  赵平御女无数,此时就是再糊涂也登时明白过来,难不成……姐姐竟在与人交合?可不对啊,她的发饰齐全,上衣完好无损,怎么看也不像是在乱来,他想侧过头看她身后有没有人,可身体极度疲惫,僵硬的像是不属于自己,始终动弹不得,赵音上身完全遮住了他的视线,完全看不到她身后的动静,毕竟他现在是趴着,只能侧着脑袋往床边看。
  赵平惊怒异常,想大声喝问,却连嘴巴也张不开,想要推开她,手上也无力气。目前看来,赵音似乎真的在与人苟且,她的上半身一晃一晃地耸动着,媚眼如丝,面色娇红,口角还有唾液滴下来,像是失了神一般。可赵平心中不信,她不信这个妹妹毫无底线,丝毫不顾忌他的伤势,竟在他面前与人苟合,眼前一切说不定只是一场梦,可这个梦境也太清晰了吧,若是真实存在的,他宁愿相信这是一场梦。可那真切的感受始终骗不了自己,毕竟床已经开始在晃动,啪啪啪声也越来越响,还有男人发出的呻吟声。不知过了多久,他的眼角分明流出泪来。
  赵平推测的没错,往日让他疼爱的妹妹赵音,此时竟像一条狗儿一样趴在他的病榻上服侍男人,她的上身衣服虽然还很整齐,可下身的裙子其实已经被捞到了腰间,露出了雪白的翘臀来,此时正撅着高高的屁股,迎接身后男人的冲撞,粗壮的阳具在雪白的股缝间时隐时现,将那粉红的嫩穴撑的大大的,两片薄薄的肉唇,随着肉棒的抽插,翻来翻去。鸡蛋一样大的龟头,粗暴地刮着少女柔嫩紧致的肉腔,一次又一次地顶入少女最深最敏感之处,永不疲倦,反反复复。
  细弱的身段,在男人猛烈的冲撞,一直往下折下去,弯下去,浑圆的臀部,则撅起来,高耸着,迎合着,还有少女纵情的声音,从指缝遮挡的嘴里发了出来,高低起伏,哦哦啊啊嗯嗯。
  杨正坤卯足了劲儿,忘形的冲刺起来。整个床板都晃动了起来,连半醒半梦中的赵平也能感受到剧烈的晃动,啪啪啪的声音再也控制不下来了,男人卵袋夸张的如同少女奶子一样甩着击打着,一根黝黑的阳物直来直往间,在阴液的润滑下都牵扯出了粉嫩玉肉,带进带出时,性器的结合是那样的紧密。
  小腹间传来的快感,腰眼间的酸麻,还有大棒子头的敏感,让这对老男少女一次又一次地登上了九霄云端,两个人忘情交合,还当着赵平的面,丝毫没有顾忌这个人的生死。赵音忘了躺在床上的亲哥哥还发着高烧,还没有吃药,随时都挣扎在生死的边缘,她现在只有被大肉棒充实的饱胀感,被男人压住的征服敢,以及当着哥哥的面被人狠狠肏出大量淫水的羞耻感。
  感受到老男人猛烈的来袭,那贯穿她身体的大肉棒,刮扯着她的阴户。硕大的龟头棒在她体内生生的研磨,快感一下接着一下的砸着她的心坎。她的身子也随着紧了起来,狠狠的迎合着男人的躁动。哀婉缠绵中,少女的嘴里也是顾不得许多了
  “亲爸爸,呜呜,都给我,嗯嗯~~哦,给我,我要~~我要你给我,哦~~”杨正坤常常在床上叫她喊亲爸爸,她已然成了习惯,此时亲爸爸脱口而出,全然不知哥哥已经醒了,这副淫荡的样子,早就被他收入眼帘,只是受制于身体,无法动作而已。
  赵音先还跪在床上,后来被男人撞击的渐渐力气不支,最终趴了下来,杨正坤便挺着肉棒骑在她背上抽插,就在两人快要高潮的时候,赵音分明看见哥哥的眼皮动了,继而眼眸完全睁开来,初还有些朦胧,可只过了一瞬间,那眼神却冷厉如刀锋,直透心灵。她又羞又愧又怕,想要起身,可身子却软如一滩烂泥,动弹不得,高度的紧张让她下面的肉腔更是猛地缩小,似乎要将男人的肉棒夹断。
  杨正坤被她这么狠狠一夹,再也忍不住如潮的快敢,马眼大张,浓精喷薄而出,赵音紧张之余,只觉得快感如潮的向她喷涌而来,如山洪暴发,怎么也控制不住,一波波强烈的热流击打着她的身心。身体也在此时释放出一股股的阴精,迎合着那激情,一下子飞到了极乐世界。
  屋子里一片淫靡,那褥子上乳白色的粘液非常醒目的一大滩,赤裸裸的堆在那里。两个人疲沓不堪的躺在床上。心脏咚咚咚的跳成了一个儿,晕晕乎乎的她跟喝多了似的。下体一张一合的如同争食的鲫鱼嘴,粉嫩鲜红。抽搐间的她,身子骨像一滩烂泥再也爬不起来,更不敢看向哥哥的眼睛。
  
番外第十六章 合家欢

  六月初八这天,杨府正门大开,相邻街道车马塞道,宾客盈门,京城各色人等都来了许多,没来的也都派人献上贺帖,整个杨府喜气洋洋,香烟缭绕,花影缤纷,处处红灯。今日正是杨正坤五十岁寿辰,再加上贤贵妃病势好转,正是双喜临门,楚薇心中喜悦,安心要办一场大的盛宴,来好好犒劳一下杨正坤。
  当日戏班子就请了两个,一个在内院招待女宾,唱的是《西厢记》、《金钗记》、《牡丹记》等才子佳人曲目,一个在外院伺候男宾,唱的是《大闹天宫》《梁山结义》等热闹曲目,一时锣鼓齐名,戏腔萦绕,闹的半个城池的人都被惊动了,个个羡慕杨家好富贵。
  等到掌灯之后,宾客逐渐散去,杨府众人便又重新在内院摆了好几桌菜,一边看彩女翩翩献舞,一边听箫琴之声吹来,好不惬意。
  一时舞毕,百乐忽止,杨正坤大喜,起身说:“赏!”舞女们各得两贯钱,谢过之后喜滋滋地退下。接着又是众人贺喜,楚薇穿着诰命夫人的礼服,肩坎霞帔、凤冠珠翠,富丽堂皇,杨正坤则是五品武官黑熊补官袍,头戴红樱凉帽,意气风发,两人在主位上欣然领受众人叩拜,先是各房奴仆过来磕头,再是沈雪领着何香婉、赵欣、贺馨儿、姚珊、赵音等人过来,正要磕头,杨正坤起身笑道:“各位夫人就免了。”沈雪笑道:“谁要给你磕头?只是听闻贤贵妃病好,咱们借此机会给她磕头而已。”楚薇听了站起来喜道:“各位妹妹有心了。”说着拿起杯子敬了众人。
  诸女便叩拜道:“臣等遥祝贤妃娘娘福寿无边,玉体安康,千岁千千岁!”楚薇笑道:“明日我进了宫,定将你们的意思都说给她听。”正说着,赵平、赵寻也走了过来,众人见了他们两个,不由得都悬起了心。
  毕竟先前赵平挨了一阵毒打,躺了两个月才好,期间发高烧差点就死了,至今走路还有点瘸,想必一定恨毒了杨正坤,这种情况不来捣乱就好,怎会给他庆生?那赵寻从小就听哥哥的,对杨正坤的态度自然也好不到那里去,然而杨正坤夫妇却没有半点忧色在脸上,只是笑盈盈地看着两兄弟过来。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两兄弟根本不像从前那样傲气凌人,只是毕恭毕敬地在地上磕头道:“恭祝父亲日月昌明,松鹤长春。”夫妇两个大喜,杨正坤还激动的落了泪,赶忙上前扶起二人道:“好孩子,不枉我疼你们一场。”赵平笑道:“从前是我不懂事,对父亲多有得罪,从此以后,我一定好好孝敬父亲,弥补先前过失。”赵寻也道:“没错,我们还给父亲带了寿礼。”说毕拍了拍掌,两个侍女各捧着一个精致大礼盒过来呈上,杨正坤喜得当场拆开来看,只见赵寻的礼物是精致的小瓷瓶,瓶身上画着男女交合之态,上书‘回春仙露’,众人不解,赵寻笑道:“此药乃天竺番僧所制,使男子可御百女而金枪不倒,我可是花了大价钱才寻来的。”诸女红了脸,纷纷骂他下流,哪有人将春药当寿礼送的。杨正坤却喜的赞叹道:“吾儿深得父心。”将其视若珍宝,收入怀中。
  再看赵平的礼物,则是一部《古今闺房演义》,翻开来看,所写都是男女采战之法,并有精美插图,图中男女栩栩如生,皆是赤裸全身,用尽各种姿势演示交合之法,到后面更离谱,有妇人与犬交、马交、蛇交、鞭笞、捆绑……林林种种,不一而足,令人叹为观止,诸女皆道:“这个更下流了,老爷快烧了吧!”
  杨正坤越发喜欢,他虽然也藏有几本春宫,可怎么也比不上此书精美,内容丰富,只翻了几页,就已是爱不释手。问起他从何处所得,赵平便道:“说起来也有趣,上回皇上请龙虎山的张师父过来给贵妃娘娘祈福,正好与我有了一面之缘,当日他拉着我算了一卦,说我与他祖上颇有渊源,便送了这本春宫。”诸女便道:“看来也是个妖道,你年纪这么小,他也好意思送这些东西?”杨正坤笑道:“可知是个好道士,我却喜欢。改日邀我与他相见。”赵平道:“可惜他早已回龙虎山,再说吧。”
  杨正坤心中有些遗憾,原本他所练的内功‘山河诀’最忌男女交欢,如今他留恋女色,早将功力荒废了,现在的功夫只比寻常武师高一些,最多只能在人前耍两招露脸,遇到厉害一些的高手,只怕要丢乖露丑。因此总想寻一个奇人来替他破开这个局面,可总也遇不到。
  当下他受了二人的寿礼,赞道:“好孩子,难为你们能想到这些,快坐下吃酒,今日咱们爷几个不醉不归。”二人又拜了几拜,这才归坐。
  当日两兄弟喝的酩酊大醉,杨正坤命人送回房间好生服侍,自己与诸女游玩到三更才罢。赵平等众人离开,忽然大哭起来,心中又泛起一阵恶心,大吐特吐了好一阵,一时涕泪纵横。
  脑海中想起那日他受伤之后,妹妹赵音竟不知廉耻地当着他的面与杨正坤苟合,还做出种种不堪的淫态来,令他心如刀割,印象中那个总是充满正义感和不惧淫威的小女孩,已变成如此不堪的荡妇。
  然而妹妹如此也就罢了,偏偏赵寻后来又告诉他,楚薇在午间的时候还与杨正坤在花园里胡天海地,母女两个似乎根本没有将他受重伤的情况放在心里,一连串的打击让他疑神疑鬼,联想到当年父亲莫名其妙惨死,母女两个似乎也没怎么伤心过,可知二人绝情到如此地步,原本自己还把她们当成这辈子最大倚靠,可现在他才发现,这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若是自己一时被杨正坤弄死,步了父亲赵羽的后尘,估计这些娘们也就哭个几日,最终还不是该怎么样过就怎么样过,只怕少了他这个累赘,她们更会肆无忌惮地寻欢作乐。
  想到此际,不禁如刀刺心,遍体寒透,只觉余生无望,颇有些看破红尘的念头,还好有赵寻这个弟弟可以分担一下苦楚。赵寻安慰他道:“大哥不必自暴自弃,你比我还好些,我母亲至今音信不明,生死不知,你好歹还有母亲妹妹在身边,我虽然名义上也是小儿子,终究是同父异母的庶子,不像你是亲生的嫡子。说起来终究还是外人。”说着已经眼圈红了,赵平含泪摇头道:“这样的母亲和妹妹,我宁肯不要罢了。今日我才知道,靠人不如靠己,也难怪当年父亲对我十分严厉,可知他有先见之明,他希望我们要自立自强,以免今日这般下场。”
  赵寻哽咽道:“说起父亲来,我们对他实在有些亏欠,从未尽过一天的孝,反而抱怨他总是管着我们,要是当年听他的话好好练武读书,也不至于落到如此地步。”赵平道:“现在说什么都迟了,你我什么都不会,只知安逸享乐,就算立意再去读书,只怕也静不下心来。”
  赵寻摇头道:“不然,你我就算读不成书,但还有其他路子可走,依我的想法,咱们最好还是别与那杨正坤当面硬抗,平时要摆出一副孝子的姿态来,一来让母亲安心,二来让他放松对咱们警惕,他终归有老去的那天,到那时落到咱们的手里,可叫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赵平皱眉道:“办法是好,可惜只怕他生出几个孽种来与我们抗衡,那时就不美了。”赵寻笑道:“我的傻哥哥,就算他现在马上生一个,也要比我们小十几岁,这种小娃儿都不能对付,咱们还是立刻自尽了才好。”赵平大喜道:“也对,只要咱们忍辱负重,就不怕没有机会对付他,如此说来,咱哥俩翻身那一天也不是没有。”
  赵寻笑道:“没错,不过杨正坤此人狡诈多端,我们必须谨防他使下三滥的手段来对付咱们,一个是咱们兄弟千万不要中了挑拨离间的奸计,一旦得成,你我相争,他自然渔翁得利,二是珍惜小命,谨防他暗中谋害,至今父亲死的不明不白的,我们要从中吸取教训。”赵平道:“四弟果然思虑周全,为兄甚是敬佩,咱们兄弟只要齐心,离间计好对付,就是该如何避免他暗中谋害呢?”
