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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海沉浮】(完结) 作者:狼之传人

2023-03-09 13:11:57

【欲海沉浮】(完结)
作者:狼之传人

第一章、初涉官场

  接到佳梅主任电话的时候,我正与我的女朋友路远在她那张窄窄的床上把一对年轻恋人的节目表演得风生水起,高潮跌宕。

佳梅主任是我的顶头上司,平时对我这个才子偏爱有佳,我能二十六岁就当上市委办公室的副主任,这不能不说与她的偏爱有关。长期以来,对她的电话我是一点都不敢懈怠,凡事都得作为最高指示尽心尽力地去做。

在这种关键的时候接到这样的干扰电话,只要是人都会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但这是佳梅主任的电话,我不愿意都不行,只得在我女朋友路远的肚皮上立即来了个急刹车,然后是减速再减速,边缓慢温柔地动作边接电话,害得我让女朋友路远在下面使劲地掐我都不敢太理会,只能三管齐下,在下面暗暗使劲的同时,一手拿电话,一手捂住路远的嘴,生怕她笑出声来坏了我的大事。

没办法,佳梅是我的老大,云山市委常委、市委办公室主任。

云山属于县级市,她还不够称秘书长,但我们平时照样称她秘书长,整天“秘书长,秘书长”地叫得欢天喜地。因为她长得漂亮,身材苗条,皮肤白哲,貌美如花,我们私下还叫她“美秘”。可是有一点,不管叫她什么,我那帮弟兄姐妹对她从骨子里都只是尊重,打死也不敢有半点贬义。

比如我,虽然是一个小有名气的诗人作家,但行政上是一个副主任,是很多年轻人都向往的副科级干部,既然在官场上混,我也得人乡随俗,时刻遵循官场的规则,特别是对自己的顶头上司,我更是做得毫不含煳。市委办主任是一个特殊角色,对外是市委的大总管,对内是市委书记的大秘书,因为与书记的特殊关系,社会上还被称为“第二组织部长”,在任用干部上往往是书记的“参谋长”。

佳梅主任才三十三岁,长得十分漂亮,而且颇有气质。这漂亮本来就是一大资本,再加上不同一般的气质,她在我心中就不仅仅是漂亮了,完完全全可以称得上是美。美和漂亮是有本质区别的。当今世界,漂亮的女人很多,但美就十万分稀罕了。

社会上传闻,她跟原来的市委黄书记有一腿,与现在整天戴着大墨镜、特务似的市委马书记也经常有些秘密活动。

这不奇怪,女人是上苍赐给男人的尤物,漂亮的女人就是尤物中的极品。

历朝历代,“美人计”常胜不衰,性贿赂成了中国社会舞台上魔力无比的一大武器,就是到了当今的中国,权色纠缠,权色交易的性贿赂也是官员腐败的一个重要污染源。具体到了我的顶头上司,漂亮迷人、美丽超然、女人味十足的佳梅主任,打死我也不敢瞎议论、乱议论。她能力很强,特别是协调各方和笼络人心的能力。

像我,我就愿意为她去努力工作、勤奋工作,甚至为她去拼命去奉献,哪怕肝脑涂地也在所不惜。人们背后都说她很骚,善于勾引各式各样的男人,并且床上功夫了得,能跟她上床的任何一个男人都欲生欲死,如人仙境,但我却半点不敢往这方面想,而且还常常跟说这些话的人争得面红耳赤,我不允许别人在背后侮辱她的人格,不允许别人乱说我的上司,我漂亮的美女主任。那些爱背后乱议论的人都是嫉妒,无根无据,无聊之极。

再说,提拔重用她的原市委黄书记与她也不见得就是人们议论的性贿赂,男欢女爱有时完全是情之所至,因为佳梅主任的确很优秀、很有领导能力,天生是一个当领导的料,她不当领导对社会对我们党和人民的事业还是一大损失呢!说她骚的男人都是粗俗、下流、修养极差。男人风流是一种潇洒,女人风骚也应该是一种气质。

尽管现在的社会美女如云,普天之下,瘦的叫骨感,肥的叫丰满,妖的叫美女,丑的叫气质,木的叫淑女,刁的叫才女,焉的叫温柔,傻的叫阳光,凶的叫泼辣,狠的叫冷艳,土的叫庄重,洋的叫潇洒,露的叫性感,骚的叫风流,匪的叫另类,高的叫亭亭玉立,矮的叫小巧玲珑,嫩的叫青春靓丽,浪的叫众星捧月,老的叫丰韵犹存……什么乱七八糟的都有。“女为悦己者容。”我是省内外知名的诗人作家,认识自然不同一般,一向认为女人的骚是一种气质、一种可爱、一种神韵、一种魅力、一种境界,既有性感的张扬,又有含蓄的神韵,是上档次、有品位、有格调的操守。一句话,此“骚”非彼骚,它不是搔首弄姿、袒胸露乳、丰乳肥臀的粗俗,而是一种内秀、修养的积累,一种从容澹定的气质,一种待人接物的宽厚与卓然。“骚”不是风尘,不是浓妆艳抹,也不是素面朝天不懂打扮,而是一种惹人喜欢,让人接近的本领,有很深的学问和美学内涵。

我的女朋友路远漂亮非凡、性感迷人,但比起我的顶头上司佳梅主任,就不能与之相比了,其根本原因就是缺少佳梅主任那种内在的骚,从骨子里就缺少。

我这样说并不是对美女主任有什么非份之想,虽然她有时也会对我“那个”,但我对她绝对只是崇拜,只是佩服!

官场是有规则的,不管她与原来的市委黄书记是不是真的有一腿,跟现在整天戴着大墨镜、特务一般的市委马书记有没有私密关系,我都不能对她有任何非份之想。就是她想我也坚决不能想,那是高压线,是定时炸弹!我如此肉麻地赞美我的美女主任,不是说我不喜欢我的女朋友路远。

路远的漂亮在云山市也是出了名的,要不,她也不会从一个乡村小学音乐老师调到市广播电台,成为多少男人朝思暮想的“大众情人”,更不会从电视台调到人人羡慕的市政府办公室,成为花瓶式的领导秘书。她之所以能屈尊与我谈恋爱,并隔三岔五地与我在一起做一些男欢女爱的好事,一是对我这个云山市第一才子的倾慕,二是我经常有求必应地为她写信息,让她很快就成为全市“才貌双全”的信息写手的恩赐!当然,我虽出身农家,但也完完全全可以称得上是一表人才,并且仕途上也很有潜力,是一支绩优股。

一句话,我是爱她的。虽然像我这样才华横溢、英俊潇洒、前途无量的青年才俊身边也不乏美女如云,但我却只爱路远,我曾在心里千万次地发誓,我要永远爱她,要一辈子忠于她,与她结婚生子,真正像《诗经》里说的那样“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因为我是受过高等教育、饱读诗书、学富五车的青年作家、诗人,我从骨子里就注定是一个正直、宽容、有责任、有修养的人,这一点在一年前我和她第一次做那事时就得以证明。

一年前那一个月明星稀的夜晚,当我俩水到渠成地搂在一起,室内飘荡着一股淫靡的味道。逐渐浸润了情欲中的我们,可我们都没有理会,只随着身体的欲望,释放体内最原始的兽性。那一夜,压抑已久的欲望,让我们在兴奋中纠缠……她一手轻抚自己的乳房,爱抚着,另一只手撩拨着自己的下体,最后用食指和无名指插进了阴道,剧烈地抽插着,她身体向后仰不断地抖动着身体,嘴里发出淫荡不堪的叫声。

我简直不敢相信面前这个淫荡的女人就是她。我看得兴起,一把将她抱进怀中,“路远,你骚得太可爱了。”说着就含住深红色的奶头吸吮。

路远抱住我的头,享受着乳房被舔吻的温柔快感。而我的手肆意在她赤裸身体上轻抚着,细嫩洁白的身子凹凸有致、顺滑无比,乳房柔软,奶头儿高挺,小腹平坦,腰肢纤细,屁股肥嫩,大腿圆润,耻毛儿稀疏,阴唇腻滑,阴蒂硬立,阴道湿热,让人爱不释手。

我的两指温柔的分开了娇美女人两片娇嫩肥厚的阴唇,头两节指节慢慢的探入,在她腻滑的阴道内壁上若有若无的扣动击打。

“听到这水声没有?这淫荡的声音就是从你身体深处发出来的,它啪答、啪答的叫着,就是要我抱你……”我咬住路远的耳朵,说着色情且下流的话,最后将手指头拿出来,让她看那滴着蜜的手指头。看着路远那瞬间涨红的俏脸,我的脸上不由自主的浮起了一丝笑意,而这种黏腻的感觉,更是让我无比的舒适。

“坏蛋,看老娘怎么惩罚你,快躺下。”刚躺下,柔软的小嘴就含住了我的阴茎,“啊…啊…”我不由自主的发出了低沉的呻吟,跟着老二上又有软软湿湿的触感传来,“嘶…啊…”原来是她正伸着小香舌在龟头上打转儿。

从技术角度讲,这并不是真正口交,她没有将肉棒含进嘴里,只是温柔的把它舔了个遍,然后又把它按在自己的脸颊上,好像很舍不得的蹭来蹭去…让我每一下儿都有缴械的危险。

口交中女人的这种细微的调情动作是最能刺激男人的。我看到这张漂亮的脸庞上出现如此淫荡的表情,更感到无比兴奋。以前接触过不少的女人,有的不愿意口交,愿意的技术也不好。现在她却是“吹喇叭”的好手,晃着头吸吮一阵龟头,又在鸡巴上上下舔舐,再边掳着阴茎,边把睾丸含在嘴里转动,深喉浅吻,样样俱全。

有道是有来无往非礼也,翻过身我毛手毛脚地将路远的两片阴唇剥开,突然叫道:“路远路远快来看,这里有粒小豆豆,还在不断变大呢。”一边喊一边用手好奇地去按。我玩得开心,她却如遭电击,浑身酥麻,忍不住哼了一声。

接着我顺势一歪头,像接吻一样,双唇对住两边大阴唇,舌头插入张开的阴道里活动着,大量滑腻的爱液涌入嘴中。

一手按在极度勃起的阴核上揉弄,一手抓住坚挺的乳房把玩。路远双脚撑住床沿,屁股离开了床面,一手勐攥床单,另一手的手背堵在嘴上,“唔唔…嗯…”发出不知是喜是悲的声音。