  赵寻沉吟道:“江湖中杀人手段何止万千,一个人要是对你起了杀心,防是怎么也难以防住的,不过只要咱们早点成家,搬出去住,他下手的难度就大了许多。”赵平点头道:“没错,一旦他的第一个孩子出生,咱们就成了拦路虎,那时他只怕要千方百计除掉咱们,我们得赶在这之前离开杨府。”
  二人计议已定,心中伤痛略减,兄弟情分也比从前深厚了许多,二人从此转变了态度,对杨正坤是毕恭毕敬,言听计从,杨正坤只当这一顿毒打起了好效果,自然很是高兴,连楚薇也认为儿子自小懦弱,不堪重刑,因此才对杨正坤屈服,这也是她乐意看的,她也不想家里父子失和,天天吵闹,因此心中更疼赵平,只是儿子好像对她没了从前那种全身心的依恋,变的若即若离,倒让她有些小小伤感,只认为他长大有了变化。
  次日楚薇因为要进宫,丑时便起身,匆匆喝了一碗蛋羹,随后便按品级穿了诰命补服,朝珠冠带,化上正妆,忙到寅时,便有宫中太监带了懿旨、轿子过来请。楚薇便在左右搀扶下上了轿子,一路过午门,进午门已是卯时,天边已是发白,掀开车帘一看,各处太监正忙着拿竹筒吹灭廊下的灯笼,有一俩运水的大车经过,发出嘎吱嘎吱的轱辘转动声。
  楚薇不是第一次来紫禁城,但上次来的时候她的身份是王妃,这次却只是诰命夫人,待遇已是不可同日而语,八抬大轿改成四抬的小轿。连走的路也不能是正经大路,而多是偏僻甬道,而且轿子一进紫禁城,就被沿途侍卫严密看守,如临大敌,个个手按腰刀,不离寸步,想必是皇帝忌惮她的武功,故此加以特别照顾。
  转过好几处甬道,轿子终于在承乾宫的正门落下,早有贵妃的贴身大宫女迎了过来,领着一帮宫女带她进了仪门,还未到东配殿,一身金色凤袍的贤贵妃便迎了出来,楚薇连忙在地上跪拜道:“臣妇楚氏拜见贤皇贵妃娘娘,娘娘千岁千千岁。”贤贵妃连忙将她扶起,又拉着她含泪哽咽道:“可总算见到家里人了!”说毕就要跪下来请安,楚薇连忙拦住道:“如今你是娘娘,比不得先前在家里面,怎好屈尊给我下跪?”因此执意不肯,众嬷嬷笑道:“楚夫人给女儿行礼,那是国礼,不得不拜,娘娘拜楚夫人,那是家礼,也是伦理纲常,理所当然。皇上说孝道不可废,正是此理。”楚薇见规矩如此,只得被左右扶到主位上坐下,领受贤贵妃的叩拜。
  礼毕之后,两人携手同座,母女两个许久不见,相顾悲泣,左右劝了好一会儿才好,楚薇便拭泪道:“宫中规矩,探亲命妇辰时就要出宫,咱们相聚时辰苦短,贵妃娘娘有什么话尽快问我。”贤贵妃于是屏退左右,先是问起父亲赵羽的死因,又问及家中生母、姨娘和兄弟姐妹的境况,楚薇早就准备了满腔的说辞,将赵羽的死因描绘成寿终正寝,连葬礼都是举办的风风光光。只是罗芸等人杳无音信,贤贵妃一直为生母担心,一提起便凄然痛哭,楚薇便劝道:“如今你的病刚好,怎好再添思虑?你放心,我一定派人去找,就是找到天涯海角,也要把罗妹妹找到。”
  贤贵妃方才心安,再三叩谢,叮嘱良多,又问道:“大哥、二姐和四弟如今可好?”楚薇道:“你二姐倒没什么,就是你那两个兄弟让人操心,如今赵平年纪也大了,我想着给他寻一门亲事,只是冷眼选了大半年,并没有相中什么合适的女孩儿,要么是家邸不配,要么是人才不配,所以拖延至今。”贤贵妃道:“依我的话,家邸倒在其次,主要还在看女方的品貌端正,那日吏部侍郎王崇简的孙女入宫给太后请安,我见她生的好,便特意留了心,让人去打探过,得知那王家是书香世家,家教颇严,我看她家就十分妥当,你觉得如何?”
  楚薇喜道:“全凭娘娘做主。既然娘娘钟意,那自然是极好的,只是平儿无官无职,那王家未必就能看上我家。”贤贵妃笑道:“这也容易,改日我让皇上赏他一个虚衔领着,外头也不至于难看,大哥也是糊涂,他若是好好读书,踏上仕途也容易,现在连提携的理由都找不到。”
  楚薇听她这么一说,心怀大畅,提亲倒在其次,主要还是为了给儿子求官,此时得了贤贵妃的准信,已知大事已定,连忙谢恩。不过她见贤贵妃连杨正坤的名字提也不提,可知她对此人极端厌恶,更兼自己贸然改嫁,心中有愧,因此也不敢造次提起。
  当下母女两个又说了许多贴心话儿,直到辰时已近,执事女官再三催促,楚薇这才告辞出来,贤贵妃拉着她的手含泪道:“好歹常来看我,与我说说话儿,家里有什么难处,我能帮的尽力帮扶。”楚薇也伤感道:“娘娘也要保重贵体。得了空我便来见你。”二人依依惜别。
  当日楚薇回家,先将此事与赵平说了,赵平听闻未来妻子是名门闺秀,皇帝又有官爵封赏,喜的抓耳扰腮,不禁对母亲嫌恶之心也少了大半。他从此便收了心,不再外边流荡,日日在家中等待新娘上门。
  只是他虽然高兴了,另外两人却十分不乐意,一个是杨正坤,他本指望着楚薇进宫说服贤贵妃给自己升官,可楚薇提都没敢提,让他竹篮打水一场空,另一个则是赵寻,楚薇只顾给亲儿子说亲,却对自己这个庶子的婚事避而不问,越发显得自己在家中地位低下,无足轻重,不免常在灯前月下自怨自怜。
  只是楚薇如今是杨府实际上的主人,又是当今贵妃嫡母,威望如日中天,性子泼辣更甚往年,他二人再不满也不敢提起,只得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没过多久,圣旨下来,册封赵平为六品蓝翎侍卫。赵平得了这个官职,立即聘了媒婆到王府提亲,那边王家原来并不同意,毕竟杨正坤曾有过做土匪的经历,而且自古武贱文贵,后来见赵平是贵妃娘娘的哥哥,连顺治皇帝都发了话,不敢不从,只得答应下来,挑选了黄道吉时,时辰一到,便将王家长房孙女王文英送了过来,办了一场隆重的婚礼。
  赵平为了洞房花烛夜好好表现,不过小酌几杯,就匆匆辞了众人,进了婚房,只见里面红烛摇摇,鲜花铺地,新娘端坐床中央,红盖披头,一动不动,也不知其貌若何,不禁心痒难耐,揭开一看,一下看呆了,此女眉如黛,目含情,公然又是一个楚薇,只是年纪略小。也难怪贤贵妃从那么多女子当中一眼就相中了。
  赵平先还担心此女貌丑,此时一见心中大喜,连忙要抱住,新娘子羞的连忙躲开道:“相公如何这般急色?”赵平笑道:“春宵一刻值千金,叫我如何不急?”新娘子红霞满面,低头腻声道:“合卺酒还没喝呢。”赵平笑道:“对了,我倒忘了这一茬。”于是急急忙忙取来两个苦瓜瓢,斟上米酒,两个人坐在床沿举瓢对饮。
  合卺酒喝过之后,赵平反倒不急了,瞅着新娘子的俏脸仔细端详,新娘子更是害羞,连忙转过脸去,赵平痴痴地道:“娘子好俊俏,就像我曾在梦里见过一样。”新娘子道:“此时夫君觉得我好看,时间久了,自然会觉得厌烦。”赵平情难自禁,指天发誓道:“这辈子我也不会看厌烦。”新娘子心中更加甜蜜,原来她并不赞成这门婚事,只怕嫁了个粗黑的武官。
  今日与赵平一见,方才知道先前误会了,眼前这年轻公子不但不粗黑,反而是个俊雅小生,说话也温柔好听,当真是个良配,两个人虽从未谋面,此时却颇为满意这桩婚事。
  沉吟中,赵平忽然想起方才她喝米酒的时候有些着急,连忙问道:“娘子只怕还没用过饭,我命人传膳来。”新娘子更觉他细心,因为她从大婚一直忙到现在,整日粒米未进,腹中早已饥饿难当,又不好意思提出来,更无人过问,虽在闺中闻到外面酒肉扑鼻香味,却只得苦苦挨着,古今新娘多是如此,甚而有人饿昏过去的也有,丈夫多不能体贴,也就只能苦苦忍耐而已。如今赵平这么一提,她的喉咙立刻下意识动了一下。
  这一动静正好被赵平瞧见,不禁有些好笑,连忙命人端了各式菜肴进来,一时大鱼大肉堆了满桌。新娘再顾不得害羞,望着桌上菜肴两眼放光,正要去取筷子,又见赵平盯着他发呆,只得低头细声道:“相公也来吃几口吧。”赵平笑道:“我只看你吃就好。”一边说一边伸手往她头上道:“我替你把凤冠取下来,有这玩意挡着可不好挑菜。”
  新娘子道了一声谢,那凤冠沉甸甸地足有十来斤重,一直压得她脖子疼,此时取下来,脑袋都轻了许多,不禁长出了一口气,夹了一块肉,小口小口吃起来,赵平则围着桌子来回走动,替她夹菜,两人又饮了一些酒,一时酒足饭饱,话匣子就打开来。赵平得知新娘子闺名叫王文英,今年才十六岁,正是豆蔻年华,自小在深闺之中长大,除去父兄,竟未曾见过别的男子。
  赵平便笑道:“那你想不想去外边游历呢?”王文英激动道:“做梦都想,我虽然读过不少诗书,可从未见过实景,比如苏轼说的赤壁,王维说的大漠,李太白的庐山、峨眉山,杜甫的骊山、泰山,这些地方真个有诗里那样说的好?”赵平笑道:“若你这样想的话,倒不如不去,我虽然游历有限,却知道一些道理,往往一处景点,此时好,或许放在彼时就不好,譬如游山的时候,若是阴天,细雾弥漫,更兼小雨,那真个是败兴,不如不去,就算天气晴朗,若是欠着赌债,或是记挂着家中病人,再好景色也不如不去,心境和天气缺一不可。再者,诗中所写山川,多有不实之处,凭人所想而已,究竟实景有限而想象无限也。”
  王文英何曾见过如此高论,立即折服道:“夫君原来有如此见识,那些老先生摇头晃脑满口之乎者也,听的不甚明了,夫君娓娓道来,说的可比他们有趣的多。”赵平笑道:“你若是想去游历天下,我便跟你去,只是旅途不比家中,多有艰险困苦,奇难百折,甚而遇兵遇匪,有性命之忧,财色之患,叫人不甚提防,你可愿意承受?”王文英久居深闺,真是静极生动,闻言坚定道“纵然千难万险,我也要走这一遭,不然人生于世,不见山河,那多无趣味?”赵平兴奋道:“既然如此,改日我便去跟母上提,她一定会答应我们的。”王文英却犹疑起来,摇头道:“古人云双亲在、不远游,你我双亲俱在,让他们担心倒不好,再说我刚嫁入赵家,还没跟婆婆好好相处,就要跟你远游,实在是不近情理。”赵平笑道:“此话是正理,不过既然咱们不能远游,近处的山河也可转转,暂且当做为将来远行做准备,也是未为不可。”王文英转而喜道:“说的极是,近处有山海关,有曹操所提碣石,日月之行若出其中,星汉灿烂,若出其里…..”激动之下,竟握住了赵平的手,赵平心神荡漾,瞅瞅四周道:“天色已经不早,娘子早些歇息吧,明天还要早起呢。新媳妇可不能赖床哦,要去给公公婆婆递茶,否则会被人视作懒媳妇。”
  王文英立刻涨红了脸,手足无措起来,她虽然事先已经被喜婆教过如何与夫君相处,但事到临头总有些惧怕。赵平见她如此,嘻嘻一笑,伸手将她拦腰抱了起来,在她的惊呼声中,将她扔到了床上,然后也跟着钻了进去,放下帷幕来。
  趁着赵平脱衣服的时候,她拉起被子盖在身上,整个脑袋都藏了进去,全身卷缩在一起就像一只戒备的猫。赵平拉着她的手笑道:“你在家里也穿着衣服睡觉?”王文英低声嘟囔道:“我习惯在被子里脱衣服。”赵平哈哈一笑,觉得这个小娇妻越发可爱,他也不着急,反正将来有的是时间教导她。
  赵平很快就脱的赤条条的,伸手要来拉被子,谁知她死死攥住被角,一点也不松手。赵平无奈道:“好娘子,你难道忍心让我在外面受冻?”王文英在里面瓮声瓮气地道:“还有一床被子在外面,咱们各盖各的。”赵平笑道:“这可没道理了啊,夫妻本是同林鸟,自然要钻一个被窝,快松手,我快冷死了。”王文英只得露出头来,正要搭话,一眼看见男人的赤身裸体,大惊失色,尖叫一声,又连忙缩回被子,赵平笑道:“这可由不得你,为妻本分当在服侍夫君。”一面说一面猛地扯开被褥,一头钻了进去,里面王文英又开始尖叫起来,挣扎了好一会儿,继而又发出清脆的笑声。原来赵平在黑暗中碰到了她的胳肢窝,她素来触痒不禁,当即笑做一团,一时气喘胸闷,只得又露出头来,满脸潮红,大口喘息,赵平也钻出来道:“你首饰还没去呢,方才胳的我好疼。”王文英笑骂道:“活该,登徒子!”
  话虽如此,她依旧起身来到梳妆台前,将发簪首饰一个一个摘下来,从镜中照到自己双颊发热,艳压桃花,不禁留下泪来,赵平披衣来到她身后道:“怎么哭了,难不成方才我得罪了你?”王文英含泪道:“有些想家了。这个时候爹娘也该睡了。”赵平笑道:“方才还说想去游历天下呢,这才第一晚就想家,快别哭了,你我两家离的这么近,随时你都能回去。”王文英伏在桌子上抽泣道:“再回去他们就当我是外人了。”
  赵平安慰道:“又胡说,骨肉血脉岂能说断就断,只怕你父母这会儿也睡不着,都在牵挂你在这边的日子呢。”王文英听了果然好受了一些,回首看着赵平道:“我知道,以后这里就是我的家了。”赵平从背后扶着她的香肩道:“还不算,将来你我会另置新房,搬出去住。”王文英道:“这是为何,一家子住在一起不好吗?”赵平不想提到杨正坤坏了新婚气氛,只是敷衍道:“我继父的妻妾太多,行动多有不便,搬出去最好。”王文英点头道:“也好,你去那儿我都跟着你。”赵平笑道:“当然喽,你我从此结为夫妇,白头偕老,至死不离。”
  王文英感慨道:“一切变化的太快了,就在昨天,我还不认识你呢。”赵平笑道:“对我来说,实在是太迟太迟了,早该让你进门的,等了这许多年,让我平白受了遭了许多难。”眼圈儿也跟着红了,连忙擦了擦眼睛,王文英问道:“你从前受过很多罪吗?”赵平笑道:“那里,我就是有些感慨而已。”王文英便正色道:“夫君,我想求你一件事。”赵平笑道:“说来听听。”
  王文英道:“给人做妻子,我有些怕,要不咱们再相处几天再圆房,一来我怕伺候不好你,二来你我也可以借机增进一些感情。”
  赵平笑道:“当然可以,只是这是你我之间的小秘密,可不能让外人知道,按风俗来说,今晚你可必须要见红才罢。”王文英腻声道:“多谢夫君,以后我会加倍对你好。”赵平又道:“不过洞房花烛夜,我实在无心睡眠,你不想圆房,那我们可以玩玩别的。”王文英道:“玩什么?难不成看书写字?”赵平笑道:“整天就知道读书,可别读傻了。”说毕贴着她耳朵说了一番,王文英脸色又红了起来,本要拒绝,见他执意如此,只得点头答应下来。
  当下两人回到婚床,各自脱的一丝不挂躺好,赵平便指着高翘的肉棒道:“你仔细看看,长的如何?”王文英从未见过男子下体,此时一见,新奇又羞涩,腻声道:“原来男子下面长成这个模样,怪丑的,就像个独眼蛇头。”赵平笑道:“你摸摸看,感觉感觉一下。”王文英转过头万般不肯,赵平便强拉着她的手放到龟头上,王文英用素手拿捏了几下,笑道:“又热又硬,真是下流。”赵平又耐心教她如何抓握,如何套弄,她学的也快,渐渐动作快了起来,揉捏的呼呼作响。
  王文英见丈夫表情舒服,竭力讨好,卖力动作,正觉得手腕酸麻之时,忽听赵平长叹一声,浑浊的粘液猛地射出,一下打在她的俏脸上,迷糊了双眼,惊声道:“眼睛糊住了。”赵平见她脸上头发丝上都是斑斑点点的浓精,大觉有趣,又连忙取来帕子,替她抹去。王文英只觉腥臭味扑鼻,难受道:“夫君你怎么尿了?”赵平笑道:“这可不是尿,将来你就知道了。”
  梳洗一番后,二人沉沉睡去,将至天明时,王文英惦记着给公婆上茶,因此早早醒来,穿戴一番,就去了花厅里。
  往日楚薇这个时候也在睡觉,但现在她第一次当婆婆,自然不能在新妇面前露丑,因此也挣扎着醒来,早早在花厅坐下,杨正坤则依旧呼呼大睡,他对这些规矩向来嗤之以鼻。
  当下王文英低着头小心翼翼地端到楚薇面前跪下,道:“媳妇给母亲上茶,愿母亲青春常驻,福寿绵延。”楚薇接过茶来,吹了几口,略抿了一口便放下道:“真是好孩子,快起来吧。”王文英谢过之后,楚薇又问道:“怎么平儿没跟你一起来?”王文英低声道:“夫君犹在沉睡,我去叫醒他。”楚薇摇头笑道:“罢了,他睡懒觉习惯了,昨夜只怕也累了。”众人听了,都捂嘴笑了起来。
  王文英连耳根子也红了,楚薇便道:“你那些姨娘们此时也都还没起来,等她们起来了,你都去认识认识,别闹出笑话来。”王文英答道:“谨遵母亲吩咐。”楚薇便从里衣拿出一窜翡翠项链道:“这是我母亲给我的,现在传给你,等你将来有了媳妇儿,你也可以传给她,好生保管着。”一拿出这个翡翠,楚薇竟有些伤感,这其实不是她母亲的东西,而是当年赵羽赠送给她的,只是不好讲明罢了。此时拿出来啊送人竟有许多不舍,毕竟赵羽留给她的东西不多,王文英恭敬地接在手里,心中很是欢喜,这翡翠项链很不一般,是她见过最贵重的一种,大翡翠上镶嵌着各色宝石,小翡翠上则镶嵌着东珠,拿在手里就觉得炫彩夺目,使人心神俱醉。婆婆出手如此大方,自然不会小瞧了这个新媳妇,就是回娘家也有说嘴之处,面上有光。
  等到早膳的时候,杨家人都聚在一起,赵平领着新媳妇又给各房姨娘长辈都磕头递茶,杨正坤见新媳妇如此漂亮,不免又起了淫心,只当着众人面不好表露出来,为了显示自己大方,又将一叠金叶子赠给王文英做礼物。赵平对他戒心很重,留心看他如何表演,却见他满脸慈和,没有流露出哪怕半点淫邪,这才放了心。
  谁知杨正坤早已从步伐、身姿看出新媳妇还没破处,心中不禁有些奇怪,还以为赵平在外面玩坏了身子,连洞房都不能够用心,不禁心生怜悯,当然,他更可怜新媳妇第一天就开始守活寡,心中不免又动了邪念。
  他面上故作慈和之态,心里却幻想着将那新媳妇剥去袄裙,当着众人大肆肏干,一边干一边问道:“公公的鸡巴大还是你夫君的鸡巴大。”一想便刺激的不行,下面早已硬了起来。最近他有些沉迷女色,有时候即便是被夫人们手口并用,也很难硬起,现在却只是幻想一下,就已经激动的不行。
  就在此时,他眼角瞟见赵寻也是盯着新娘的翘臀看,那眼神有若实质,仿佛要将新嫂子的衣服都穿透,看到里面最鲜红的嫩穴。杨正坤更激动了,脑海中又起了新的念想,要是让他和赵寻一起干这儿媳妇,那是再妙不过,一个人搞后庭,一个人插蜜穴,又或者一个人插蜜穴,一个插嘴巴,两下夹攻,一定会搞得这儿媳高潮迭起,从此摆脱受活寡的尴尬境地,对他两痴迷到离不开,岂不妙哉?