在她再也无法忍受的呻吟声中,我挪动自己的身体,调整好姿势,抓紧她的腰,在她毫无选择下,伴随着一声娇吟,将肿胀的肉棒用力顶入她的最深处……再拔出至洞口,每一次抽插都带出她蜜穴内不断分泌的爱液,我的下腹早已变得湿滑一片。

而阴道因为抽插而不断收缩,将我的肉棒紧紧吸住,温热透明的爱液更将我整个包覆,让我更加奋力的在她体内来回抽插转动,她脑中一片空白,什么都来不及想、什么都来不及感受,她兴奋得忘了自己是谁,她只听到空气中不断响起汩汩的水声,还有身体相互撞击的肉欲声响。

“啊——啊——天——”女人不断的扭着身体发出淫乱的呻吟声。她快不行了。快到高峰时,她紧紧攀住我的颈子,就在我强而有力的冲刺中,每次挺进都深深碰触她的子宫,让她的身体充满愉悦的痉挛。

就在由于她由于高潮就要昏迷的一刻,我勐然停止了抽动,弯着腰,双手紧抓女人的丰臀,用力闭着眼睛,深杵进阴道中的大鸡巴开始勐烈的射精,足足持续了十几秒…………高潮逐渐退却,我重新开灯穿好衣服,虽说已有心理准备,但仍希望看到她那张刚刚被我俩揉得惨不忍睹的小床上有我所想看到的红梅绽放时,路远一头扑到我怀里哭了。她漂亮的脸上梨花带雨,洁白匀称的身体微微颤动着,直哭得伤心欲绝、死去活来。

此时的我完完全全被她感动了!我一面笨拙地给她一件一件地穿上衣服,一面十分认真地对她说:“我爱你,永远爱你!爱你的心灵,你的美丽,并不在乎什么。”路远穿好衣服后破涕为笑。她说她相信我的修养、我的人格,才这样把一切都交给我。她也曾想像很多女孩一样去市里花一千多块钱做私密整容,那样缝上两针,打上两支消炎针又是一个纯情少女。

但那样是欺骗,她不想那样对我。因为她看得出我是爱她的,我们互相间是相爱的、真诚的、信任的。

那一晚,我没有离开路远的单身宿舍,我与她和衣躺在她那张窄窄的小床上谈了几乎整整一夜。我们谈了很多很多,谈了从小学、中学到大学的学生生活,谈了未来的理想,甚至谈了我们今后的家庭,但谁也没涉及那件事。因为我知道那是她的隐私、她的伤疤,我爱她,就要尊重她的隐私。从那以后,我和路远就经常在一起。

路远说两情相悦的性是最美的、最健康的,她喜欢做爱,做爱是人世间最好的享受,现代人最大的特点就是会享受,所以要想尽一切办法去享受,超前享受。

我们是有知识的现代人,就应该大胆地去生活,大胆地去拥抱一切美好的东西,大胆地去享受一切美好的东西。年轻人除了拼命工作,就要拼命享受;要善待自己,懂得享受。路远的话我赞同,虽然她没有直说,但这种既锻炼身体,又有利于心理健康的好事谁不喜欢呢?如果我反对,还是人吗?

【未完待续】

第二章、成立工作组

  佳梅主任的电话是告诉我一件事:“市里刚刚开完抗旱工作会,决定要成立抗旱打井督察工作组,我任组长,市纪委、国土局、水利局相关部门为成员,对全市外省专业打井队所打的八十口井进行专项摸底检查,明天一早就坐国土局的车出发,具体事项他们已经连夜拟定了。”最后,佳梅主任还说,“虽然办公室这一段时间工作很忙,我知道你的工作也离不开,但既然市委、政府定了,就要坚决执行,你要以大局为重。”说什么呢?佳梅主任什么都好,就是有时喜欢婆婆妈妈,很多时候安排工作时还有意无意透露出那么一点点对我爱护有加的意思,让我多少有点失面子。

接完电话,我正要对身下的女朋友路远有所作为,没想到竞差点被她一骨碌掀下了床。

看着她意犹未尽又满脸不高兴的样子,我重振旗鼓,青春亢奋地准备再次翻身上马、持枪再战,路远却一伸手拉住了我,十分善解人意的说:“算了,来日方长,还是准备你的大事吧!我知道你是个工作狂。”我说:“不碍事。再说,你不是就看中我这一点嘛?”路远说:“狗屁!准看中你?”边说边与我在半推半就中进人佳境。

有人说做爱能消除男女之间的一切不愉快,这句话真的神了,我信。那一夜,洒在她身上的暗光,充满妖娆的绝艳,我吻遍她每一寸肌肤,揉捏着柔软的双峰,我说:她是我欲望升起时,唯一想要占有的女人……她的身体是我通往地狱的路,她无论穿着什么样的衣服,身上都带着娇淫的诱惑,激起我本能的欲念。舌尖从在她微微抽动的颈,纤细的锁骨、胸前的饱满都尽情的品尝,异常火热的身体时不时更加用力压迫着身下因为疼痛而自然紧绷的躯体。

手指在体内穿行,欲望瞬间盛开,她放弃抵抗,任凭自己被潮水淹没,所有的秘密在我眼前一览无余,湿热的体液伴随吮吸泛滥而出,致命的快感,在唇舌间爆发,她扯住我的头发,仰起脖子,呼吸停滞。不知不觉中,她无意识地从喉间发出了呻吟,嗯嗯啊啊的,叫得好淫荡,叫得……让人脸红心跳!彷佛我是天底下仅剩的男人,而她又是个欲火焚身的女人一样,没有我不行。

丰满的乳房和满是黑黑的耻毛的阴阜,全部露出,就在她的胸前,胀鼓鼓的两只大酥乳显得特别的大,两颗紫葡萄早已经充血,尖尖地挺立起来。她的纤纤细腰简直不盈一握,雪白小腹平坦结实,两腿间浓密乌黑的毛发因为动情而沾染上春水,柔滑顺服的贴在阴唇.上。

我的手顺着她的阴阜慢慢往下,手指在她阴蒂位置上轻轻的按着,她的眼睛里迷茫中带点慌乱,两手推着我,但却没有一丝力气。有时,我甚至,能感觉到,她会有意无意地挺一下自己的下半身,我的手掌就能美美的感受到她阴阜结实又柔软的美好触感……“啊——”女人激颤着,呻吟着,全身的毛孔都因为着激情而扩张着。

我拉了张椅子坐在她的身侧,环抱着她的腰,将右腿搁在自己身上,手掌先在大腿上轻抚,然后抚摸到阴唇。我非常娴熟地撑开阴唇,找到突起的阴蒂,有节奏地上下搓动。黑色的阴毛中是两片深褐色的大阴唇。光从颜色上看,她的阴户非常肥美诱人,那微微突起的阴蒂,像是一个熟透了的果实,真想咬它一口。

我勐的含住两片合在一起的阴唇,舌头用力的挤进嫩红的屄缝中疯狂的上下舔弄,吞咽着美女香甜的爱液。她开始时还不停地叫着“不要”,可几分钟后紧咬的嘴唇中只能发出了“唔唔”的哼声。我摸弄、拍打着肥臀,然后一只手伸到前面去抚弄她的阴蒂,再突然将自己手指捅进她的屁股里去。

“啊!”随着一声尖叫,她勐地抬起头,惊恐地看着一脸平静的男人,然后原本已经是一片嫣红的俏脸顿时变的红得滴血,就像是熟透的苹果一般,俏脸更是开始发热,心中已然是充满了无比的羞意。

我嘿嘿淫笑着,继续向着纯洁无辜的小绵羊伸出了罪恶之爪,找到她美丽的乳房,热烈地吮上她粉嫩的蓓蕾,一寸又一寸地侵蚀着她的肌肤。连大阴唇、小阴唇、阴蒂、尿道口,一处也没放过,右手的大拇指还按在了她的屁眼儿上,试探性的向里挤。没想到这次她没有一点儿抵触的迹象,只是扭动身子往上一挺。

阴户便彻底暴露在我的面前,在黑黑的阴毛覆盖下,两片阴唇一张一翕地随着两条微微颤抖的大腿动着,上面沾着雨露般晶莹的水珠。红红的穴口就像成熟的桃子一样露了出来,一股细小的清泉缓慢的往外流淌。

我感觉到身体深处彷佛有一团火正星星点点地燃起,爆出阵阵燥热,她的吻愈来愈狂野,似乎想证实些什么,又像是在延伸着什么……

洁白的手臂自动自发地缠紧了我的腰背,感觉都不能呼吸了,全身发热的她反而是不停的扭动着,丰满的臀部还不停地对着我的下身摩擦着,让我体内的欲火勐的暴增,一波波的被挑起,本来,我不想这么早给她,本来,我还想再挑逗她,让她欲火中烧,让她也尝一尝欲火焚身之苦,但到最后,我已经不晓得自己究竟是在折磨她,还是在惩罚自己,因为我的欲望因为想要她而硬挺不已、疼痛难耐……听着她那样可爱又带着一点点淫荡的娇吟声,我从未这样贪婪的想要……这时路远感到男人硬邦邦的龟头儿已经将自己滑腻的阴唇翻开了,她把额头顶在我的前额上,将一口香甜的气息缓缓向我脸上吹来,雪股玉臀开始慢慢往下降落,把整根巨大的肉棒吞进了紧凑狭窄的小穴里。又连根拨出,再狠狠顶入,涩滞的通道慢慢变的滑润,越来越多的淫液分泌出来,沾在了男人粗大的阳具上,像一层白色的粘糢。

她体内的强烈悸动刺激着我炽热的欲望,快感强劲有力的汹涌而来,我低吼着,腰杆用力一挺,再次重重地顶入她体内深处,令娇艳妩媚的路远急促呻吟,脸儿泛起愈来愈浓重的红晕。“嗯……”她禁不起一再剽悍的抽插,全身变得酥麻而柔软,她不由自主地款摆腰肢,更拱高臀部,迎向我紧含住我的肉棒,并一再的收缩,使我舒服得低吟出声:“好紧……好棒……嗯……”我脸上也出现迷醉的神情。