  可怜那王文英正毕恭毕敬地给各房的姨娘敬茶,根本想不到她的公爹已经将她意淫成了极端无耻的荡妇,而且不止公爹一个,还有小叔子赵寻的表现更有些露骨,直愣愣地看着她,丝毫不掩饰眼中的嫉妒和欲望,方才只是与他对上一眼,王文英就已经心慌意乱,连忙转过头去避开。如今她刚嫁过来,本就对夫家的人有些提防,那还经得起赵寻这般刺激,心里不免对这个小叔子有些厌恶起来,
  她像只受惊的小鹿,快速从人群中找到赵平的背影,然后躲到了他的身后,就像一个小跟屁虫一样牵着他的衣角,害怕自己走失了,迷路了,被人冲撞了,毕竟严格说起来,赵平是她在杨家唯一的靠山,其他人都是陌生人。
  
番外第十七章 夫妻情深

  话说满清入主中原后,跑马圈地,百姓流离失所,许多人涌入京城,衣食无着落,卖儿卖女者甚多,恰好杨府又养着众多女眷,起居饮食都要大量人服侍,因此楚薇从那些百姓手中买了不少女子做丫鬟,其中就有个玉蝉的女子,她才刚熟悉环境,如今却被派到主母房里伺候起居,闻得主母脾性素来不好,因此心惊胆颤,只怕行差踏错,挨训丢脸。还好她还没资格进内闱,只在外面负责烧水。
  每日三更便要起床,待到四更时候,各房丫鬟已经起来准备服侍主子,她便要将热水提到里面,供她们先用了,一直熬到主人们在五更时候用过早膳,她才得空休息。期间一直提着笨重的热水罐在各房跑来跑去,忙的脚瘫手软,十分辛苦,好在不用在主子跟前挨骂,让她略微心安。
  谁知最近夏秋交替,时疫流行,接连病倒数个大丫鬟,按规矩这些人都要隔离开来,不能再伺候主子,一时上房缺人,更来不及采办,那执事媳妇见玉蝉秉性老实,便让老嬷嬷教她规矩,让她临时顶替大丫鬟的位置,服侍楚薇的起居。
  玉蝉自认为笨手笨脚,起初十分不愿,那媳妇便道:“若不是事情紧急,怎么也轮不到你来伺候主子,只管顶替几日,将来自然有更好的人来接替你,只怕到时候你还不愿离了主子呢。况且这个月的月例给你加倍,你若服侍的好,主子还会额外恩赏呢。”
  玉蝉只得答应下来,那媳妇便带她先去里里外外都彻底清洗了,又置办了一身大丫鬟才有的行头,两对金钗、两套袄裙,并有玉镯、耳环、香囊、玉佩若干,如此打扮一番,面貌焕然一新,脱去从前灰尘仆仆的样子,从此搬入上房随时当差。那玉蝉小心翼翼,连晚间也不敢深睡,随时听候主子召唤。
  这日刚到五更天,楚薇便起床,玉蝉早恭候在一侧,服侍她穿好衣鞋,楚薇见她是新来的,便问道:“你会梳头吗?”玉蝉恭身道:“奴婢在家中也替姐妹们梳过头,只是从未服侍过主子,只怕奴婢手艺不佳,得罪了主子。”楚薇笑道:“那你试试再说。”说毕便取下发夹,散开一头青丝。
  玉蝉见了心中吃惊,这头发长达七尺,足以拖在地上,从发梢至发根并无开叉枯黄的迹象,乌黑油亮,也不知怎么办到的,自己那头发只是及腰,发梢早已分叉,心中十分羡慕,不禁赞道:“主子真是好头发,奴才还从未见过有人的头发能留这么长呢。”楚薇笑道:“法子也很简单,就是洗头的时候用人参、何首乌侵泡一阵,平日多喝牛奶,吃生鸡蛋,内外调理,一旦有空了,就用剪子修理发梢,自然不会干枯发燥。”
  玉蝉咂舌道:“老天爷,原来是人参泡出来的,难怪呢,我们穷人病了,能吃到一点人参的渣子就谢天谢地,从未想过用来泡头发呢。”众女见她出言无状,连忙呵斥。楚薇却喜她言语爽利,笑道:“我们家在京城不过中等人家,其实并无多少讲究。”
  玉蝉又感叹一番,便拿起梳子替她梳头,至始至终没有半点拉扯,如清风拂过,和煦轻柔,楚薇于是笑赞道:“没想到我房里还有你这样巧手的人,以后就不用出去了,就跟在我身边吧。”玉蝉连忙谢恩,又道:“在家时奴婢也给妯娌们梳头,穷人的头发可比这个难梳百倍。她们那有主子的头发这般油顺,梳起来也顺手。”
  一时梳过头,外面传饭,桌子上各摆了十六道荤素菜,楚薇用茶漱口后,看看左右便道:“今儿个赵平和文英怎么没过来?”玉蝉便道:“要不奴婢去催一下?”楚薇道:“罢了,两口子新婚燕尔,这会子正是腻歪的时候,就不打扰他们了。”
  谁知接连十来日,赵平和王文英都不曾早起,也不过来问安,楚薇心中便不悦,认为王文英带坏了儿子。那知晚间的时候,都是赵平贪欢无度,闹到三更才睡觉,王文英身子本就柔弱,第二天就算想要早起,也是头重脚轻,四肢乏力,根本动不了。再说少年人初尝情爱滋味,眼里就只有对方,别人都视为草芥,一概不理,未免放纵得意。
  这一日,楚薇好不容易等到儿子媳妇过来请安,忽听一旁的赵欣指着两小口道:“这一对可真像极了二十多年前的夫君和大夫人啊。”楚薇听了抬眼看过去,那赵平果然像极了赵羽,他小时候长着一副娃娃脸像极了楚薇,没想到现在长大了,褪去了稚气,越来越像亲生父亲,那王文英则是少女楚薇的模样,二人站在一起,可不就是年轻时候的赵羽夫妇?
  楚薇心中正自伤感,却听赵平拉着王文英一起叩拜道:“儿子儿媳给母亲和各位姨娘请安。”
  众人笑道:“起来吧,真是好一对郎才女貌,这姻缘真是再适合不过,还是咱们贵妃娘娘有眼色,一眼就相中了一个妙人儿。”二人喜的连声道谢。赵欣又问王文英道:“何时给咱们抱个大孙子?”羞的她连忙又躲到赵平背后去。赵平宠溺地用双臂护着娇妻,又回头对母亲笑道:“我和文英已经决定了,在家里呆久了有些腻烦,想去逛逛各地的山水,还望母亲能够成全。”楚薇正色道:“既然你们已经决定了,又何必与我相商?”
  赵平没料到母亲如此态度,神色有些尴尬,出去游玩必须得带钱吧,他现在吃喝都靠家里,身上实在是掏不出一文银子,然而杨府的钱袋子一直死死攥在母亲手中,不向她讨的话,就没别的办法,只得低下身子,凑近楚薇赔笑道:“我的亲娘啊,好歹凑个几两银子,让我和文英在路上也好有盘缠。”楚薇冷笑道:“想要盘缠的时候就想起母亲来了,平时也没怎么见你想啊。”赵平这才想起自己这几日只顾与娇妻享乐,无意中冷落了母亲,只得陪笑道:“儿子给你赔罪了。这几日确实是孩儿不对,只想着文英初来乍到,要带着她熟悉环境,竟没能准时给娘亲请安,真是罪过。”
  楚薇本就不曾恼他,只认为儿媳缠着他乱来,因此这番话主要还是说给王文英听的。王文英生性本就有些敏感,如何不知其意?登时就涨红了脸,纵然心中有十分委屈,也不好替自己分解,只得跟赵平一起跪下。
  楚薇连忙对众人道:“我与孩子们有些话要私下说。”众人会意,连忙各自都散了。楚薇见众人走了,于是冷笑道:“我训我儿子,你跪下来做什么?”王文英磕头道:“我们夫妻一体,母亲训丈夫,也等于是在训我,我跪下来也是应当的。”楚薇冷笑道:“好个夫妻一体,此话说的没错。你既然知道我家规矩,就该劝着平儿每日按时作息,饮食有度,方能福寿绵延,夫妻和睦可期,如今我听奴才们说,你们两口子闭上门来饮酒,每饮必醉,又贪欢纵欲,每晚闹到三更才睡,如此下来,岂是长久过日子的样子?坏了咱家的规矩不说,还糟践了身子。我作为一家之主,如何容得下你们如此胡闹下去?”
  赵平本来惧怕母亲,忽听她如此训斥王文英,连忙挡在她与母亲之间,沉声道:“母亲冤枉文英了,都是儿子糊涂,只想着与她时时刻刻不分离,就没顾及你的感受。”楚薇呸了一口道:“你这话就不对,好像说的我要故意拆散你们一般,你们两个恩爱我自然欢喜,可也要顾忌自个儿的身子骨,再则咱们家奴才众多,你一嘴我一嘴,别人不会说你,只会说文英勾着你昼夜不分,没干好事,你既然疼你妻子,就该让他免受这些流言蜚语的糟践。”
  赵平眼见王文英哭的跟个泪人儿似的,心如刀绞,一发怒了,眼睛鼓的像铜铃一般大声道:“是那个狗娘养的敢编排我们夫妻,我查出来一定敲掉他的狗牙。”楚薇连忙道:“好心劝你,你咋咋呼呼做什么!?奴才那么多,你管得住别人的嘴?正所谓其身正,不令而行;其身不正,虽令不从,你行得正走得端,那起奴才就没了编排你的理由。”
  赵平只得丧气道:“如此说来,母亲是不愿给我们盘缠了?”楚薇正色道:“我年轻时候也喜欢跟你生父游山玩水,天南地北都走过,年轻人出去开开眼界没什么,我自然是支持的。”赵平正要搂着她大声庆祝,却见楚薇道:“但是前提条件是,必须得派个人跟着你们一起去,否则我不会放心。”
  赵平松了口气笑道:“那母亲就更不用操心,跟我的奴才都定下来了,只等银子到手,一切都很妥贴。”楚薇摇头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最近我得了一个丫鬟名叫玉蝉,她能干也聪明,伺候你们夫妻两个应该不成问题。”赵平又笑道:“跟的丫鬟也有了,都是文英从家里带来的,她们几个也不错。”楚薇再次摇头道:“你又错了,玉蝉人品如此好,我不希望你单单只是把她当丫鬟看待,而是要收入房中,成为伺候你的妾。”
  赵平诧异道:“纳妾?这断乎不可,我心里只有文英一个,别的女人我看不上眼。”楚薇便不理他,只是问王文英道:“文英,你觉得我提议如何,我记得你出身诗书世家,平时一定也看过《列女传》、《女孝经》吧,给丈夫纳妾,那可是作为正妻应有的贤惠品德。”王文英此时纵然有千般不愿,也不愿忤逆了婆婆的意思,毕竟她自小家教甚严,从没违背过长辈的意图,只得含泪道:“母亲说的是,我愿意给丈夫纳妾。一来照顾他起居,给我分忧,二来多生孩子,无后顾之忧。”话未说到一半,早已哽咽起来。急的赵平拉住她道:“如此大事,娘子如何这般轻易就答应下来。你不是不知道,我心中只有你一个。”
  楚薇无视她这般悲戚之状,转而大喜道:“果然是大家子出来的,有此胸襟气度,真乃我儿之福,看来我先前是误会了你,这便给你赔不是。”王文英忍辱含悲道:“母亲是长辈,无论怎么训媳妇,媳妇都该受着,又何须给晚辈道歉。”楚薇满意地点点头,又拍了拍掌,丫鬟玉蝉便进来道:“主子何事?”楚薇指着赵平道:“先前我都给你说明白了,从此你就跟平少爷做妾,你可愿意?”玉蝉含泪道:“既是主子吩咐,奴婢不敢不从。”赵平见了玉蝉,心里怒火万丈,只当是她挑唆了母亲故意来给他添堵,恨不得当场一巴掌扇死在地上,只是当着母亲面不好发作,暗地里咬牙切齿,紧紧攥住拳头。可怜玉蝉根本不想做妾,奈何楚薇威逼利诱,甚至连累家人都有了危险,她一个小小丫鬟如何敢稍有反抗?这才不得不答应下来,更不知赵平已经恨透了她,前景很是不妙。
  赵平越想越气恼,忽然拉起王文英的手道:“我从未想过纳妾之事,母亲也未曾与我相商,如此大事,今日忽然提出,大为不妥,既然如此,我和文英便不再奢求别的,一直呆在家里就行了。”楚薇原本以为儿子会乖乖就范,毕竟以前她只要一说狠话,儿子就只能听着的分,如今为了一个女人,公然顶撞她,尤其还当着下人的面,那脸色登时就紫了,气的浑身乱战,指着赵平大怒道:“好,很好,你如今是越发长进了!连为娘的话也听不进去了!”
  王文英见母子闹起来,胆颤心惊,连忙拉着赵平道:“夫君万不该这样对母亲说话。快给母亲赔罪。”赵平道:“我什么都没做错,为何要赔罪?”堵气回了房,王文英没法,只得跟了过去。这边楚薇气的咬牙切齿,恨道:“有能耐你从此就别认我这个娘。”当下又问众人:“赵寻又去了那里疯?怎么成日不见他人影?”
  左右道:“寻少爷去了郡主那边,说是找她有事要商量。”楚薇抱怨一声,也无暇多问,只得作罢。且说那赵寻见楚薇没给他指婚,心中难免愤愤不平,后来想着碧如现在是郡主,求楚薇不如求她,因此一早就赶到了碧如家里。
  碧如和赵羽一直没有子嗣,因此向来对这个庶子十分宠溺,一见赵寻如此落魄,母爱泛滥,当即拍胸脯说包在身上,要为他寻一门好亲事,又留他住在郡主府,每日好吃好喝供着。赵寻得了这个好去处,那里还愿意回杨府去看众人脸色,因此就住了下来。
  此时碧如与汤若望婚约刚订,计划十月左右娶亲,按规矩婚前两人不能见面,否则不吉利,因此碧如整日在家中与许多绣娘一起缝补,为自己的嫁妆做准备。赵寻一个人闲的无聊,常过去看她们引针穿线,凑趣耍宝,弄得诸女心神不宁,见他一来都道烦恼。偏他嘴巴涂了蜜,姐姐妹妹一通乱叫,天仙神女只管乱夸,哄得绣娘们心怀大畅,也就不忍心太过苛责他。
  这一日赵寻又灌了酒,跌跌撞撞进来,说了许多酒话,一会儿大哭一会儿大笑,绣娘们受不了,一起将他推了出去,
  他酒喝多了难免有些尿急,顺着花园绕了个圈,却不知茅房在何处,而且这郡主府往日不允许男丁进入,寻遍了也找不到一个下人,赵寻憋着泡尿忧郁着是不是该在花园里解决。“嗯……哈……嗯……!”忽然间,赵寻听见那断断续续的呻吟声从一处房间内传出,他便悄悄的走了过去,在纸糊的窗口用手指舔了舔撮了个小小的纸洞,往里一瞧……这一看不要紧,登时脑子翁了一声,酒劲全消。
  里面洗澡的不时别人,正是碧如,她向来习惯在午睡前洗个澡,又久旷之身,往往摸着摸着,不免自渎,又怕丫鬟们知道了笑话,因此从不用人跟来服侍。欲念躁生,碧如翘高雪臀,手心弯从两腿间去护住阴门,那里有一点湿湿的,她用一根指头在上面点了点,觉得解痒了一丝,便又再点了点,挺舒服的,也不顾羞耻用整个手掌去磨揉,一连几翻按弄,碧如忘情的抚慰着,眼神迷离,肌肤充血,沉醉不己。不久之后,大量的水份便溢透了她的整个阴户,粘腻的感觉她闭着不是,合着也不是,碧如趴在那里银牙一咬,直接挖弄起穴儿来了。自己的身体最是清楚不过,她按着肉缝不停的前后抚摩,大腿欢娱的颤抖轻摇,喉咙里回荡着诱人的叹息,赵寻便看的是眼珠瞪的铜铃那么大,碧如美在心头,此时深陷美妙颠峰之中哪还管的了外面动静。
  赵寻顿时傻眼,没法将平日里艳丽高贵的庶母和眼前翘臀自慰的怨妇串连在一块,他盯着碧如的丰嫩美穴,暗想:原来姨娘这么风骚,若是尝一尝滋味就好了。碧如也没想到赵寻会闯到这里来,只顾不停的用手指在阴户上磨来磨去,赵寻从她高翘的屁股下,瞧见她的大阴唇相当肥厚,红扑扑、圆嘟嘟,同时那里长满了软毛,看起来如毛笔一般,可是过不了几时,那纷乱的青草,就都被沼泽里丰富的水份所淹没,伏贴在肉丘上了。
  碧如的脸虽然看不见,赵寻却可以从她那断续的呻吟想像出她愉悦的表情,他忍不住伸手在自己的硬鸡巴上摸着,脸色涨的通红唾涎直咽。碧如用食指和无名指将穴儿缝撑开,赵寻便又看见,她的小阴唇也十分发达,颜色更深,扭曲返折的肉片堆挤在大阴唇的内层,可是再里面色泽又一变,变成红通通水汪汪的黏滑腴脔,她用中指在突起的阴蒂上触了触,整个人栗栗地发抖起来,那嫩穴儿肉也蠕蠕的扭动不已。
  碧如更用力的挑撵拨弄,显然十分痛快,“哦……哦……”的埋首闷声唤着,然后她将中指向后一探,毫不费力的就将整只中指没入浪穴之中,并且出出入入的缓缓抽送。此时碧如的芊芊玉指越抽越快,浪水也越淌越多,左右大腿都各有一条溪流蜿然的泠。泠而下,她这时已经骚昏了头,淫浪声高高低低,“哎哟……哎哟……”乱叫,屁股头摇摆不定,穴儿则是被指头抠得“咕唧,咕唧”直响。
  突然碧如停顿下来,赵寻以为她完蛋了,碧如喘了半天,挣扎的撑起来,爬到旁边在书桌前摸来摸去,找到一件什么东西又爬回来。这次她仰天躺下,屁股已经很靠近床缘,两腿弯踞,将那东西抓来胯间,仔细一看原来是文房四宝──毛笔,而且这毛笔是相当的大,碧如拿着毛笔,此时将毛笔,抵扣在穴儿口,赵寻才知道,她是寻找替代品来着,他很想就这样走进去和碧如肉搏实战的销魂一番,却又有点心虚旁徨,恍惚间,碧如已经将那毛茸茸的笔头弄进了半截。
  这一来碧如更是身子猛抖,她扭动着娇躯,一手捧住右边乳房,闭眼媚叹用力的揉握,脸蛋儿左右摇晃,如瀑布一般的黑发被汗水黏得脸颊上,红红薄薄的性感珠唇微微张开,断续的吐出诱人的呻吟,下体轻轻摆动着,毛笔在阴户之中上冲下刷,忙碌不已。那温润挠人的笔尖毛发,连续的压迫在阴唇与壁肉上,给碧如娇嫩的地方带来空前强烈的刺激,她沉沉地呜咽着,突然高声尖叫,腿肉因为颤抖而快速晃动,赵寻也替她紧张起来,她手持笔柄,狠狠的用力插着,然后越发迅速起来终于双腿猛然一夹,两手都静下来不再活动,嘴巴“哦……”的长长一叹,双腿也软软地张开,脚踝颓然垂下松放着,任由那毛笔慢慢被挤出小穴儿外,然后“咕吱”一声,一大团清清黏黏的淫水跟着冒出小穴口,上面浮着零星的泡沫。
  赵寻看都看傻了,他从来不知道女人的淫水可以流得这般惊心动魄的,那窑子里的妓女跟她比根本要向其拜师才行。屋子一下子安安静静,只剩下碧如的呼吸声,赵寻知道,这时不走等会儿说不定要糟,他又轻轻的退过身子,蹑手蹑脚的回到大厅坐好,但是他的心还是通通的跳着,满脑子都是碧如方才自慰的景像。他摇摇头,让自己清醒一下,端起一杯茶灌了自己一大口,不一会儿就喝了一大壶,仍觉口渴难耐。
  不一会儿碧如进来了,依旧巧笑如嫣,落落大方,一看见赵寻满脸都是慈和的样子,根本与先前表现大相径庭,她向赵寻招呼着。“好孩子,你可别去绣房里鬼混了,好好的呆在家里,让绣娘们替我做活儿,不然误了工期,可就成了大事!”碧如典雅的一笑哪里有半点刚刚那淫荡模样,赵寻连连点头,低着头用眼角偷偷的看她,碧如已经上下又整理修饰过,穿着一件半旧的马面裙,头上挽着堕马鬓,清雅端庄。
  碧如待赵寻就像儿子一样,根本对他没丝毫防备,当下又想起一件事来道:“昨日媒婆已经递了各家小姐的年庚,你自己看看,与你八字相合的就可以去提亲。”一边说一边拉着他进了内闱,从抽屉里拿出一叠生辰八字给他看。赵寻此时哪有心思看这个,手足无措之间,忽然将那些纸张都打落在地,飘的到处都是。碧如正要弯腰去拣,赵寻连忙道:“都是我的罪过,姨娘只管歇着,我来收拾。”
  碧如点头答应着,便躺在春凳上,随手拿起一本书来,细细翻看。赵寻便去拿了个斗子,开始将纸片都一一捡起,走到碧如前面的时候,下意识便往她跨间看去,登时又血气上涌,几乎流出鼻血来。
  原来碧如一个人住惯了,常常自渎,因此嫌弃亵裤贴身,在家时候老是光着屁股,外面只穿衬裙,此时又躺着张开腿,不免泄露春光,赵寻从碧如的腿间看进去,交错的毛发又浓又密,笔直的两条白大腿含夹着馒头般的肉穴,在阴暗的草丛下隐约见到粉红色的裂缝。赵寻手上在收纳着纸片,两眼贼贼的盯牢那神秘处不放,鸡巴在裤裆里又胀得极硬,
  碧如只觉得气氛有些不对,放下书看见赵寻正死命盯着自己,才醒起自己没穿亵裤,而且怕早已被赵寻看的清清楚楚。她羞红了脸,压膝撑臂想要站起来,赵寻只觉脑子里嗡了一声,知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突然转蹲到碧如面前,趁她还来不及动作,一把捞向她的腿间,摸在阴户上,果不其然,那儿还有丝丝的潮湿感觉。他立刻将指头按进夹缝里,曲着指头挑动着。
  “啊!”碧如惊呼起来:“你这孩子,你这是做什么?”赵寻不理她,只管在她肉穴上轻扣着,碧如就像被人点中穴道,连忙夹着双腿,挪动屁股要躲避,赵寻的手掌如影随形,黏住她的阴户不放,而且挖得更深入。“啊……”碧如难过的说:“赵寻……你好大的胆子!!”
  赵寻此时已经赤红了眼,不管不顾,两只手只管轻拢慢拈抹复挑,碧如抓住他的肩膀,屁股还挺翘在半空中,人却急急的喘吁起来。“啊……赵寻……”碧如不知道要说什么。“好娘亲,我受不了!”
  碧如才平静没多久的春潮又开始澎湃激荡,赵寻的指头已经深入到她的肉洞儿中,挖搔着她 体内的褶皱嫩肉。“好娘亲!” “大胆……你这坏胚子……”碧如皱紧了双眉,说:“你连命都不要了吗?”嘴上说着狠话,只可惜她武功尽失后,经脉受损严重,身上力道只有七八岁女孩的水平。
  赵寻的手掌摸到一大堆刚泌出的浪水,晓得她口是心非,便吻上她的脸颊,碧如闪避开,眼睛里流下泪水来。赵寻又去吻她的嘴,却被她咬了一下,差点没痛死,不过就算如此,他的手指却仍然挖在她的嫩穴里。“唔……唔……”碧如哼着。
  “我的好娘亲,你可真美,下面又弄脏了,我带你洗一洗!”赵寻说。“啊……我刚沐浴回来!”碧如喘气道。可是赵寻却不将指头拔出来,只搂着她向起初的那屋子走去。碧如被他玩得四肢无力,哪里走得动,赵寻搀着她向前走,碧如一边走,一边“嗯……哦……”不停。这娇媚的呻吟回荡在花园过道上。好容易走到那洗澡房,赵寻这才将指头抽离碧如的窄门,他让碧如扶着木桶站着,他蹲在背后,脱去碧如的步鞋,拉起碧如的裙角要她提着。
  碧如惊慌失措,正好将雪白的大屁股对着赵寻。赵寻拿过水漂,将桶中热水洒到她的脚上,一边洒一边道:“我最喜欢看姨娘洗澡了。”他用手在碧如腿上摸索着,而且向上攀升到大腿这里来。
  碧如虽百般不愿,可身体旷时日久,被他摸得春心荡漾,将头倚在木桶上,一语不发的任他轻薄。赵寻再揉上碧如的屁股,那肥嫩的两片肥肉,现在两边都被扯出纹理,赵寻伸舌头在上面舔着,碧如麻痒难当,轻摇腰枝抗议。赵寻站起来,两手从裙底摸进碧如的腰侧,再向前环搂着肚皮抱着她,说:“姨娘,你真是天仙一般的人儿!”
  “胡说八道。”碧如说,心里却有些欣喜。赵寻的手又向上钻,捧住碧如两只巨乳,伸手进长袍之内,手指找到大乳头,用力得捏着。碧如“唔……唔……”的,不知道是舒服还是痛,赵寻抽出双手,去解她的长袍,解开扣子撩了起来,碧如顺从地提起双臂让他脱去,赵寻将袍子扔到书桌上,再将她的亵衣也解下,于是一个赤裸裸的美妇呈现在眼前。碧如不敢看他,趴在木桶上将脸躲进臂弯中,她听见后面的布料磨擦声,知道赵寻正在脱衣服,她更不敢回头了。
  不久之后,她感到赵寻贴上来了,屁股上有他热烫的东西触着,她配合的张开双腿,赵寻就将那东西顶在她最需要得地方,她“啊……啊……”的叫出来,赵寻开始侵入她,她那儿许久没有男人造访,十分欢迎,不由自主的摇挺着来接纳,一截,又一截,再一截,哦!顶到终点了,她更快乐的再“啊……”一声,没想道赵寻仍然在向前推,更深了,压迫得花心都扁了,还来,天哪!抵到心儿口了。“啊……寻儿……”碧如忍不住回头说: “哦……天哪……比你父亲的大这么多……啊……”
  碧如将屁股翘高,赵寻开始抽送,碧如只能让赵寻自己摆动,赵寻用力而缓慢的把长鸡巴送进拉出,以防她的身体受不了,才不过一二十下,碧如浓稠的分泌就沾得俩人下体都黏糊糊的。“姨娘,怎么这么浪呢?”赵寻摇着屁股问。“怪你……都怪你啦……啊……啊……”“还怪我,”赵寻拆穿她的秘密:“我刚才有看见姨娘……在浴桶里……光着屁股……也……也不知道干什么……摇啊摇的……叫啊叫的……为什么啊?姨娘不舒服吗?”“啊……”碧如羞极交加:“你……你……你……怎么可以偷看我……啊……”
  “郡主浪不浪呢……”赵寻取笑她。“你……你……你这坏胚子……嗯……哦……”
  碧如哼着说:“坏胚子……啊……啊呦……好深哪……哦……相公不在……啊一个个都骚……你姐是最骚的……啊……好深……”“好姨娘,”赵寻摇着屁股摸着她那小腹笑道:“舒服死了,姨娘那里好紧,夹的我都要断了!”