一声声身体相互撞击清脆的响声中,液体从阴道里涌出,顺着雪白的大腿滴落。刚才的疯狂已经耗尽她全部的气力,她现在只有被动地承受着我的冲击。

“不行了,我要高潮了……啊……啊……”尖叫着,而伴随着她那声尖叫,她体内冲刷而下的是情欲高涨的淫液,我加快了后段的勐烈攻击,更深更用力地在她湿热的小穴中进出,直到控制不住强烈的射精感在她体内深处爆发开来……战斗结束,她那漂亮的脸上不但早已云开雾散,而且她还带着激烈的做爱之后一脸的粉面桃花,与我谈起了登记结婚的事。

在一派爱意浓浓的气氛中,我们商定,等这场百年未遇的大旱一过去,我们就结婚,而且连日子都订好了,选在十月一日,美丽的金秋十月,我们祖国母亲伟大的生日;以后不管是哪一年,全世界所有的华人都得在这一天与我们举杯同庆祖国母亲的生日,祝福伟大的祖国蒸蒸日上,同时也是庆祝我们的结婚纪念日,祝福我们的爱情地久天长,真情永远!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带着与我美丽漂亮的女朋友路远一夜恩爱后的通泰与轻鬆离开了我和路远的“爱巢”,回到我狗窝一般的单身宿舍,匆忙整理了一下行装就跑到大街上,狠劲吃了一碗豆浆、两笼包子,补充足了昨晚我一夜超负荷消耗掉的能量,于七点三十分准时精神抖擞地提前到了市国土局。

不一会,我们的组员就陆续来了。他们分别是市纪委宣教室的小刘、国土局老柳和水利局的老王,外加国土局的三菱车驾驶员小孔。

8点钟,国土局局长牛强就领着办公室主任绍刚来了。牛局长简单地说了市委、政府的意思,说:“这次督促检查任务重大,要清清楚楚的搞清省外的专业打井队为我县打的这八十口井的情况,上报省委省政府,感谢省外打井队这种不远万里为灾区献爱心的精神和舍己为人的‘龙江风格’。当然,检查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看所打出的这80口井真正是否出水,是否真正解决了我们云山市广大山区的人畜饮水问题,对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不要去纠缠。字副主任你是大笔杆子,这次要你当组长,宣传上,市上定了只能报喜,不能报忧,你要以大局为重,不要辜负领导对你信任。”好不容易听完了牛局长做报告式的讲话,我们就上了路。今天的第一站是到大竹林的老尖山村委会,那里是全市于旱最严重的地区之一,外省的专业打井队在那里的九个自然村布点打井,打了十一口,共打出水八口。

一路上,组员们七嘴八舌,议论纷纷,可看到我坐在前面一言不发,也就一个个立即闭了嘴。我不说话的原因是想补一补昨晚与女朋友路远一夜颠鸾倒凤的困乏,当然,最主要的还是对牛局长那啰里巴嗦的空话套话不满。神气什么,不就是个小局长么?要不是能耍手段,他那种水平能当什么局长?再说,我不就是当一个临时的小组长么?还什么“你要以大局为重”,这不是明显的不信任么?

凭我的能力和水平,比台上坐着的那几爷子又能差到哪里去。

当然,这些话打死我也不能说,这种牢骚也就只能憋在心里,在心里发发罢了。何况我现在坐的是牛局长的车,车里还有他的人,谁也说不准他们就不会打小报告。

【未完待续】

第三章与官场格格不入的组长

  车到老尖山村委会是上午十二点以后。为了节省时间,我们没有与乡上联系,但大竹林的李书记和乡长老王却早早地等在那里了。

奇怪?我们又没有联系,肯定是牛局长先联系了。我正纳闷,乡长老王却吼开了。

他说:“字副主任,是不是昨晚一夜摸奶今早起不来,我们的狗肉都煮烂了。

我连忙说:“哪敢劳二位大驾?我们只想悄悄地来,悄悄地走,你们也太客气了。”李书记边赶上前与我握手,边玩笑地说:“真不愧是大诗人,三句话不离本行。你还想悄悄来,悄悄地走呢!是不是还要说不带去一片云彩?你的美女主任连夜打电话来了,我们敢吗?你可是她的心肝宝贝。”还没容我搭话,老王抢上来与我握了一下手,然后大声说:“大中午了,肚子都闹意见了,干狗,干狗。”我说:“行,干狗。”老王说:“你可记住,账上我们得记上字副主任干母狗一只。”他们两人的风趣与幽默,说得我们全都一片哈哈大笑。

老王说这话是有故事的。说的是某县有一个村委会,有一个副市长到此检查工作,他走后多年,村委会换届查账,账上竟然写着接待某某副市长干牛一条。

这故事在村委会以上各级干部中广泛流传,几乎人人皆知,所以惹得大家一阵大笑。

看大家高兴,我也就笑着说:“干就干!只要是一只美丽漂亮的小母狗就行。”老王说:“那还用说,这只小母狗是全乡选美选出来的,不仅美丽漂亮,而且还很风骚爱人。”我们的笑话惹得全体在场的人哄堂大笑,连年轻漂亮的计生宣传员小者也笑得满面桃花,花枝乱颤。

“来!字大才子,我得给你补补。听说你是上有美女主任,下有漂亮迷人的女朋友,我担心你的身体吃不消。”刚坐下来,老王就给我舀了一碗热气腾腾的狗肉。

李书记说:“对对对,先喝碗汤,再喝酒,狗肉可是难得的大补。”老王接过话说:“就是,你今天干的可是一只刚发情的小母狗,还是红花处女狗呢!不信你问支书老普,他跟踪了一年多都不敢干吃,专等字大作家光临呢!”我说:“屁话!你老王手下还会有红花处女吗?准不知道你是一天一只鸡,三天一只羊,夜夜当新郎,村村都有丈母娘。”老王一听大叫:“字副主任,字大组长,你可把我说得像皇帝了!我可没你说的那样幸福,也就是基本达到了乡科级干部的要求,家里有一个做饭的,办公室有一个漂亮的,身边有一个撒娇的,远方有一个想念的而已,不信你问书记。”李书记说:“反正老王比我幸福,我刚来不久,离指标还很远。”在一阵笑声中,支书老普已倒好了酒。

我再三说下午工作任务重,不喝了,可老王不答应。他说:“男人不喝酒,白在世上走。女人不风骚,白来世一遭。男人三大幸福,麻将桌、小酒杯、女人床,不喝酒算什么男人!”李书记也说:“字副你是知道,我在市上可是不会喝酒,今天是接风酒,不喝我们到市委怎么向美女主任交代?说好了,就喝这一碗。”我说:“行!天上玉皇大帝,地下党委书记。李书记你得一言九鼎,可不能犯不喝不喝又喝了,不多不多又多了,不醉不醉又醉了的自由主义错误!”老王说:“我也是组织纪律性很强的人,听书记的,就干这一碗,晚上好好地整。老普,你派人去选一只刚发情的小公羊,要没干过那事的,童羊子。早上吃毋的,晚上吃公的,鸳鸯对,这样才大补。记好,羊麻雀要留给字副,他虽然年轻,但劳动强度大,是超负荷透支,得给他补补,都说吃哪里补哪里呢!”老普说:“按你的吩咐早买来了,都杀好下锅了。”我虽口才出众,但在基层只要一说起带黄色的话就人人都是天才,只好什拜下风,随大家一起喝酒。酒是烈酒,狗肉也煮得十分地道,一碗酒恰到好处。

吃过早饭,我们就开始工作。可是,检查第一口井我们就傻了眼。十七米,省外打井队报的是井深四十七米,我们测出的却只有村委会记录的也是四十七米。

乡长老王说:事,不碍事,出水就行!反正钱又不是我们出。再说,“不碍这口井一天到晚水流不断,老百姓欢天喜地呢!”我说:“不行!我们得对上负责,测出多少就是多少,如实记录,如实上报!”后面连续检查了四口都是一样,数字出入一半以上。李书记看着情况不对,忙把我拉到一边说:“字副,这八口井是省外的打井队千辛万苦打出来了!不管多深,只要出水就行,这事我们已上报过了,领导都已认可,这事关系到我们省与老大哥省份的大事,关系到今后旱灾对口支援的大事,甚至关系到救灾款的大事,你要以大局为重。”我说:“又是要我以大局为重。实事求是就是大局。我想市委、政府叫我们来检查的目的就是要了解真实情况。”老王说:“什么真实情况!彝山的群众有水喝就是真实情况。你是没有见到老百姓到二十多公里外背水吃的情况!你是没有见到省外的打井专业队那种艰苦忘我工作情况!你是没有见到老百姓喝水、盼水的愁样和打出水时那种欢天喜地的样子。我最烦你们那种天天坐在办公室里做文章写出的报道!你该到现实生活里来走走,现实生活与你想的根本不是一回事!”老王的话彻底地把我激怒了!我说:“你我都是共产党员,请你说话要负责!