  “呸……你这个庶母的王八蛋……哦…………哦……”碧如啐他:“啊……你不要脸……好深哪啊……好深……啊………”赵寻:“方才是谁不要脸,自己抠挖的水流成河?”
  碧如可着急了:“你先引诱我的……啊……啊……再插……再插……哦……哦……对……乖儿子……哦…………哦……我好可怜……嗯……天天都想要……啊……天天都……好想要……好儿子……啊……啊……”
  赵寻将身体轻轻弯贴到她背上,两手仍然玩弄着她的乳房,嘴巴去吻她的脸颊,碧如转头过来,眯着美目享受他的亲吻,他将她的脖子腮帮都吻个够。“哦……”碧如仰着脸问:“好儿子不要了……穴要叫你插开了……嗯……嗯……你为什么还要干我……”
  “恩?对哦,那我不干你了……”赵寻快快的插着说:“唔……那还是拔出来吧……”“啊……啊……不要拔……坏蛋……?”碧如被干得太舒服了:“坏蛋……啊…得了便宜……啊……还卖乖……”赵寻听到她的催促,连忙将双手扶住她肚皮的两侧,才更加快速度和力量弄,整间屋子“噗嗤噗嗤”的尽是插穴的声响,那木桶几乎被摇破了!“啊……啊……我……我来了……啊……啊……真好……啊……大鸡巴……哦……哦……天哪……弄死我了……唔……唔……”碧如咕噜的又是一大股浪水冒出,她不会喷,却总是一大滩一大滩的流,赵寻停下来,问她:“姨娘累不累?”“不累……不累……别拔出来!”
  碧如拼命摇着头!赵寻听到命令慢慢把龟头顶在她的小穴口,由于龟头被尿胀得很大,所以一开始就要撑开她的小穴,她美丽的脸孔有点扭曲,不敢太急插进去,但他却忍耐不住,把她的屁股一抱,往赵寻的身体一按,他整根大鸡巴直插进碧如的小穴里,把她弄得雪雪呼痛,而赵寻却感到她那温热的肉壁包着肉棒,一阵阵热电流不断由下体涌上,传来兴奋和刺激。赵寻开始慢慢的来回抽动,碧如满脸涨得通红,双手用力抓住他的肩膀,指甲都透过皮肤陷进肉里,嘴里一声声不断的淫叫:“哎……哟……寻儿……你的鸡巴……太硬了……快要插破我……我的浪穴……你连姨娘都干……给你父亲知道……我怎好面对……”
  碧如渐渐地增快冲刺的节奏,鸡巴在她的小穴里,不停的抽插着,感觉到它是越来越湿,碧如毕竟经验不多,给这样干了几十下,已经说不出话来,只觉得她小穴不停溢出淫水来。“好哥哥……快用力插我!就干死……娘亲吧……”碧如的呻吟声越来越模糊,但还是能听出来,“啊……我不行了……姨娘的浪穴……给你干破了……啊……好儿子……啊……”她已经有点迷乱,双手紧紧的捏着赵寻的背部,仰起上身不断的颤抖,他感到她小穴中一股湿热喷向赵寻的龟头,紧窄的阴道剧烈的收缩着,鸡巴就像是正被一个小嘴不断地吸吮似的。赵寻看着典雅高贵的郡主姨娘,小穴给他干得全身无力,心想,如此没人今天居然被我得到,心里有种莫名的征服感,他忍不住又是一阵猛烈的抽送,快感布满全身,顿时感觉全身发麻,滚烫的精液像火山爆发般地射出来。
  “哦……赵寻……啊……你真好……啊……把姨娘积压多时的……啊……的浪水都……都掏出来吧……啊……我喜欢你……啊……好舒服……哦……”赵寻将肉棍退到最后,再狠狠的插入。“唔……唔……对……干死你好了……啊……啊……美死我了……啊……啊……坏胚子……都……啊……再插里面些……啊……好儿子……乖儿子……姨娘是你的……啊……啊……都是你的……再用力……啊……啊……”碧如眉头紧皱,好像很难过,嘴儿却笑咧咧的,又好像很快乐。赵寻偶而将鸡巴滑出穴口外游荡着,碧如急忙来抓,马上将它塞回肉缝里,敦促赵寻快快抽动。“好儿子……啊……把我当你娘……”“啊?我娘?把你当我娘?”
  “哦……寻儿……快快把我干上天……啊……啊……娘亲要你……亲儿子……啊……天天干……啊……啊……对……再快……啊……干我的浪穴…我要丢……我要丢……啊……啊……”“啊……啊……不要……啊……啊……老天……哦……我从来没这样过……啊……啊……我被儿子……插的要尿了……啊……啊……哦……哦……又……又……又来了……吧……啊……亲儿子……啊……啊……干死为娘了……啊……”“啊……不要射在我穴里……啊……儿子你真坏……这样会干大我的肚子……啊……好深……肚子就……”
  碧如一面不想他在她体内射精,但却又紧紧地抱着他,赵寻的精液当然浇在这美丽郡主姨娘的子宫里。正当他爽飞天的时候,忽然房间里的自鸣钟接连响起,心中一惊,连忙睁开眼一看,看看左右,红纱帐外,瑞兽青烟缭绕,这才想起来自己正躺在碧如的房里休息,一时睡着了,此时心中既羞愧又兴奋。原来方才是个场春梦,用手往下面一摸,已经濡湿了一大片。
  
番外第十八章

  赵寻神魂俱荡,只可惜许多场景已然忘却,因此闭目用心回忆梦中场景,盼望能回想起来,正自发呆,忽听外面脚步声传来,心说糟糕,连忙起身找了块方巾,在裆下胡乱抹了几下,刚一起身就见碧如走了进来,只见她端着一碗浓茶道:“睡了一下午,你可醒了,下次少喝点酒,还头疼不?”赵寻红着脸低头道:“知道了,我已经大好了。”于是抬头就走,碧如连忙叫住他道:“这孩子,把这碗浓茶喝下解酒啊。”
  赵寻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道:“不用了,多谢姨娘关心。”碧如只得将茶杯放在桌子上,看见床铺被赵寻弄得十分凌乱,刚走过去鼻子里就闻到一股腥臭味,拉起床单一看,中间一块湿了一大片,凑过去再闻,熏的她几欲呕吐,又回想方才赵寻表现,便知这是男人精液,不禁脸上一红,寻思这孩子终归长大了,不能像从前那样当小孩子看,她的所有东西都是仆妇来洗,万不能让人发现,否则引起误会怎么也说不清,褥子是万不能再用,因此叫心腹丫鬟拿去厨房灶膛亲眼看着烧掉才罢。
  第二天,碧如用过早膳之后,便将赵寻叫过来道:“你如今也大了,也该多去与外头的相公老爷们多接触,将来做了官也好有门路,总在内闱里厮混有什么出息?绣娘们都说你打搅她们做活儿,以后不必再进内闱,等过几日,我让人给你在东门寻一间房子,离这边也近,过来也方便,你好生安顿下来,再给你娶一房媳妇,好歹给老赵家留个火种,你爹在下面也会安心一些。”一面说一面想起赵羽来,眼圈儿也红了。
  赵寻便知昨日的事没收拾干净,被她发觉了,也顾不得心中羞惭,跪在她面前道:“好姨娘,你这就要赶我走了,以后我再不进内闱行不行,你可千万别不要我!”一面说一面哭。碧如诧异道:“你哭什么?你不是满心要成家吗?我已经给你寻了一门好亲事,女方是粮店老板的女儿,生的真是不错,你看了指定会动心,只要男人成了家,那就该自立门户,还住在我这边算什么事?”赵寻哭道:“不对,大哥结了婚依旧没搬出去,怎么我就要自立门户?”
  碧如摇头道:“你学谁不好学你大哥?我听楚薇说了,将来他是要改姓杨的,你难不成也要改姓不成?他要是成了杨正坤的儿子,咱们老赵家就只剩下你这根独苗,可怜你爹死的早,你也该重新振作起来,不说光楣门庭,好歹自给自足,将来我老了死了,也才放心。”
  赵寻见碧如态度坚决,又句句说的有理难以驳正,只得擦掉眼泪站起来,心中恼恨她忽然如此绝情,于是冷笑道:“姨娘不用给我讲什么大道理,我如今也大了,不像小孩子好蒙骗,有什么话咱们只管敞开来说,不用拐弯抹角的,我知道你如今要嫁人,只嫌我是一个累赘,拖了你的后退,阻了你的好姻缘,因此急着将我赶出去,除了我这后顾之忧,你与那汤若望就可双宿双飞,再无后患之忧!”
  话音未落,脸上早挨了一耳光,碧如登时大怒,指着他道:“是谁教你的规矩,敢对我如此说话?想来是我平常宠得你太过,酿成你这般无法无天的性子!”赵寻捂着脸哭道:“何苦来,既嫌弃我是累赘,当初就不该让我住进来,如今又急着赶我出去,我又有何脸面存于世上?”
  碧如气的手足无措,含泪道:“你当我愿意嫁人?如今我武功尽失,又没别的营生的本事,吃穿用度何以为继?难不成也学赵欣她们去嫁杨正坤?明白着告诉你,我至死也不会嫁给他那种混账,我倒是想一时死了落得干净,可又想着你和平儿自小在富贵温柔乡里长大,那里经过什么大风大浪?楚薇只知道一味溺爱骄纵平儿,对你又是爱答不理的,算不得一个好母亲,我不管你们的话,谁来管你们?”一面说一面哭,赵寻第一次见姨娘如此痛哭,也就灰了心,在地下磕头赔罪。
  碧如也就不再多说,当日命人将他的东西都收拾齐全,即刻搬入东门的新房,又指派了几个丫鬟服侍他起居饮食,托人谋了个书办的营生,还怕他俸禄微薄不够用,每月从俸禄中挤出十两银子拿给他做日常开销,只盼着他能自己当家作主,谁知那赵寻从此没了管束,只和一帮青皮混的脸熟,每日斗鸡吃酒,赌博烂嫖,醉了就将房中丫鬟淫遍,很快那书办的差事就搞砸了,女方家里打听到他如此行径,婚约也跟着作废,碧如没办法,只得替他另寻亲事。
  经此一闹,赵寻很快发现每月二十两银子都不够用,外头还欠了一屁股赌债,时不时有赌坊的人上门催债,只得屡次去郡主府要钱,碧如也替他还了几次赌债,谁知见他总不能改,只得狠下心肠,将他拒之门外。
  赵寻只得厚着脸皮去找大哥要钱,谁知大哥最近与楚薇闹脾气,也没空搭理他,楚薇更是一分不给,还训斥道:“前儿个我当你捡了高枝儿攀,投奔了郡主娘娘,重新过起大少爷的好日子来,连我也没放在眼里,如今倒好,被她撵出来了吧,我就说你是个不长眼没良心的混账家伙,你跟谁不好,偏去跟她,难道不知道她最近要嫁人?那个新郎愿意领你这样不中用的废物做儿子?可不是自己打嘴撑饱了没事做?你没脸色就靠上去了,既被撵了出来,就该静下心来好好过日子,偏生还当自己是在王府做大少爷呢,行事都有人护着,一味地吃喝嫖赌,连个书办的差事也做不好,没钱了就知道问人要,就像那银子是大风刮来的,可断了你这念想吧,你父亲如今才不过五品官,每月领的银子还不够姨娘们来置办脂粉,要不是贵妃娘娘时常有赏赐,我都不知道去何处弄钱,你大哥结婚都全靠宫中赏赐,我天天愁的头发都白了许多,你还管我们要钱,领不到钱领一顿打倒是好多着呢,还不快离了我这里!”