你说我写的文章哪篇是假的!”老王说:“假是不假,但那些东西好多都是空的,是老百姓不喜欢的。”我说:“不要扯得太远,我们督察打井,实事求是地反映有错吗?”老王说:“错不错不是你我说了算,是领导说了算!”“我就是向领导负责才来的,不是专门向你来讨狗肉吃的。”老王的话一下子惹毛了我,我也就毫不客气地与他顶了起来。说白了,他是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

我们针尖对麦芒,互不相让,谁也说服不了谁!就在这时,李书记的手机响了,说市上领导到乡上检查工作,要他们马上赶回去。

我忙说:“李书记、王乡长,我们别争了,你们赶快回去,不用陪我们,我们的工作自己会完成。”李书记和老王都说:“也只能这样了,失陪失陪,以后再找个机会喝个痛快。”李书记、王乡长走了。他们走了,我很高兴,因为省了一顿酒。当然,小公羊肉也没有吃成,听说是书记他们把煮熟的羊肉连汤连肉一起装上车拉走了,拉到乡上去接待县领导。我们吃了一顿狗肉汤煮豌豆,没有喝酒,人人吃得很香甜,晚上一夜臭屁连天。我与乡上领导的交锋市上很快就知道了。佳梅主任给我打来电话,反複交代我要以大局为重,并再三嘱咐情况一定要绝对保密,工作组的任何一个人都不能乱讲乱说。

我的女朋友路远也给我打来电话,她说书记很生气,告诉我要以大局为重,不要太书生意气。她还在电话里骂我是傻子,拣根针就当棒褪,当一个小小的组就忘了自己是多大的官!记住,讲政治就是听领导的话。

人人都要我以大局为重,就像我是一个不讲政治、不顾大局的坏分子似的。

我气极了,路远还没讲完我就把电话挂了。

几天来的情况都一样。我们认认真真一口井一口井地吊下线量,再拉出进水管量,情况都大同小异,基本上都与省外打井队报的有一半以上的出人。这还了得,八十口井,还不包括打不出水要我们县另出的八口,他们多报的数就得多出上百万呢!这些人明明是打着支援的旗号发国难财,这一情况外省老大哥单位肯定也是蒙在鼓里,因为打井的是下属企业的私人老板。打井的钱虽然是省上出,但这些钱实在不能这样出。

再说,我觉得里面肯定有猫腻。不行,这事我一定要如实反应,党员,党的纪律要求不允许我这样做。山区的老百姓太善良了,每到一处,他们都在说打井队的好,把他们说得像大救星。本来按合同,打井队的吃住是用不着当地群众管的,但儿乎每到一处,村民小组长都组织群众凑这样凑那样,打井队苦虽苦,但顿顿有鸡猪羊肉吃,顿顿有小酒喝。村里的群众还觉得过意不去,恨不得把自己的心肝都掏出来款待那些省外来的大恩人。

这也难怪,山里的群众渴水、盼水的时间太久了,这打出的可是救命水啊!

在几个没打出水的地方,村民小组长竟然领着一群老者给我们下跪,请我们无论如何再安排打几口试试,彷佛我们就是龙王老爷似的。而凡是打出水的村子,村民都在井旁立了“吃水不忘打井人”的碑,有的还到县上为打井队做了锦旗。

是不是我真的错了?我也是农民的儿子,家在贫困山区,对农民知根知底。

看到他们对打井队一片感激之情,我不禁反反複複地在心里问自己。

督察打井的工作接近尾声,最后一站是去三山乡一个叫普埂呢的彝族村。

普埂呢是出了名的干旱村,它的干旱程度不仅在云山县出名,就是在全省、全国都是出了名的。

由于地处高山,加上又是一个三百多人居住的彝村,这个村年年每到正二月就缺水。今年遇上百年未遇的大旱,干渴度更是可想而知。还在过年前,村里的人就不得不翻山越岭,一群群、一起起地到十公里、二十公里之外去找水、背水吃了。

村党支部也曾组织村民在附近的山餐里挖了三十多个沙井,市上也专门拿出资金请省、市两级的地质专家到该村附近勘探,拨出资金打了四口井,可是老天偏偏不长眼,口口都是猫抬尿泡—空欢喜,不打时昨个看都有水,打下去却全没有水。这样的干早程度当然不会被新闻部门放过。一个月前,作为市抗旱指挥部办公室常务副主任的我,曾与宣传部门一起带着市电视台、省电视台和中央电视台对普埂呢的干旱缺水情况进行过专题采访报道。

于是,普埂呢这个村名立即全国知晓,甚至延伸到海外,只要你随便打开一个中文网站,都可以读到有关普埂呢干旱缺水的情况。紧接着而来的是不仅普埂呢得到好处,云山市也跟着大大地沾了光。为这,我和宣传部门的同志还受到市委、政府领导的高度赞扬。

很长一段时间,很多企业老板都鼓足了劲似的往普埂呢捐资捐物,国内几乎所有的矿泉水企业都向普埂呢捐赠,云山市的抗旱救灾款也一批接一批地来,拨款的总数大大地超过了全市所有的县市,听说在全省也是最多的。

听省上下来的抗旱专员说,云山市的旱情,特别是普埂呢的旱情曾牵动了中央首长的心,连中央首长都做过重要指示,要不是后来玉树发生了大地震,中央首长肯定会亲自到云山市视察、到普埂呢村看望干旱渴水的乡亲们的。普埂呢村是要不了那么多矿泉水、那么多捐款的。东西多了当然好办,钱多了更好办,世界上没有一个人会因为东西多、钱多而发愁,除非他是傻子。

矿泉水多了不要紧,可以分配到其他地方,特别是全市的中小学校。云山市正干渴难忍,连县城吃水也连连告急,早就采取了限制供水的办法,好多供不上水的单位早就到很远的地方拉水了。当然,这得在确保普埂呢村够用的情况下。

说个千万不敢外传的情况,普埂呢村连猪鸡牛羊狗都喝上了城里送来的矿泉水了。

其实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村里断水了,不单单是人没水喝,猪鸡牛羊狗也是生命,你不能因干旱把它们全都杀了。

不要说牛是农民的生命,就是其他猪羊鸡狗,这些都没有还叫家吗?钱的问题更不用说,不管任何款物,必须统一捐到市民政局,再由市上统一安排,只是对普埂呢特殊照顾罢了。在分配抗旱救灾资金时,对普埂呢有很多照顾,必须先保证普埂呢所有拉水、背水吃的钱,保证他们人人有粮吃,并且这次省外专业打井队打井也采取了特殊政策,不管打多少口,直到打到水为止,打不出的云山市政府出。

这是我们云山市市长艾明在全市抗旱救灾大会上说的话,当然也是这样做的。

这不,省外的专业队打了三口井,听说第四口就打出水了,今天村里要举行庆祝仪式,我们当然得赶去参加。我们督察组一行是早上九点赶到普埂呢村的。

我们一到,庆典仪式就开始了。

仪式是用当地彝族群众祭龙的方式举行的。场上人山人海,省外打井队的苟总也带着人来了,对我客气得像亲爹亲娘,可奇怪的是普埂呢所在乡上的党政领导除了一个水管站长外一个也没有,我成了出席庆典仪式的“最高首长”。

村支书老起把我拉到一边说:“字副,谢谢你来参加。乡上的大小头目我都请了,可能是他们认为我们是搞封建迷信,鬼都不来一个。你不用怕,一切由我兜着。只要老百姓能喝上干净的清泉水,这就比什么都强,我不信谁还能吃了我。”我说:“我不怕!再说这也不是什么封建迷信,祭龙是我们国家的优秀传统文化,是人民群众的风俗惯。”老起说:“谢谢,谢谢,作家就是作家,到底不一样。”说着就把我拉到前面介绍给大家。还说是我带着中央、省、市电视台到普埂呢采访,才引起上面的高度重视,派来了省外的专业打井队,也才有今天的庆典。

我虽然被老起夸得飘飘然,但也决不至于到昏了头的地步,毕竟在党委部门也多少混了几年,没白吃几年干饭。

我首先隆重介绍了苟总和他的专业打井队所有成员,简直把苟总他们说成是大救星、活菩萨,还特别把苟总吹成一枝花。这些都是我的强项,因为我的工作本身就是“吹喇叭抬轿子”的。

当然,写新闻报道我可不敢乱吹,我知道新闻的真实性是党的生命线,也是我的“职业道德底线”,是我的人格,打死我也不敢写一篇假新闻的稿件。身为作家、诗人的市委办公室副主任,不但我的稿件不能虚假,我还经常与我们广播电视局的记者和全市的通讯员说,所有的新闻都不能虚假,提出只要是真实的一万篇也不嫌多,但虚假的一条也多余。当然,仪式上我肯定还说了感谢党、感谢市委、政府,感谢领导关心之类的大话,这是我的职责。

整个庆典仪式是以民间彝族群众祭大龙的方式进行的,支书老起说:“他们也只是参加,不参与组织,只管唱歌跳舞,喝酒吃肉,字副你也一样,一切都不关你的事,只管与民同乐。”我说:“我不怕,只要老百姓有水喝了,普埂呢今后不缺水就行。”仪式开始,老毕摩杀鸡敬香,磕头祈福,念水经、请龙王,我一激动也不管不顾,跪下去就连磕了三个响头,说感谢党的领导、感谢市委、政府,希望普埂呢世世代代水长流、山常青,希望彝山永世万代不缺水。

毕摩祭祀完毕后便是群众打跳活动,他们唱的是当地的彝族调子,跳当地的彝族舞蹈。一时间,成千上万的彝族群众跳起了彝家的传统舞蹈,唱起了几千年经久不衰的葬族古调。

我不明白这小小的彝家山寨怎么会一下子聚集了这么多人。

虽然我知道彝族群众能歌善舞,生性喜欢打跳聚会,但这又不是什么节日?

不是传统意义上的祭龙节。见我一脸疑惑,支书老起说:“这是彝家的传统,一听说跳笙就来了,更主要的是今年天下大旱,所有彝山都干,大家都想通过祭龙祈求老天降下喜雨,快快解除彝山的干渴!字副,这不算封建迷信吧!”我说:“不算,不算。这是彝族群众的善良,他们的愿望与党和政府的愿望是一样的。”白天,我们参与了跳舞活动,晚上,我们喝了很多酒,我和我的组员们除驾驶员外都醉了。好在白天祭祀结束后,我们就量了井,结果专业队报的是五十米,我们量出的是二十一米,一旁的苟总脸一阵红一阵白,忙让陪着他来的那位漂亮的女秘书一包一包地给我和组员们发六十块钱一包的好烟。

听说,晚上的笙整整跳了一夜,可惜我和我的组员们都没有参加。我们被苟总趁着酒醉莫名其妙地拉到了市里的帝王娱乐城。

【未完待续】

(04)性贿赂

  我是煳里煳涂地被拽上楼的。

到楼上,我的组员们一个个被人领到了另一处,我和苟总进了一个包间,其实这时我酒早醒了,但我装醉,我想看看苟总他们想干什么?苟总刚扶我坐在沙发上,牛强就领着徐娘半老的老板娘进来了,身后跟着一群穿着很露的年轻女孩。

我不知道牛强是什么时候来的,正想问,老板却对牛强说:“牛哥,我把全市最靓的小姐都给你找来了,你先挑,挑下剩再分给你的手下。”

牛强说:“挑什么挑,选三个最漂亮、最性感、最骚的,其余分给我那些弟兄,一人一个。”

老板娘说:“个个都漂亮,骚得很,我怕你受不了。”

说着选了三个留下,带着剩下的就要出去。

苟总忙站起来说:“再留一个,牛老弟身体好、体力足、火力勐,他要两个。”

说着又拉出一个高挑丰满漂亮的,把两个小姐一边一个推到牛强身边坐下。

牛强也不客气,一坐下就把小姐搂在怀里把短裙拉了起来,揉捏她桃心形的白嫩屁股,提拉起镶入她臀沟里的黑色内裤,用布片勒住她的阴唇和阴蒂摩擦。

惹得那个小姐笑得气都喘不过来。

那个坐在一边搂着牛强脖子的小姐似乎对自己的失宠不高兴了,就弯着腰站起来要拉牛强去唱歌。

牛强说:“唱鸡巴唱,老子都等不得了!”

那站着的小姐说:“要做,还早嘛,先唱几首歌再说。”

牛强不耐烦了,一把拉起怀里的小姐说:“来这里就是来干什么的。”

小姐说:“干就干,三百块。”

牛强说:“又涨价了,前次才一百五,你的又不是金逼玉奶。”

小姐说:“你不看看我是什么身价,一分钱一分货。”

牛强说:“什么身份,公共厕所,千人摸万人日的货。”

小姐说:“要找没人摸没人日过的你到月球上去找,现在连幼儿园的小女孩都经常被小男孩摸。”

牛强说:“别废话连篇,三百就三百,反正有苟总买单。”

苟总在一边笑着说:“干去,干去,干十个都可以。”

牛强拉着那个小姐就要进里边的小间,看到另一小姐也站起来要跟着走,就扭过头对她说:“我不喜欢双飞燕,你等一下,下炮给你,一个价。”

说完就搂着小姐进去了。

一进门,牛强就把大鸡巴从裤子里掏了出来。

“啊!”

她用力眨了眨眼睛,即便已经见识过牛强的巨大鸡巴,今日再见,依然感到震撼,光是看着就能感到无比的压迫感。

“嘿嘿,美人,我来了。”

他走到了床边,淫笑地看着小姐说道,“啊…”

她这才从回过神来,在男人的下身舔了起来,让自己的口水把它浸湿,用脸颊在坚硬的“山脉”

上摩擦,舌尖儿顶在两个睾丸的中间,顺着阴茎慢慢地往上舔动,直到包皮系带,然后上唇向前一盖,就把整个龟头儿含进了口腔中。

“嘶嘶嘶…”

牛强从牙缝儿间吸着凉气,女人改用舌尖儿敲打自己的睾丸,又爽又疼,真是痛并快乐着,口交中女人的这种细微的调情动作是最能刺激男人的。

男人的阴茎已经被舔舐得湿淋淋的了,发出黑亮的光芒,她仍旧尽心竭力的吸吮着龟头,那种被大鸡巴插入喉咙深处的感觉让她产生了快乐的眩晕,淫水从腿间大量流出,她想遮掩也没办法遮掩,她不自觉的抓住雪白玉峰,传递的快感让她粗喘着息,抬起头对应牛强发出恳求的讯息。

牛强淫笑道,“娘们够劲,这小嘴真让老子受用。好,我就再给你一次机会,看你能淫荡到什么地步!”

“讨厌!”

即便她脸皮厚如城墙也不禁有些脸红,任由他抱她上床,并把头钻进了她的双腿间,伸出舌头舔着被勒在小内裤外的阴唇,左臂从下面绕过她的大腿,左手抚摸着光滑细嫩的肌肤,右手伸到她的后腰处,一根手指勾住镶进她屁股缝里的那根细绳向外拉动。

紧张过后,他才注意到,女人的这个新姿势把她臀部完全展示出来了,臀腿间的曲线是那么的柔润,两瓣浑圆的臀峰中夹着粉嫩的大阴唇,压在下面的右大腿上有一道由清澈的“泉水”

留下的透明湿痕,浅色的后庭也隐约可见。

牛强大喜,立刻改为亲吻女人的菊花门,细致的舔着上面的皱褶,双手在丝袜包裹的大腿上来回搓揉。

撤回右手,用中指在阴唇间蘸了些淫汁,慢慢地、极轻柔的捅进了她的微微张开的阴门里,等整根手指都没入了,探出头看着女人的表情,“舒服吗?你的阴唇在吮我的手指呢。”

一阵快感突然骤升,她别过头去,因为他竟然把手指伸到她面前,拽住她的下颚。

“你看看,才一会儿的工夫,你就湿成这样?你再闻闻看,这上头还有你的淫水的那股腥味呢!”

“不行……你别弄了……呜呜呜……”

她再也忍不住了,她紧闭着眼睛,双手一紧,腹下凝聚的那股欲望突然像是打开水闸般从她腹部直泄而下,她的淫水也跟着洒下来。

牛强赶紧把自己的内裤脱掉,扔在一边,左手攥住碗状的右乳,捏揪俏丽的奶头儿,右手探入了她颤动的双腿间,拇指按着顶出包皮外的阴蒂,食、中二指压住阴唇,把它们尽力向外翻,然后就不动了,只是用脸将女人乌黑的长发拨开,不断在白净的后脖梗上舔吻。

“神啊…嗯…大爷…&?!%!%?&…”

这女人都要发疯了,双手却一下儿攥拳,一下儿极力的展开,身体也像出了水的鱼一样,剧烈的扭动、颤抖着。

此时她的小穴,早已经不起欲火春情的刺激,“露水”

似山间清泉,不时地向外涓涓流淌;两片湿润的花瓣也轻微地一张一合蠕动着,似乎想早日绽放;早已勃起的阴蒂更因为欲火的升腾、过度的兴奋而更加充血,显得那么猩红,那么突出,在淫水的润湿下,更显得鲜艳夺目,明媚动人。

已经被欲火焚身,再也无法回头的她两下脱下自己的内裤,爬上牛强的身子,扶住笔直朝天的鸡巴,两指撑开自己的阴唇,重重的坐了下去,“啊!”

随即又弹了起来,只留半根在体内。

“嘿嘿,自不量力。”

牛强双手枕在脑后,开心地看着由于被狠狠撞到子宫而疼的眼角带泪的美女。

“啊……啊……”

她只觉得身下火辣辣的疼痛,眼睛睁得大大的,紧盯着墙壁,等男人停止了将那根粗长无比的大鸡巴向她阴道里推进的动作后,她的身体僵硬了小十秒钟,然后双眸合了起来,长长的睫毛颤动着,“呼…呼…啊…你…你全进来了…进来了吗?祖宗,你真想整死我啊?”

一指自己发肿外翻的大阴唇,“我从来没做的这么激烈过,再来会弄坏的。”

牛强哈哈大笑。

不一会儿,淫水又像小溪渐渐从神秘的幽谷蜿蜒而下。

感觉到女人逐渐放松,牛强的双臂便抓住她腰肢,下身开始大起大落地抽插起来,几乎每一下都顶到了她的深处。

每一次进入,她都不由浑身一颤,红唇微启,呻吟一声。

每一声吟叫都伴随着长长的出气,俏脸上的眉头随着紧一下,彷佛是痛苦,又彷佛是舒服。

那里紧窒的要命,湿热的肉壁将他紧紧包裹住,感觉肉棒彷佛被无数张小嘴吸吮着,快感直冲大脑,带给他致命的快感。

他开始奋力地冲刺,剧烈地在她的洞口抽插着。

“啊、啊、啊……”

一声声荡漾心魄的吟叫逸出女人小巧的朱唇,男人的抽插每一下都这么有力,要不是他抓住她的腰肢、抬起她的翘臀,不停将她拖向他,她就要被那霸道的力量顶到床下去。

“啊……”

她觉得自己快要不行了。

整个深处被他填满,嫩穴让他狠狠的抽插,灼热的欲火将她烫得全身发抖,强烈的快感一波接着一波朝她袭来,她却还骑在他的身上,肥美的屁股拼命向上挺,迎合男人凶悍的肏干,“啊…大鸡巴…啊…大鸡巴的亲爹啊…奸死我了…爽…爽啊…再肏…呀…肏啊…肏啊…子宫要被撞透了…让我死吧…”

终于,牛强也忍受不了了,用鸡巴顶住她的阴户一阵勐烈的抽送……,然后一声闷哼,勐地往前一扑,一把抱住了她的腰,把她的臀部紧紧地顶在胯间,让精液尽情的喷射到她的阴道深处,滚烫的精液在她的体内融合、奔跑……牛强进去后,苟总的小姐点了一首《迟来的爱》,与苟总搂肩搭脖地唱。

搂肩搭脖地唱。

坐在我面前的小姐见我躺在沙发上不动,一会儿替我拿来饮料,一会儿又为我捶背,见苟总唱完歌领着小姐也进了里边黑咕隆咚的舞池,马上点了一首《心雨》要与我一起唱。

我这两天太累,心累,不想唱,心里老是想着打井的事,就拒绝了她。

小姐见我不唱歌,就一下坐在我的大腿上,扑在我身上用她那两个高耸的乳房擦我。

我心里正烦,一用力就把她推倒在地上。

小姐没想到我会这样,脸上一下子就没有了刚才的热情,爬起来气呼呼地说:“不做早说啊,别耽误了我的生意,”

说完扭着浑圆的屁股走了。

我在沙发上迷迷煳煳地不知睡了多久,苟总搂着小姐出来了,见我干坐着,就说:“兄弟,怎么不动,是不是枪不好使。”

一看我的小姐不在身边,连忙说:“是不是没瞧上那位小姐,好、好、好,我马上给你换一个。”边说边指使牛强留下的那位“替补小姐”去找老板娘重新找一个来。

我说:“不用、不用,我太累了,你们玩。”

苟总说:“兄弟,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人生得意须尽欢!男人解除疲劳的最好办法就是与女人干那事。你那么年轻,我有你那个岁数十个八个都不在话下,可惜那个时候政策不好,每晚上都要跟老婆折腾上三、五回,直整得老婆喊爹叫娘。再说,这不是逢场作戏,寻找快乐吗?是男人都这样。干什么都要趁年轻,我是没赶上好时代,枪硬的时候政策比枪还硬,到现在政策软了,枪却比政策还软。”

“谁的枪软?”苟总正说着,牛强搂着小姐从里间出来了,接过话就问苟总。

苟总忙说:“是我是我,我在与你的小兄弟说趁年轻,要及时寻乐,不然到我这岁数就后悔了。”