  杂七杂八一通骂,赵寻不敢还嘴,只得忍辱含悲出来,寻思着他和贺馨儿还有些旧情,或许能问她讨点银子,谁知贺馨儿一听他要来,直接推说病了,闭门不纳,赵寻原本还想蹭一顿饭再走,可现在是没脸留在这边吃饭了,因此饿着肚子出了杨府,又不敢回家,一直在街上无头无脑地溜达到入夜,打量着蹲守的债主已经走了,这才磨蹭着回去,谁知刚进屋里,却见那帮青皮留在这边还没走。他见形势不妙,转身便跑,可肚子里没吃饭,力气不济,终究还是没能逃开。
  因此被人吊起来,正要动手打,一个叫王二的青皮道:“莫要动手,让我跟赵公子好好谈谈。”
  那王二动手将他放下来,又命人端来饭菜道:“赵公子这脸色不好,想必一整天都没吃饭吧,身子可是自己的,别为了一点钱愁的连饭也不吃。”赵寻也不客气,端过来狼吞虎咽吃了起来,那王二也不多说,直到看他吃完了才叹道:“不是咱们兄弟不讲义气,你欠了咱们掌柜五百两的本金,论理一个月前就该还了,如今利滚利息滚息,已经累积到一千二百两,催了你许多回,你见了我们只管跑,这可不是个事,咱兄弟们混口饭吃也不容易,讨不到债也不好交差,没得办法,这次说什么你都得凑齐一千二百两银子,否则此事难了。”
  赵寻不悦道:“王兄,我这边的情况你不是不知道,每月我那郡主娘娘只给我十两银子,刚好够吃喝,为了还债,我连家中的婢女都贱价折卖给了你们,如今家徒四壁,让我去那里寻那一千二百两银子?你就是杀了我也凑不出来啊!”王二笑道:“好说好说,说起你那婢女来,其中有个叫惠香的,长的可真俊俏,性子也暴烈,死活不愿去青楼,昨儿晚上哥几个轮流伺候一番,搞的她哭哭啼啼的,最后居然跳楼自尽了,真是可惜可怜,没想到你这种赌鬼,居然也有这样贞烈的女子愿意跟着你,让她满腔痴情都做了空,你老子要是知道你这般没出息,只怕要气的从墓里跳出来。”
  赵寻听闻惠香死了,当即呆住了,毕竟惠香与别的婢女不同,与他朝夕相处,二人早就情投意合,原本打算婚后收她做妾,谁知自己染上了赌瘾,为了还债,一夕之间卖掉了所有家当,最后连她也不得不卖了,赵寻永远记得走之前她哭的昏倒数次,自己却只能低着头任由别人将她捆走,原以为她会乖乖在青楼卖身,没想到竟刚烈到如此地步。那王二见他满脸悲愤,不以为意,仍旧只管嘲弄道:“连自己女人都保护不了的人,啧啧,真是连条狗都不如,我要是你,只怕早就撞墙死了,哪还有脸面苟活于世?”
  赵寻登时大怒,一把揪住王二的衣领道:“贼泼才,明明是你们害死了惠香,如今却算在我的头上,我只和你们拼命!”王二神色不变,哈哈笑道:“啧啧,没想到赵公子终于也有硬起来的一天,真是让人刮目相看,只可惜你选错了对象,我数三下,你不放手,后果自负。”
  赵寻看看左右,那些五大三粗的汉子个个都怒目瞪着他,有的人还将手按在腰间的匕首上,看样子随时都能结果他的小命,他手无缚鸡之力,如何能与这些人相争?安慰自己好汉不吃眼前亏,只得松开了手。
  王二理了理胸前的发皱的衣服,又撅嘴笑道:“王公子刚吃完饭,力气总算恢复了一些,你这股子狠劲应该用在如何捞钱的法子上来,用在咱的身上可是太浪费了。”赵寻摊到在椅子上,含泪道:“该想的我已经想过了,实在是没辙了,要不你们杀了我吧,反正我活着也没意思。”王二笑道:“赵公子这可就误会了,咱们是生意人,和气生财,怎么能喊打喊杀呢?你既然想不出办法来,我替你想吧。”
  赵寻道:“那你说,我到底该怎么办?”王二笑道:“你不是说你的三姐在宫里当贵妃吗?先我还不信,后来派人去查了你的家底,原来你竟然真的是查王的四儿子,虽然你家已经败了,可你姐姐依旧在宫里当娘娘,怎么着你也该衣食无忧,何至于落到如此地步,不行你就进宫去求求你姐,说不定她一高兴,就赠你百两黄金呢。或者混了一身官皮,这债务不就有了着落?”赵寻冷笑道:“我三姐是贵妃没错,她也有赏赐给我更没错,可那些赏赐都没落入我手中,被我嫡母收起来了,以我乱花钱为由,说是要存起来,我今天去讨要,被她一顿骂了出来。”王二摇头道:“你那嫡母也是个泼辣货儿,听着就难对付,难道就没别的法子不成?你亲自进宫去跟你姐说啊!”赵寻嗤笑道:“我说你没见过大世面,后宫岂是能人人都去的,先不说宫中不许任何外男逗留,就说我嫡母去见贵妃,也是提前三个月通了信儿。你当皇宫是西菜场,说去立刻就能去。”
  王二见他如此奚落自己,一时耐心耗尽,登时收起笑脸,恼羞变成怒,命人将他吊了起来,用棍子狠狠抽在腰间,只打了两棍子,就疼的赵寻连声求饶。王二奚落道:“我当你是什么见过大世面的英雄好汉呢,咱们还没正经动刑,你就先讨饶了,实在是没意思。”赵寻哭着求饶道:“我已经没任何办法了,你到底要怎样?”王二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半霎才笑道:“谁说你没办法的,你不是还有个郡主娘娘给你撑腰吗?想必她家私丰厚,咱们不捞他一笔,实在是对不起良心啊。”
  赵寻道:“你究竟什么意思?告诉你可别乱来啊。说到底她是皇亲国戚,岂是你们这些泼皮能动的?”王二笑道:“她是皇亲国戚没错,不过如果有你这个孝子帮忙,那事情就会简单的多,再说我王二怕过谁?就是贝勒爷欠了赌债,我一样上门去讨。”说毕贴在赵寻耳边,将心中计划细细与他说了,赵寻听的面如土色,连声道:“不行,你别乱来,再怎么说她也是我的姨娘,我绝不会答应你去为难她!”王二摇摇头,吩咐左右:“敬酒不吃吃罚酒,给我狠命揍,一直揍到他同意为止。”
  数日之后,赵寻来到郡主府敲门,他身后还跟了王二、罗贵、于鬼等青皮打手,一个个歪瓜裂枣,目露凶光,赵寻拿着铜环敲了半天,那门子才过来道:“原来是少爷回来了,不过郡主娘娘说了,你若是来要钱,她没钱给你,你若是来给她庆生,她便开门欢迎。”赵寻不悦道:“你小子胡说什么,这大好的日子,我当然是回来给姨娘庆生,礼物都备了好几份呢。”
  那门子犹不信,低头看赵寻手里提了许多包裹,这才道:“这可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寻少爷居然也有钱给咱们娘娘庆生,啧啧,了不得。”赵寻哼了哼鼻子道:“少废话,我有没有钱关你鸟事,你不过咱家一个看门狗而已,也有资格评论我?”那门子点头哈腰,又看向他身后的王二、罗贵等人,于是问道:“他们是谁?”赵寻耻高气昂道:“你眼睛瞎吗?没看见他们是在帮我提东西,当然都是我聘来的小厮。”没想到赵寻居然已经有钱豢养家丁,门子越发恭敬道:“是,老朽是老眼昏花,不过按规矩来说他们是不能进来的。”
  赵寻没好气道:“我知道,用得着你来提醒?不过让他们把东西抬到我房间里,只一会儿就走。”一面说一面从手里拿出一块碎银子来,丢在地上道:“少爷我如今发了点小财,心里高兴,这点钱就当打赏给你的。”那门子喜得笑逐颜开,连忙捡起来在怀里擦拭了一下,放赵寻一行人进了郡主府。
  碧如原以为赵寻一直会生自己的气,今年的生日决计是不肯过来的,没想到他不但来了,而且还提了许多礼物,心中十分诧异,便询问道:“你前些日子还管我要钱,如今怎么又突然有这些闲钱给我买东西?”赵寻心中不好受,冷笑道:“姨娘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在你心目中,我只有破家的命,没有发财的运?”
  碧如便赔笑道:“还是那个脾气,不过关心一下你,你就不耐烦了,你能靠自己本事赚钱,我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会笑话你?就怕你不走正道,跟那些狐朋狗友胡混,就算一时发了财,那也算不得什么。”赵寻只得解释道:“你放心,这钱是我替人写字换来的,再正当不过了,自从上次吃了大亏,如今我是彻底改了,再不去赌坊玩。”
  碧如大喜道:“若是如此,你又何必提那些礼物,只要你能走正道,那就是给我最大的礼物。”说到最后,更是落下泪来,赵寻也有些伤感,起身敬了一杯道:“先前儿子多有得罪之处,还请姨娘原谅我不懂事,恭祝姨娘福寿延绵,芳颜永驻。”碧如拿起酒杯欢喜道:“很好,我盼了多少年,终于盼到你懂事了,要是你爹九泉之下得知,只怕会更安心,时间一晃过得可真快,记得当年你才那么一丁点儿大,动不动就哭鼻子,一哭起来声音震天,吵得王府所有人都睡不去,别人抱你的时候,你就哭,非得我和你娘轮流伺候,你才略微安生一些,一晚上那胳膊都摇得酸麻,比我练武那时候还辛苦;看见鸟儿飞过,要我用轻功给你夺下来,不答应就哭,想起来这些事就像昨日一样,这才多久,如今你的个头却比我还高,壮的像头牛,是个男子汉了,咱们老赵家也终于有希望了。”一面说一面哭,激动的连手中的杯子都似乎拿不稳,左右连忙安慰道:“大喜的日子,主子该高兴才是。过去的终究过去了,将来咱们日子过得会更好。”赵寻含泪道:“姨娘和母亲的养育之恩,儿子一直感铭在心,无以为报,都在这酒中。”说毕一仰头喝干。
  碧如也举了举杯子,刚喝了一口,哇地一声又立刻吐了出来,诧异道:“这酒水里掺了什么,怎么一股怪味儿?”赵寻连忙低了头,正在此时,一个丫鬟连滚带爬撞了进来,大声道:“不好了,咱们家里进贼了。”众人骇然,碧如连忙拉起丫鬟来问,她已经软软倒在怀里,再探时已没了呼吸,后来才发现她背后插了一柄刀,已没至柄。
  众人大惊,乱跑乱撞,碧如连忙吩咐赵寻道:“快去躲起来!”赵寻却一动不动地立在原地,脸上满是尴尬。碧如也无暇理会,回身抽出一柄剑,冲了出去,正好撞见王二等人打着火把过来,众贼见她衣着华丽,正要喝问,碧如挺剑便来刺,猝不及防之下,先被刺翻一人。
  贼人难免心虚,从者斗志涣散,翻身要逃,那王二大声道:“她不过一女子,擒了咱们就能得大富贵。”众贼得了此信,翻身拼力向前,碧如早已武功尽失,此时力气不过跟八九岁的孩子差不多,方才杀人已尽全力,此时手脚酸软,竟被众贼所擒。
  王二大喜,将她绑在柱子上,勒逼她交出金银财宝的藏处。此时郡主府尖叫声此起彼伏,贼人大搜全府,各处劫掠。也有好色者趁机奸淫女子,哭声震天。碧如便正色道:“你不过求财而已,若是我全交代了,你也要管住手下,不要妄动人命,更不得玷辱女子。”
  王二见她镇定自若,临危不乱,心中颇为纳罕,笑道:“你现在没资格跟我谈条件。”碧如正色道:“你别忘了,这里是京城,天子脚下,如果闹的动静太大,被街上的巡夜的讯兵察觉,你们这些人一个也逃不脱!”王二听说有理,立刻踢了一脚旁边的罗贵道:“听见没有,快让他们收手,谁他妈再敢搞的杀猪一样叫,老子先就取了他的狗头。”