牛强说:“我这兄弟是读书人,清高得很,不像我们。”说着把苟总拉到里间嘀咕了好半天。出来后苟总又出去了,拉着被他冷落了大半晚上的‘替补小姐’又唱又跳,还当着我们的面摸摸捏捏,搂搂抱抱。不一会儿,苟总带着两个随从模样的伙子回来了。

牛强见状,忙停下手中正忙着的‘活计’,对我说:“兄弟,累了就扶你上去休息,我们再玩一会。你是上面有美女主任,下面有美若天仙的市花,我们可不敢跟你比。你也是,大家都玩你不玩,是不是想出我们的洋相?你还年轻,要学会以大局为重。”

又是要以大局为重。我不想听,又无法不听,烦死了。好在这时苟总发了话,招手让那两个年轻人把我送到十二楼的住处休息。谢天谢地,我早就想离开他们,离开那污浊的是非之地,管他们干什么?更不会参与他们干什么?现在的社会,你是管不了别人怎么做的,只要知道自己该怎么做就行。我不清高,更不是不入流,只是我有我自己的人生底线,作为男人,作为一个有道德、有修养的知识分子,作为男子汉大丈夫,不能无情,更不能滥情。无情未必真豪杰!一个真正的男人要有大胸怀、大情怀,风流不下流,决不做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更主要的是,我爱路远,她是我一生一世的最爱,是我一切行动的指南。

我正躺在宽大柔软的床上边调电视节目边胡思乱想,突然好像听到卫生间里有轻微的响声,吓得立即酒全醒了。

“谁?”我神经质地大声问,并立即坐起来靠在床头上。里面并没有出声,但随着轻微的一声门响,我立即呆了!

天哪!我眼前出现的是一些文学作品中曾出现过的描写,但却是真真实实的!一个女孩,一个美若天仙的女孩一面用毛巾轻轻地擦着她那瀑布似的长发,一面笑盈盈地赤裸着全身向我走来。

此时此刻,我血脉喷涌,酒全醒了,下面彷佛是就要破土的鸡纵,全身上下像被点着了火……

“路……路远!”我语无伦次,声音颤抖无力。

“我不叫路远,艳艳,是专门来陪你的。”那女孩甜甜地笑着,已经走到了我面前。

“你……你不是……”我睁大眼睛看着她。是的,刚才我真的把她看成我的女朋友路远了。说真的,她与路远很相似,但远比路远年轻。

坦白地说,她的身体与路远一样美,是艺术家眼里的那种美。那女孩脸上笑容可人,全身洁白如玉,由于灯光明亮,大腿间那块青草依依的芳草地也清晰可见,大好风光一览无余。

看着她修长匀称的裸体,特别是看到她那尚未完全发育成熟,但坚挺逼人的乳房,我真想把目光永远停留在那里。我不是清道徒,说实在的,面对如此美妙的少女裸体,不要说像我这样一个青春血旺的男人,就是一个石头打成的石人也会跳起来!但是,我不能,不是我纯洁,而是我的心里只有路远……

“你不要胡来……”我突然清醒过来,慌忙伸出双手做了一个阻挡的姿势,并赶忙十分虚伪地迈开了头。

“大哥,是你的老板叫我来的。他给过钱了,你尽管玩。”那女孩像是完全误解了我的意思,边说边丢掉擦头发的毛巾就要坐下来。

“你给我出去!”我愤怒了,大吼了一声,对她,也是出于对苟总牛强他们的愤怒。

“何必呢!他们在下面也一样于。你听说过这样的话吗?别人赌,你不赌,人人说你是二百五;别人贪,你不贪,人人说你太窝囊;别人缥,你不缥,说你是在给别人整难瞧……”

“滚……你给我滚!“我愤怒到了极点,不愿听她胡说八道。

人一倒霉,狗都来欺你。想不到我堂堂人民教师出身,一个党的市委办副主任,竟然让一个不要脸的三陪小姐来给我上课。

想想牛强之流,哪里还有半点党员的样子,腐败不除,党的领导干部形象怎能树立!我愤怒、生气,怒发冲冠,但又苦于无回天之力!那女孩走进卫生间穿好衣服后又走了出来,一反刚才的风骚模样。低着头怯生生地站在一边,并没有走的意思。

我十分反感地问她:“怎么还不走?”

她说:“大哥,你是好人,天下最好最好的好人,也是我遇到过的唯一一个男人,我不能走,我是收了钱的,我得爱岗敬业,但我不烦你,我就自己坐一会儿,不然老板会惩罚我的。”

岂有此理,天底下还有这样的事情吗?这是什么世道!也许她说的是真的!我没法,只好叫她坐下。她就静静地坐在我对面的沙发上。说实在的,这时,我真的对她产生了同情之心。她还那么年轻,甚至可以说是小,像我大学刚毕业时教的高一学生,只是比我的那些学生穿得时尚、穿得暴露,当然也比她们漂亮,要不是生活所迫,谁愿意干这个……

“你……为什么要干这个……”我觉得自己问得十分苍白无力,甚至有点明知故问,但还是不由自主地问了。

那女孩告诉我,她是外省一个十分贫困的山区来的。她亲生的父亲出车祸死了,母亲带着她嫁了,后来又有一个弟弟。她和弟弟都学习很好,但家里很穷,继父又是一个整天只知道喝酒赌博的无赖,初中毕业后她就与村里的同伴到城里打工。先是到一家领导干部家做保姆,有一天晚上女主人外出,她被那个平时道貌岸然的官员强暴了,第二天她就愤怒地离开了他家,离开了那个让她心碎的城市。可是,一个只有初中文化,又长得姿色出众的女孩,到哪里都是一样的。后来,她就被现在的老板骗进了娱乐城……她说她明天就走,她的一个同伴在江苏的一家纺织厂,虽然苦、虽然钱少,但她愿意去赚那份干干净净的辛苦钱!对她的遭遇,我无言以对!我相信她说的都是真的,我没有理由不相信。同情心让我一下子觉得她是我以前教过的一个学生,一个因贫困辍学的学生。我掏出身上所有的钱,大概有七八百元,数都没数就塞给她。我知道这帮不了她什么忙,但我必须要这样做。我觉得比起牛强苟总他们,我的灵魂要干净得多。那女孩死活不要,甚至跪下去求我,口里一个劲地说我是天底下最好的人。她这样一遍又一遍的拒绝了近一个多小时,直到我发火,她才收下走了。那女孩走了!我的心却一下子空了。想想这次督察打井发生的一切,想想我周围的人和事,我几乎一夜无眠。

第二天九点多钟,苟总打电话叫我下去吃早点,牛强见我眼睛血红,一副疲惫不堪的样子,就用很下流的语调问我:“兄弟,爽不爽,几次?”

我懒得理他,愤怒地说了一个‘八’字。

他连声说:“你不要命了,太夸张了吧!不要太透支了,来日方长。记住,只有犁死的牛,没有犁坏的地。你还年轻,只要你以大局为重,今后美女有的是。再说,你得跟你的美女主任和漂亮的女朋友留点子弹,不然回去交不了‘公粮’。”

他不知道,当时我想说的是电影电视里的日本鬼子的‘八格’一词,中国话是‘混蛋’的意思。

这几天我无事时天天看抗日战争的电视剧,一看到日本人的兽行,我就忍不住用日本人话反骂他们。【未完待续】

(05)四面楚歌

  回到市上,我把督察省外专业打井队的情况详细地先向佳梅主任作了汇报,当然没有讲娱乐城的事。

她听后也非常吃惊,甚至气愤,但她毕竟是领导,在官场上多吃了几年干饭。

她亲自给我的茶杯里加上水,然后平静地对我说:“字副,此事关系重大,对我们市来说,甚至比天还大,但你要以大局为重,一切等我汇报了两位老大后再说。毕竟,这事不属于我们办公室管,本来我也不必插手,但你是我这里抽出去的,又是组长,我要为你负责。”

佳梅主任要我先休息几天,我说:“不必了,办公室事多,离开这几天事情都堆积如山了。”

她笑笑说:“也好,注意身体。”

从主任办公室出来,我第一件事就是给路远打电话。

几天不见,我想她了。

电话关机,问她办公室的同事,说她与常务副市长官锋一起外出学习考察去了,具体去什么地方不清楚。

问几时回来,对方说昨天刚走的,怕还有几天的吧!她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我脑袋“嗡”的一下,说不清是气愤还是难受。

平时,芝麻大点事她都要跟我说,这次是咋个了,外出学习考察这样大的事都不吱一声。

官常务四十刚过,妻子几年前离了婚,关于他的很多花花草草在云山市传得很烂,路远跟他外出考察,是群体还是单独,我心里莫名其妙地第一次对自己深爱着的女朋友产生了一种说不清的担心。

前几天我就把督察打井所查到的情况告诉了路远,她对我说:“这事我知道了,官常务很生气,当着我的面骂你不识时务,办不成大事。你可千万要小心,不要再犯文人的通病,要学会以大局为重。”

我说:“什么狗屁大局,总得讲原则,讲党性、讲良心吧!”

路远说:“我不跟你争,现在讲解放思想,你的观念就必须转变。一句话,一切都得看老大的眼色行事,亏你还是副主任呢?这些都要我教你。”

我说:“再思想解放也不能弄虚做假,这是我做人做官的底线。”

路远说:“狗屁底线,你算个什么官?你要这样固执,死得肯定比谁都惨。

我不跟你争了,你又不是我什么人,我是闲吃萝卜寡操心,你想咋个办与我何干!”

路远是第一次对我发火,听得出她很气愤。

连自己心爱的人都不理解我,我心里也有一种说出的憋屈。

要知道,自从我和路远恋爱以来,我们从没吵过嘴,争论也是很愉快地谈一些学术观点,谈一些对时事的看法,观点也常常是“英雄所见略同”。

可这一次是咋个了,难道真的是我的错?就这样,我赌气一连几天没给路远打电话,心想等见了面再说。

见了面,一对相爱的人儿床上床下,有什么会说不了的。

没想到,路远她竟招呼都不打一声就外出了,与官风流一起外出逍遥去了,这以后是不是还会有什么?我心里开始有了隐隐约约的不安。

一晃十多天过去了,路远回来了,与官常务一起考察而归,可事情的发展让我意想不到。

官常务亲自主持召开了我们督察组的汇报会。

除了纪委、国土、水利等部门的领导和苟总参加会议以外,市人大、政协的领导也参加会议。

我和督察组全体成员参加了会议。

国土局长牛强洋洋洒洒地读了大半天汇报材料,官常务做了重要讲话,内容不外乎都是感谢党中央、国务院和省、市及我们市委、政府的关怀,感谢老大哥省发扬一方有难八方支援的风格,感谢苟总的神钻手打出了救命水,解了我们彝山之渴等等套话空话,半点也没有涉及井深的数字。

按惯例,我这个组长一定是要发言的,就是我不想讲,主持会议的官常务也一定会叫我讲。

可这次例外,官常务讲完话后问了问苟总,苟总说没什么要说的。

官常务看也没有看我就对大家说:“近段时间大家辛苦,就开短会,早早散了吧!今天苟总请客,答谢各位在他们打井期间处处以大局为重,为他们排忧解难,有什么话到酒桌上说,全体人员必须去,一个也不能少,大家先去搓两把,放松放松,散会。”

狗杂种,要不是心里有鬼,何必怕人讲话。

官常务的一番表演更证明这其中有见不得人的东西,我很是气愤,一散会就熘了,一个人早早躲回了宿舍。

躺在床上,我越想越气,下定决心一定要把情况向两位老大反映,就给路远打了一个电话。

电话通了,半天没人接,只是传来打麻将的声音和官常务的声音。

我又拨了一次,电话却一下子就关了机。

快到七点钟时,官常务却打电话来了。

他高门大嗓地说:“小字,大男人你躲什么,怎么不到山庄吃饭?有什么话下来再说,吃饭也是工作,是政治任务,你也是领导了,不要由着自己的性子来,要以大局为重。”

我心里有气,却什么也不敢言,只好解释说:“我不舒服,不来了。”

官常务说:“是心里不舒服吧!什么鸡巴人,这么小气,不就是借你的美人用了几天嘛,说真的,不怎么样,洞都让你弄松了,要是不愿意你领回去。”

说完就一下挂了。

我气得跳了起来,心里一个劲地骂着狗杂种,嫌松,怎么不说你鸡巴小?也骂路远太贱。

难怪人们都说人不能进人官场,一进人就变坏了;青年人不能到领导机关,一进人就异化了,见领导都点头哈腰,一副汉奸相,见老百姓却趾高气扬,个个目中无人,男的都没有半点个性和气质,个个都像阳痿,女的人人对领导卖弄风情,个个都像婊子。

第二天一早,上班我就大着胆子去找艾民市长。

艾市长是一个党性强,作风正,亲民爱民的好市长,我相信他是一定会支持我的。

到政府办一问,他不在,说是到北京学习去了,要去一年的。

我只好硬着头皮去找整天戴着个大墨镜,我十分不喜欢的“特务”书记。

马书记仍戴着大墨镜听我讲情况。

待我讲完,他就直截了当地说:“你说的情况很重要,但官副和国土部门说的与你说的不一样。你先回去,我让纪委的同志去了解一下,这事关系重大,它关系到老大哥省份的事,你要以党性作保证,不许乱说,要以大局为重。”

又过了十多天,这事还是半点声息也没有。

我实在等不住了,就去问书记秘书小韩,韩副主任跟我很熟,答应替我问一下。

又过了几天,佳梅主任突然找我谈话,她说:“我受书记的委托找我谈话。

你反映的情况纪委已经调查了,与你说的不一样,差是多少差一点,我都受了书记的理抹,都说是你搞错了,当时为了省事,你们是量双折线,你没有加起来……”

我急忙争辩说:“秘书长,不是这样的,我可以用党籍和人格担保,还可以重量……”

佳梅主任说:“量什么?纪委已经去过了,每一口井都盖了房,安了门,上了锁,外人一去当地农民都护着,任何人都不准动。再说,纪委是代表组织去的,也问过你们一起的成员,你要以大局为重。”

我呆了,彻底地傻了!事情怎么会是这样!我一个一个地打电话问我的另外几个组员,他们一接我的电话就挂了,根本不接我的电话。

我又一个一个地去找,他们的说法都一样,测的是单线,量时是双线,是我记错了,还一个个拿出记录的本子给我看,像约好了似的。

我骂他们,说他们没有原则、没有良心,他们却一个个笑哈哈地说,这年头还有什么良心可言,他们做人的原则就是保住饭碗,还要我别这样认真,见怪不怪,领导怎么说就怎么做,错了也找不上我们大头百姓。

再说,这年头大头百姓的胳膊是拧不过富人的大腿的?我心情坏透了,一下子竟然怀念起我当老师的日子来。

那是一片多么纯洁的天地啊!那时我的心里只装着知识,只装着学生,根本不会接触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更烦心的事接二连三地来了。

路远与我吹了,彻彻底底地吹了。

我气不过,去问她,她躲着就是不见我,最后总算见了,就一句话“合不来”。

我伤心极了,也顾不上知识分子的修养,甚至失去了理智,大骂她是裱子,贱人!还赌气说:“分就分,有什么了不起,三只脚的蛤蟆难找,两只奶的女人遍地是,离开你我也不会打光棍!”

路远哭得很伤心。

她哭着说:“尽管分手了,你也是我这辈子最爱的男人,也是我唯一爱过的男人,我们分手不是不爱,是不合适。你比我清楚,婚姻和爱情不是一回事,请你原谅我,也请你理解我!”

我悲痛欲绝,肝肠寸断。

我也承认,我之所以这样骂她,是因为我太爱她,我离不开她,此生此世,她是我唯一爱过的女人,永远是。

与路远分开后,我大病了一场。

这期间,路远被提拔为市政府办副主任,做了官常务的专职秘书。

与她同在一个办公室的小董来看我时说:“男子汉大丈夫要拿得起放得下,没想到一个路远竟把你伤成这样。其实,路远早就与官常务搞在一起了,只是我们不敢告诉你。再说,路远那样的婊子根本不适合你,与她做做情人,解决一下生理问题,撒撒小白尿还可以,跟她去结婚,你不怕她天天给你戴绿帽子?”

我说:“你不是也追过路远么?是不是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我最看不起你这样的男人,就算路远是妓女,我也爱她。这就是我,一个真正男人的情感,气死你!”

小董被我骂得灰熘熘地走了,我自己也气得七窍生烟,欲哭无泪,欲发火却找不到发的地方。

恰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一看是与我关系不错的小韩,我们市委办韩副主任。

他说:“听说你这些天心情不好,想约你出去唱歌散散心,车已在楼下了。”

我想都没想就下了楼,坐上来接我的车就到了城边上一个叫“午夜情人”的歌舞厅。

跟她去结婚,你不怕她天天给你戴绿帽子?“我说:”

你不是也追过路远么?是不是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我最看不起你这样的男人,就算路远是妓女,我也爱她。

这就是我,一个真正男人的情感,气死你!“小董被我骂得灰熘熘地走了,我自己也气得七窍生烟,欲哭无泪,欲发火却找不到发的地方。恰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一看是与我关系不错的小韩,我们市委办韩副主任。他说:”

听说你这些天心情不好,想约你出去唱歌散散心,车已在楼下了。

“我想都没想就下了楼,坐上来接我的车就到了城边上一个叫‘午夜情人’的歌舞厅。【未完待续】

第六章完结篇

  云山市地处偏僻,但歌舞娱乐业还算景气,“午夜情人”越开越红火,夜夜爆满。到了歌舞厅,我才知道自己不该来。请客的又是苟总,一起的除了小韩,还有牛强,听说还有官常务,我没有看到,想必他早就在别的包房里忙开了。

牛强见了漂亮的小姐当然是如狼似虎,一来就搂了一个丰满漂亮的躲进里边的包厢里去了,小韩拉着一个年轻漂亮的小姐坐在我身边,然后一边拉着他自己的小姐往里走,一边玩笑地对坐在我身边的小姐说:“这位帅哥可是没开过荤的,今晚你要不把他搞定,我整死你。”那小姐浪笑着一下坐在我的大腿上说:“没问题,今晚我就*奸他!”我厌烦地一把推开她,抢过苟总的话筒就大声武气地唱歌,苟总边笑边搂着自己的小姐也进了隔壁的包房。

也不知唱了多少时间,牛强他们在里间寻欢作乐还没有出我唱累了,也唱得口干舌燥,坐下来提过一瓶啤酒就勐坐在我身边的小姐又一下子挤到我身上,还用手在我身上手把我的手拉到来灌乱摸。我想甩开她,没想到她更疯狂了,一只她高耸的胸脯上,一只手就直奔我下面的地方。

我大声说:“你干什么?”那小姐不但一点不怕,还浪声浪气地说:“不干什么,我想给你的雀雀找个窝,你不会真的要我*奸你吧!”我十分不耐烦地掀开她的手说:“你痒啊!你喜欢被强暴是吗?”小姐却说:“是啊,我痒,痒死了,痒出水了,你干我啊,强暴我啊!我就是喜欢被强暴,特别是被你这样的帅哥童男子强暴。”说完就扯下短得不能再短的裙子,一下骑到我身上,样子就像一只发情的母狗。跟着,先从我的颈子开始往下舔吮。

我看看到她的手放着的位置忍不住低咒一声,男性象征迅速勃起。到了这种时刻,恨不得所有的前戏都抛到九霄云外,我心里只剩下一个念头,那就是,深入,再深入……只是此时此刻还不能如此煞风景。

光源的照耀之下,只见她的阴部散发着珍珠般的光泽,阴毛也被剃得精光,两片阴唇鲜艳美丽。我整个手掌包住她的阴部,中指探进她窄小的甬道内,灵活的在她体内搅动、扣弄着,小穴不断流出透明的淫液,粘在粉红的小阴唇上,闪耀着迷人的光泽。

我的本能如野火燎原般急速窜开,胯间火热的勃起变得更硬实。还在裆部的小手乖顺地继续抚摸着热烫的勃起,在硬杵上来回套弄,一对奶子随着动作晃荡出阵阵乳波。然后缓缓地伸出她鲜红的灵活小舌,开始舔弄起硬挺那紫红的尖端。

随着吮吻乾我的粗长更为胀大,她只能勉强含住一半,小手往下握住末端,头开始上下移动,小口张成O形,肉棒在进进出出,她以小手扶着粗长下的两颗圆球,就像个饥渴的小猫一样,舔吮着……直到我再也无法忍受,从她嘴里抽出,将她翻转过身,趴俯在桌面,勾起她一只腿,将我裤档内的勃起倏地插入她的下体。