  碧如又道:“方才看你身手,难不成你们是丐帮的?,竟敢在京城劫掠皇亲国戚,胆子不小啊。”王二心中诧异,继而笑道:“看来郡主娘娘也曾是江湖中人,一眼就被你识破了。早前咱们的确在丐帮呆过,不过现在咱们已经出了丐帮,才不会再跟你讲什么江湖规矩。”
  碧如也不想跟他多说,于是道:“放钱的钥匙在我床头的柜子里,银票也都在床下箱子里,你们取了钱财,就即刻滚出去,否则官兵赶来,有你们好果子吃的。”
  王二听了连忙给身旁的于鬼递了眼色,那人便去找钥匙,又对碧如笑道:“没想到郡主娘娘养尊处优,性子却如此豪爽,真是合我胃口。”碧如闭目道:“念你们初次作恶,今晚的事我也绝不会去官府报案,你们只管放心就是,不过从此别再让我在京城看到你们。”
  正说着于鬼跑来道:“钥匙找到了,当家的快去试试能不能打开。”王二便接过钥匙,从床下拖出一个红漆木箱,打开来一看,里面果然有成叠的大额银票并首饰珠宝。
  王二却大失所望,他满以为皇亲国戚的家里都应该有个秘密藏银库,里面堆满了银冬瓜。
  眼前这些银票珠宝加起来不过才两千两银子,因此不信,便回身去对碧如道:“小妮子看来并不老实,堂堂郡主家里怎么只有这么一点银子?你糊弄谁呢。”话音刚落,碧如脸上便挨了重重一记耳光,接着腹部又是一阵剧痛,却是被王二用膝盖狠狠顶了一下。
  碧如心中一阵惊恐,她可不想莫名其妙死在贼人手里,因此强忍着痛道:“家里只有这些银子,你不信就去外面打听打听,我又不是亲王贝勒,朝廷的年俸才一百六十两,这两千银子还是贵妃娘娘赐下的。”
  王二又命人大搜一阵,果然再找不到别的值钱的东西,又见碧如风华绝代,可比那些骚浪的青楼妓女要引人入胜,不由笑道:“既然是个穷郡主,那没办法,咱们哥几个都是冒着满门抄斩的风险做这买卖,区区两千银子少了可说不过去,还好你姿色不错,没银子就用那屄洞来顶,老子还没玩过金枝玉叶呢,今天说什么也要尝尝鲜。”
  左右听他这么一说,一个个都流露出淫邪的目光,碧如惊怒至极,忍不住破口大骂起来,众人也不理会,直接给她嘴里塞了一片肮脏的抹布。
  王二笑道:“都给我滚开,等老子替她开了苞,再轮到你们也不迟。”众人只得灰溜溜地出去了,只留他一人面对碧如。
  王二大喜,只想发泄心中兽欲,他自知身份下贱,若不是用强,只怕十辈子也肏不到这么美颜而高贵的女子,强烈的刺激和不甘,唤起了他内心的残暴,粗鲁将她衣服撕烂,扯坏,不一会儿就脱的只剩一件薄纱,里面连亵裤也没穿。碧如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贼人在她身上为所欲为,哭的声嘶力竭,面肿筋浮。
  她以往是多么高傲的人儿,没有男人敢多看她一眼,就连杨正坤都对她毕恭毕敬,丈夫赵羽更是对他体贴入微,甚至为了她不惜牺牲了自己的性命,一直以来,她都被自己的武功以及周围的人精心呵护着,从未被人如此糟践过。
  王二是个粗鲁人,前戏什么的根本不想要,直接脱下自己的裤子,露出坚挺的肉棒,向女人展示他的霸道。碧如拼了命地扭动身体,为自己的贞操尽最后的努力,倘若失身卑贱的贼人之下,那还不如死得好。然而在王二的眼里,在粉红薄纱衬托下,丰满而具成熟美的肥白屁股,仿佛舞蹈一样急遽摇摆,幻出的臀波,只会使任何男人更加情欲激荡。
  挣扎之中,一只膝盖顶过来,巧妙地将自己两腿分开,碧如的心直往下沉。就在刚才,她还沉浸在幸福的喜悦中,因为这许多天来,赵寻终于愿意和她恢复关系,也有了赚钱的本事,似乎一夜之间长大了,还有她跟汤若望的婚期越来越近,她已经无数遍幻想过婚后相夫教子的美满生活,为此准备了很长时间,然而现在,一股强烈的痛楚从腿间传来!王二已经迫不及待地开始往里面顶入,他还刻意伸出一只手将碧如嘴里的抹布取了出来,听不到女人的惨叫,对他来说,兴致减半。
  “啊啊……”闷绝的惨叫,响彻室内,继而化作连续不断的痛哭,绝望、悔恨、羞耻、悲恸与痛楚。乾燥的膣肉,在激烈摩擦下,像万针攒刺一样痛楚,同时喀喀两声,又是一道几乎昏厥的剧痛,将她打入恐怖的炼狱之中。然而这一切才刚刚开始。
  房间外,赵寻与众贼开始起了争执,他不满地问道:“当家的说好的抢了银子就走,怎么他现在还不出来?”众贼笑道:“小子你不知道吧,你那郡主姨娘水嫩的很,咱们当家的已经看上了,只怕要肏爽了才会出来,只怕你那姨娘娇贵,被他这个粗鲁汉子一弄,半条命都会没有的。”赵寻登时大怒,他当日受不住酷刑,只得答应将王二引入府中来,先灌蒙汗药,再搜刮银子,这笔债务就算了结。
  谁知碧如江湖经验丰富,居然没有下套,那帮人就鼓噪起来,光明正大的开始抢掠,还伤了几个仆人的性命。原本以为王二会就此收手,结果没料到他胆大包天,居然对碧如起了淫心。
  就在此时,碧如房里传来一声尖锐的哭嚎声,真是动人心魄。
  赵寻如被摘去心肝,再也忍不住自责之心,猛地往碧如的房间冲去,几个贼人将他拦住道:“当家的正在办事,你不要去打搅!小心他割了你的脑袋。”赵寻大骂道:“狗日的王二,我们说好的规矩呢,你他妈不是人,快放过我姨娘!”
  众人大怒,围上来将他按在地上拳打脚踢,不一会儿他两只手都被打的脱臼,脑袋上也挨了几脚,昏昏沉沉似在梦游。
  众人嘻嘻哈哈将他捆绑了,嘴里塞了稻草,然后押着到窗下道:“你不是想看你的姨娘现在怎么样了吗?睁开眼仔细看着,可舒服着呢。”
  赵寻依言往里面看去,但见碧如一丝不挂,双手反绑,被王二按在桌子上大力肏干着,王二那鸡巴粗壮如小儿臂,却次次都全根而入,碧如双腿之间流的不是淫水,而是醒目的鲜血。碧如双目空洞地看着墙壁,没有一丝泪水,仿佛已经死了一半。赵寻大哭起来,却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一时事毕,王二心满意足地穿上裤子,推门而出,而碧如身上全是他的爪印,牙痕,尤其两个奶子已经完全红肿,留下血痕道道,触目惊心。
  王二拍了拍罗贵道:“老子爽了,该二当家上场了。”罗贵大喜,匆忙进了房间,圆润结实的大腿之间,肥厚的花瓣殷红夺目。胸乳不住起伏,玉户敞露,脐下阴毛乱卷,鲜血淋漓,罗贵不像王二那么性急,两指分开微湿的花瓣,用娴熟的指法挑逗片刻。
  他的手法独到,碧如本就体质敏感,一经挑逗秘处立刻淫水横流。只听着窗外的于鬼的声音分外刺耳,“浪出水儿了!哈哈,什么郡主娘娘,装得冰清玉洁,还不跟窑子里的姐儿一样?一个臭婊子!”又一人叫道:“这淫女奶子大,屄也够肥的,跟飘月搂的阿凤可有一比。”
  罗贵还要前戏,外边男人已经等不及了,狠命催促。
  罗贵只得把紫红的龟头抵在滑腻的肉穴上,笑着道:“娘娘小心,在下要进去了。”碧如玉体轻颤,肉穴果然应声收紧。
  罗贵等的就是这一下,待肉穴收紧,他立即挺身挤入。十几个人的目光注视下,小儿拳头大小的龟头将娇嫩的肉片缓缓挤开。
  碧如通体僵硬,她忘记了羞愤,甚至连狂涌的怒气也被抛在脑后,全部心神都集中在下体那根火热的肉棒上。自己满以为王二发泄过后,自己能逃过一劫,没想到……碧如心头紧紧揪成一团,忽然下体一痛,巨大的龟头已经没入肉穴。
  罗贵停止前进,肉棒微微挺动,两手则顺着细软的腰肢一路向上,一直按到颈侧,然后托着她的后脑向腹下按去,“郡主娘娘如今成了婊子,仔细看着,主子怎么操你的贱屄……”
  随着他狂暴的抽插,碧如只觉下体剧痛连连,整个肉穴似乎都被肉棒撕碎一般,没有一寸完好,到处都是直入心底的痛楚。嘴里舌头已经咬破,大量鲜血涌出来。
  罗贵嘴角露出一丝残忍的笑意,手腕一松,放开她的柔颈,肉棒急进急出,每一次都重重捣在花心上。他有心在众人面前显露本事,若是能将她活活奸死也不错。
  不过片刻,碧如下体已是血流如注。
  狂乱的肉棒没有丝毫温柔,只是进进出出,一旦股间娇柔的嫩肉尽数绽裂,肥厚的花瓣沾满鲜血。碧如玉体紧绷,大张的双腿不住痉挛,两腿间紧窄的肉穴像被一枝布满钢刺的灼热巨棒捣得粉碎,痛彻心肺。她疼得遍体冷汗,坚忍片刻后,终于痛叫连声。
  窗外众人大声叫好,狂热地看着肉棒布满了血水,不停吞着唾沫,跃跃欲试。赵寻则是目眦欲裂,几欲昏阙,他本想偏开头去不看,众人硬是扳过他的头,他只要一闭目,众人便掐他的肉。硬是要逼着他看完所有过程,他越是撕心裂肺,痛不欲生,众人就嘻嘻哈哈,乐不可支。
  这些糙汉子平日连地主家的小老婆也难得一见,今日有机会肏这堂堂郡主娘娘,管她是死是活,能进到她体内捅上两下,说起来也是奸过金枝玉叶——这面子可大了。轰笑中,碧如的两腿被人压到肩头,敞露的玉户高高鼓起,混着血丝的阳精从红肿的肉花中汩汩横流。
  哄笑声中,一个人的肉棒一挺,再次狠狠戳入紧窄的肉穴内。嫩肉充满弹性,当肉棒通过时,仿佛被热浪紧紧攥住。那人狠狠捅到底部,整只阳具全部没入小小的嫩穴中。粗大的肉棒仿佛一只手臂插进少女的两腿之间,重重捣在子宫颈上,将花心压得变形,接着又狠狠拔出。
  阳具似乎撑满了少女的整个腹腔,男人腰身一抬,把碧如的下体也带的抬起。他两手按住碧如的腰身,阳具卷着肉穴内的嫩肉翻卷而出。
  不知过了多久,碧如忽然从极端的痛楚中回过神来,一眼看到了正在窗外的赵寻,两人目光相接,赵寻连忙扭头避开,只听一个男人笑道:“哎呀,忘了告诉你,那赵寻是你的儿子吧,我的好娘娘,你可养的好儿子,要不是他的功劳,我们连你的面都碰不到,怎会有机缘享用你的娇躯呢!”碧如的眼光变的炙热起来,她表情扭曲,忽然抓狂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那个男人道:“什么意思?你还不知道吗,是那赵寻引我们进来的,他欠了咱们的赌债,你也不愿意替她还,咱们只好出此下策,没想到今日还有意外收获,你可长的真俊俏啊,果然不愧为金枝玉叶。要是做了我老婆,我都愿意为你精尽人亡啊!”男人一边说一边大动起来,撞的碧如不停地耸动着,可碧如脸上没有半点娇艳的味道,像是蒙了一层寒霜,今天晚宴上赵寻的表现的确有些不对劲,态度也太过恭敬,不像他平时那样张扬跋扈。而且自己喝的酒里似乎被人下了药,一想到这里,她那空洞的眼睛开始变的有些赤红,令人望之生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