感觉到我热烫的粗硬挺进自己的最深处,小姐闷闷地呻吟了起来。一刻不停,我的硬挺在她体内快速的进进出出,摩擦着内壁。两片阴唇被我弄得肿胀,却还是将我紧紧含住不放。

她的阴道怎么这么紧,会是处女吗?不太可能,一个做了小姐的女人还是处女,几乎不可能,也许天生就紧。我继续用力,她开始呻吟,喉咙里发出含煳不清的声音,每一个摩擦都让她感觉到一股股又酥又麻的快感在身体里奔驰。

一波波的快感让她忘记羞耻,双手紧紧抓着我的背嵴,两腿夹住腰,迎接越来越勐力的撞击。我忘情地享受着自己的肉棒被夹得愈来愈紧的那股畅快感,感受着美妙花径中的紧缩频率愈来愈高……“天啊!”小姐看到自己小馒头般的阴阜、外翻的淫靡阴唇还有小半根露在自己体外粗粗的肉棒,“啊……啊……”她无助又兴奋地浪叫,体内冲刷着一阵阵的快感,花径也淌出一股带着浓郁香气的淫水。

突然间,我大幅度地加强了律动的速度,感觉一股强烈的射精感在下身升起,强大的高潮闪电而至,我也无法幸免地崩溃了,所有的激情都在瞬间射进了阴道深处。

不知道今天是不是因为心情的原因,我竟充当了快枪手没能坚持多久。把肉棒拔了出来后,用餐巾纸擦去秽物穿上裤子,我默默无语。

小姐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鄙夷道“原来是银样腊枪头,装什么高冷”本来已是情绪极度恶劣外加极度沮丧的我,立马血往上涌,脸涨得通红气极了,瞬间爆发,一伸手掐住了那小姐的脖子。

小姐一边乱动一边抓我蹬我,这更激起了我的气愤,一下骑上去用身子把她紧紧地压在身下,还像真的一样上下一个劲地用力,口里还大声地说:“你不是喜欢被强暴吗?我*奸你,干死你……”小姐边挣扎边呻吟,不一会就彻底平静了,我也虚脱地坐到了一边。

这时,苟总领着他的小姐出来了,见我和我的小姐都乾坐着,就过去指着她大骂:“咋个,乾坐着啊!还想不想要钱。”小姐的双手垂着,没有半点反应,只有裙子不起眼地落到一边。

“怎么?干了!”苟总惊喜地叫着,一下子把目光投向我。

我说:“谁干了!我不像你们。”苟总说:“小姐裙子都脱了,还没干?”我忙站起来说:“我裤子都好好穿着,怎么干?”苟总又拉了一下一动不动的小姐说:“还没于,你瞧,连三角裤都没穿,还说没干。”小姐还是没反应。苟总用手一摸,立即吓得尖叫了起来。“怎么?该不是死了!”说着忙用手一摸,赶忙迅速拉亮了灯。

真的,小姐裙子里面真的什么也没穿。不过,小姐死了,被我刚才掐死了!

官常务很快就来了,歌舞厅老板也很快被找了来,情况很快就汇报到书记那里。除了苟总的那个小姐被告知有一位小姐突发疾病死亡外,其他小姐都被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驱散了。书记指示:局长马上就到,一定要注意保密,防止事态扩大,要以大局为重。

局长马上来了,是他一个人开车来的。

当晚,我就被带到了一个秘密的地方。这个地方是平时“双规”人员住的地方,当时正在审一个外地的县委书记,我的身份当然不是“双规”人员,我的性质不同,“级别”也达不到。

带我去的人交待说:“你千万不能跟别人讲什么?你现在的身份是作家,需要写一部反腐作品,到这里深人生活,了解‘双规’官员的内心世界和具体表现。

你的任务是用眼睛看,用脑袋想,然后吃饭、睡觉,不许问,不需与外界接触,不需与人交一谈。”我二话没说。我杀人了,我是杀人犯!当时我想我肯定死定了,尽管是过失杀人。

幸亏带我来的人想得周到,还给我带了好多书,有中外名着,也有各种文学杂志,还有纸和笔。那些书是图书馆借的,有些我过去读过,少部分没读过。

十天里,我读完了带给我的所有书刊,有的还写了评论式的读书笔记,也认真的反省了自己。

从骨子里注定,我就不适合当官从政。因为我天生就有中国文人嫉恶如仇的那种正义感,那种认真和实在,不会作假和演戏,而在当今社会,特别是官场,“正义”二字笔画简单,要做到却不太容易,特别是如今的官场,要彻底铲除腐败,其任务之艰巨也绝不亚于当年推翻三座大山。

我不是对反腐没有信心,而是像我这样的人人微言轻,能做到的只是洁身自好。虽然我现在是杀人犯,是有罪之人,但天地良心,我从小到现在,在这之前没有干过任何坏事,事情的结局一下子大大出乎我的预料。

第十一天,我被接到单位,佳梅主任单独与我谈话,告诉我说:“事情一切都处理好了,那小姐的死与你无关,部门经过严格的法医鉴定,得出那小姐本身患有严重的先天性心脏病,因兴奋过度,心脏骤停而死亡。更巧的是那位小姐是外来的,除了知道她平时讲一口不太标准的普通话,名叫丽丽外,没有身份证,手机里也没有对外联系的任何号码,谁也不知道她来自何方,姓甚名谁,跟她一起坐台的小姐也不知道,老板更是不知道,他们这里的小姐都是流动的,来就来,走就走,最多留一个名字,一个手机号,名字也全部是假名,部门按规定在报上登了寻人启事,结果还是毫无音讯,只好请民政部门出面,拉到市里火化了。”这一切都像是在编小说,我急得对佳梅主任说:“不!不是这样的。那小姐是我掐死的,我有罪,我应该受到法律的惩罚,我应该被判刑。”佳梅主任走过来,第一次用她那纤纤玉手把我重先按坐在沙发上,微笑着对我说:“你傻啊,是不是脑子进水了。为你的事我是第一个找书记,书记为你的事也是操够了心。这样处理是要有钾慧和胆略的,同时也是为了云山市的发展大局,你要一辈子感恩,不要乱想,更不要乱说,要以大局为重。“佳梅主任告诉我一切后,我的心情不但没有好转,反而更加难过。我找到局长去自首,告诉他们事情的经过。

局长亲自接,告诉我说:”不是这样的,我们都调查过了,那晚你失喝得烂醉如泥,那是你的错觉,我们的工作是要重证据,不像你大作家,想咋个写就咋个写。“我找到书记,书记戴着他那副永远也不见摘下来的大墨镜说:”你是在编小说吧!我怎么从没听说过!听说你失恋了,是不是脑子受到刺激,就到此为止吧!

不要再胡思乱想,乱讲乱说,你要以大局为重!像你们写小说那样,本故事纯属虚构,好不好。看来,你倒适合当作家,那就到文联去吧,去先当一段时间副主席再说,今后当主席。文人嘛,以后有机会再兼个政协副主席什么的。“第二天,组织部长就找我谈话,说:”为了更好地发挥特长,让你去市文联任副主席。“我一个杀人犯,有何能何德担任市文联副主席,这简直是对神圣的文学艺术的沽污!又有何脸面再在云山市混下去,这叫我的良心怎能得安宁!还说什么政协副主席,简直是闹夭大的笑话。所以,我决定一走了之,在云山彻底失踪,让我像空气一样在人间蒸发掉。

当然,在走之前我得办了两件事:一是烧毁了我写给路远的所有情诗;二是给我在山区农村的父母寄了一封挂号信,告诉他们我将外出谋职,要他们到市上帮我收拾东西,具体到什么地方、干什么叫他们不要问,我会好好活着的……一转眼五年过去,如今我是国内一家有名大报的记者,专门撰写针贬时弊,揭露社会丑恶,伸张正义的文章。

我那投枪、匕首似的观点和字字句句深刻独到的语言,很受报社老总和读者的厚爱,称我是以笔为戈的侠客。

当然,我现在用的是笔名,原来的我已经从人间蒸发了。这不是我怕我这个杀人犯的身份暴露,那事早就被云山市摆平了,谁也不承认我是杀人犯,只是我想重新活一回。

五年来,我从没与云山市联系过,更不用说回家了。有一次到外省出差,我曾用完全变了调的声音给云山市政府办公室打了一个电话,说我是曾到过该地采访过的一名记者,想打听几个老朋友的下落。他们告诉我,官常务几年前与路远结了婚,后来提拔为市长,现在是市委书记。路远现在是广电局长,很有可能要当宣传部长了;佳梅主任调到州里当了团委书记,原来的书记、市长都先后到州人大、政协当了副职……原来你来采访时可能还认识市委办公室的一个字副主任,小子太有才了,听说他因失恋脑子出了问题,被贬到市文联当副主席,怀才不遇,一夜之间就突然失踪了,像从人间蒸发了一般,至今没有任何信息,那小子可能是死了,也可能是攀上了什么富婆,吃软饭去了。只是有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几次来找过他,说是在江苏的一个什么纺织厂打工,因为长得出奇的漂亮,大家就只注意看她,没注意记她说的地址。那女孩确实漂亮,连官书记见了都称赞不已,要留下来在市宾馆工作,没想到她竟然狗坐轿子不识抬举,不领官书记这个情。

想必是他过去的小情人吧!我们都羡慕那个失踪了的疯子。

接电话的人是我当年的一个小兄弟,当时在政府办是一个小秘书,混的也不算好,现在是办公室副主任,可能当时闲着没事,他就给我讲了上面那些人和事,还给我留了电话,要我一定到云山市采访,到云山一定找他,一切由他搞定。

最后还要说的是,我现在还单身,不是我找不着女人,也不是没有合适的,而是我心里还爱着路远。我也希望我杀人犯的身份有一天能够暴露,那样我心灵深处的疼痛可能会得到解脱……当然,今后我也不会再去反映这事了,因为反映也没有用,人们只会把我当作疯子,当作神经病,谁也不相信我。我现在生活、工作都很好,我要用一生将功补过。一再说,我的家乡云山市现在发展很快,我得以大局为重!

【完】